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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儿咬唇不语,眼睛却是悄悄瞥向了年氏,凌若见状心中明白了几分,又道:“无需害怕,一切事实但说无妨,本宫自会为你做主。”
她这话引来年氏冷笑,涂着大红丹蔻手指抚过绣有牡丹花式领襟,“莫儿下毒谋害二阿哥事情已经是明摆着,不知熹妃还要怎么为莫儿作主?”
年氏话,凌若充耳不闻,不论她说什么,只要胤禛没开口,事情便尚没一个真正定论。
莫儿明白了凌若话中意思,不再顾忌,指了年氏忿然道:“是年贵妃亲手替奴婢涂丹蔻。”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一片哗然,皆是对此始料未及,反倒是年氏镇定如常,并未因莫儿指控而露出慌张之色,只见她盯了莫儿道:“好一个忠心奴才,事情败露怕连累自家主子,便将脏水往本宫身上泼。你说丹蔻是本宫亲手给你涂,简直就是笑话,本宫乃是皇上亲封正二品贵妃,你不过是一介不入流宫女,有何资格让本宫替你涂丹蔻,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还有,就算不说这个荒谬事实,你倒是说说,本宫为何要替你涂?”
“因为你要我替你监视熹妃!”莫儿再出惊人之语,即便是胤禛也不禁面染惊色,眸色烛光下变幻不止。
年氏拍拍手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脏水泼到本宫身上,也罢,那你就仔细说给皇上与皇后娘娘听听,究竟本宫还让你做了些什么,而你又为何要背叛熹妃听命于本宫行事。”
年氏有恃无恐态度令莫儿不安,但还是当着胤禛等人面将事情原原本本述来,“启禀皇上皇后,奴婢之前因做错了事而被主子赶出了承乾宫,内务府将奴婢安排到辛者库做苦役,那里奴婢认识了同做苦役芷兰,因为芷兰认识翊坤宫徐公公,托徐公公年贵妃跟前求了个恩典,将芷兰与奴婢一同调出辛者库。后来芷兰留了翊坤宫,而奴婢就被年贵妃要求设法回到承乾宫,成为她盯着熹妃娘娘眼线。今晨,年贵妃让芷兰偷偷来传奴婢到翊坤宫,问了奴婢几句熹妃情况后,便拿了一瓶丹蔻亲手给奴婢涂,还说只要奴婢好好替她办事,将来就会抬举奴婢。奴婢说得句句皆是实话,断无半点虚假,求皇上与皇后娘娘明鉴。”
第六百三十八章 意料之外()
“说完了?”年氏如此说了一句后,便转向胤禛道:“皇上,芷兰就臣妾宫中,只要传她来与莫儿当面对质,就知莫儿所言是否属实。”
“准!”随着胤禛话,立时有宫人去翊坤宫传唤芷兰,此时已是深夜时分,然坤宁宫中所有人却是半点睡意也无,静静等着芷兰到来。
不多时,宫人折回,其身后跟着一道身影,正是芷兰,她神色中带着几分紧张,磕头行过礼后,年氏指着莫儿道:“芷兰,你可认识她?”
芷兰仔细看了一眼恭身道:“回主子话,这是熹妃娘娘身边莫儿,奴婢认得。且昔日她曾与奴婢一道辛者库劳作,得亏主子恩典,救奴婢与莫儿脱离苦海。”
“那你今日可曾奉本宫之命去传过莫儿?”年氏继续问着。
芷兰摇头道:“并不曾。”她这话刚一出口,一直等着芷来证明自己清白莫儿便惊诧地睁大了眼睛,明明就是芷兰奉命来传自己,怎得事到临头她又不承认,难道是忘了?
“芷兰姐,你想清楚,真是你让我去见年贵妃,我们当时还说了话。”莫儿急切地说着,希望可以唤起芷兰记忆,可是不论她怎么大叫,芷兰都是摇头,“今日奴婢一直宫中侍候主子,实不曾出去过,不曾见过莫儿。”
“那从辛者库出来后,贵妃是怎么安置你与莫儿?”胤禛忽地这般问道。
“回皇上话,主子原是想让莫儿与奴婢一道留翊坤宫侍候,可是莫儿说她是熹妃娘娘带进宫,放不下熹妃娘娘所以想回承乾宫,主子就由着她去了。”
“胡说!”莫儿神色激动地打断了她话,“明明知道是年贵妃bi我回去监视熹妃娘娘,芷兰姐,你为何要这里颠倒事非。”
不等芷兰说话,那拉氏已经怒喝道:“大胆奴才,这里是何地方,岂容你大喊大叫,再不住嘴休怪本宫不客气。”
莫儿无奈地住口,望向芷兰目光充满了疑惑与愤意,她不明白为何芷兰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故意冤枉她。
莫儿不明白,凌若却是明白了,芷兰根本就是年氏故意布下一枚棋子,至于莫儿被分到辛者库,只怕也不是什么误会,从辛者库到芷兰再到徐公公,这所有一切应该都是年氏设局,为就是引莫儿这条鱼儿上钩,而今则是到了收网之时。
只是她有一点始终不明,年氏丹蔻中下毒,可是显然没将此事告诉莫儿,既如此,她又如何控制莫儿茶中下毒?
