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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可以相互扶持。”
“额娘,不是女儿不肯,而是王府……”凌若被她说心意烦乱,好半晌才理了思绪道:“你应该知道王府是什么样地方,不说吃人不吐骨头,却也差不多了,女儿一人这里已经够了,何苦再将伊兰拉进去,这不是反害了她吗?”
“可现只那么一条路能走。”富察氏眼眸含光,“伊兰虽然没有明说,可额娘看得出,她当真是心存死念。若儿,你就帮帮你妹妹吧,额娘实不愿看着她出事。”说到这里,她忽地从椅中滑落,跪凌若面前,哀声道:“若儿,额娘求你,求你帮帮你妹妹!”
“额娘你起来。”凌若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富察氏,可是富察氏说什么也不肯,只一昧求她答应,凌若又气又急,跺脚道:“额娘啊,您这不是帮兰儿,而是害她啊。”
富察氏见自己都跪下来求她了,她竟还推脱不肯,甚至反过来怪她,不由得怒上心头,道:“你一直说额娘不对,那你呢,你又对吗?伊兰可是你嫡亲妹妹,你却见死不救?”见凌若始终不肯松口,她气极反笑,撑着椅子起身一字一句道:“好!你不肯是吧?那我求王爷去,看看他是否也跟你一样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额娘啊!”凌若连忙拉住富察氏,她知道额娘这是逼着自己表态,无奈之下,只得闭目说出违心之话,“好,我答应额娘,让伊兰入王府。”
凌若一再保证下,富察氏终于消了怒火,只是经过这么一闹,原本亲密无间母女间竟变得无话可说,勉强坐了一会儿后,富察氏辞别离去。
看着富察氏没入雨中身影,凌若心里五味呈杂,原以为伊兰事已经解决,没想到反而是令事情越发复杂;此刻,她真很后悔让伊兰替自己守那一夜,要不然何需如此烦恼。
这场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才停下,凌若去看胤禛时候,那拉氏也,正替他穿衣,看到凌若进来,胤禛甚是高兴地道:“来得正好,待会儿陪我一道去外头走走,屋中关了一天,可是闷得很!”
那拉氏闻言一笑道:“之前王爷不是一直呆屋中吗,也没见得说闷。”
“那是病着起不得身没办法,如今都好得差不多了,再整日呆着,没病也要憋出病来。”胤禛一边套上袖子一边说道。
那拉氏笑而不语,替胤禛扣上后一个纽扣后,极为自然地挽了他手往外走,不想胤禛却意外抽手,淡淡道:“有若儿陪着就行了。”
那拉氏目光一滞,转头深深看了自进来后一言不语凌若一眼,若无其事地微笑道:“那妾身去厨房瞧瞧晚膳做好了没有,再让他们添几道妹妹爱吃菜,妹妹今晚就留这里一道用晚膳吧,人多吃着也香些。”
胤禛对她这番安排颇为满意,点点头,携了凌若手出去,此时秋雨初歇,空气犹为清,胤禛深深吸了口气,颔首道:“始终是外头空气闻着舒坦,若儿你说呢,若儿?若儿?”
“啊?四爷您叫妾身?”凌若只顾着想心事,压根没听到到胤禛叫自己,直至他连唤了数声后方才如梦初醒。
胤禛眉心一拧,关切地抚着凌若即便怀孕中也不曾有丝毫变形脸庞,“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副心不焉模样?”
“妾身……”凌若仰头看着他,那双眼眸中有少见温柔,心骤然酸涩起来,清泪无声落下,划过脸庞滴落地。
“有事管说就是了,不要哭。”这般说着,胤禛自边上折下一枝秋杜鹃轻轻簪凌若墨云似发间,旋即又抚了凌若高高隆起腹部,玩笑道:“孩儿你将来可不能学你额娘那样爱掉眼泪,否则阿玛一个人可是哄不过来。”
他不知,自己这番举动反而令凌若加难过,胤禛待她一日比一日好,可是她却要亲手将自己妹妹接进来分享这一切。
人,始终是自私,即使她早已清楚胤禛不可能为她一人拥有,可依然不想有多女人来分薄这份恩爱。
只是,该说始终要说,她已经答应过额娘,不可以反悔,即便心里百般不愿。
凌若暗吸一口气,低头垂声道:“妾身有事隐瞒四爷,求四爷恕罪。”
“哦?”胤禛打量着她,眸光中却没有多少意外,从凌若刚才一进来,他便瞧出她心事重重,猜到可能是有话要与自己说,所以适才才未让那拉氏同来。
凌若量以平静语调,将那夜事重述了一遍,当听得自己与伊兰有了肌肤之亲时,胤禛一脸讶异,那夜事他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与之相比,他好奇凌若这个时候说出这件事用意,若他没记错话,明日便是选秀日子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误解()
“妾身……妾身……”凌若吸了吸鼻子,努力咽下不断涌上来酸意,断断续续地道:“妾身想请四爷……”
“想请我做什么?”胤禛眸光微沉,紧紧盯着凌若。siksh'
“想请四爷纳伊兰为福晋。”凌若挣扎了半天,终于说出这句喉咙里梗了许久话。
胤禛神色这一刻终于彻底冷了下来,“为什么?”
