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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那里,凭着刘七八跟锦衣卫的关系,要抓一两个人随便安个罪名,简直太简单不过了。
欧阳灿见他避重就轻。就气结道:“虽然是因为刘七八,中间也未必就没有六皇子的原因在啊!你也知道六皇子他是个什么人,平时又是怎么对待你的,怎么还敢呆在他旁边,还替他做事?!”
笑话,他一个堂堂世子,再不受宠,也是皇帝的亲孙子,六皇子虽然跋扈乖张,也不敢太过分。谢庭见欧阳灿不依不饶,心知他是真的担心自己,就叹气道:“我自然知道六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我现在有求于他,有些事就不得不事急从权,你明白么?”
“他是不可能真的把证据给你的!”欧阳灿急了,愤愤道:“他又不笨,怎么可能为了你得罪你父亲?”
当年陈家被污谋反。是赵王亲自大义灭亲,带人去抄家的,那一日同去的除了当时是兵部侍郎的王庭然,还有六皇子。
六皇子明确说过,当时从陈老太爷那儿得到了一个印鉴,几封信。都是能证明陈家清白的证物。
沈乔也曾经说过的,陈老太爷当年全是替赵王背的黑锅。他是被赵王推出去的。
谢庭很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发妻跟岳父毫不犹豫就推出去顶缸的人。自然对着自己这个儿子会心虚。
“我也没指望过他真的会给我!”谢庭见他怒气冲冲,就先截断欧阳灿的话,道:“六叔他为人刻薄寡情,自然不会帮我。他只是想看我煎熬,看我与我父亲闹翻罢了!”
欧阳灿一愣。就惊讶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何还甘愿呆在他身边。上次还特意替他遮掩丑事?”
自然是有原因的,谢景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知道,我知道,但是六叔他是不知道的。他自以为我为了我外祖父的事会甘愿在他身边当他的一条狗,又看准了我恨我父王,想着凭这些拿捏我。而我呆在他旁边,只是为了得到那些印鉴跟信罢了。”
欧阳灿的个子转眼已经拔高了许多,如今站在谢庭旁边已经与他差不多高了,他皱了皱眉,道:“太毛线了。再说,你就算替你外祖父一家找回了公道又如何?他们家毕竟已经被族灭了。。。。。。。”
提起这些谢庭的面色就变得苍白无比,就为了赵王的野心,陈家一家老小全部没了命。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的道:“有的,还剩一个。”
还剩一个?当年赵王带人去抄家,听说陈家的人愤然反抗,赵王不得已,下令就地处决了,就这样,还能剩下人来么?况且他从来没有听谢庭提起过啊。
谢庭点点头,道:“有的,还活着,而且你也认识。”
欧阳灿愣了一愣,他也认识?
左思右想之后,他才恍然大悟似地,觉得自己连心脏也快停了,不可置信的道:“你是说,兰舟么?”
沈乔的儿子,沈流年,字兰舟。
沈兰舟跟谢庭年纪相仿,早几年起就跟在他身边了,欧阳灿也是因为谢庭熟了,才认识了沈兰舟。他这人交朋友很有自己的想法,值得相交的,盛京里除了谢庭谢陵这两个,就数沈兰舟了。
沈流年这个人,谈起赵王时脸上讥讽的神色就藏也藏不住,好几次甚至在谢庭受欺负时想杀了谢远。。。。。。
这么一想,欧阳灿就全明白了。
为何沈流年这么恨赵王跟谢远,为何沈流年对待沈乔敬重有加却不见什么父子之间的亲热。
他张大了嘴巴,惊叹道:“你们也太大胆了!居然敢把人养在眼皮底下!你父亲他怎么认不出兰舟来?”
赵王这个人一向以利益为先,若是知道陈家还留了个祸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还会留他活到今日?
想起当年沈流年一身伤痕,在破庙里与野狗跟乞丐们抢吃食,谢庭就长久的缄默起来。
那天的场景他永生不能忘,曾经与他最好,对他最好的表弟带着一身的伤,衣不蔽体的在破庙里瑟瑟发抖。
那时他刚失了母亲,还不懂是为什么,沈乔领着他来到破庙,指着兰舟告诉他,他母亲一族,如今就只剩下了这么一个遗孤,而这一切,都拜他父亲所赐!
兰舟是逃出来的,那一日赵王带着人屠了整个陈府,是兰舟机灵,在挨了一刀之后躲在尸体堆里装死,被人踩了无数脚也不敢吭声,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弟弟妹妹、叔叔伯伯们一一的死在自己眼前。
谢庭无法揣测当时兰舟的心情,他只知道,兰舟在尸体堆里整整呆了一晚,才在凌晨五城兵马司来清理之时趁机溜走,去投奔了沈乔。
“他自然认不出来,兰舟那时候也才四岁,走路都还走不稳,他怕是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谢庭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赵王:“他连我的样貌都记不清楚,何况是兰舟呢?沈乔藏了兰舟五年,到他九岁的时候才让他出门见人。隔了这么长的时间,沈乔又
把自己的儿子秘密送走了,谁还会怀疑兰舟的身份?”
