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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这种程度,只要看得仔细一些,便会发现不是皇上的笔迹。”
柳元“扑通”一声跪下道:“宁公公,在下真的尽力了,要不然您再宽限在下一日?”
“咱家也想,可是咱家实在没那么多时间给柳先生,今日日落之前,咱家必须带着东西回去,如今还有两个时辰,柳先生尽力而为吧。不过有一点咱家要提醒你,千万……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否则可是害人害己。”说这话的时候,他朝窗外正在玩耍的两个孩子努了努嘴,令柳元脸色一片惨白,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张又一张的纸上临摹着胤禛的笔迹。
两个时辰,可以说是漫长也可以说是短暂,待得到了时辰后,小宁子伸一伸有些坐僵了的身子对柳元道:“如何,可以了吗?”
“比刚才好了一些,但还是无法做到完全一样。”柳元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张纸,长时间聚精会神的临摹,令他看起来精神萎靡不振。
小宁子接过信扫了一眼,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虽然还有破绽,至少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当下道:“罢了,既是这样,咱家也没办法,重新铺纸,咱家说一句,你写一句。”
柳元连连点头,重新铺纸磨纸,又去洗了一把冷水脸,方才提笔按着小宁子的话逐字逐句写下来。他以为经过之前的事,自己已经再有过多的震惊与骇意,但他错了,当笔下的字拼凑成句时,他有一种丢笔的冲动,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小宁子不悦地道:“柳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你……你……”柳元指着小宁子语不成调,在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后,脑子方才清明了些许,令他可以勉强表达自己的意思,“你这是要……矫诏传位?!”
小宁子皮笑肉不笑地捡起他丢在桌上的笔递过去道:“既然柳先生知道了,就请好好将传位诏书写完。”
柳元哪里敢接那枝笔,颤声道:“你……宁公公,你是不是疯了,这已经……已经是谋朝篡位,图谋造反了!”
小宁子将笔塞到他手中,冷冷道:“就算真是这样,你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了,柳先生!”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格外重,柳元一屁股坐在椅中,捧着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之前那些陷害贵妃阿哥的信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是直接矫诏传位,要他如何能够冷静得了,简直……就要疯了!
小宁子才不管他心里是什么滋味,催促道:“时辰不早了,柳先生还是赶紧动笔把传位诏书写完。”
柳元抬起头,颤声道:“宁公公,在下……在下真的会没事吗?”
小宁子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派真挚,“咱家既然会说这句话,自然就是真的,除了咱家,可没人再知道这诏书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试问别人又怎么知道与你柳先生有关呢!”
他的回答令柳元神色平静了一些,在用力咽了口唾沫后,再次握紧笔在纸上按着小宁子的话,逐字逐句的写着,在写完这份足以诛连九族的诏书后,柳元后背已是被冷汗浸透。无奈小宁子看过后并不满意,觉得比刚才要差一些,逐让柳元尽量放轻松一些,好生临摹。
一连写了三遍,小宁子终于满意了,将诏书卷起后珍而重之的收入怀中,余下那些让柳元临摹的封赏诏书也全部收了回去,这些东西可不能随便烧了。
在小宁子准备出门的时候,柳元忽地唤住他道:“宁公公,皇上……皇上可是要龙归大海了?可是在下在京城中并无听闻皇上龙体有恙?”
“不该你问的事还是少问为好。”扔下这句话,小宁子快步离开,而在他后面的柳元已是浑身无力地瘫软在椅中。
小宁子神色匆匆地回到坤宁宫,在将诏书递给等候在殿中的那拉氏后,轻声道:“主子,诏书已成,只要盖上御玺,他就是货真价实的传位诏书,没有人可以置疑。”
那拉氏也知道诏书最重要的并不是字迹,而是玉玺,所以他们才要千方百计的将季六拉拢过来,“人参呢,买到了吗?”
小宁子闻言赶紧取出人参,“奴才跑遍了各大药材商行,只找到一株两百年的参,不知能否勉强合主子心意。”
“两百年是少了一些,不过勉强够用。”那拉氏将东西分别收起后,道:“你下去好生歇着吧,明儿个将季六找来,本宫有事吩咐他去办,小心着些,别被人瞧见。”
小宁子依言答应,这个时候孙墨走进来轻声道:“主子,御膳房今日又给皇上送了参须汤去。”
那拉氏颔首道:“继续盯着御膳房那边,看明日是不是还会送参须汤。”
在孙墨退下后,小宁子试探着道:“主子难道想在那参须汤里下药?恕奴才直言,呈给皇上的东西,一定会有人验毒,只怕此计不易成功。”
翌日,小宁子找到季六的时候,他正与一群人掷骰子赌钱,看他脸上那得意的样子,应该是赢了钱。
小宁子也不打扰,直至他们赌散之后,方才走了出去,装作正好经过的样子,一干小太监看到他连忙行礼,季六心知他是来找自己的,在小宁子走后,赶紧找了个借口跟上去,在拐过一处宫墙后,果见小宁子站在那里等自己。
季六赶紧讨好地打了个千儿道:“小的给宁公公请安!”
