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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宫人双手奉上的碗筷,李佺将它们搁在皇帝面前,皇帝顿了顿,看向慕容绍亲和笑着,“再者说了,慕容大使还没有及冠呢!”
“没有及冠?!”老太君听得一惊,也看向慕容绍,一脸盘问的神色,“谁不允许你行冠礼的?是北诏皇帝还是。。。。。。。”
按真实岁数来说,千夜冥都已经行过冠礼了,慕容绍理所当然已经及冠,所以老太君以为有人不给他行冠礼。
明明到了年纪,却被高者压着,不许行成人礼,这是对人的一种侮辱,老太君岂能忍受。
没等慕容绍答话,老太君便拍案而起,一腔怒意表露于色,“岂有此理!北帝算什么人物?凭什么限制你的冠礼?你娶妻生子,是碍着他的香火了,还是碍着他的江山了?”
面对老太君的动怒,皇帝并没有疑心。
宁蝾也是到了年龄,却没有行冠礼的人。老太君心念宁蝾为孙女婿,以人推人,错以为慕容绍也不被允许行冠礼,这也是正常的心理。
冷沐真则是无奈,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你先坐下,激动个什么劲?”
慕容绍也是尴尬,伸手掩嘴假咳了几声,“老太君息怒,我的生辰是辛未年一月初六,确实还没有及冠!”
辛未年?不是庚午年么?
老太君听得一愣,掐指算了算那天的日子,确实是庚午年没错呀。
看来不是她记错了,而是孙儿隐瞒了真实生辰,老太君一时反应不及,愣着神色点点头,“原来慕容大使是辛未年生的,这么说已经过了十八岁?”
慕容绍点头,不卑不亢地一笑,“是。”
十八岁。。。。。。。老太君表面欣然一笑,内心却在抓狂,明明二十了,却说十八。
如此一来,婚事该怎么办?推迟两年再娶?
记得算命先生说过,冷族男子最好不要在二十二岁成婚,不然子嗣稀薄。
想当年荣亲王就是二十二岁成婚的,一开始老太君还不信这个邪,后来真的子嗣淡薄。
加之荣亲王执意只娶一妻,好不容易四年后怀上,也只生了一个女儿。
既然二十二岁不能成婚,那么等他假及冠,岂不还要再等一年?
老太君还盼着抱抱曾孙,到时候怎么抱得动呢?
思来想去,老太君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冷族的香火重要,洛商也不是没有提前及冠的先例!”
洛商确实有,可那都是十九、临近二十岁,遇到特殊困难,才提前及冠的。
比如二十岁那年,于命冲;男二十岁,与女年纪相克;或者及冠之年,会给国运带来不幸。
只有这些大事,才特许提前及冠,哪有平白无故提前及冠的先例?
皇帝自然不同意,没等老太君再说,便转移了话题,“朕过来,主要看看你们谈得顺利不顺利,也问问梨儿你,可满意慕容大使这个孙儿?”
老太君先看了千夜冥一眼,又看了看慕容绍,故作无声地一叹,“打从心底,我老人家还是喜欢千夜太子的,但千夜太子诸多亲人牵绊,不适合过继冷族。慕容大使既是皇上看中的人,我也就不挑剔了!”
见她开始演戏,慕容绍也跟着附和,“老太君放心,我一定不负众望,孝顺老太君、宠爱大小姐,将荣亲王府上下管理得有条不紊!”
老太君继续演戏,不屑地睨了慕容绍一眼,“有野心的人,我老人家最忌惮。只是过继,没说让你理家,不必抢着干!”
“是!”慕容绍故作尴尬地笑笑。
皇帝看得满意,最后的疑心也打消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也不急着博利,遂一笑,“沐丫头初学理家的事,若是有天赋能力,交给她也好,省得她以后嫁了,难为一个贤内助!”
老太君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先让沐丫头熟悉熟悉,省得以后嫁到另一个家,手足无措什么事都不会干。等到沐丫头嫁了,再交给慕容大使不迟!”
皇帝亦是点头,招手向李佺示意。
李佺会意,又转身向外头吩咐。
吩咐罢,便有一名太监快步而来,恭着身子向诸人行礼问安。
皇帝轻应了一声,指了指太监手中的托盘,向老太君一笑,“这是朕命内务府的人,细细甄选出的几个名儿,你看看,哪个最合适慕容大使?”
话落,众人才向托盘看去,只见上头放着三个木牌,牌上写着文豪、天琪、俊绍三个名字。
这三个名字,跟冷姓连起来,确实挺好听的。
只是慕容绍出生后,他父王、母妃一定给他取了名字,那是按照真实的生辰八字取的。
而皇帝的这些名字,则是用假生辰取的,真用了这些名字入族谱,只怕有灾运当头。
老太君只看了一眼,便心下否定了这三个名字,继而转向慕容绍,还故作无谓的表情,“既是过继,就不必动劳内务府取名了,慕容大使自己定吧!”
