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四喜走远后,苏培盛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跌坐在椅中,刚才他真怕四喜会拿了卷轴去皇上面前告状,幸好没有。
歇了一会儿,苏培盛慢慢展开画,目光因为画卷渐渐变得火热起来,唐寅的真迹啊,这若是拿出去卖,得值多少银子啊。
他喜欢字画不假,但他更喜欢字画背后的价值,身为太监,娶妻生子是想都不必再想的,至于仕途,四喜在他头上横着,没多大指望,那么唯一可以撑控的就是钱财。银子,几十两就已经沉甸甸一包了,就算换成金子,同样份量不轻,但这些字画就不一样了,轻飘飘一张纸,拿出去卖,随随便便就可以卖得千金乃至万金之数。到时候,他虽然仍在宫里做奴才,但只要一出宫进了自家的宅子,便可享尽荣华富贵。
想到这里,他将画郑重卷起来放入柜中,在那里几张卷轴正静静的躺着……
当天夜里,胤禛再一次翻了舒穆禄氏的牌子,而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在重重夜色中,他来到内殿,看到了裹着锦被静静躺在床上的舒穆禄氏,乍见的那一眼,似有一种东西在胸口炸开,令他眼里心里再容不下其他东西。
走到床边,只见一滴清泪自舒穆禄氏眼角滑落,他抚去之余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不喜欢看到朕吗?”
舒穆禄氏摇头道:“不是,臣妾是没想到竟然还能再见到皇上,原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得见了,尤其是昨夜里皇上又将臣妾送回去,臣妾以为皇上还在因七阿哥一事恼恨。”
胤禛揽着她的肩头,让她得以坐起来,当手碰到那滑腻如脂的肌肤时,胤禛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好不容易压住蠢蠢欲动的**后,方才涩声道:“没有这回事,你别多想。”
舒穆禄氏关切地道:“听皇上的声音,喉咙似有些干涩,要不要喝杯茶,臣妾替您沏。”
“也好。”待胤禛答应后,舒穆禄氏极其自然地取过胤禛放在一旁的寝衣穿上,然后任由大红的锦缎滑落在地,犹如一朵开在夜间的花朵。
借着身子的遮挡,舒穆禄氏将藏在指甲中的药下在茶中,自从第一次下药之后,每次侍寝之前她都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劝胤禛喝杯茶,不过她很聪明,只要是胤禛不想的,她绝不强劝,药虽然是持续的用效果更好,但若引得胤禛起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将茶递给胤禛后,舒穆禄氏低眉道:“禁足在水意轩的这段时间,臣妾一直在想七阿哥,虽说他是被雨姗害死的,可臣妾始终有着难以推卸的责任,若当初臣妾仔细一点,又或者及早发现雨姗的不对,那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皇上就算罚臣妾一辈子禁足在水意轩中,臣妾也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知者不怪,你并非有心,何况皇后也说过,你错在御下不严,但好也恰恰好在御下不严,证明你待下人宽容,不是一个严苛的主子。”胤禛坐下抿了口茶续道:“不过经过这次的事,你可不能再这样纵容下人了,否则很容易出事的。”
“皇上放心吧,臣妾以后一定看紧底下人,不让他们做出任何不该的事来。”舒穆禄氏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胤禛身后,替他轻轻捏着有些紧绷的肩膀,过了一会儿,她伏下身子,将头搁在胤禛肩上,吐气如兰,“皇上,在水意轩的那段日子,臣妾不论是醒着还是睡着,脑子里都想着皇上,臣妾真的想皇上想的好苦。”
喝了几口茶不止没有将身体里的**压下去,反而越来越强烈,胤禛将喝了一半的茶放在桌上,反手握住舒穆禄氏的柔荑,道:“朕也一样想你。”
“真的吗?”胤禛的回答早在舒穆禄氏意料之中,却故意做出惊讶感动的样子,随后更喜极而泣地道:“臣妾真的好想一辈子都待在皇上身边,就不知臣妾是否有这样的福气。”
“自然会有。”随着干涩的声音,胤禛起身抱住舒穆禄氏,在她耳边道:“一辈子留在朕身边,这是朕的命令。”
“只要皇上不嫌弃,臣妾就一生一世陪在皇上身边。”随着这句话,舒穆禄氏身上的寝衣被一双火热的手解开,露出曼妙的**。
在**侵蚀理智之前,胤禛隐约想起有那么一个人也说过类似的话,是谁?他想不起来,也不愿去想,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在眼前这个女子身上释放压抑了许久的**。
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人与棋()
随后的几日,又是一连串舒穆禄氏的名字,这令原本想要笑她第一夜被敬事房原封不动扛回去的人紧紧闭住了嘴巴,一个字也不敢说。
承乾宫中,凌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在她面前摆着一个横竖交错的棋盘,黑白棋子静静的躺在各自的棋盒中。
四月末的春光,已经渐渐老去,而樱花树也渐渐落尽了花瓣,只剩下郁郁葱葱的树叶在那里。
花落会有再开之时,但是人不是,人老了就是老了,再不会有回复青春的那一天,她今年已经三十八了,哪怕保养的再得宜,哪怕岁月再优待,也不能与那些正值青春年华的妙龄女子相比。
胤禛已经又是连着四天翻舒穆禄氏的牌子了,除了第一夜在她这里之外,余下几日,她连胤禛的面都没见过。
有时候,她真忍不住在想,胤禛会否已经厌倦了看她这张脸?毕竟,她从不是胤禛心里最在意的那个人……
“主子,彤贵人来了。”杨海的声音将凌若从沉思中惊醒,抬头,她看到佟佳氏正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见她目光望来,屈膝欠身行礼,“臣妾见过熹妃娘娘。”
她的声音与她的人一样,透着清傲,令人感觉难以亲近,但凌若却知道,掩藏在这份清傲下的是一颗纯净的心,而这在后宫中是很难看到的。
凌若招手示意她过来,然后将白棋往她面前推了几分道:“开始吧,本宫等你很久了。”
佟佳氏轻应一声,纤指取过一颗白棋下在棋盘左上角,但凡她下棋,总喜欢在这里起手,凌若与她对弈多次,从未意外过。
今日这局棋,从一开始凌若就有些心不在焉,几次落错子,使得棋子呈一败涂地之势,无法挽救。
眼见就要赢棋,佟佳氏却停下了手,望着凌若道:“娘娘可是有心事?”
