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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不住摇头,涩然道:姐姐,你不懂,若今日被冤枉是纳兰湄儿,他一定会信她,一定会!”
“纳兰湄儿?那是谁?”温如言不知凌若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从未听过名字,纳兰……仿佛八阿哥福晋就是姓纳兰。
凌若起身站到未掩窗前,任夜风吹拂脸上,幽冷声音这片远无边幅黑暗中响起,“姐姐难道忘了自己曾说过话?王爷心中藏了一人,而那人便是八阿哥福晋纳兰湄儿。”随即她将自己宫中遇到纳兰湄儿事说了出来。
温如言震惊莫名,万万想不到原来胤禛心中那人会是八阿哥福晋,她只知道八福晋是将军之女,父母死后养宫中直至康熙四十三年时嫁给了八阿哥,不曾想当中竟还有此等瓜葛。
“你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输给了一个已嫁为人妇且根本不了解王爷人?”她终于明白凌若为何会表现如此心灰意冷,走过去取下她鬓边将落未落绢花叹道:你这痴儿,难道不知得不到永远是好吗?何况王爷与她相处十余年,论感情自是较你深一些。就像这朵绢花,它没有鲜花香气与绽放霎那动人,但它不会随着时令变迁而凋谢,永远如此,一如纳兰湄儿王爷心中地位。”
凌若静默半晌,努力压抑心中悲伤痛苦,温如言说一切她都知道,可是始终过不了心中那道关卡,她不求胤禛如爱湄儿那样爱她,只求可以信她懂她,却原来连这也是奢求,自己于他,究竟是什么?
温如言强迫她转过身来看着自己,握着绢花手徐徐收紧,再松开时,本来姿态优美绢花已经变得皱巴巴一团,她一字一句道:你看清楚,绢花虽不会谢,却会皱会褪色,终有一天王爷会明白谁才是值得他珍视人。而你要做就是此之前努力保全自己性命,求谋东山再起之日,我不想自己费心机救出来是一个斗志全消废人。何况……”温如言拢一拢被风吹散鬓发漠然道:你落得这步田地皆拜李氏所赐,你当真想就此放过她?”
这句话令浑浑噩噩凌若打了一个激灵,整个人瞬时清醒过来。她适才一昧只顾着伤心胤禛对自己疑心,却忘了害自己人。
正所谓亲者痛仇者,她若就此沉沦称心莫过于李氏这个罪魁祸首。想到这里她握紧抓手里窗棂,眸中露出逼人恨意,一字一字道:她欠我我定要亲自讨回来!”
见她将自己话听入耳中,温如言欣慰地点点头,总算没有白费口舌,外头守卫已经催促过数次,不能再久待了,当下拍一拍凌若手道:我该走了,你且安心待着,我必设法替你洗清冤屈,还你一个公道。”
凌若想了想将容远京里住处告诉了温如言,“李氏不知用何法瞒过了徐太医问诊,姐姐若是方便不妨找徐太医来问问,也许会有头绪也说不定,另外就是李氏那孩子……”她本想让温如言去查一查李氏孩子从何而来,话到嘴边突然想起容远无意中提到过一件事,莫非果真是这样?
“妹妹可是想到了什么?”温如言不理会守卫催促,紧张地盯着凌若。
“也许吧。”凌若握着窗棂沉沉道:我记得徐太医提过,叶秀怀得可能是双胎,可是稳婆却说她只生了一个女儿,旋即李氏便无中生有诞下一个男孩,会否那男孩根本就是叶秀?”
温如言仔细回想了一下道:当时我不,但是听说很混乱,一时半会儿请不到别稳婆,还是叶秀生下孩子后,又让那名刘婆子替李氏接生,若说要动手脚倒也不是不可能,这样吧,我回去后立即去找那稳婆问一问究竟。”
“那就一切拜托姐姐了。”目送温如言离去后,净思居大门被重重关上,仿佛从此与世隔绝。
凌若环顾四周突然觉得很陌生,净思居,这本是胤禛赐给她独居地方,可是而今却成了反省自己过错地方,呵……净思居……净思已过……真是可笑!
也许,胤禛赐给她净思居那一天冥冥中就注定了有朝一日她将这里净思已过。
见凌若神色不豫,李卫等人小心地上前安慰道:主子,您别太难过了,王爷那么疼您,兴许明日就改变主意放您出去了。”
“放心吧,我没事。”凌若长吸一口气,望着一众关切脸庞心中暖意流淌,“不论荣耀落魄,至少我还有你们陪身边。”
是夜,凌若躺床上眼前不断浮现胤禛面容,虽恨他对自己不信任,但若无情又何来恨,她始终是爱他。
胤禛……我不你身边日子,你会否想我,会否想起我们曾经美好?
