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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应了一句后,四喜有些疑惑地看着弘时的额头,“二阿哥怎么满头大汗的?”
弘时闻言连忙抹去额上的汗,道:“久未在宫中睡,宫人备的还是原来的锦被,热得我出了一身汗,倒是让喜公公见笑了。”
刚才趁着小宁子阻挡的功夫,他出了翊坤宫,一路往坤宫狂奔,堪堪赶在四喜之前回来,刚才在里面说话的时候,他还穿着那身侍卫服不及换下来。
四喜不再多说,与弘时快步前往翊坤宫,此时黎明前的黑暗已过,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
看到弘时随四喜进来,那拉氏悬在半空中的心顿时放了下来,随后胤禛让人将刘虎与紫容一并带到大殿来,包括徐氏的尸体也抬了过来,正式审问此案。
弘时在看过徐氏的尸体后,面有戚色地道:“虽然徐贵人所犯之罪,不容饶恕,但被自己所爱之人杀死,实在可叹。”
瓜尔佳氏柳眉一扬道:“二阿哥如何知道徐贵人是被自己所爱之人杀死,难不成二阿哥亲眼所见?”
“谨妃娘娘说笑了,我身在坤宁宫,如何能看到这里的事,但徐贵人临死前并没有任何反抗,可见杀她的必是她认识甚至于熟悉的人。而死后又双目大睁,明显带有怨恨之色,可见她死时并不甘心。”说到此处,他将目光转向胤禛,“可儿臣知道,昨日里徐贵人并不害怕死,甚至于宁死也要保护那个男人,所以儿臣大胆揣测,徐贵人怨恨的并不是死亡,而是杀死她的那个人。”
那拉氏接过话道:“能让徐贵人如此怨恨的,只有那个她曾经深爱之人,此人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便杀了徐贵人。落得如此下场,虽说可怜了些,但说到底,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若她没有与人私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又怎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紫容闻言,激动地道:“不会是江越,不会是他杀了主子,因为他与主子根本没有私情。”
“可奴婢听到的,明明就是江越的声音,是他在与徐贵人说话。”许氏怯怯的说着,二人各执一词的说法,令胤禛甚是为难,此时,侍卫统领进来道:“启禀皇上,属下并未发现那名侍卫的踪迹,但刚才有一名侍卫回到侍卫营,说昨天夜里他被人打晕,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的侍卫衣物以及佩刀皆不见了。”
凌若在一旁道:“皇上,看来是有人故意夺了他的东西,冒充侍卫,如此一来说,所有事情都说得通了。”
那拉氏眸光一动,道:“也不见的,或许是他发现皇上正在命人找他,所以故意除了衣裳与佩刀,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凌若回道:“杀害徐贵人乃是杀头大罪,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犯险?”
那拉氏看着她道:“或许江越有他的把柄在手,令他不得不答应也说不定。”
“属下没有,属下没有什么同谋也没有害死徐贵人,属下真是冤枉的。”江越大声喊冤,可清白,不是靠说就能证明的,从他双手沾满徐氏鲜血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清白可言了。
见胤禛不语,凌若道:“皇上,臣妾始终觉得江越并不是真正的凶手,此事应该还有未明之处。”
“皇阿玛,儿臣听说发现徐贵人的时候,门窗都已经封锁了,若依熹贵妃之言,江越不是那个凶手,那真正的凶手又在何处,他又是如何离开的。”这也是弘时设下的最难以破解的局,没有人会想到,他当时竟然那么大胆藏在门后。
果然这句话一问出,不论是胤禛还是凌若,皆再次皱起了眉头,久久未曾说话。尤其是凌若,她很清楚,凶手就是弘时,可是她解不开眼下这个局,答不出弘时的问题,自然也就无法证明江越的清白。
弘时继续道:“皇阿玛,人会撒谎,但证据不会,在门窗紧闭的情况下,除了江越,还有谁能杀得了徐贵人,而许氏更是曾听到江越与徐氏的对话。至于紫容为何一口咬定是儿臣,儿臣实在不知,但儿臣断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皇阿玛与皇额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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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六十七章 仍有疑心()
在弘时这番话下,江越确实是最可疑之人,而且就像之前那拉氏说的,江越长相俊俏英气,极易吸引女子的目光。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
但胤禛并没有因此就彻底打消了对弘时的疑心,玉佩,还有徐氏昨日对弘时的态度,皆令他生疑,只是他着实寻不出弘时杀徐氏的任何痕迹。
