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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们二人,凌若连连点头,亲自扶起弘昼道:“哀家刚才听到宫人的禀告,说皇帝去接你们,哀家还不敢相信,如今这心里的大石可算是放下了。”
弘昼虚弱地道:“要太后为臣担心,实在是臣的不该。”
“莫要说这样的话了,你没事就好。”如此说着,凌若又有些疑惑地道:“话说回来,怎么没见皇贵妃?”
弘历答道:“回皇额娘的话,皇贵妃落水受寒,昏迷不醒,还在马车之中,儿子正要先送她回琅华阁,好请太医诊治。”
凌若没想到瑕月情况这样严重,当即道:“好,皇帝赶紧带皇贵妃过去,至于弘昼,你失踪这些天,裕太妃寝食不安,这会儿既然回来,就赶紧去给裕太妃报个平安,好让她安心。”
“是,臣这就过去。”弘昼悄悄看了弘历一眼,就着太监的搀扶,往裕太妃的住处行去。
至于凌若,则随弘历一起来到琅华阁,在安顿好了瑕月,并且命宫人去周太医后,凌若将弘历唤到一边,道:“哀家听说,皇帝在出行宫之前,曾与皇后大吵一架,可有此事?”
弘历犹豫片刻,点头道:“是。”
面对他的直认不讳,凌若眸中透出一丝惊讶,道:“你对皇后一向宽容,怎么这次会起争执,出了什么事?”
弘历微一咬牙,道:“儿臣已经决定了,回京之后,就会下旨正式废后。”
此言一出,纵是凌若,也忍不住为之色变,愕然道:“废后?皇帝怎么会突然有此念头?”
“长乐……”弘历艰涩地道:“是皇后亲手所害,除此之外,今日她还想烧毁老五让人送来的信。”
凌若脸色一变,骇然道:“什么?长乐是皇后所害?”
“是。”弘历低头道:“皆是儿子不好,若阿罗出事那会儿,儿子没有护着皇后,她就不会有机会害长乐,是儿子间接害死了长乐,她……”说到后面,弘历声音哽咽,无法继续。
凌若叹了口气,轻抚着他的肩膀道:“罢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无用,如今你这个皇阿玛能还长乐一个公道,相信她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说罢,她又语重心长地道:“皇帝,废后非同儿戏,你若真决定了,就万万不能再更改,明白吗?”
第六百八十三章 苦劝()
弘历神色坚毅地道:“皇额娘放心,儿子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再更改!”
不一会儿,周明华来到琅华阁,在替瑕月诊过脉后,发现她的高烧是风寒侵体引起的,这本来不算什么大病,但拖得太久,又不曾进食,令她的身体非常虚弱,受不得猛药,只能以相对温和的药徐徐治之,但是这样一来,有一个问题,就是在前两日病情会有所反复,而这两日,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万一瑕月没有熬过去,可能……以后都醒不过来。
听完周明华的话,弘历脸色已是极为难看,寒声道:“皇贵妃不过是风寒侵体罢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周明华低头道:“虽说是风寒侵体之症,但皇贵妃拖延的太久,若能够早一日医治,皇贵妃的情况会好很多。”
弘历烦燥地走了几步,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一定要保皇贵妃平安无事,否则朕唯你是问!”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如此应了一句,周明华赶紧下去开药,弘历在一番犹豫后,抬步走了进去。
看到他进来,齐宽与阿罗分别跪下行礼,至于瑕月则安静地躺在床上,在她额上搭着一条用冰水浸过的帕子。
阿罗偷偷觑了弘历一眼,大着胆子道:“皇上,主子的病情可还好?”周明华诊脉时,虽然他们就在一边,但周明华并不肯谈及瑕月的病情,他们自然也无从知晓。
弘历没有回答她的话,在站了一会儿后,道:“你们都下去吧。”
阿罗想要再问,齐宽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问,阿罗无奈,只得随他一起退了下去。在殿内只剩下他与瑕月两人后,弘历缓缓坐在床榻边,执起瑕月滚烫的手在颊边轻轻地蹭着,“瑕月,答应朕,一定要熬过来,朕好不容易才将你找回来,千万……千万不要有事,知道吗?”
瑕月自然不会回答他的话,只是不断从鼻翼间呼出燥热的气息。
至于弘昼那边,裕太妃看到他平安归来,喜极而泣,好一会儿方才止了眼泪,哽咽道:“你这孩子,做事之前也不多想一想,这几日可是将额娘担心坏了,唯恐你出事,幸好列祖列宗庇佑,平安无事。”
“这次的事都是儿子不好,让额娘担心了,儿子答应您,下次不会了。”弘昼话音刚落,裕太妃便瞪了他道:“你还想要有下一次吗?哀家可是说什么都不答应了。”说到此处,她神色微沉,在命宫人退下后,道:“弘昼,哀家再问你一遍,你对皇贵妃是否尚有余情?”