第两千一百零四章 当年()
小宁子笑一笑道:“一大早就聚在一起赌,瘾还真不小,如何,看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应该是赢了不少钱吧?”
季六嘿嘿一笑,道:“那还不是托了皇后娘娘与宁公公的福,从昨天用皇后娘娘赏的银子还清了赌债后,小的手气就顺得紧,赌什么赢什么,这不,就两天功夫,小的就赢了十几两。”说到这里,他眼珠子一转,从钱袋里掏出一把散碎银子递到小宁子面前,“这是小的孝敬宁公公的,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行了,你赢点银子也不容易,咱家怎么会要你的银子呢,收回去吧。”说罢,小宁子轻笑道:“看来缠在你身上的霉运已经走了,以后就是否极泰来了。”
“承宁公公吉言。”待得季六说完这句话后,小宁子道:“主子要见你,赶紧随咱家过去吧。”
一听这话,季六不敢怠慢,随小宁子快步来到坤宁宫,这一路上,小宁子都刻意一前一后,拉开一段不短的距离,倒是没让人看出什么来。
季六在见到那拉氏后,立刻拍袖跪下行礼,“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
那拉氏正在把玩一只炖盅,听得季六的话,放下炖盅道:“本宫面前不必拘礼,起来吧。”
季六起身后,偷觑了那拉氏一眼,小声道:“不知娘娘让宁公公唤奴才来此,有何话吩咐?”
“季六,与你一起赌的人可有在御膳房当差的?”那拉氏的话令季六有些发愣,好一会儿方道:“回娘娘的话,确实有几个是御膳房的,不过他们只是在御膳房打杂。”
“那你与他们关系如何?”季六不知道那拉氏为何对这个如此感兴趣,如实道:“奴才与其中一个人关系还不错,他今日赌钱输银子,奴才还借了五两给他。”
他的话令那拉氏眸光一亮,神色温和地道:“季六,前日本宫与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奴才记得,娘娘说要奴才从养心殿取一样东西给娘娘。”说到这个,季六心里就一阵打鼓,不晓得那拉氏究竟是要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那拉氏忽地道:“其实那样东西,并不是非要不可,只是这样的话,你就得帮本宫做另一件事。”
小宁子听着不对,季六是他们取得御玺的重要棋子,怎么说改就改了,正要提醒几句,那拉氏已是使了一个眼色过来,示意他不要多说。
那厢,季六听到不用从养心殿偷取东西,欣喜不己,赶紧道:“娘娘尽管吩咐,奴才一定赴汤蹈火,为您办到。”他唯恐自己说慢了,那拉氏会改变主意。
那拉氏瞥了杜鹃一眼,后者立刻从桌上拿起那拉氏刚才把玩的那只炖盅,交给季六。
季六茫然地道:“娘娘,您这是……”
“本宫知道皇上这两天都在御膳房炖参须汤,你让与你交好的那个小太监将皇上所用的炖盅换成这一只,只要办完这桩事,你就可以用本宫给你的银子,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
季六迟疑地打量着手里的炖盅,小声道:“娘娘,奴才能否多嘴问一句,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关胤禛,他可不敢随意答应。
那拉氏勾唇笑道:“季六,长进不小啊,都敢这样质问本宫了。”
季六连忙跪下道:“奴才不敢,只是娘娘突然让奴才去换个炖盅,奴才实在……实在……”
“怕本宫在炖盅里动手脚吗?”面对那拉氏的话,季六不敢出声,只低头盯着光滑如镜的金砖,这个时候,他耳边传来那拉氏幽幽的叹息声,“唉,其实本宫又何尝喜欢做这样偷偷摸摸的事,可是皇上宠信熹贵妃,疏远本宫不够,还疑心本宫。”
在季六不解的目光中,她道:“这只炖盅是本宫派人从宫外高价求来的,比一般炖盅厚重,使得药材或是食物炖盅起来更加入味,效果更好,并且曾得到过高僧的加持。本宫与皇上说过,可惜啊,皇上听信熹贵妃的挑拨,觉得本宫这样做心存歹意,是想要害他,怎么也不肯更换炖盅。”
季六听完后,连忙道:“皇后娘娘与皇上伉俪情深,就算天下人都要害皇上,娘娘也是万万不会的,熹贵妃这样离间皇上与娘娘,实在是不该。”
那拉氏苦笑道:“连你一个奴才都明白的道理,皇上却不明白,有时候想想,真是心寒得紧。”说到这里,她深吸一口气道:“不过不管怎样,本宫都盼着皇上好,所以只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法子。”
“奴才明白,娘娘对皇上真是情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