年氏利用莫儿监视自己一事,凌若是早就知道,当日四喜带莫儿来承乾宫时候,莫儿就将事情合盘托出,毫无隐瞒。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相信莫儿既然说了就绝对不会再次背叛自己。
芷兰退下后,年氏委屈地说道:“皇上,事情已经真相大白,根本是莫儿为了维护熹妃而故意栽赃陷害臣妾。”
不等胤禛说话,莫儿再次忍不住说道:“奴婢没有,皇上,奴婢没有陷害任何人,丹蔻真是贵妃涂奴婢手上,奴婢还记得贵妃说那是她喜欢丹蔻。”
“本宫喜欢?”年氏冷笑着抓起莫儿手,“本宫素来只用红色丹蔻,内务府送来也只有那么一种,你手上这个颜色如此浅淡,岂会是本宫喜欢,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年氏这个喜好,胤禛是清楚,自年氏嫁予他之后,凡涂丹蔻皆为艳红之色,从未着过别颜色。
“奴婢真没有撒谎。”莫儿急得不断落泪,眼泪滴落烫伤手指上有灼烈痛楚,然正是这样痛楚令莫儿眼睛一亮,寻到后一线生机,赶紧道:“皇上,有人可以证明奴婢没有下毒。”
“什么人?”胤禛就着四喜端来椅子坐下,抚额问着,脸上有浓浓倦意,连日来政务国事已经耗了他精力,偏后宫又生出事端来。
“是承乾宫管事姑姑南秋,她可以证明奴婢不是存心下毒。因为,当时是她不小心奴婢放茶叶时候将茶水冲到奴婢手上,奴婢手还因此被烫伤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举高了烫伤手指给胤禛看。
胤禛也不多问,挥手对苏培盛道:“去传南秋过来。”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事情已经明摆着是熹妃指使莫儿所为,又何必传了一个又一个,而且南秋是承乾宫人,来了以后定然会帮着莫儿说话,除非……皇上根本就是有意包庇熹妃。
苏培盛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他始终是猜错了,胤禛不是有意包庇,而是根本不相信凌若会这么做。
即便天下人都指责凌若,可是他依然想相信,因为……这个人是钮祜禄凌若,他唯一愿意用所有去相信女子。
一世不疑,一世不相问;
他不保证定然可以做到,但他会努力去做,因为这是带凌若回宫时就答应了,曾经犯过错他不想再一次次重复。
南秋被带来时脸色如纸一般苍白,当问起冲茶时细节时,她吐出来话令莫儿惊惶欲死。
只听南秋垂低了头,带着些许颤音道:“奴婢并未将茶水冲到莫儿手上,倒是她端茶出去时候,奴婢曾看到她偷偷揭开了茶盖,至于她做了些什么,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姑姑,你可知自己说什么啊?”莫儿又气又急忍不住大叫起来,芷兰说谎也罢了,可是竟然连南秋也撒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她要疯了!
年氏眼角一飞,朝凌若道:“瞧瞧,连同一宫奴才都不愿帮着你为恶,熹妃,看来你所作所为已是失了人心。”
凌若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芷兰,南秋,与这两人对质中,莫儿话都出现了问题,难道真是莫儿说谎?
这个念头刚出现了一会儿就被凌若否决了,莫儿样子并不似作伪,倒是南秋,从进来到现,一直都没看过自己,仿佛刻意躲避一般,“南秋,事情果如你所言吗?”
南秋身子一颤,越发垂低了头,“回主子话,奴婢不敢有所欺瞒。”
第六百三十九章 暂定()
不等凌若继续问下去,那拉氏已跪下悲愤地道:“皇上,事到如今,臣妾以为一切皆以明了,还请皇上替弘时主持公道,莫让害他人逍遥法外。”
那拉氏这话分明是坐实了凌若指使莫儿下毒一事,要求胤禛严惩凌若一干人等,兰陵亦跟着她一道下跪。
年氏旁边摇头,似若叹息地道:“一直以为妹妹是菩萨心肠,不曾想竟也有如此狠心绝情时候,皇后娘娘只得二阿哥一个孩子,妹妹你如何狠得下这份心肠啊!”
“皇上当知臣妾不是这种人。”凌若定定地望着神色复杂胤禛,她知道现情形对自己极为不利,可一时半会儿实思索不出脱身之法,所以此时此刻,她唯一可以倚仗也就是胤禛对自己那一点信任。
胤禛默然不语,足足过了半柱香功夫,方才撑了一把紫檀扶手起身道:“此事涉及后妃干系重大且尚有诸多不明之处,需要仔细查证后再定。事情水落石出之前,熹妃暂禁于承乾宫,不得踏出一步。”
年氏本以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凌若无论如何都该被治罪了,万万没有想到,胤禛竟说还要再追查,不由得好一阵愕然,那拉氏也是这般,怔忡片刻后,有些尖锐地道:“臣妾以为一切都已明白无误,不知皇上认为还有何疑点?”
她与苏培盛一样,认为胤禛有意包庇凌若,这个认知让她恨到发狂。
胤禛晓得自己说出这话后必然会引来重重置疑,可是要保住凌若命,就只能如此,他略一思忖便有了定计,“朕以为熹妃身内廷,难与外人接触,而混丹蔻上毒又非一般砒霜等物,乌头与蛇毒相混又辅以花香掩盖,非深谙医理人是绝对配不出来,试问熹妃从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