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些护卫心中,弘昼的地位甚至比弘历还要高,对于白华的提议,自是欣然接受,一起饮尽了杯中之酒。
在又随口扯了几句后,白华故作好奇地道:“对了,那个陶大夫性子那么怪,王爷到底是怎么请到他的?”
他旁边的护卫,睁着醉眼道:“这个我们可不知道,你得去问王爷呃,不对,当时武滔也去了,你可以问他。”
白华走过去,为武滔满杯之后,道:“武哥,你快与我说说,王爷究竟用了什么法子?”
武滔虽然喝得有些上头,但并未失了理智,摇头道:“王爷的事,不是咱们可以议论的,还是继续喝酒吧。”
“哪里是议论,就是一时好奇,所以想请武哥你给解解惑而已,要是你不说,估摸着我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不止我,他们也是一样。”
有护卫满面通红地点头,含糊不清地道:“可不是吗,此处又没外人,就与咱们说说,难道你还怕我们说出去吗?”
武滔摇头道:“不行不行,咱们还是说别的吧。”
第一千两百三十四章 酒后之言()
白华眸光一动,道:“武哥,你该不会根本就不知道吧,所以才故意不肯说。”
武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斥道:“胡说,我当时就在王爷身边,怎会不知道,王爷他”见他停住了话,白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武滔咬死了不肯说,那今夜这番功夫可就白费了,以后也再难套出话来。
幸好,武滔终还是说了下去,醉薰薰地道:“王爷当时跟那姓陶的说,要什么都可答应,甚至要他跪下也行,可是那姓陶的就是不肯,说皇后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你说气人不气人?”
白华连忙附和道:“确实可气,他不过是一个平民罢了,居然这样摆架子,亏得王爷脾气好,若换了是我,说不定已是一刀杀了他。”
武滔喝了口酒,摇晃着脑袋道:“王爷也想杀他,可是这杭州府就他医术最高,若是把他杀了,谁来救皇后?所以王爷只能憋着这口气。”
“那后来呢,又是怎么说动的?”面对白华的话,武滔忽地笑了起来,好一会儿方才停了笑声道:“这个陶安虽然油盐不进,却有一个软肋,王爷更是抓到这一点,才迫使他就范,我且不说,你们猜猜,看哪个能猜中。”
眼见就要知道答案,偏偏这个武滔又吊起了胃口,真是可恼;白华在心里暗骂着,却不敢露在脸上,反而赔笑道:“我们又不是王爷腹中的虫子,哪里能猜得中,你们说是不是?”
那几个护卫连连点头,催促道:“可不是吗,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
武滔得意地笑道:“好吧,告诉你们吧,王爷威胁那陶安说,若他不肯替皇后治病,就起出坟中他女儿的骸骨,令其曝尸荒野,受野狗啃食;那个陶安最对不起的就是他女儿,怎肯让其死后也不得安宁,所以便答应了王爷所请,来为娘娘医治。”
听到这话,白华心中的疑惑终于得以解开,笑道:“原来如此,王爷真是足智多谋,我说此次皇后病愈,王爷居功最甚,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武滔摇晃着脑袋道:“你们是没看到王爷当时的表情,不知有多吓人,仿佛只要陶安敢说一个不字,就会立刻掘了他女儿的坟一样。”
“有王爷辅佐皇上,大清必然昌盛!”说着,白华再次举杯,“来,咱们为王爷再喝一杯!”
这一夜,武滔等人喝得很是尽兴,全然不知自己已是中了别人的计。
白华离开那些护卫后,便急忙赶到高斌的住处,虽已深夜,高斌却不曾歇下,见到白华进来,连忙问道:“如何,可是打听到了?”
白华点点头,将在酒桌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待得听完他的话后,高斌冷笑道:“和亲王居然肯为了皇后向一个平民下跪,还不惜以这样有伤阴德的法子逼陶安就范,要说他与皇后无染,真是连鬼都不信。”
白华在一旁小声道:“此事若被皇上知晓,和亲王怕是会从功臣变成罪臣,不过”他有些担忧地道:“这些话都是武滔的酒后之言,一旦他清醒是万万不肯说的,宁二应该也是一样,没有证言,怕是难在皇上面前定他们的罪。”
高斌斜睨了他一眼,凉声道:“谁说没有证言的?有一个人会很乐意替咱们做证。”
白华疑惑地道:“大人指谁?”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高斌缓缓吐出两个字,“陶安。”
在为瑕月拔除蛊虫的第四日,陶安仍与前几日一样,在行宫中转悠,也没有找出下蛊之人,仿佛丝毫没有将弘历的话放在心里。
不过若是留心,便会发现,陶安如今所转悠的范围不再是整个行宫,而是瑕月所居的内殿附近,且每一次路过宫人所居的后巷时,都会停留很久。
别人只将他当成疯子看待,只有乔雁儿知道,陶安不仅不是疯子,还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看似无意义的转悠,实在是在寻找蛊虫。
但凡是蛊虫在,在饲养过程中都会留下痕迹,寻常人注意不到,但懂蛊虫的人,却可从中辩别出蛊虫的种类以及来源。
陶安最初是整个行宫转悠,这两天逐渐缩小范围,意味着他已经肯定是蛊虫大概位置,假以时日,便可确定蛊虫的具体位置,到时候她必死无疑!
