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填饱了肚子,冷沐真才一一审视桌上、饭盒里的菜。
熊掌、燕窝、鱼翅、海参、鹿肉、鲥鱼、驼峰等等,山珍海味、眼花缭乱,简直比纨绔子弟还败家子!
“啧啧啧,”冷沐真嫌弃地一摆头,嘴里不由发出啧啧之声,“这些宝贝配了那个蠢太子,真是可惜了!”
早想尝一尝古代御膳房的手艺,说着,手中的筷子已经动了起来。
上辈子平平淡淡,从来不知道在屋顶吃饭的感觉。只以为很危险,但现在看来,还挺有意思的。
冷沐真边吃边笑,“我只听别人说我喜欢吃生肉,倒没听说喜欢藕粉甜糕的,你怎么知道?”
宁蝾斜她一眼,“你的什么事我不知道?”
冷沐真一笑,“好吧,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生肉吗?”
“不知道,”宁蝾一边筷子不停,一边慢悠悠出口,“你这丫头什么都不说,我只知道打从你出生,便爱吃生肉了。不过有一段时日不吃了,后来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吃得比先前还疯。啧啧,血淋淋的,亏你吃得下!”
切,刚还说什么都知道,问了又说不知道!冷沐真努怒嘴,夹了一块鲥鱼放入口中,“那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藕粉甜糕?”
宁蝾也跟着夹了一块鲥鱼放入口中,随地将刺一吐,“那是很早之前了,具体时日我忘记了,当时咱们都还很小。宫宴上有一道藕粉甜糕,你故意不吃,后来被我瞧见偷偷在角落里吃。你也够怪异的,既然喜欢吃,光明正大地吃就行了,何苦躲着吃呢?”
这也是她想问的,为何这具身子要伪装自己,为何明明喜欢宁蝾、却说自己喜欢南宫墨?四年前究竟有什么变化,三年前又是怎么一回事?
冷沐真神色突然认真了许多,细细整理着思绪,“四年前你前去军营长住,不会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吧?”
被她一语点破,宁蝾还放不下面子,一瞬浑身都不自在,“自然一无所知,你都说不要我了,我关心你干嘛?废物一个,哪配本世子关心?”
笨蛋都听得出来这是假话了。。。。。。冷沐真无奈,“好吧,那你回来之后,总听说了一些吧?关于被诬陷偷盗描金茶杯的事,为什么我会被赶到清心寺,为什么薛凝、王琳她们杖杀我,没有人敢替我出头?
还有,我那个时候绝对懂武!而且以我猜测,或许文武都精通,那么一定不是愚钝之人。凭着薛凝、王琳这些小角色,怎么就打败了我?”
她自夸得倒理所当然,宁蝾一笑,随即疑了一眼,“你今天的问题尤其多,不过都是我不知道的问题。四年之内,有关你的事我全然不知!”
真的不知吗?冷沐真随即肃了几分,“宁蝾,你不老实!四年那么长的时间,你不可能一次都没打听过!”
四年。。。。。。又是这么沉重的两字!宁蝾脸色一沉,筷子同时一顿。
突然啪得一声,宁蝾将筷子拍在桌上,“我确实打听了,我确实忍不住关心你,我确实放不下你这个废物?我就是这样的孬种,你只管笑话!”
045:偷听()
骤然的恼怒似乎毫无征兆,冷沐真不由一惊,呆呆看着恨不得已的眸子,本来要说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子。
“我孬,孬到身在军营心在你,即便有人犯境,也不肯断了你的消息。但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你如何追求南宫墨、如何为了他奋不顾身、还斗胆请旨赐婚!
开始我还想着,凡事不能看表面,于是想要深究,可越深究越让自己无法自拔。而你,为南宫墨而喜、为南宫墨而忧,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说没就没!现在好不容易四年过去,我已经选择忘了那些事,请你不要再提了!”
选择性忘记。。。。。。记得一位心理专家说过,有一种选择性忘记,是在经历了难以接受的痛苦之后,才选择性地忘了那个痛苦。这种心理行为,被认为是逃避,不过也是一种解脱。
难道四年前,有什么让他难以接受的痛苦?仅仅是因为十几年的感情说没就没吗?
冷沐真不敢细细去想,因为这个脑子一细想就会昏厥。只点点整理线索,试图从中得出结论。
四年之间,深埋在心里的话,他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晃神过来时,冷沐真已经听愣了。
他也跟着一愣,继而苦笑几声,不过一个失忆者,何必跟她计较往事呢?
两人就这么静了下来,连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消逝于空气,仿佛时间停滞,一刻、一刻。。。。。。
冷沐真刚要开口,突然底下响起一阵响亮的通报声,“皇上驾到!”
皇帝来了?冷沐真一惊,瞧了宁蝾一眼,却见那家伙镇定如初,自己也静下心来,“早上老皇帝去重华宫找我的时候,微微感觉他是个高手。”
宁蝾神色依旧凝重地一点头,“皇帝的内功确实深厚,不过探不出宁族心经,你若要偷听,小心些就行!”
