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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蕊抱过白雪,道谢之后和花萼走出寝宫,听得白雪“喵、喵”连叫几声,似是不舍离开这里。小春道:“白雪好像很喜欢惜惜太子妃。”
明惜惜一笑,问道:“小春可知,觉昭仪现今情况如何?”
小春想了想,才说:“据奴婢所知,觉昭仪平时甚少与人来往,据闻她性情清高喜静,其他妃子娘娘亦看不惯觉昭仪,说她装孤傲,却无寒梅的清奇。
两年前,德臻王爷周游至汉拉国,带回来一只猫咪。奴婢听说,德臻王爷原本是送给王妃,怎知猫咪对王妃不理不睬,王妃提议送给宫里的娘娘们,德臻王爷便携猫咪进宫送给皇上。皇上召来众妃嫔,让猫咪挑选主人,孰料猫咪一看到觉昭仪,就往她怀里钻,皇上便把猫咪赐给觉昭仪。因猫咪浑身雪白,觉昭仪便起名为白雪。”
这时,小如领着一名宫女走进来,见到明惜惜,宫女福福身道:“奴婢小丹,见过惜惜太子妃。皇后娘娘听闻太子妃回来,请太子妃过去一叙。”
宫里的消息,窜得真快。皇后有请,明惜惜不能随意拒绝。让小春到隔壁跟宁梓说声,跟小丹跨出沁瑞宫大门,往皇后寝宫——慈咏宫方向走去。
这是明惜惜第一次走进慈咏宫,面积宽广是沁瑞宫的十数倍,整个宫殿布局端庄大气,华贵而低调。明惜惜注意到,庭院里栽植最多的是芍药,而非代表富贵的花王牡丹。随着小丹脚步往里走,进入明亮的前殿,经小玄关,穿过山水四屏障,但见一简装妇人端坐首位,轻眯眼眸,享受着身后宫女的捶肩按摩。
明惜惜因自幼习学飘逸功,行路素来无声响,自踏进宫后,便有意让步履发出细微响声,也较为符合常人走路的情况。就这么往前走着,已将首座之妇人容貌给瞧了个仔细,身材略有发福,仪容端庄高贵中透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听到脚步声,韭皇后缓缓睁开眼,看向走来的少女,眸光不禁微微一凝,继而微露笑意,温声道:“来的可是十年前的小天使惜惜?”
小丹对皇后福身道:“皇后娘娘,惜惜太子妃到。”说罢自动退到边上站好。
明惜惜快两步上前,距三尺之外停步,屈膝下跪道:“惜惜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安。”
天籁之音听得甚是悦耳,韭皇后含笑伸手给她,亲昵道:“平身。惜惜过来,到本宫身边来坐。”
明惜惜这才谢过起身,走到皇后身边大方坐下,嘴儿微翘一丝顽皮笑意,深幽明净的眸子了无心机地望向韭皇后。
韭皇后细细端详她一番,拉起她手感慨道:“惜惜,十年前,你才这么点,跟个瓷娃娃似地讨人喜欢。如今,成大姑娘了,这姿容这气韵,能把宫里最美的蓝莲花都给比下去。唉!十年光阴啊,能变的,太多了。”
后一句,已不是对着明惜惜,似在慨叹十年的人事变动,又似是带着一种失意和无奈之情。明惜惜听得心里一动,宁梓的话在耳边响起。扫眼皇后那双保养得当的手,顽皮道:“皇后娘娘一见惜惜就慨叹,莫不是嫌惜惜两手空空回来,没带礼物送给皇后娘娘?哎呀,真是惜惜粗心,人长高了,这脑袋还是这么小。”说着做个比划手势。
韭皇后不由笑道:“你这丫头,小时候如此乖巧可爱,长大了反而嘴贫,你也不用讨本宫开心,这样的日子,本宫已经习惯,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明惜惜听着这话,只觉像是一世英雄蓦然落魄,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不甘、无奈及悲凉。心里不由忖道:都道是人走茶凉,韭皇后虽不至此,到底是从前风光不可一世惯了,如今大势日渐失去,个中滋味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体味最深。
也是那时年幼,且只住了一月便离开,对于宫里这些娘娘妃子们,明惜惜并无感情,对于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更不感兴趣。来汤宋国十三年之久,她的内心深处,仍是把自己当成一名画家来看待,而非什么明府五小姐、当朝太子妃、或是其他的徒弟身份。韭皇后最后的话,触动她心底深处一根感性的细弦。
“皇后娘娘,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笑一笑,咬一咬牙,就挺过去了。皇后娘娘要相信惜惜,明天永远会更好。”
明惜惜的笑容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明亮灿烂,话语如珠玑落盘清脆令人难以不受她的乐观感染。
韭皇后再次端详这张惊为天人的小脸,心头忍不住生出一丝酸酸的嫉妒,若时今自己也是十六岁,自诩傲人的容貌,在这张脸前恐是不堪一击吧?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自己难道是真的老了?
“惜惜,你刚回来,见着皇上了吗?”
