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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悲苦、畅、难过;无数种情绪交织心底,一时竟是百味呈杂,分不清究竟是何滋味;只是耳边隐约响起小时候,与石秋瓷一道院中玩耍时欢声笑语,那时她,真很开心……
如果当初她没有想要入宫,也许现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吧。
只是,如果究竟只是如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再没有石秋瓷这个人,而她也不会再想起。
想到这里,眼眸里复杂渐渐褪去,恢复成惯有平静,起身由安儿与水月一道替自己换上衣裳。
正当安儿蹲地上替她抚平裙裾时,外头响起叩门声,却是杨海,安儿有些奇怪地嘟囔了一句,“他这么索|一大早来做什么?”
凌若晨起漱洗一事,向来由她们几个从王府中跟入宫人负责,杨海与南秋也晓得,所以一般都是用早膳时过来请安,少有这样一清早就过来时候。
水秀却是隐约明白了什么,昨夜她扶主子从寿康宫回来后,主子曾命她传召杨海,随后又见到杨海领着几个小太监冒雨离开承乾宫,今儿个一早经过杨海房间时,发现里面静悄悄,不像有人,很可能一夜未归。
她也不说破,只是推一推安儿道:“问这么多索“海天中文”看|做什么,还不去开门。”
“哎。”安儿答应一声,碎步过去开门,两棱雕花朱门刚一打开就听得她轻呼一声,继而道:“杨公公,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弄得浑身上下**,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由于门只开了一小扇,她人又挡那里,旁人都看不清,直至她侧了身让杨海进来,方才看到杨海此时样子,当真是凄惨无比,浑身湿透不说,帽沿边上还不住地往下滴水,他走过地方一路皆是水迹。
面对水秀等人瞠目结舌情情,杨海微微苦笑,走到凌若面前打个千儿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如何?”凌若问道,她是殿内唯一一个没有对杨海这副模样露出任何惊异之色人。
杨海连忙提了精神仔细回道:“主子神机妙算,奴才等人连夜守寿康宫外,果然天亮后发现静太嫔身边娟儿鬼鬼祟祟从里面出来,看她去方向,应该是坤宁宫。奴才沿路跟随,经过一个无人巷道时抓住了她,并从她身上搜出一封书信来。”
杨海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由于用油纸包裹着,是以书信半点没有弄湿。凌若接过打开,下一刻,讽刺笑容立时攀上嘴角,果然如她所料那般。
除了揭发她与容远以前事之外,还言词凿凿说即便是嫁予胤禛之后,自己与容远依然保持着不正当关系,后信中指称自己怕此事泄露,所以逼迫她自。
若这封信落皇后手中,只怕真会很麻烦,与太医有私情,逼迫太嫔自,任何一件事都足以令自己万劫不复。石秋瓷晓得自己难逃一死,所以临死前写下这封信,其心不可谓不恶毒。
至死,她都没有过一丝悔意。这样人,死不足惜。
“去端火盆来。”凌若冷然说道。
水秀等人皆不知信上是何内容,但看凌若面色不善,便晓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赶紧答应一声去端了火盆来,火焰铜盆中灼灼燃烧,不时冒出一点火星来。
信纸连带着那个信封一齐被凌若扔火盆中,纸张即刻被火舌吞卷一干二净,化为灰烬,不论信纸上有什么惊天大秘,这一刻皆化为乌有。
安儿将火盆端下去后,凌若拍拍手对尚跪地上杨海和颜道:“这一次你们做得很好,都下去换身衣裳,天寒地冻别着了凉。至于今夜之事……”
杨海心中一凛,忙低头道:“主子放心,奴才等人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了半个字出去。”
“如此好,只要你们好生做事又有一颗忠主之心,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她如今身宫中,遇到事只会比以前王府时多杂,水秀几人固然忠心,但仅靠她们是远远不够,她需要多可用之人。
“奴才定然不会让主子失望。”这样说了一句后,杨海又道:“敢问主子,要如何处置娟儿?”
凌若沉吟着未立刻答话,按着宫里惯常做法,自是灭口稳当,然娟儿只是听命办事,与自己并无什么过不去仇怨。
管手里早已沾染了洗多血腥,但她仍有所坚持,不愿造下太多杀孽。
想了一会儿,她开口道:“你看着办吧,若此人还算老实就留她一条活路,;反之若心心念念要替她主子报仇,或有什么旁心思,就交给慎刑司,就说她偷了静太嫔东西想跑被你抓住了,慎刑司自会处置。”
“奴才明白。”杨海躬身退下,望着一路远去水迹,水秀小声道:“主子当真信他吗?”