要打探洛商动静,偷听是必要的。冷沐真心下思忖一二,忽而恍然,“你不会是一早猜到皇帝会来东宫,所以故意带我来偷听吧?”
宁蝾这才一笑,“用眼睛能看出的事,还用得着猜?”笑完,才细细解释,“刘麒一般待在太子府,而非住在东宫,除非皇帝有要紧的事。”
他四年军营,还是对宫中之事、之人如此了解,看来志气不小嘛!冷沐真明白地一笑,小心运功探听,闭眼之际,东宫内的景象同时浮现,好似自己身处其中。
屋顶下方,正是刘麒的书房。只见一列列书柜,整齐地摆在一处,目不暇接几乎都是政书、国法。
而刘麒则坐在书桌前,原在练习毛笔字,一听皇上驾到,惊了一惊忙迎了出去,“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轻轻应了一声,大步向太师椅走去坐下,才虚扶了刘麒一把,“太子平身吧!”
“儿臣谢过父皇!”刘麒平身之际,只见皇帝一拂手,在场所有宫人都有秩序地尽数退去,轻轻掩上了房门。
原本书香雅致的气氛,被皇帝一脸沉郁的表情,变得压抑几分,甚至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刘麒虽然起了身,却不敢抬头一分,皇帝没发话,始终低垂着头,十分听话恭敬的样子。
突然一把毛笔飞来,直击刘麒腹部几处穴位。他不堪重负,轻喊出声跪在了地上,随即抬眸无辜,“父皇。。。。。。”
“没用!”皇帝沉郁的神色,骤然转为盛怒,眸中竟生出几分令人恐惧的杀意,“朕精心安排的计策,信任地全权交给你,到头来冷老头子根本没死!”
冷老头子?冷沐真又惊又疑,她称老太君为老婆子,那么冷老头子就是她祖父了?
皇帝要杀冷老头子?不对呀,听莫殇说她祖父早在她出生前就死了,连冷亦寒都没见过一面。。。。。。洛商之间,也就一家姓冷,难道皇帝要杀的是荣亲王?或是冷族的旁支?
想着,只听皇帝又砸了陶瓷的笔筒,怒火一升再升,“说,你是不是对那个魔女手下留情了?!”
魔女?这称呼对于冷沐真来说,一点也不陌生。
因为江湖那些懦夫,就是这么唤她的。人明明是圣女,难道因为住在魔宫,就一定要叫魔女吗?多难听!
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发问,刘麒一惊失色,忙磕头几乎哭腔地回道,“父皇明鉴,儿臣岂敢对魔女手下留情?
月前父皇吩咐之后,儿臣便让人制了蛇蛊,本以为冷老头子会应战,谁知是那魔女?那魔女虽救过儿臣一次,但儿臣绝不会生出背叛洛商之心!”
蛇蛊?!冷沐真一惊,疑地与宁蝾对视一眼。
皇帝冷冷一哼,怒意却丝毫未消,“你的意思,是北诏和南诏的人出了问题,还是说朕在魔宫安插的眼线出了问题?”
“儿臣不敢疑心父皇!”刘麒跟紧了一句,偷偷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声调也跟着微微发抖,“当时确实下足了毒,苗川的苗医、太医院的院判都检查过了!说那毒量控制得极好,足以致冷老头子性命啊!”
皇帝嘴角微动,尽是杀意,语气也跟着幽深一分,“你的意思,是寒毒和炎毒出了问题?”
刘麒忙一拜,“父皇英明!近日便要踏春,到时北诏南诏进贡,父皇可以亲自问他们!”
话落,四下突然一静,也不知为何,皇帝竟一言不发。
此时此刻,不止刘麒一人平气凝神,冷沐真也是警惕几分,深怕皇帝有所察觉。
可余光瞥见旁边的宁蝾,却一脸轻松地吃起菜来,还意念一动,“屋顶风大,再不吃就要凉了!”
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将军之勇。偷听者原本就心虚,屋内人一下安静,换了谁都会惧色几分,他却可以做到处之泰然。
看来在军营的时候,做过不少偷听的事儿!
见他如此,冷沐真才安了几分,也不好动辄,只好也意念一动,“皇帝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问话一出,也不听宁蝾回答。这样沉默下来,不由又让人惊惧几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消了怒意一点头,“魔宫的线人来报,说是冷老头子跟几位长老都闭关了,朕料想,蛇虫已经到了老头子的内脏,他就算没死也丢了半条命。
踏春不由怠慢,等到南诏北诏苗川的人一来,就让他们进一步施咒,直接摧毁老头子的内脏,叫他就此灰飞烟灭!”
最后一句话,不知含了多少憎意。
冷沐真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这个冷老头子,指的就是魔尊!
而皇帝刚刚说的事,就是一月前她受了蛇蛊、继而连累魔尊和几位长老的事!原以为这只是几个边境国与魔宫的恩怨,没想到竟是皇帝一手操控!
看着皇帝出了东宫,冷沐真才松了一口气,不解地看了看宁蝾,“皇帝好好的,干嘛说我干爷爷姓冷?冷不是只有洛商才有的尊贵姓氏么?”
宁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