虽然声音一如平常的清冷,凌若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今日有些集中不了精神,本来还想与彤贵人多下几局,现在看来,再下也是输,还是留待败日吧。”
佟佳氏沉默了一会儿,忽地道:“娘娘可是在想皇上?”
凌若有些意外她会这样毫不掩饰的问出来,旋即又觉得这样才符合她的xin子,起身望着高大的樱花树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本宫脸上写着吗?”
“没有,臣妾只是猜测。”佟佳氏跟着她一道站起来,“不过看娘娘的样子,臣妾应该是猜对了。”
凌若笑笑道:“彤贵人若能将这些心思用在皇上身上,就不会是今日的局面了。”
“臣妾喜欢皇上。”佟佳氏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令凌若惊讶地转过头,惊讶她为什么与自己说这个,好一会儿方才道:“既是喜欢,为什么……”
“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无所谓是吗?”佟佳仰头,看着夹杂在无数碧叶间的樱花道:“正因为喜欢,所以臣妾才不想对皇上用心思,娘娘不觉得对自己所喜欢的人用心思手段很可悲吗?”
凌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这个佟佳氏,可此刻才发现,自己的了解还是流于表面了,“可是你若不用,就会一直被冷落,难道这样就好吗?”
佟佳氏摇头道:“臣妾不知道,臣妾只希望皇上好,只要他好,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对臣妾来说也是好的。”她的容颜很美,尤其是侧脸,寻不出一丝瑕庇,甚至比之刘氏还要美上一分。
凝望许久,凌若轻轻叹了口气,“可惜这些皇上并不知道。”
佟佳氏低头一笑,冷傲在这一刻犹如融化了一般,消失不见,“只要臣妾心里知道就好。”
凌若亦随之发笑,“想不到啊,本宫虽比你痴长多岁,在此事上却还不如你看得开,实在令本宫惭愧。”
佟佳氏摇头道:“不是娘娘不如臣妾,而是娘娘陷得比臣妾深,喜怒哀乐皆为皇上所牵,难以自拔。”
“也许吧。”凌若闭一闭目又道:“那你呢,你又为什么喜欢皇上?”
佟佳氏脸上浮现出一缕少有的嫣红,低声道:“臣妾尚待字闺中的时候,便听过皇上许多事,传他与十三爷南下为赈灾筹银,传他掌管户部后,顶着压力向各大臣追缴欠银等等,所以在臣妾心中,皇上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她的话,勾起凌若一段久远的回忆,那还是胤禛南下去筹银的时候,她入宫谒见康熙,结果遇到了纳兰湄儿,纳兰湄儿对于胤禛盐官盐商捐银的手段极为不耻,更指称其不择手段。
纳兰湄儿与胤禛相识十余年,对其了解竟还不如一个从未见过胤禛的佟佳肖彤,亏得胤禛这么多年来还一直未能将她放下,实在是讽刺至极。
佟佳氏一直未见凌若说话,不由得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凌若随口道:“没什么,本宫突然想到一些陈年旧事,说出来彤贵人也未必感兴趣。”
佟佳氏知道她是愿说下去,逐道:“许多事都是越想越烦,娘娘还是看开一些为好。”
“本宫也想,不过心不由人啊。”如此说着,她长吸一口气道:“不过与彤贵人说了这阵子话,本宫感觉心情好了一些,彤贵人可有兴趣再陪本宫下一局棋?”
“娘娘相邀,臣妾自当遵命。”佟佳氏难得玩笑的说着,她虽然xin子清傲,可也盼着有人能说说话,而熹妃,无疑是除了身边人之外,仅有的可说之人。虽然她不明白熹妃何以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但这并不妨碍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