一个眼神传递给慕容绍,像是询问他的真名,慕容绍会意一笑,“伯谕二字不错!”
说着,接过毛笔,在白纸上写了“冷伯谕”三字。
看着白纸上的三字,老太君感慨万千,还是儿子和儿媳妇有心啊!
到了他们这一辈,男从伯字、女从沐字。
老太君专权,只许嫡系嫡长子、嫡长女从伯、沐二字,因此丫头取名为冷沐真。
至于冷亦寒,他并非真正的嫡长子,老太君自然不许他从伯。
对外也不必解释,因为到了他们这一代,不一定要按照族谱规定地取名。有时根据算命,也不能从字,都是正常的现象。
伯字是族谱规定,谕字既代表了父母的雄心,也表明了慕容绍如今的地位。
贵为北界太子,自然担得起“谕”这个字。
这个字并没有太多限制和讲究,皇帝亦没有多心,只点头一笑,“你倒是有心,取个名字正好从了伯字!”
慕容绍亦是一笑,“皇上有所不知,这个名字是北帝所赐,赐名前问了冷族的家谱,并非凑巧。”
自然了,这是假话,冷伯谕就是慕容绍的本名。
皇帝明白地一点头,“原来是北帝所赐,既然如此,也不算委屈了你,梨儿意下如何?”
老太君只在心里感慨,并没有表现出来,听了问话也点点头,“伯谕二字不错,就这么定了吧!”
看似随意、不重视慕容绍的过继,却除了皇帝,在座其他人都明白老太君的心。
谕儿,原来是谕儿,老太君忍不住低眸一笑,这么多年终于知晓孙儿的真名了!
千夜冥的本名,老太君还来不及取,原想着“伯”字是给千夜冥的,因为老太君以为千夜冥才是长子。
如今给了冷伯谕,千夜冥又该取什么名字?
苦恼着,皇帝已经吩咐下去,慕容绍过继的名字就定为冷伯谕。
三兄妹相视一笑,破损的一大家子,终于回来了一位!
只是千夜冥笑得不怎么开心,若换他过继,老太君执意娶一个女子进门,皇帝想来也拗不过吧?
不像现在,他心系姚瑶,却不能娶她,只能留她做府里的丫鬟。
离开这一日,也不知她有没有受委屈。
一整天,都没人问起姚瑶的事,千夜冥原还侥幸。
谁知晚膳过后,皇帝一走,冷沐真便说起了姚瑶。
慕容绍也跟着闲谈,“你说的是京兆丞的千金吧?按说禩吴太子不娶她了,她应该现身了,怎么到现在还音讯全无呢?”
说起姚瑶,千夜冥便有些心虚,故意避开妹妹的眼神,看向别处。
他的异样,冷沐真自然一眼看穿,“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皇帝被辇轿抬走,千夜冥便松了一口气、舒展了筋骨,原以为他有很多道别的话要说,没想到这般安静!
孪生兄弟总有心灵感应,见他如此,慕容绍便是灿灿一笑,“咱们说起京兆丞千金,他便这般安静,想来千金无处可藏,去他的太子府上避了一避吧?”
“你胡说什么?!”千夜冥马上激动。
428:千夜冥受骗()
连激动的神情都这么奇怪,冷沐真也很快看出端倪,狐疑地打量千夜冥一眼,“前些日子洛商上下大搜捕,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在洛商境内,就会被皇上的人发现。如今就算皇上撤了兵,京兆丞的人还在寻找,除非她躲去了凌晟,不然不可能至今无果。”
千夜冥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神,假咳几声正了正色,“什么京兆丞千金,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啊!”
这么一会儿,千夜冥的神情已经把握得游刃有余,冷沐真也辨不出真假,只沉着脸色,“我记得我跟她提过你,除了刘瑁和我,她没有其他朋友。你若收留了她,就告诉她如今没事了,刘瑁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已经大半个月了,让她快回来吧!”
千夜冥有私心,自然不会承认,“我真的不认识什么京兆丞千金,更谈不上收留她了。要不这样,你将她的画像给我,我若见到了她,就让她回来!”
“真的没见过?”冷沐真依旧疑心。
这么一瞧,倒把千夜冥深藏的心虚,挖了一些出来。
千夜冥故意一个低眸,掩去了差点藏不住的演技,又很自然地抬眸,“她或许来找过我,但我在凌晟事忙,抽不出空来招待一位不认识的人,管家会替我推掉。再者这些天,拜访太子府的人多,应该就错过了!”
见他言语自然,冷沐真才勉强一点头,“她或许另有藏身之所吧!南界除了洛商,便是临川和凌晟,其他地方她也不认得路。临川与洛商的关系,实在不适合她藏身,也只有凌晟最安全。
我给你一幅画像,你回去之后,就差人找一找。一旦有线索,就传信告诉我,我和刘瑁亲自去凌晟一趟,将她护送回来!”
千夜冥点头而笑,由莫殇扶着站了起来,跟着冷沐真到了书案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