欧阳灿感叹了一阵子,就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总跟着六皇子也不是办法,他这个人没个章法,跟在他身边,怕是容易近墨者黑啊。”
谢庭蹙了蹙眉,道:“正好有件事要求你。”
“何事?”欧阳灿挑眉,猜测道:“是关于刘七八的么?”
刘七八这个太监很不一般,他如今在御马监混的风生水起,据说很快就要调去司礼监当秉笔太监了!
身为太监,能混到这个程度,也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谢庭点点头,道:“刘七八曾经是赵王府里的奉御,听闻他与我父亲很是有些交情。若是我没有猜错,关于我外祖父家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些的。”
那又如何?欧阳灿不假思索的回他:“刘七八可不是一般人,他精明着呢,如今正受皇上的喜欢。连我哥哥平日里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说真的,他未必会卖你这个面子。”
刘七八确实是个人精,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不受宠的世子就得罪手里有兵权在握的赵王的,谢庭摇摇头,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让你跟顾九说说。或许她能有办法。”
顾满?欧阳灿一愣,紧跟着就想起来,顾满的亲舅舅王庭然,可不就是刘七八最好的朋友么?
若是他们称得上朋友的话。
顾满的为人谢庭很清楚,她如今自己也活的如履薄冰,想必是不愿意再为了自己的事让王家牵连进来,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办法了,若是顾满能通过王庭然知道些消息,那也好过他一直在这里自己摸瞎。
欧阳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也好,我帮你问问罢。依我看来,若是我去问,她或许是会帮这个忙的。”顾九一路行来遇到许多危险,好几次都是靠着他才涉险过关,她又是那样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想必不会拒绝。说是这么说,欧阳灿却还是免不了替谢庭担心:
“即使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刘七八是绝对不会为你作证的,更不可能会指证赵王,到时候你还是一场空。”
谢庭摇摇头,他并不怕刘七八不站出来作证,他当年实在是太小,兰舟也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到了如今还没个头绪,他总需要一些线索。
一百四十二 祸患()
外间的事顾满现在还没有心思理会,也并不知道即将被扯进一件麻烦事里。
听说皇帝下旨,让礼部择定适龄女子名单报上去。
这是在做什么一目了然,六皇子以下,总共还有四个皇子没有娶亲,底下王爷们的世子也有几个大了,是该娶亲的时候了。
礼部这回放出风来,替皇子们选妃,身份倒是在其次,挑的就是一个贤,一个德。
顾昭这回也在礼部择定的名单之列。顾老太太欢喜的很,虽然她向来不喜欢二房,最近与王氏又有些剑拔弩张之态,但好歹顾昭是自己的孙女儿,是侯府的人,若是定远侯府出了个皇子妃或者是世子妃,她面上也有光不是?因此她也就对这件事格外的热衷,时时刻刻催
着人去探听消息。
王氏倒是自如的很,她带着女儿跟才三四个月的儿子登门去参加王采薇的及笄礼,似乎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氏带着小十八在前头的八宝香车里,顾昭跟顾满两姐妹就在后头的朱缨华盖车里坐着,车轮骨碌碌的响,顾满拉了顾昭的手问她:“三姐,你被选在名单里,觉得开心么?”
近日家里发生的事太多,顾昭都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如今听顾满提起来,就失笑道:“你这个小鬼灵精,这也是你该问的么?”
顾昭这个人平日里最是沉默寡言的,顾满观察了许久,也不确定她对谢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就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三姐呀!我自然要多关心关心你。你倒是告诉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姐夫吧?”
提起这件事,顾昭就不自觉的想起谢陵来。脸上的笑意也都收敛起来。
她喜欢又有什么用?也得人家喜欢她才好啊。
闷闷的想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伸手刮了刮顾满的鼻子,叹气道:“这就不需要你来多管啦。说起来,我能在那份名单里,还多亏你。”
那一日那首曲子,怕是帮了她的大忙。
顾满摇摇头,蹙眉道:“三姐未免太悲观了,如今事情未定呢,一切还都有可能。你何必这样妄自菲薄。我看陈王世子就不错嘛。陈王世子生的好模样,又能文能武,难得的是还有一副侠义心肠。陈王妃与咱们母亲的交情也极好。。。。。。。”
提起谢陵,顾昭先就脸红的不行,忙伸手去捂顾满的嘴,羞恼道:“阿满!你说什么呢,这也是能混说的么?”
阿满见她满脸羞涩。眼睛里却都是满满的欢喜之情,就知道她对谢陵果真还是有情的,心中有了主意,也就不再过多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