凌若轻轻一笑,道:“适才那封信你看到了吗?”待水秀点头后又道:“杨海若有二心,那么信到手之后他一定会设法折开看过,左右那封信只是用油纸包了一下又不曾封蜡。杨海寿康宫外守了一夜,为掩人耳目,他们几个都没有打伞,浑身无一处不湿,若信被打开过,那么肯定会有些许痕迹留上面,但是没有,那封信干干净净,可见杨海没有看过信;至于信不信他,现还言之过早,慢慢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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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章 讨价还价()
午后,有消息“海天中文”全|文传来,石秋瓷为先帝殉葬,情意可嘉,特追封为静太妃,葬入妃陵,二十三阿哥胤祁交由宜太妃抚养。
翌日,三阿哥胤祉上书,拟将众阿哥名字中“胤”字改为“允”字,以避皇帝尊讳,胤禛准奏;同日,正式下旨尊封乌雅氏为皇太后,并以凤体欠佳为由,免百官朝拜之礼。
三日后,孙墨如约来到李府,却得知伊兰回了娘家,正站门口寻思着该怎么过去时,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将他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看去,发现一脸冷意伊兰不知何时站自己身后,讶然道:“夫人不是回娘家去了吗?怎得此处?”
伊兰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你若想知道熹妃之事就不要问这么多。”
孙墨闻言,眼中立时掠过一丝浓浓喜色,“如此说来,夫人是肯合作了?”
伊兰不言,算是默认了孙墨话,孙墨大喜之下立时去酒楼中包了一间幽静雅间,等着上菜时候,他迫不及待地道:“熹妃究竟与何人有私情?”只要问出此事,他可就是大功一件,主子定会对他加倚重。
伊兰斜睨了他一眼,忍着心里厌恶道:“急什么,我既然过来了自然会告诉你们,不过做为交换,你们是否也该拿些诚意出来,单凭你一句所谓‘荣华富贵’就想让我把这么重要事告诉你,这未免太儿戏了些。”
孙墨这才醒悟过来,连忙拍着脑袋赦声道:“夫人说得极是,也怪我心急。”
这个时候,有小二端了菜上来,他噤口不语,待得小二离开后,方才挟了一只从背上剖开,撒着各种调料油暴虾道:“夫人尝尝看,这座酒楼做虾乃是一绝,听说光是各种虾做法就有三十六种,其中又以这此道虾为出名。”
“孙公公对这里很是了解,看样子常来了?”伊兰此刻哪有心情吃东西,何况看着这只油腻腻虾便觉得胸口恶心得紧,像是要吐出来一般。
见她不举筷,孙墨也不意,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推到伊兰手边,“夫人看看,这里共计二十张银票,每张一千两,凡有宝顺银号地方都可以任意支取。另外……”他又拿出另外几张纸与银票放一起道:“这是位于苏州一间宅子房契与五百亩良田田契,其价约值一万两;若是夫人不喜欢,可将此出售另置宅子。”
寻常人家一月用度不过数两白银,如今孙墨一下子拿出来三万两,确实可说是大手笔,就是寻常富户倾家财也凑不得这个数。不过伊兰却不满意,嘴角一弯,勾起淡漠笑意道:“孙公公,你家主子可是当今皇后,这三万两银子,以皇后身份来说,会否少了一点?”
一旦说出姐姐与容远关系,她就是家族罪人,何况皇后对付姐姐,少不得会牵连整个家族,所以她必须要立刻离开京城。三万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她后半辈子无依无靠,只有这些银子,自是越多越好。
孙墨扯了扯嘴角道:“那夫人意思是多少?”
伊兰伸出一只手,冷然道:“五万两,记着,要现银银票,另外再加一件事。”她这么说,是怕那拉氏拿宫中珍宝充做银两,宫里东西虽说值钱,却不好出手,一个弄不好甚至可能会被官府以盗卖宫中珍宝之罪给抓起来,她可不愿冒这个险。
五万两?你怎么不说五十万两,贪得无厌臭娘们,早晚有你好看时候。
孙墨心里暗骂不止,脸上却是做出一副为难表情,“五万两……夫人可实难为我了,皇后娘娘为了夫人,可是将所有能动现银都拿出来了,就是这宅子与田地还是以前置下。”
伊兰对他话浑不意,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皇后扳倒姐姐唯一契机,她绝不舍得就这么放弃;何况她如今是背弃整个家族亲人,五万两绝不算多。
孙墨叽哩咕说了一堆,却始终不见伊兰答理他,晓得伊兰这是下了决心了,有些丧气地道:“这样罢,夫人先将你要求办事告诉我,随后我再进宫一道请示皇后娘娘。”
听到这个,伊兰眼里骤然闪过一丝戾色,一字一句道:“事情很简单,我要翰林院侍读李耀光被罢官,永不复起!”
“李大人?”孙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李耀光可是伊兰夫君,不是应该求着皇后让其夫加官进爵吗,怎么反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李耀光死活与他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主子交待事才是重要,当下让伊兰这里等着,自己则马加鞭回到宫中;不过回宫之前,他又去李家附近拐了一趟,打听一些事。
坤宁宫正殿中,那拉氏正不悦地瞪着跪面前三福,斥道:“一群没用东西,这么多人连一件小事也办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