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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妞却是笑了起来:“我爹在京城,等我们去那边找到他,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高知府听后,问道:“你们要上京?”
苏大妞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是的,大人。”
高知府道:“既然你们是阿乐的恩人,也算是我们高家的恩人,这样,我派人送你们去。”
苏大妞听到这话,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她犹豫片刻,便将自己三人被人追杀的事说了。
高知府微微一怔,他沉思片刻后道:“若是这样,那你们还是先住几日,待我查一查,冒然上路,怕是不安全。”
苏阿娘跟苏大妞同意了。
高乐不愿意跟她们分开,毕竟处了两年,已经像亲人了。
高知府劝道:“你还小,什么都不会,只有学了本事,才能真正的保护一个人。”他说完,还看了自个的亲儿子一眼。
高松把头一缩,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苏大妞等人在这里住了下来,至于要住几天,这得看高知府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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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虞媚笑着对苏将道,“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过来,唉,若不是夫人有命令,我也不会将他们派出去。”她的脸上带着愧意。
苏将拳头紧握,脸绷得紧紧的,他冷淡道:“你也可以不听夫人的话。”
虞媚笑容有些勉强,“毕竟跟了夫人那么久,若是不听,回去了听怕不好交待。”她到现在都还以为苏将不知道她干的那些事。
苏将不动声色,他不是不作为,而是想在京中将那些人一并解决,灭门之仇,岂是那么容易就翻过去的?
袁焕怕虞媚起疑,虽说跟苏将是差不多时间入京,但两人是分开走的。
虞媚笑着对苏将道:“咱们总算到了,再不过久,咱们就能回家了,你就能见着姐姐了。”她嘴里的姐姐自然指的是苏阿娘。
不过,虞媚提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笑得意味深长。
苏将别开脸,将眼中的厌恶掩了下去。
谁知道,才踏入城门,他们一行人就被城卫兵抓了起来,很显然,那些城卫兵是有备而来,领头的那个是个方脸,他一扬手:“全部带走。”
虞媚尖叫起来:“你们做什么?我们可没犯王法,你们凭什么抓人?”
跟苏将一起的来的人被虞媚派了出去,都死了,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二,根本不是城卫兵的对手,再说,天子脚下,若是动武,恐怕又是一番罪状。
方脸男子道:“废话少说,带走。”
原来,袁焕将张家人的人带来了,一番威逼利诱,那些人乖乖听话。之后,在袁焕的默许下,那些人去京里报了官,说苏将等人是出逃的山贼,还说他们手里有大笔的金银。
所以,苏将等人便被不客气的抓了起来。
袁焕就是要苏将咬出朱世子,再牵扯出晋王,晋王的人伪装成山贼,将安定县的人杀光,还抢走宝藏,这事只要暴出来了,那晋王等人就别想脱身,剩下的账,再一笔笔算。
本来袁焕还在发愁怎么将这事引出来,现在有了苏将,那就简单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挑中苏将的原因。
果然,事情正如袁焕发展的那样,苏将下狱,朱世子着急,随着张家村人说的事越来越多,朱世子已经起了杀人之心。
而苏将,这事袁焕跟他通过气,所以他并不急。他在等,等袁焕的消息,袁焕一日不将他的妻儿从蜀地接过来,他就一日不会开口。
这事是说好的。
袁焕也在等那边的消息,可没想到,那边竟传来人失踪的消息,袁焕的脸色急变。若是接不到人,苏将怎么会开口?
正在这时,有一个更遭的消息传到了袁焕的耳中,虞媚被朱世子的人弄了出去,毕竟,事出那年,她还在王府作丫环,并不是山贼中的一员,离狱后不久,虞媚就被诊出有身孕。
袁焕眼神冰冷,这事一定不能让苏将知道,苏将的妻儿失踪,若是真死了,那虞媚腹中的胎儿将是苏将唯一的骨血。
这事,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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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子本就被盯着,现在又被卷入这等事中,这个时候被盯得更紧了,若再想离开,怕是极难。
他带的几个属下中就有谋士,谋士道:“不如声东击西,只要引出一桩更大的案子,这件案子便不会再引人注目,咱们就趁乱离开。如今也是撕破脸了,等咱们回了蜀,这皇帝小儿也奈我们不得。”
朱世子眉头紧皱:“既是如此,朝中案子都是小案,大案都是陈年旧案了。”
另一谋士则笑道:“照我说,案子倒不需要多大,只要能引起百姓跟朝中大臣的注意便可。”
之前的谋士似笑非笑的说道:“莫非你有法子了?”