明惜惜噘嘴道:“去了御书房,没见着人,说让惜儿今天自由活动,明天等候召见。皇后娘娘,您说皇上他是还把惜儿当小孩子呢。”
“皇上自有他安排吧。”韭皇后笑笑,心里有些悲沧,夫妻二十载有余,却没有过真正的信任,她这个皇后,做得极其失败。眼前的太子妃,是他千挑万选的一枚棋子,只可怜见这姑娘,却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若是当年能及时琢出他的真正意图,今天,这枚棋子也许不再是棋子,而是。。。
“皇后娘娘,郁夫人来了。”一名宫女进来禀告。韭皇后顿露笑意忙道:“快让她进来。”
“皇后姨娘。”随着一声娇呼,闪进一抹亮黄色身影。
98。再见范家小姐()
女子也不施礼,拎着一个小木盒子,直奔韭皇后而来。当视线掠及皇后身边坐着的人,她突然收住脚步,正眼看向对方,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好一个天姿国色的绝美女子!
“皇姨娘,丽儿给您带来最喜欢吃的茹花软糕,丽儿可是等了半个时辰,才买到的。”女子在皇后另一侧坐下,打开盒盖,顿时,溢出一股藕香气味。
明惜惜闻到美味,眼眸蓦地一亮,朝那美食看去,淡淡桂花黄色,形似荷花,中间点缀红豆粉,一共五朵,朵朵如两根手指大小,极其精致玲珑。
韭皇后闻着香味儿,顿觉心中舒坦,笑道:“丽儿是孝顺的孩子,姨娘心里清楚着呢。茹花软糕闻名蓝莲,姨娘听说每天购买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今天,可难为丽儿了。”
明惜惜总觉这女子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恰好韭皇后此时发话:“惜惜,可还认得她是谁?”
“有些眼熟,想不起来。”明惜惜摇头直言道。那女子讶异道:“皇后姨娘,丽儿不曾见过她啊。”
韭皇后不禁哈哈一笑,瞧着外甥女道:“十年前,你们就见过了,姨娘若是没记错,丽儿当时进宫哭诉被欺负。”
明惜惜听到这儿即刻想起一个人来,诧异地说:“皇后娘娘,惜儿记起来了,是范家小姐对不对?”
那女子则惊疑地看着明惜惜:“你就是那个小。。。小女孩?”
韭皇后笑道:“都认出彼此了,本宫看你们两个,是不打不相识,来来,各吃一朵茹花软糕,从今后都是自己人。”说罢取了两朵茹花软糕递给两人。
明惜惜接过,含笑望对方:“范姐姐,当年惜儿年幼无知,得失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十年前的事情,如今勾起心头仍觉有失面子,范佳丽瞬间神态微冷:“过去了,还提作甚?”
不再理会明惜惜,只拿了笑脸和韭皇后说笑,不让明惜惜有插嘴的机会。明惜惜也不恼,吃掉一朵茹花软糕,只觉口齿留香,味道确是非常好。心说这算是你对我的歉意,当年你骂我的事,我就大人大量,一笔勾销。
“皇后娘娘,”明惜惜不得不打断对方说话,对韭皇后道,“惜儿今日沾皇后娘娘的光,得以品尝蓝莲美味。惜儿就不打扰皇后娘娘和亲人叙旧,先行告退。”
韭皇后含笑点头道:“也好,惜惜长途跋涉,先回去好好休息。”
看着明惜惜窈窕美丽的背影转过四道屏风,范佳丽重重哼了一声,转而挽住韭皇后的胳膊撒娇道:“皇姨娘,你是不是很喜欢那小泼妇?”
“丽儿,你这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韭皇后微有不悦,语气是透着无奈,“你瞧瞧人家,比你小了十岁,处事稳重知分寸。在郁亲王府吃了亏,还不知长点进步。”
一提起郁亲王府,范佳丽倍感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往下掉,她不过是打了那个侧妃几拳,王爷就对她关禁闭三天,还不给饭吃,怎么说她也是郁亲王府堂堂正正娶进门的夫人,虽不是正王妃身份,但有皇后姨娘这强大后盾,正王妃对她礼让三分,那些侍妾们更不敢对她怎样。若不是那个侧妃豹子胆言语挑衅她,她会出手打人么?
韭皇后就这么一个直亲外甥女,看见掉眼泪自是心疼不已,拿帕子替她擦泪,语重心长道:“丽儿,你有几分几两,姨娘会不知?当初就不同意你嫁郁亲王,你偏要非他不嫁,还以死相逼你娘亲和姨娘。如今,你也亲身尝到这苦滋味,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买吃啊!”
范佳丽捏着帕子,却坚定道:“皇姨娘,丽儿不后悔嫁给郁亲王。你看,自从丽儿进门后,王爷就没再娶小妾进门。除却辣娜王妃,就丽儿最大,那五个小妾,丽儿根本不放眼里。”
韭皇后对这外甥女真是又气又怜,性子暴烈,脑子一根筋,吃亏何止这一次?若不是她曾私下找郁亲王谈话给她一个面子,只怕这笨丫头早已见阎罗王去了。
“唉~!你呀。。。”韭皇后无奈地摇摇头,当初不把丽儿作为进宫人选,就是顾虑她的性子,在郁亲王府尚且吃暗亏,宫里头吃人不吐骨头,又如何能生存?
“丽儿,你的性子,必须要磨一磨了。从明儿个起,你去跟随蓝贵妃,听净空大师讲经。”韭皇后不容置疑地说道。
范佳丽马上把头摇得拨浪鼓:“皇姨娘,丽儿不要去听和尚讲经,丽儿宁可天天来陪皇姨娘。”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