没错,瑕月身上的蛊虫就是她下的,她将蛊虫卵藏在小指甲里,在为瑕月沏茶的时候,只要将小指甲在杯沿上轻轻一敲,就可以借着这个微小的动作,令虫卵落入茶盏中。因为她这个动作实在太过微小,所以虽然身边有人在,也无人发现她所做的手脚,瑕月亦是身中疳蛊而不知。
该死的,都是因为那个陶安,他既已发誓不再行医,为何还要破誓,还要出手救那妖后,那个妖后害得她家破人亡,死有余辜!
每每想到这个,乔雁儿就恨之欲狂,那日在内殿,她是故意踩绿荷的脚,想要惊扰被陶安引出来的疳蛊,令其再次钻入内体,可惜未能成功。
若她继续留着疳蛊,早晚会被陶安发现,如今狗皇帝与那妖后都还活着,在未杀了他们之前,她绝对不能死!
待得门外转悠的人影远去后,乔雁儿狠一狠心,从床底下取出一个长如手掌,只有两根手指精细的小竹筒,将其放在贴身之处后,开门走了出去,行宫不似城那样戒备森严,宫人只要与敬事房报备一声后便可出去。
乔雁儿匆匆离了行宫后,并不知道有人跟在她身后,待得远离了行宫,来到一处偏僻地方时,她找到一截断枝,用力挖着地上的土,逐渐形成一个小坑。
“你在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乔雁儿吓了一大跳,宫手里的断枝也掉在地上,怆惶回头看去,只见永璋站在自己身后,在其后面,还站着一个宫人,她连忙起身行礼,“奴婢见过三阿哥,三阿哥万福。”
第一千两百三十五章 真实身份()
永璋朝地上的坑洞努一努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自从高斌与他说了那番话后,虽然不确定是否要这么做,但他也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下蛊,故这几日一直四处留心行宫上下,刚才他无意经过宫门之时,看到乔雁儿匆匆忙忙出宫,一时好奇之下,便跟了出来。
“奴婢奴婢”乔雁儿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一会儿方才勉强寻思了一个说法,“奴婢最近经常感觉嗓子疼,以前曾有人与奴婢说过一个土方,是用蚯蚓煎水服用,所以奴婢在这里挖蚯蚓呢!”
永璋绕着乔雁儿走了一圈道:“行宫中有的是太医,你不找他们看病,却特意出宫来这里挖蚯蚓?”
乔雁儿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奴婢是什么身份,哪里请得动太医看诊。”
永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这倒也是,也罢,既是让我遇到了,就替你请太医看看,另外,顺道也问一下,这蚯蚓是否当真能治嗓子。”
乔雁儿连忙摆道:“只是些许小病罢了,不敢劳烦三阿哥。”
永璋冷冷盯着她道:“到底是不敢劳烦我,还是有什么事情不敢让我知道?”
乔雁儿心头狂跳,勉强维持着平静之色,“奴婢不明白三阿哥的意思。”
永璋喝斥道:“你偷偷摸摸来这里,看到我出现,又惊慌失色,分明就是有事隐瞒,还不快说!”
“奴婢没有!”乔雁儿急忙跪下,一脸委屈地道:“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并无事隐瞒三阿哥,还请三阿哥明鉴!”
永璋眸中掠过一丝疑色,旋即冷声道:“不说是吗?好,长顺,给我搜她的身,仔细着些,一处都不许漏了!”
“嗻!”跟在他身后的宫人答应一声,上前一把抓住欲要躲闪的乔雁儿,在她身上一阵摸索;过了片刻,从她怀中强行掏出一个竹筒看。
见此物被取出,乔雁儿脸色顿时一片灰白,亦不再挣扎,只用力咬着下唇。
永璋从长顺手中取过竹筒后,将上面的塞子打了开来,借着天光看去,只见一条碧绿色的虫子正蜷缩着躺在里面,样子与当日,陶安从瑕月体内逼出来的那条一般无二,只是体形稍大一些,也显得愈发狰狞丑陋。
永璋看清竹筒所盛之物后,脸色大变,在颤抖着用塞子塞好后,急忙将其掷在地上,指着乔雁儿,声音发抖地道:“你皇额娘体内的蛊竟然真是你下的!”
事到如今,乔雁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我,若非陶安横插一脚,那个妖后早就已经死了!”
永璋想到瑕月中蛊之后的惨状,心有余悸地往后退了几步,旋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皇额娘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
乔雁儿闻言,神色激动地啐道:“我呸!救命恩人她怎么配得起这四个字!”
永璋仔细打量了乔雁儿一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皇额娘有这么大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