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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想嫁个好人家,只凭着她这娇嫩的小模样连嫁妆都能省了不说,聘礼也能有不少,可自守寡后,她再想嫁人,若没丰厚的嫁妆就只能给人做填房或是做妾。
虽然嫁过一回,可到底她还是完璧之身,无论是填房还是做妾她都不甘心。
姜云荷就想,若是她能攒些嫁妆,走的远些,就是充做姑娘嫁了,那些不知根不知底的又哪能知道她曾嫁过人?又或者好好打扮打扮,凭她这小模样,也定会有青年才俊被她迷住,再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木以成舟,还怕嫁不掉?
可虽然二婶和姜宏待她如故,钱财却不经她手,姜云荷想打扮都没有合用的胭脂,再蹉跎下去人老珠黄了还能嫁人吗?
虽然知道二婶是吃一堑长一智,不想再把她嫁到大户人家,只想安安分分地找个好人家把她嫁了,可享受过陈家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后,再让姜云荷去过围着柴米油盐打转的日子,她哪里愿意了。
既然二婶说做了活计赚到的钱都归她用,姜云荷也顾不得是要给姜云浅家打工,反正该丢的人也丢了,她还要脸面做什么?
又从张氏那里拿了布和针线,姜云荷也整日埋首做活,虽然不及二婶做的多,却也做的不错,几日下来也攒了三百多文钱,趁别人不注意就出了姜府,她要去买喷香的胭脂水粉,再也不必每日被姜云冬防贼似的防着,生怕她用了她的胭脂似的。
只是京城实在是太大了,姜云荷第一次独自上街,看哪里都好像一个模样,绕着绕着便迷了路,更不要说找买和胭脂的铺子了。
正在姜云荷一筹莫展之时,就见迎面走来几个公子哥,看了几眼姜云荷后,其中一人调笑道:“瞧那个是哪来的乡下丫头?这身衣服穿的可真是够土的了。”
姜云荷不自在地拉了拉衣襟下摆,这身衣服可是她现在最好的衣服了,还是她未出嫁之前二婶为她做的,只是放了一年多,衣服已经有些小了,二婶就在下面给她接了一块。
本来这件衣服在乡下时还算不差,可到了满大街女人们都争奇斗艳的京城,就实在像是土包子一样,更别说下面接的那一截了。
姜云荷羞的不敢抬头,在陈家时她穿的也是最好的衣服,那时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一天来到京城,就在大街上被人嘲笑。
那人见姜云荷羞愧地不敢抬头,伸出手上的扇子抬起姜云荷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哟,长的还不赖,跟爷回去,爷养你如何?”
姜云荷紧咬着下唇,瞅着那位公子一言不发,她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可在进京城之前姜宏就警告过她,京城不同于他们村子,可不能由着性子来,谁知哪个就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被取笑了也只能在心里愤怒,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那公子本以为这样了姜云荷怎么也会有点表示,要么欣喜若狂地愿意同他回家,要么踢他两脚再骂句‘登徒子’,可姜云荷的表现让他很失望,一句话不说只盯着他看算怎么回事?难道被他的英俊帅气迷住了?
就是在他身后同行的两个同窗都里由得好笑,“六郎,你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六郎顿觉无趣,“却是个呆子,可惜了这小模样。”
说着,摆了摆手,与两位友人抬腿离开。
姜云荷长吁了口气,无意中就看到姜云浅就站在几步之外若有所思地向这边看来,显然之前的一幕被她看个清楚。
姜云荷想要假装没看到姜云浅离开,姜云浅先举步向她走来,经过她的身边没有停留地向前走去,却留下一句话让姜云荷不知是该后悔没答应那公子的建议还是该自豪她被那位公子看上。
“那位公子是当年圣上皇六子,可惜了这到眼前的缘分了。”
第223章 堂姐就是白眼狼()
姜云荷脸上的颜色变了几变,从后面追上姜云浅,“你是在嫉妒我对吗?嫉妒我比你长的好看,嫉妒我能被六皇子看中。”
姜云浅听了‘扑哧’笑了,“我嫉妒你?你真当皇宫那种地方谁都能进?脑子不够用早晚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顿了下,上下打量了一遍姜云荷,“何况,皇宫那种地方想要进去连祖宗八代都得查清楚了,你认为你这样一个嫁过人又死了男人的寡妇能进得去?更不要说你男人还是被皇上下旨砍的。没得再让皇上记起你曾是陈家媳妇,再来个秋后算账,再者六皇子是出了名的爱开玩笑,谁知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
姜云荷被姜云浅最直白不过的话气的脸白了又白,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也好过你跟个痞子定亲,都一个村子住着,谁不知王南那痞子是怎么回事?你还不是嫁不出去了才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又比我强到哪里?好歹我曾经嫁的人也是名门之后。”
姜云浅也不生气,“那就走着瞧好了,名门之后?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话不投机半句多,姜云荷不再跟姜云浅斗嘴,却跟在姜云浅的身后走,她不记得回姜府的路,跟着姜云浅怎么也能走回去。
如意一直默默无声地跟在一旁,虽然不想曾经姜云荷是姜家小姐,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姓,瞧着这个堂小姐斗嘴斗不过自家二小姐,她也不用不厚道地助阵。
反正看堂小姐这身子骨就是动手也未必是二小姐的对手,别看二小姐看似瘦弱,可有把子力气,打架是吃不了亏,等真打起来了,她再跟着拉拉偏架好了。
姜云荷跟着跟着,一直没走回姜家,心里打起鼓,她之前没有问姜云浅是不是要回家,如今瞧着路没一处眼熟的,莫不是姜云浅不打算回家?又或者那坏丫头心里打了什么主意。她初来京城,哪里都不熟悉,自然比不得姜云浅早来京城两个多月,万一姜云浅是要拐着她去卖呢?
