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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我怎么也没办法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因为我为什么会变成小婴儿,我至今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我觉得这一切都和洗罪楼、和红灯笼有关系,就是那姓阎的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闹折腾,我想问也没机会问。
回了新家里,爹妈把我们往早就准备好的婴儿**上一放,亲爹看了看小摇**,叹息说:没想到会是一对宝贝,早知道就买个大点儿的婴儿**了。
亲娘也说是啊。
他们泡好奶粉后,放在我们**里面,爹妈都表示,生了一对奇葩婴儿,喝奶什么的完全不用担心。宝宝饿了会自己抓奶瓶来喝。
只不过,小崽子看到奶瓶就来气,二话不说就扔了,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奶瓶看,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披了婴儿的皮,他内里还是一个一千岁的咸湿大叔!
我牢牢护住我的奶瓶,坚决抵制这个内心肮脏的咸湿大叔!
亲娘笑呵呵地说好萌好可爱,她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翻白眼,实在不明白哪儿来的萌,哪儿来的可爱!一个咸湿大叔,还有一个脾气臭的小丫头,任谁都不会觉得很萌很可爱的,亲娘眼中肯定积了眼屎才会看错了我们。
我不打算逗我新父母。所以鄙视他们拿出来的拨浪和气球,挥着小手请他们离去。
“为什么觉得咱们的宝宝是穿越来的呢?他们好像什么都懂吔”亲娘表示很委屈。上叼每圾。
我已经在摇手说拜拜了。
我说不了话,亲爹娘跟我们没法交流,但是人类通用的手势还懂的。亲爹娘很快就接受了宝宝们很嫌弃他们的事实,擦擦泪,难过地离开了。
这样才对啊,小宝宝需要安静,需要睡眠!
然后
我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因为那个总是缠抱着我的小崽子现在竟然滚到了婴儿**的边缘,贴着围栏,背对着我。
又在难过了?不想喝奶的时候是这样子,吃不了肉的时候也还是这个样子,怎么?不是刚喝过奶吗?
我吃力地挪过去,我没他那么大的本事,可以轻松做出任何举动。我现在感觉除了我的脑筋是被我掌控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坨瘫痪的肉,不管是转头还是摇手说拜拜都得费很大的劲。不过我还努力地爬过去了,爬进他了,才发现他在嗯嗯地哼。
哼什么哼?
我拍他,他也不转身。
我问:喂,姓阎的,你叫什么名字?
他终于转身了,脸上吃惊,眼中含有水气,问:怎么,我没告诉过你吗?
我怒了:你哪个时候告诉过我?
他怔:敖雪没告诉过你?
我更加怒:她不敢说出你的名讳!
“好吧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郁闷,嗯嗯憋了一会热,虽然初生婴儿五官没长开,没表情,但是我总觉得他是有表情的,目前的表情不是害羞,倒像是大便脸?我不悦,怎么,就一个名字还扭扭捏捏大半天做什么?认识都多少天了?难道还要我总喊着“姓阎的”?
“君、临。”他说。
我怔了下,才把他的姓和名凑在一块儿。
阎君临,还算是一个有模有样的名字的。
然后他又要转回去面壁了。
我很不开心,这什么玩意?难得我凑过来,你竟然要面壁也不面我?
我挠他,可惜小爪子没力气,张都张不开。
我问:你那会儿跟我说的最快三天,最迟一个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子?我不要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他闷闷地说:我不见了,他们会派人来找的,反正时间不会太长。
这还差不多,喝了一天的奶了,我已经怀念米饭和肉的味道了。
我问洗罪楼是怎么一回事?红灯笼又是怎么一回事?刘曼珠告诉我的别名该不会是说住在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个胎儿吧?
但是他
“嗯嗯嗯”
配上大便脸。
我秒懂了。
“你要拉粑粑?”我问。
他哭了,用力拍**:“不是!绝对不是!”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可怜的他,说:就你事儿多!
他捂着眼睛,伤心地哭了。
我啊啊地尖叫,很快就把爹妈喊进来了,他们进来的时候很着急,以为我们是出什么事了,我指指身边哭成泪人儿的小崽子的屁股,爹妈秒懂了,默默地把小崽子抱走了。为了维护自己脆弱的尊严,阎君大人啪地一声,动用超能力把房间门给摔上了。
等亲娘抱着小崽子回来,小崽子已经不再是大便脸了,而是菜色脸,满脸写着“魂已升天,有事烧纸”,看见我,就别过脸,默默地泪流满面。
说实话,我真的没有取笑他的意思,是他自己想多了。
亲娘把小崽子放回婴儿**,小崽子滚到角落里面壁去了。
亲娘看着我们,目光慈祥而欣慰,说:“这对宝宝真是太棒啦,看来以后都不用洗尿布了呢。”
面壁中的小崽子身体一僵,下一秒,我听到他的灵魂在咆哮:小爷我绝对不包尿布!!!