弘昼低头道:“并无此事,额娘……”
裕太妃打断他的话,冷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哀家回答!”
弘昼无奈地抬起头来,咬牙道:“儿子对皇贵妃并无余情。”
“既是这样,你为何要冒着性命之险去救她?是否嫌皇帝对你们二人的疑心还不够?”
弘昼避开她有些严厉的目光,道:“儿子当时救人心切,并未想那么多,换了是其他人,儿子也会那么做。”
“是吗?”裕太妃一脸狐疑地打量着他,“既然坦荡无事,为何要避开哀家的眼睛?”不等弘昼回答,她沉声道:“你不要骗哀家,你是哀家生的,是真是假,哀家一看就知;其实早在上一次,哀家就看出来了,只是你不肯承认,哀家也由着你,但哀家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为了她连性命也不要,你是想要哀家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
见裕太妃语带哽咽,弘昼连忙跪下道:“儿子该死,请额娘治罪。”
裕太妃蹲下身,轻抚着弘昼的脸庞含泪道:“哀家不是想要治你的罪,哀家只是希望你平安无事,哀家……哀家只得你一个孩子啊!”
弘昼迎着她的目光,用力点头道:“儿子知道,儿子往后一定会小心,不让额娘再为儿子担心!”
裕太妃一字一句道:“你若想要哀家安心,就远离那个皇贵妃,否则……你早晚会被她害死,知道吗?”
弘昼低头不语,好一会儿方才道:“儿子与皇贵妃是清白的,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面对弘昼变相的拒绝,裕太妃痛声道:“哀家相信你,但哀家相信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皇帝怎么想,前次的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说到此处,她沉沉叹了口气,道:“你是和亲王,她是皇贵妃,你们两个根本就不该有所交集,听清楚了没有?”
弘昼始终无法彻底放下瑕月,但为免裕太妃担心,他只得道:“儿子清楚,儿子往后一定会远离皇贵妃,请额娘宽心。”
“希望你可以心口如一。”在将弘昼扶起后,裕太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抚过他身后的辫子,凝声道:“弘昼,09额娘对你别无所求,只求两个字――平安。”
望着裕太妃眸中挥之不去的忧意,弘昼没有再说什么,依言道:“儿子明白,儿子以后都不会让额娘担心。”
“好。”裕太妃清楚这个儿子的性子,要么不答应,一旦答应了,就必然会做到。
在他们说话之时,夏晴已是按着周明华的方子煎好了药端到屋中,不等她扶瑕月起来喂,一直坐在床榻边未曾离开的弘历已是道:“拿来吧。”
夏晴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药放到弘历手中,弘历亲自相喂,但昏迷中的瑕月并不会配合的吞咽,只喝进了一半,剩下的半碗药皆从嘴角流了出来,入夜后所煎好的那服药也是如此。
弘历每过一会儿就会去试瑕月额上的温度,虽服了两贴药,瑕月身上的温度却一点也没有退下,甚至还有烧得更加利害之势;唤了周明华来,他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说这两天是最为关键的时候。
夏晴看了一眼外头深沉的夜色,对正在打哈欠的弘历道:“皇上,夜深了,您回去歇着吧,主子这里,有奴婢侍候着就行了。”
【作者题外话】:我尽量再写一章出来
第六百八十四章 帝心难测()
弘历抹了把脸,道:“不用了,朕就在这里守着,你去给朕沏杯浓茶来。”
在夏晴离去后,他紧一紧一直握在掌中的纤纤素手,俯身在瑕月耳边道:“朕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你一定要熬过来!”
这一夜,弘历浓茶喝了一盏又一盏,一直守在瑕月身边,到了第二日清晨,瑕月的烧终于退下去了一些,但这个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便又起烧,反复数次,着实令人提心吊胆。
这两日间,弘历寸步未离,一直守在瑕月身边,实在困了,就合衣在瑕月身边睡一会儿,若有要紧的折子送到行宫,就由四喜拿到琅华阁批阅。
对于瑕月,他不止是担心,还有内疚,若当时他可以及时救起瑕月,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所以,他一定要亲眼看到瑕月无事才能安心。
如此到了第三天,瑕月的病情终于真正有了好转,烧退下后,一直没有起烧,周明华诊脉之后,言道瑕月的病情已经稳定,接下来只要静养即可,不会再有大碍,而且,瑕月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得知瑕月无事,弘历悬了许久的心终于得以放下,正欲命人去熬粥,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呻吟声,紧接着听到阿罗惊喜的声音,“主子您醒了?”
弘历快步来到床榻边,惊喜地看着睁开眼来的瑕月,“瑕月,你感觉怎么样?”
瑕月在适应了屋中的光线后,虚弱地道:“臣妾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身子也没力气。”
弘历笑道:“你刚刚退了烧,是这样的,歇几天就没事了,饿不饿,朕让人去煮些粥来。”
瑕月应了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