姜云荷想着便停下脚步,姜云浅走出一段回头见姜云荷没再跟上,道:“你不跟了?”
姜云荷向后退了几步,“你这是要去哪里?”
姜云浅沉吟片刻,“我要去的地儿本不该跟你说,不过想来说了你也不晓得,告诉你也无妨,几位夫人请我过去商议买药带一事,我这就去为夫人们诊脉,顺便再为她们调理下身子。”
姜云荷知道姜云浅说的药带其实就是月事带,只是月事带不好总挂在嘴边,便用药带来替代,明白的人心里都有数。这些日子姜云荷缝了不少这东西,瞧着都是一样的东西,便不以为然地道:“你就哄人吧,那些药带还用得着诊脉?再说从前别人家都用草木灰,我看也差不多少,你就是弄个噱头哄人的银子。药带还能给人治病?我是不信的。”
姜云浅耸耸肩,难为姜云荷在陈家也待了一年多,屁都不懂,她都替她脸红,但她又没义务去逼着姜云荷学,还不如闷头赚钱,好与不好也不是她说了算。
见姜云浅继续扭头就走,姜云荷有心让如意留下来送她回家,但从她说了那话之后,如意看她的眼神都很鄙视,虽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好胜心大起,就想跟着姜云浅去瞧瞧,药带哪里就会受到夫人们的追捧了。
姜云浅对京城的路很熟,前世的时候各府也没少走动,为那些夫人小姐们诊病、开保养的方子。只是那时候都是坐轿,这辈子刚起步,夫人们也没把她当回事,好些的人家派了轿子来接,没把她放心上的就派人来说一声,到时候自己就过去了。
姜云浅心里清楚,若不是看在红姨的面子上,这些夫人也不会想到请她来调理身子。姜云浅也不在意,万事开头难,她起步的时候受点委屈都不算什么,等那些夫人知道她的好处了,将来还得求着她上门,反正年纪还小,走走就当欣赏京城景物了。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姜云浅带着如意停在一处府门前,如意上门叩门,不大工夫里面的人把门打开,问明白是夫人请来诊脉的女大夫,便把人让了进去。
姜云浅回头看了眼姜云荷,姜云荷‘哼’的一声扭开头,姜云浅笑笑,她只是想问问姜云荷是跟她进去呢?还是在外面等,看她这意思不用问也知道是要在外面等了。
姜云浅带如意进去,过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姜云荷坐在府门前的台阶上等的不耐烦,好几次都想直接走人算了,可又实在不甘心,她多么想看到姜云浅被人当成骗子一样赶出来。
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没听说过姜云浅会医术,怎么逃了几天亲回来就学成了?八成是不知在哪学了点皮毛,回来就糊弄人了。
至于说姜云浅当初随岐王救治灾民,她也没当回事,难保她会几个治病的方子,幸运地治好几个人后,又有岐王给造势,名声也就传出来了。
在那些灾民面前这都好说,但就她那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医术到了京城也想蒙混?无异于痴人说梦。
姜云荷自从到了京城,看到姜方一家住的好、吃的好,连一家人穿的都好,她心里就不平衡了,原本穷的狗都嫌的家,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发达的?
听人说是卖了一个澡豆的方子,可一家人坐吃山空还能剩什么?
而姜方考上解元,姜云荷也认为那是托了岐王的福,她是真没觉得当初那个又穷又瘸,三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大伯有那能耐。
等啊等,等的又累又渴又饿,姜云浅总算是带着如意从里面出来,还是被一个衣着华美的大丫鬟送出来的,大丫鬟一礼道:“姜二小姐,我家夫人的身子就靠你了,若是调理好了,能怀个一儿半女,定不会忘了姜二小姐的大恩。”
姜云浅客气地还礼,“这是我身为医者该做的,况且你家夫人身子并无大碍,不过是有些寒症,只要吃几副药,再用阵子药带,自然会好。”
姜云浅前世就给这家的夫人治过病,与这次相同的方子,连药带都没用,不过三个月夫人就怀了身孕,九个月后生下一子,当时这家人对姜云浅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