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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我。”这名孕妇并不是荣禄之妻江氏,而是伊兰,她浑身皆微微发颤,看向凌若眸光透着害怕与忧心。
几乎是看清伊兰一瞬间,凌若便立即放开了手,所有喜悦皆化为厌恶,后退一步冷冷道:“你还有脸来见本宫?”
富察氏正说话,伊兰已经“扑通”一声跪凌若面前,拉着凌若比声音还要冰凉手声泪俱下地道:“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求姐姐相信我,原谅我当初无知跟愚蠢!”
“原谅你?”凌若吃吃一笑,用力甩开她手,秀美五官带着无讽刺,“钮祜禄伊兰,你自己数数,我原谅过你多少次,结果是什么?是你出卖,是宫外险死环生。而今你看到我没死,就又来求我原谅,钮祜禄伊兰,你可知道本宫随时都可以要你命?”说到后一句时,激动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记起了该有自称。
伊兰泣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姐姐恨极了我,若姐姐想杀我,我绝不会有任何反抗,这原本就是我欠姐姐。”
“别以为你这般说本宫就会心软。”凌若厌恶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不愿去多看伊兰一眼,那张脸只会让她觉得恶心,素手一指宫门道:“滚!给本宫滚出承乾宫,从今往后,本宫都不想再见到你!”
看着自己一手造下孽,伊兰悔恨不已,挺着肚子艰难地磕着头,悲泣道:“若姐姐不肯原谅伊兰,伊兰就长跪这里。”
“跪?”凌若掩嘴一笑,刺声道:“伊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把戏还是没什么长进,除了哭就是跪,你不厌烦本宫都厌了。你要跪管跪着就是,即便是跪到死,本宫也绝不会原“六夜言情”谅你!”她斩钉截铁地说着,压心中所有恨意皆此刻悉数爆发出来,令她声音听起来是从未有过尖酸刻薄。
“娘娘……”富察氏刚说了两个字,就被凌若蓦然扫过来眼神吓得心头狂跳,竟有一种不敢与之对视感觉。
“额娘。”毫无感情声音富察氏耳边响起,“事到如今,你还要一昧护着伊兰吗?难道非要等伊兰将本宫害死,你才高兴?”
“臣妇不敢!”富察氏低头,透着无惶恐,虽然还是那张脸,还是她生女儿,却令她不由自主害怕,她迫视下,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凌柱与荣禄、荣祥皆站一旁没说话,这段时间,他们都亲眼看到了伊兰改变,变得温顺贤惠,可是这并不能抵消她曾犯下过错,至亲之间闹到这个地步,实令人心痛。
李耀光痛哭流涕伊兰身边跪下,“娘娘,伊兰这一次是真知悔了,求您后再原谅她一次。”
“不可能!”凌若断然拒绝了他要求,旋即又速瞄了伊兰一眼道:“她腹中胎儿是你?”
“回娘娘话,是微臣孩子。”李耀光话令凌若目光微微一软,但也仅限于那么一瞬间罢了,复又冷硬如铁,“看这个未出世孩子份上,本宫可以饶过伊兰,但这是后一次,若再有犯事,本宫绝不会再姑息。”
她终归还是网开一面了,管曾答应过温如言与瓜尔佳氏,不会再心慈手软,可真到这一刻时,依然是没起这份杀心,孩子……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作者题外话:正逐步恢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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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理由()
“姐姐!”伊兰摇头,随即艰难地磕下头去,哀声道:“若你不肯原谅我,我宁愿长跪不起!”
凌若盯了她半晌,忽地展颜一笑,犹如春风过处百花齐放,唯独那双眼,依然冷得让人打从心眼里打颤,她冷冷吐出两个字,“休想!”
凌若根本不相信伊兰会真心悔过,这么多年,伊兰若要改早就改了,何必等到今日。
伊兰低着头,一滴滴炙热泪自眼眶中滴落手背上,她从未试过这样深重无解悔恨。为什么,为什么她当时要鬼迷心窍帮着皇后害姐姐,若她早点悔悟,根本不会闹成今天这样,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正当伊兰悔恨悲伤之际,右手突然被一只温暖大掌握隹,同时耳边传来李耀光与往日一样温和声音,“娘娘此刻不过是气头上罢了,等她气消了一定会原谅你,毕竟你们是流着同样血脉亲姐妹。”
伊兰感动于他安慰,然头却是不住地摇头,正因为姐妹所以才清楚,姐姐这个人看似柔弱实则刚强,她一旦做下了什么决定就断然不会轻易改。她缓缓抽回被握李耀光掌中手,轻声道:“这是我自己造下孽,由我自己承担就好,你不必陪我跪着,起来吧。”
“傻瓜,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难自然也该同当,再说你挺着个肚子跪地上,我便好意思站着吗?”李耀光话很简单,许多人都会说,可是真正能做到却寥寥无几。
伊兰很庆幸,自己可以嫁得李耀光为妻,一纸婚约,令他谨守白头誓言,不论自己曾做错什么,犯下什么错,他都用宽广胸怀去包容谅解,即便是艰难时候也没有放弃过自己。
而她,能有这份幸运,同样是姐姐给,所以她亏欠姐姐实太多,可是她这十几年来,一时将恩记成仇,待得憣然悔悟时,大错已然铸成。此生若不能得姐姐原谅,她纵然活着也会日日饱受良心遣责,永远没有安宁那一日。
想到这里,伊兰咬一咬牙,艰难地一次次磕头,每一次磕头都会说了一句,“求姐姐原谅!”