另一谋士摸了摸胡子,道:“法子,确实有一个。”
朱世子道:“说过听听。”
另一谋士道:“三爷来时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小妇人,他见那妇人生得有几分美貌,便带了来,几日便腻了。”
先前那个谋士拉着脸道:“我们可不是来听风流债的。”
另一谋士乐呵呵道:“别急嘛,我正要说呢。这小妇人你猜猜是谁?你们猜不出来吧,她是原来陈府的小妾。”
朱世子听到这,脸色也不太好看:“我不管什么陈府,也不想知道。”
另一谋士赶紧收了笑,正经道:“您知道常尚书吧,这事跟他家有关。”
朱世子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一点,他抬抬下巴:“你接着说。”
“常尚书有个孙子叫常谦,跟陈府的陈三姑娘结了亲,成亲当日,入洞房的却是陈四姑娘,后来常尚书的夫人病丧,他们一家子都回来了,可让有不明白的是,不管是那陈三姑娘还是陈四姑娘,都没带回来。”
先前那谋士打断了他的话:“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另一谋士道:“后来陈四姑娘病逝,陈府的人迁走了,这都不重要,接下来,才是咱们要商讨的,陈府的人都死在了路上,咱们可以揪着这点,说这事是常家的人干的,将事情闹大,百姓爱瞧这热闹,朝廷中自有人想顶了常尚书的位置,你们觉得,这主意如何?”
朱世子眼中总算有了笑意。
“可,这事怎么闹大呢?”又有人问了。
另一谋士摸着胡子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三爷带回来的小妇人,叫花什么来着,正是陈府的人,又是陈老爷的小妾,让她上告,再适合不过。”
他眼中冒着精光,“等事情闹大,朝中一定会很热闹,到时,咱们说不定不用离开。”他看了朱世子一眼,意有所措。
朱世子神色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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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民妇状告常家杀人案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一些长舌妇都磕着瓜子在聊,尤其是两姐妹共侍一夫,传得有声有色。
“听说了吗,常家的那位小公子成了亲的。”
“可不是,还说妻室得了急病死了,乖乖,原来不是急病,而被杀了啊。”
“要我说,还是常公子生得太好,要不,哪会让那两姐妹要死要活的嫁呢?”
“这男人心真狠,好生生的竟然将亲家一家子都杀了,天底下可没听过这样的事啊。”
收用嫡庶两姐妹倒是小事,可杀人是有罪的啊,而且,还是杀了人全家。
上状纸的小妇人是陈府的妾,她不认字,状纸是让人代写的,落款上写陈花氏。
常谦有功名,民告官可是要挨板子的,那小妇人被打了三十大板,抬进了公堂,她奄奄一息,本来,这只是小事,可不知怎么的,案子开审以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
常府。
“荒谬,真是荒谬!这是污蔑!”常知县气极,他瞪着儿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常谦面无表情:“我什么也没干。亲事是你们定的,我也是受害人,还有陈府全家都死掉的事,凭我的本事,想将他们全杀子,根本就不可能。”
他又道:“换句话说,就算我干得出来,可是动机呢,陈三姑娘早就离开了,陈四姑娘死了,跟咱们家已经不相干了。”
常知县按着头:“真是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常尚书黑着脸:“够了,你们只需要告诉我,这事到底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常知县跟常谦齐声道:“没有!”
常尚书道:“那这就是污告。”可现在的问题是,陈府没有人了,他们查不出真相,上面的人也查不出真相,到时,谦儿的名声就毁了。
以后想娶妻,也难了。
这罪,常家自然不认。
接下来的发展让人目瞪口呆,那状告的小妇人硬说常谦窥视她的美色,欺凌过她。
公堂上,常谦才发现这个满口的胡言他竟然真的认得,正是陈老爷的外室,花蕊。不过,相较于三年前,花蕊老了许多,一脸风尘。
常谦有功名,不用跪。
他极为冷静的将三年前的事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那安定县已经被毁,那时的人大多都找不到,谁能作证?
想必,花蕊也是看出一点,才会胡乱攀咬。
后来,花蕊改了口,直接告常家杀人灭口,将常府都拖了下去,可她不过是区区一个民妇,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还往当朝尚书身上泼污水。
可她身后站着朱世子,晋王在朝中可是有人的,这些人推波助澜,一时间,常家的处境变得艰难起来。
而此时,常知县的旧账又被翻了出来,安定县被毁的事都安到了他的头上。
常家极为被动,又有人上书:常尚书都家都冶不好,何以冶国?
这事拖得越久,对常家越为不利。
因为证据不足,常家倒没有被收监,只是,他们却轻易不能出门。
常知县愁眉不展,他忽然想到一个人,也是从安定县出来的,正是张二舅一家,可是,张二舅一家当年与山贼有牵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