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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证明,她早就去找明决青莲了。
但是不行。明决是她的亲人,在外人看来不管说什么都是向着楚媚。不过也确实,楚媚让明决做伪证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也就说,唯一能证明的就是钟离澈?”寒翊皱了皱眉头。
他曾经刺杀过钟离澈,那时候钟离澈还是黎清,大梁皇宫就让寒翊栽了个大跟头。
“嗯对。”楚媚点头,“不过钟离澈就不必想了。他不可能出来作证,再加上湮灭之蝶我欠他一个人情,就算我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把他抓来逼他承认,我也不会这么做。”
那也就太过分了。好歹钟离澈为了她不要命,楚媚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可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将仇报。
“明决青莲作证没用,唯一的知情者钟离澈,又不会为姐姐作证。更麻烦的是姐姐你还不打算强迫他,不然倒是能考虑下药威逼利诱什么的……”寒翊一张冷冰冰的小脸,严肃地思考着怎么坑人的事情。
楚媚噗嗤一笑,“别想了。钟离澈岂是那么好威逼利诱的人,当年那么多逐鹿天下的人,白莲教、子桑族、拓跋睿、拓跋宏、拓跋煦,可是最后天下却落在了他们三个人手中。拓跋谌和陌钰那么妖孽就不说了,钟离澈能在他们两人手中还占了一席之地,不容小觑。”
“更何况,他还对姐姐有了救命之恩。所以不等着钟离澈良心发现主动承认,就不必指望了。”寒翊眉头皱的更深了。
等着钟离澈良心发现,下辈子吧。于公于私,对于如今的局面他都该乐见其成,不可能主动出面解释。
楚媚微微颔首,“所以,我才想,为今之计,也只能留在长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日久见人心,拓跋谌总有能相信的一天。”
“那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寒翊说道,“欧阳萱那个害姐姐流产的人呢?她还活着不?”
“被钟离澈变成了人彘,不可能出来作证。”楚媚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想到了什么。
寒翊默默看着楚媚,他问欧阳萱其实是想知道欧阳萱的下落,好替姐姐报仇。但是没想到姐姐这会找人证都疯魔了……提起欧阳萱都能想到作证。
还好钟离澈把她变成了人彘,不然寒翊一定要把她千刀万剐
沉吟了好一会儿,楚媚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望着寒翊说道,“我突然想到了一点。欧阳萱当年怎么会在西河口堵我?如果没有人帮她调查分析,她那样的脑子,干不出这样的事情。而且欧阳萱悄悄地出现破坏了陌钰原本的计划,东羲帝都那边肯定有为她打掩护的人。我怀疑,欧阳萱来拦截我的事情,齐王欧阳元知道。”
“除此之外,季蝶,曾经给欧阳萱毒药,她也该知道。虽然他们两个都不能直接证明害我流产,但是能够证明欧阳萱去了西沙河口。”楚媚眼中泛起一丝亮光,“拓跋谌一直以为那晚上西沙河口,就只有他们和暗夜之隐的人,所以才会认为我跟暗夜之隐的人走了。只要能证明,那晚上其实还有其他人出现,带着其他目的,那至少他会怀疑一下,我是不是出了别的意外。哪怕只是怀疑,只要他不坚定地相信我跟暗夜之隐的人走了,那就够了。”
以拓跋谌那样城府极深又聪明妖孽的人,只要他能知道西沙河口还有其他人,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若不是今日寒翊提起欧阳萱,楚媚都快忘记了,欧阳元和季蝶,算是间接知情者。虽然不如明决青莲和钟离澈是当事人,但……也有点用处。
“不过欧阳元是齐王,在东羲国身份尊贵,地位不低。而季蝶,又是暗夜之隐的高层,本身是个用毒高手,身边保护的人也不少。这样两个人,想要他们作证,同样困难。”楚媚说道。他们都在东羲帝都,楚媚鞭长莫及。
寒翊说道,“那我去一趟东羲。”
楚媚怕寒翊冲动出事,俩姐弟又为了去东羲的事情仔细布置了一番。
最后终于说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阿姐,事不宜迟,我明天就启程东羲,你等我的消息。”寒翊望着楚媚说道。
楚媚一怔,“你这就走了?”
久别重逢,突然看见寒翊,她其实很舍不得。
寒翊冷酷的点头,“大丈夫说走就走。”
楚媚强忍着笑意,“那你等会,我今天回去给你准备一点用得着的药。你别拒绝我,你的对手是老谋深算的齐王和毒术第一的季蝶,就算是给你再多保障,我都不能放心。”
寒翊心里一阵感动,但他一个人当孤儿习惯了,只得别扭的僵硬点头,“好。”
回到药房之后,楚媚就开始配药。好在因为给紫黛公主清毒的原因,现在制药司的药材随意让楚媚挥霍。
楚媚也就不客气了,一整夜没睡,将她所能想到的各种作用的药全部研制了一份。
等第二天大早,趁着给紫黛公主把脉出宫把药交到寒翊手中。
寒翊看着那么大一个包袱都愣住了,再看着楚媚疲惫的面容,心里一阵温暖。
这大概就是,阿姐两个字的意思吧。
寒翊离开长安去了东羲,楚媚重新回到药房,心里还有点空落落的。就见福海公公走来,笑吟吟说道:
“恭喜楚姑娘,皇上调姑娘去御房当差,陪伴圣驾。”
楚媚一愣,“御房?”