在一阵长久的静寂后,胤禛道:“此事还有未明之处,先将江越、紫容以及另一个侍卫押入慎刑司,择日再审。至于徐氏与人私通之事,不得张扬,以暴毙论处,后事依照冷宫嫔妃处置,贵妃,此事就交由你处置,至于徐氏家人……暂不追究。”
“臣妾遵旨。”在凌若答应后,胤禛领着四喜离去,这个时辰,他得回养心殿上早朝了。
“皇额娘,儿臣扶您回去吧。”弘时因为未带朝服,所以无法去养心殿上朝。
在他们离开翊坤宫后,瓜尔佳氏轻叹道:“本应该十拿九稳的事,想不到竟出了这样的变故,令二阿哥毫发无损。”
凌若盯着盖了白布的徐氏道:“这倒是不至于,皇上对二阿哥仍有疑心,否则就不会仅仅将江越收押了事了,只是这次事情确实匪夷所思,明明是二阿哥杀了徐氏,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门窗紧锁的房间,实在令人想不通。还有徐氏,她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最终要她命的,会是她誓死要保护的人。”
“徐氏识人不清,被自己以为的真情冲昏了头脑,不值得同情。话说回来,杨海他们看到的那个侍卫,应该就是二阿哥假扮的。”瓜尔佳氏一边说着,一边与凌若一道离开了翊坤宫,徐氏的后事,凌若交待了杨海去办。
“嗯。”凌若点点头,道:“不过我真是没料到,弘时居然会如此狠心绝情,为避免暴露,将徐氏与那‘孩子’一并都杀了,这份狠厉,比之那拉氏也不遑多让了。”
瓜尔佳氏抬眸看着天边丝丝缕缕的霞光,凉声道:“一个女人与孩子,如何能与这大好江山相提并论。弘时……他真正开始在走这条争霸路了,若这次不能解决他,将来,他必会变得越来越可怕,这一点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嗯。”凌若点头的时候,脑海中已经迅速将从昨日开始一直到现在的事情重新想了一遍,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至于坤宁宫那边,同样也没有因为避过这次的事而高兴,那拉氏坐下后对弘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上对你仍有疑心。”
弘时低头道:“儿臣知道,但刚才那种情况,儿臣不能再说什么了,否则只会让皇阿玛更加疑心。”
那拉氏抚额道:“本宫也明白,但一日不能消除皇上的疑心,你就一日有危险。另外,你将这次的事细细说与本宫听,为何皇上他们进去的时候,会没发现你。”
弘时依言仔细讲叙了一遍,听到后面,连那拉氏都不得不承认,弘时这一做法既大胆又巧妙,真亏得他能想到这么一个法子。
小宁子在一旁小声道:“主子,其实最大的问题在紫容那个丫头身上,昨日若不是她将二阿哥的名字说出来,根本不会有这许多麻烦。”
“那个丫头”那拉氏眸中掠过一抹凶厉的光芒,小宁子说的没错,一切皆因为这个丫头而起,实在该死。
弘时思量道:“皇额娘,若是紫容肯改口的话,应该能消除皇阿玛对儿臣的疑心。而这……应该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拉氏神色凝重地道:“本宫知道,所以本宫得好好想想,不能再失去这个唯一的机会了。”
“其实主子大可以控制住紫容的家人,让她改口。”小宁子说出一个法子,而这也是那拉氏最喜欢用的,但这一次那拉氏却是摇起了头,“紫容若是冒然改口,皇上一定会起疑心的,所以这个法子不能用。”
这下子小宁子也没办法了,只能守在一边,等那拉氏想出法子来。过了许久,那拉氏将弘时唤到身前一阵耳语,声音之轻,就是连小宁子也不曾听到。
在其说完后,弘时惊诧地道:“皇额娘,这个法子当真行得通吗?会不会弄巧成拙?”
那拉氏端过茶抿了一口,道:“你若有更好的法子,可以不理会本宫说的话。”
弘时犹豫了一会儿,道:“那儿臣这就出宫按皇额娘吩咐的去做,只是儿臣并不知道紫容的家人住在何处。”
“本宫会让钟管事将内务府中关于紫容的资料调阅出来后告诉你,你尽快去办。”在弘时走后,小宁子对面露倦色的那拉氏道:“主子,您一日一夜未阖眼了,奴才扶您去寝宫歇一会儿吧?“
那拉氏确实是累了,点头由着小宁子扶她进去,在小宁子替她除下花盆底鞋的时候,突然道:“小宁子,你说徐氏去慧安寺是巧合吗?”
小宁子想了一下道:“奴才觉得应该不是,否则那个时候刘虎就不会那么留心徐氏房中的情况,还险些抓到了二阿哥。”
那拉氏平躺在床上,道:“换句话说,瓜尔佳氏的病还有钦天监监正的话都是假的了?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弘时去慧安寺见徐氏。”
“这个奴才实在说不好,因为奴才与主子都曾见过谨妃,着实不像是假装的。”小宁子自己也觉得前后矛盾,但当中的矛盾他实在解释不了,只是将心中所想如实说出来罢了。
那拉氏盯着帐顶放置了新鲜花瓣的金球,一边思索一边道:“谨妃的症状是吃不下东西,吃过即吐,而太医又诊不出任何病症……”在重复了遍数最后那句话后,她豁然从床上坐起,带着一丝惊意道:“本宫知道谨妃为何会如此了,她没命,什么病都没有。”
“恕奴才不明白,既没病她又为何吃了即吐,难不成真是像钦天监监正说的那样……”不等小宁子把话说完,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