原谅……凌若唇边笑容不断扩大,直到变成这世间冰冷笑意,“你愿跪就跪着,适才也有一个人与你这样下跪磕头,想要本宫饶她一回,而她也仅仅只是犯了一次错而已,可是本宫依然没有原谅她。你,本宫是连原谅理由都找不出。”
伊兰并未因她话而停下磕头动作,只是每一次磕下去,金砖上水迹都会多那么一丝,无言苍凉中慢慢延开至凌若脚下。
“夫人!”李耀光拉住努力磕头伊兰,心疼地道:“你身子笨重,这样磕头万一动了胎气如何是好。”
伊兰摇头,推开他扶着自己手,倔强地继续磕着,她已经记不清自己磕了多少个头,只知道不停磕下去,直至姐姐原谅自己那一刻。
李耀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十年令他对伊兰太过了解,虽然如今伊兰xing子转变了许多,但骨子里那份倔强是无论如何改不了,一旦认定什么事,绝不会轻易回头;这一点上,她们两姐妹可真是如出一辙。
“娘娘,微臣斗胆求您再原谅伊兰一次!”说完这句话,他陪着伊兰一道给凌若磕头,“呯呯”磕头声殿内响彻不休。
凌柱本不欲再管伊兰死活,然富察氏一旁不住地扯他袖子,再加上这些日子确实有看到她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挣扎了一阵后上前几步道:“娘娘,能否听老臣说一句?”
“阿玛请说。”面对凌柱时,凌若态度缓和了几分。
凌柱沉沉叹了口气,“伊兰这孩子自小被惯坏了,xing子骄纵自私,从不顾虑别人感受,因此犯下许多错事,这也怪老臣夫妇,没有教好她。老臣知道您心里怨,可这一次她是真知悔了,古语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佛家亦有‘立地成佛’之说。你能否看阿玛这张老脸上,后再原谅她一回?”说罢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富察氏亦跟着跪下含泪道:“娘娘,一切都怪臣妇,是臣妇是非不分,一味护着伊兰,才会铸下大错,娘娘若要怪,就怪臣妇吧!”
“阿玛,额娘,你们这是做什么?请起。”早凌柱下跪时,凌若就已经侧身让开,不论她身份如何改变,眼前这两位老人都是生她养她之人,除却规矩所限实没办法之外,她是绝不敢受二老跪拜。
凌柱夫妇说什么也不肯起身,依旧直直地跪地上,凌若见几番劝说无果后,脸上不由得罩上了一层薄怒,望着凌柱道:“阿玛,是否连你也要bi我?”
“老臣不敢!”凌柱抬起头,他本就已是六十多人,再入了一趟牢狱,看起来加苍老,两鬓斑白一片,“老臣只是不愿娘娘心中带着仇恨过日子,娘娘十五岁就离家,一别就是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能与娘娘相见机会屈指可数,若说老臣此生对不起人谁,必是娘娘无疑……”
不等凌柱把话说完,凌若已扬脸打断了他话,“既如此,阿玛不该替伊兰求情。”
“那娘娘心中痛吗?”凌柱突然这般问了一句,那双逐渐开始浑浊老眼紧紧盯着抿唇不语凌若。
“阿玛。”沉默良久后,凌若缓缓开口道:“不是我不愿原谅伊兰,而是我寻不到原谅她理由,我一直乎姐妹情,已然被她践踏不成样子,您要我再拿什么去原谅她。”
“娘娘。”进来后一直没怎么说过话荣禄开口道:“其实理由一直,只看娘娘愿不愿意接受?”
凌若冷眼瞧着他,显然是等他继续说下去,然荣禄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上前将凌柱夫妇一一扶起。
他这个举动,已经告诉了凌若,理由就是阿玛与额娘,为了他们,为了家人,再原谅伊兰一次。
:还有两章,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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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胎气()
“娘娘。”后一个荣祥也站了出来,如今他已经是近三十人了,因为常年从军,军中历练关系,所以他气息与荣禄、李耀光这样文人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军人独有刚猛凛冽。
这些年来他也立下不少军功,原本半年前荣祥是有机会升卫千总,可惜被家中牵连,不止没了晋升机会,还被关入牢狱当中,如今虽说放了出来,朝廷却一直没有委派差事,至于原先差事早被人顶了,所以这些天一直赋闲家,等吏部安排。
“你也想替她求情?”凌若恻目问道,漠然神色令人猜不透她想些什么。
荣祥军中向来以凶悍勇猛出名,可凌若面前却犹如孩子一样,没有一丝悍气,他摸着后脑勺,憨笑道:“叫娘娘真是有些不习惯,还是姐姐自一些。”
他这一声姐姐,令凌若有刹那失神,待得回过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