自从御房被蓝语琦那啥了一次之后,皇上的御房就变成了清砚斋。清砚斋前院是房,拓跋谌常在房里批阅奏折,也在那里接见朝臣。
中间是一个庭院,庭院后面就是寝殿。
上次楚媚和拓跋谌那晚……咳,就是在清砚斋的寝殿。
在清砚斋当差,那自然就是天天能见到拓跋谌,伺候他笔墨纸砚,但是……拓跋谌怎么会让自己去?他不是很讨厌看见自己吗。
每次楚媚看见他,他的脸上就差贴着四个字,“别靠近我”。都是楚媚死皮赖脸,才能在他面前混个脸熟。
现在主动把自己调过去,奇怪。
“对,就是清砚斋。”福海笑道,“这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差事,连后宫的娘娘们都恨不得只在清砚斋当个贴身伺候的宫女呢。楚姑娘好福气啊。收拾收拾,搬到清砚斋去吧。”
楚媚微微福身,“谢谢公公。”
而此时清砚斋里,洛九夜望着拓跋谌说道,“皇上怎么把楚姑娘调到这里来了?房里的军事机密……”
拓跋谌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洛九夜立即明白了,“皇上是给她动手的机会,看她要做什么。”
拓跋谌嗯了声。
“那也好。”洛九夜说道,“皇上这边的奏折,微臣以后会筛选以后再呈上来。”
拓跋谌淡淡说道,“不必。就这样。”
他有足够强大的自信,应付一切可能出现的危机。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会让她得逞。
于是,楚媚就在清砚斋住下了。当然没有和拓跋谌住在一起,住在侧殿里,但这也足够让后宫里的人嫉妒的牙痒痒了。
从浣衣局到制药司,再到清砚斋,她一步步走过去,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离拓跋谌越来越近。
:
第364章 请皇上脱裤子()
清砚斋,房。
楚媚整理着案桌上凌乱的奏折,将它们分门别类放好。拓跋谌此时正在上朝,还没回来,云雀和芍药陪着楚媚在御房里清理。
“主子,皇上把主子调到清砚斋,是要和主子和好的意思吗?”云雀压低了声音悄悄问道。
芍药揶揄一笑,“主子和皇上朝夕相对,说不定就日久生情,呸,应该是日久情深。”
“你们不要太乐观了。以我对这位爷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是为了儿女情长才把我调到清砚斋。”楚媚一边收拾一边说道。
云雀愣了一下道,“那是为什么?”
楚媚脑海中浮现拓跋谌一袭墨衣冷峭的模样,想到他深不可测的城府,唇边勾起一抹浅笑,“他应该是要看我会做什么吧,给我一个动手的机会,才把我放在他身边,放在御房这种重地。”
虽然知道对方是这样的目的,但是能够离他这么近,楚媚还是很高兴。
“不会吧?那……那主子以后做事,是不是得小心点……”芍药惊讶说道。
楚媚噗嗤一笑,“我又不是来干坏事的,要小心什么。不过确实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做点什么。”
不然万一这位爷,什么时候又把楚媚赶到浣衣局了也有可能。
“做点什么?”云雀和芍药同时眨巴眼。
楚媚指间一闪,银针闪烁,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拓跋谌,你就乖乖等着我扎你吧。
正在此时,拓跋谌下朝回来了,瞥了楚媚一眼,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楚媚沏了一壶茶端上来放在他的手边,俏生生站在他的旁边研磨。
一袭泼墨山水画的白底蓝蔷薇长裙,玉手青葱如玉,一手挽着袖口,一手握着砚台磨墨。
袖口的蔷薇花纹,妖娆绽放,而皓腕之间,一枚蓝色玛瑙银镯,泛着淡淡的银光,煞是好看。
这一枚银镯,是当年她初入王府的时候,在七夕宫宴拿到的拓跋谌母妃留给儿媳的礼物。
“茶是今年最新的冰魄玉茶,用的是冬末时候埋下的雪水烹煮。”楚媚轻声说道。
拓跋谌随手抬起茶了一口,这是他一直惯喝的茶叶,犹记当年长安,楚媚去萧氏茶坊买这款茶叶,谁料想这茶叶早就被萧老六垄断不卖了,全部送给拓跋谌。
也就是那么恰巧的,楚媚在萧氏茶坊遇上了拓跋谌。
时至今日,一款茶名,都能勾起一段过往回忆。
拓跋谌浅斟了一口,继续批阅着奏折。楚媚就安静站在一旁研磨,这一幕,也和当年很像。
等到了午膳时间,福海进来请示传膳,拓跋谌才搁下笔。
拓跋谌真的是个很负责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