第82章 轮回的无常()
人死之后,要去做很多事情。
头七,要返回生前的家里,看一眼前生的亲人,许多鬼魂在头七返家之时,看到的、听到的都会令他们反思自己的前生。在这头七日里。他们会收到亲人们为他们流下的眼泪,那是亲人们送给他们的最后礼物。
之后,他们受到引魂灯的指引,去到引渡司,由引渡司衡量眼泪的重量之后,根据价值而将鬼魂送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无罪之魂,送去洗罪楼。
有罪之魂,送去审判司,由判官们判定其罪行之后,再进行处罚,是罚入十八层地狱,还是罚去做什么,便就是个没有定数的事情了。
罪孽深重、没有人为其流下一滴眼泪的如我父亲早先些时候。其实是要被送去销毁魂体的,因为没有人愿意给他流下救赎的眼泪,幸得我父亲最后还得到我的一滴眼泪,才不至于沦落到毁灭的地步。只是,我也不知道他被送去哪里了。
不过阎君临说,我虽为我父亲流下了一滴眼泪,但是份量还是不足的,我父亲在死后虽然醒悟了,可是他的灵魂已经充满污秽,送去审判司,最终还是要接受刑罚,等刑罚一满,就会被送去轮回转世,而不管是无罪之魂还是有罪之魂,在接受完处罚之后,都会被送去他们最终该去的地方。那就是——洗罪楼。
阎君临说,现在我体内的阴家血统已经苏醒,寿命可堪比天人,不生不死不灭,不管我父亲接受的处罚是多少年,只要我在洗罪楼里一直守下去,终有一年会再次见到消去一身罪孽的他。
原来如此。
洗罪楼的确有很多名字。
洗罪楼是最庄重的官方名,最后消去前生罪孽的灵魂会被送去洗罪楼,在洗罪楼里洗涤去灵魂里最后的一丝杂质,时间到了,就轮回转世。
是最形象的别名,在洗罪楼里,每一间房是一个母亲的子宫。孕育着每一个灵魂的新生。上叼土弟。
所以,洗罪楼还有别的名字——转生楼、轮迴楼,那是两个最通俗易懂的名字。
换言之,洗罪楼不是监狱。而是一个转世投胎的阴司机构。
脑回路有问题的阴司啊,就是不肯点破洗罪楼的作用,所以让住在里面的灵魂不安、恐惧,在我看来,只要把那一层膜给点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啦!
可是
“每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自身就是带着动荡、不稳定的因素,当新生命降生的那一刻,他前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不再有关系,所以知道的越少,对来世就越好。你。总不能让一个人出生之后还记得前世的所有事情吧?”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在我们约定俗成的观念里,人有前世来生,当一个人转世成另一个人的时候,前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了,而且人也不可能会再记得前世的事情。偶然有些新生儿能说出前世具体的事情,那应该是阴司工作方面上的一个漏洞,这些微小的细节就不必细究了。
灵魂在洗罪楼了,过着或安逸、或不安、或恐惧的日子,那正是一个新生命孕育的必然过程。当灯笼挂起,羊水破,在蜡烛燃尽之前,灵魂来不及返回自己的房间,回不到来世母亲的子宫中,那这个生命就意味着夭折了。
当我听到这里,我想起那日那个把我推进房间里锁起来的汉子,他因恐惧而逃跑,敖雪后来听说他的事后,不以为然,想来那时候她已经料到了他的结局。
在洗罪楼里,看到的生不是生,死不是死,他们以为当蜡烛燃尽之时就是他们消失的时候,但实际上,是这个世界少了一个魂,多了一个实在的人。而逃出房间的,来不及出生,只能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了。
这是灵魂们自己的选择。
选择来生还是消失,难怪敖雪对他们的结局不管不问。
知道一切真相的我,不禁唏嘘来世今生的无常。
我看看自己的五短身材,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变成婴儿,敖雪为我挂起了灯,我出不来,于是完成了转世。
只是我不是走常规流程转世的魂,我的记忆没有被洗去,所以我的转世是失败的,也是违法的。敖雪之所以那么做,也只是想要把我送走。但是她的计划落空了,没有人会想到阎君临在最后出现在我身边,更没想到他傻不拉唧地陪我一起轮回了。
她是不敢杀死我的,她那日虽然说要把我撕掉那本子的事禀报给她的上司,但是她转念一想,她的上司的上司、最终上司还是阎君临呀,看那日阎君临送我到洗罪楼里时的那**态度,明眼人都知道他是罩着我的,走常规上诉无效,倒不如来阴的,等哪一日,阎君临回过神来过问我的事时,我已经在轮回里失去了踪迹,再也找不到了。
对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