凌若不知该如何回答,良久才虚弱地道:“伊兰她……”
“我不是问伊兰,我是问你,为什么这件事是你来提,为什么是你要我纳伊兰为福晋?”胤禛语气冰冷地打断她话。
“因为妾身是伊兰姐姐。”凌若紧紧攥着袖中双手,唯恐一松开,就会忍不住想要收回刚才那番话。
“所以你就理所当然要我纳你妹妹为福晋?”胤禛死死盯着眼前女子,似乎从未认识过,“虽然那夜我没有任何印象,但既有了肌肤之亲,负责也是应当;但是你为什么可以说这样平静,仿佛你眼中,我纳再多妾室与福晋都只是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罢了。”
“不是。”凌若摇头,鬓边那朵杜鹃花簌簌而动,花瓣上雨水顺着发丝流至颊边,有刺骨寒意。
胤禛轻笑,却是满脸讽刺,“凌若,我一直以为你爱我意我,所以我患时疫时候,你才会连时疫都不乎,日夜守我身边,如今看来,却是我猜错了呢。你确实意我,可不是因为情爱,而是怕我死后无人庇护你!”
“不是,不是这样,四爷你听我说……”胤禛误会令凌若害怕,她想解释,告诉胤禛是伊兰以死相逼;是额娘跪地相求;她迫不得以才答应来提此事。
可是胤禛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径直打断她话冷冷道:“你敢说你没有担心过吗?”
凌若哑口无言,想否认,迎着胤禛目光,“没有”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确实担心过这一点。
私心里,胤禛是希望凌若否认,可是她没有,她默认了这件事,这个结果令胤禛格外受打击,胸口不住隐隐作痛。他一直以为凌若与别人是不一样,所以病好后,他对凌若格外宠爱怜惜,视她为宝,结果呢?结果她却像垃圾一样将他往别人身上推,根本没有丝毫留恋。
“钮祜禄凌若,你好残忍!”他愤然说出这句话,眸中怒火灼烧,既悲又痛,除却湄儿,她是唯一一个让他想真心去守护人,可是现实却狠狠甩了他一个巴掌,令他明白一切皆不过是自作多情;她心中,自己根本及不上一个妹妹来得重要。
好不容易敞开心门,这一刻,再次重重关闭,不留一丝缝隙。
“四爷!”看到他渐趋冷漠眸光,凌若感到一阵阵害怕,连忙拉住拂袖想要离开他,急切道:“您听妾身说几句好不好?”
“你我还有何话好说!”他用力甩开她手,看到身怀六甲凌若因自己过于用力而不慎跌出去几步时,下意识地想去扶,然手刚抬起就已被他生生收了回来,这样女人不值得他怜惜。
凌若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但她清楚知道自己如果再不解释清楚话,只怕再没有机会了,“是,妾身承认当时确实有过这个念头,但多是担心四爷,只要能换得四爷安然,要妾身做什么都愿意。至于伊兰……妾身不是不乎四爷,而是……”
“而是与伊兰相比,你乎这个妹妹罢了,我说没错吧?”胤禛满脸讽刺地打断她话,“你要效妨娥皇女英,行,我成全你。不过伊兰是秀女,皇阿玛那边你自己去说。”
扔下这句话,他走也不回离开,留下凌若一人孤零零站那里……
胤禛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屋中,彼时晚膳已经做好,那拉氏正命人将几个适宜孕妇吃菜放一起,看到胤禛一人进来,不由得有些奇怪,“妹妹人呢?怎么没和王爷一道进来?”
胤禛本就气头上,听到这话是没好气地道:“由得她去,别管她!”
那拉氏是何等精明之人,一听这话立时猜到凌若必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胤禛,惹得他发这么一通火。不过这种事,她乐得见,自不会去劝说分毫,反而顺势道:“既如此,那妾身服侍王爷用膳吧。”
胤禛随意答应一声,待他花梨木椅中坐下后,那拉氏舀了一碗瓦罐鸡汤递到他面前,“王爷如今病体未愈,吃不得太过滑腻东西,可是总吃清淡对身子又没好处,所以妾身让厨房炖这鸡汤前,先将母鸡皮剥去,然后亲自看着用文火煨煮两个时辰,虽汤汁稠浓、味道鲜美,却只有少量油腥,王爷您尝尝看。”
“难为你这么用心。”说这句话时候,胤禛心里多是失落,若如此用心人是凌若该有多好。可惜,她心里第一个想到,永远是同姓钮祜禄家人,而不是自己。
明明心里气极了她,可目光还是不由自主转向院中,待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了人影时,微微有些失望。
那拉氏将这一切收眼底,却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笑意盈盈地替胤禛挟菜盛汤,不住劝他多喝一些。
对那拉氏,胤禛一直都是淡淡,从来说不上喜欢,多倒有些像亲情,不过此刻她这般贴心关切,倒也有几分感动,挟了一个鱼丸到她碗里,“别光顾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