爱你,恨你,终是一生一世事,逃不离割不去……
第八十八章 爱恨难舍
第八十八章 爱恨难舍*
第八十九章 春日()
且说温如言离去后一直记着凌若话,天刚微亮便遣了身边小厮祥子去高管家处领腰牌,借看望家人之名去找刘婆子问事,殊知刘婆子已不知去向,问了四周邻居都说她从昨日起就没回来,可是明明昨日刘婆子就被打发回府了,一夜未归,只能说明她已经遭了不测,果然,祥子第二天刻意去官府衙门处转悠,打听得知有人河中发现一具女尸,脸被划花了,但仵作断定其年纪应当五旬左右。|
李氏动作好,这一招杀人灭口分明是要绝了所有后患。温如言狠狠攥紧了手中筷箸,直至其中一根筷箸折断声音惊醒了她方才松开手。
素云递上一双筷箸,忧声道:姑娘,我们晚了一步,而今刘婆子已死,咱们要如何替凌福晋洗脱冤屈?”
本以为是一线希望不曾想却是一条死胡同,温如言抚一抚微微做疼额头看向祥子,“徐太医那边怎么说?”
“徐太医说要改变脉像并非不可能,只是这法子前朝就失传了,他当时没料到还有人会,所以也没往这方面想,眼下既有了怀疑他自会想法子去查清楚,看能不能找出会这法子人来。”
温如言苦笑,虽说这样去寻与大海捞针无异,但此时此刻也唯有寄希望于此了,素云一旁不确定地道:奴婢记得李福晋身边晴容似乎会几分医术,会否与她有关?”
温如言一愣,忙道:去查查晴容亲生父母是谁,有什么线索立刻告知徐太医,也许能帮到他也说不定。”
“嗻。”祥子答应一声忽地记起一事来,“徐太医说,小少爷抱出来时候,他曾见过,白胖结实全然不像七月早产模样,当时他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嫡福晋说可能是胎中养好缘故,是以比一般七月早产孩子健壮些,王爷听了也就没再多问。”
看来凌若猜没错,十有**就是叶氏另一个孩子,被刘婆子来了一个偷龙转凤。说起来叶氏倒也可怜,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生下一对龙凤胎,自己却浑然不知,以为只有一个女儿,且刚一出生就死了。
令她不解是嫡福晋,嫡福晋是生过孩子人,没理由分不出七个月与足月区别,纵是胎中再养得好也不足以弥补这将两三个月差距。
她想出神竟没发现胤禛进来,直至素云拉了拉她袖子方才惊觉过来,忙跪下请安,胤禛一言不发地雕花阔背椅中坐下。
温如言觑了一眼他阴晴不定脸色小声问道:王爷用过晚膳了吗?若没用过话妾身让人去做几道王爷爱吃小菜来。”
“不必了,我没胃口。”胤禛挥挥手盯了温如言柔婉脸庞道:你送她回去时候,她说了些什么?”
听他问起凌若,温如言睫毛一烁,轻声道:妹妹说她很后悔之前因一时冲动而犯下无礼,希望王爷念之前情份上莫要生她气,至于李福晋母子……妹妹说她确实没做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王爷明查。”
一切点到为止,说得多了只会让胤禛以为她帮着凌若说话,这样反而不好,往后她再想说什么胤禛都听不进去。
胤禛盯了她半晌薄唇轻弯,露出一抹涩凉笑容,“她这样倔性子怎会肯轻易说出后悔二字,若真要说当时含元居上就说了,这话怕是你代她说。”她若肯服软,自己又何至于一怒之下放任年氏处置。
温如言闻言连忙屈膝跪下,“妾身有错,请王爷责罚。”鬓边垂下梅花珠钗细银流苏,曳曳烛光下泛起柔和光泽。
“我若要责罚你,就不会站这里,起来吧。”胤禛长叹一声,眉宇有少见纠葛,艰难地问道:如言,我是不是真错怪她了?”
虽然凌若当时提到湄儿时,他很生气她竟拿自己与湄儿相较,但事后冷静下来却不得不承认她问得没错,若是湄儿,纵然众口一词,他依然会选择相信湄儿,可是换成凌若时他却质疑了。湄儿固然是无人可以替代,那凌若呢?胤禛很乱,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会为湄儿以外女人乱成一团。
温如言心中泛起淡淡欢喜,没有人比她清楚要身为阿哥皇子胤禛要问出这一句话是有多不容易,这样天皇贵胄有无数人阿谀奉承,是以他们从不会也不愿承认自己错。
妹妹,王爷待你也许不及纳兰湄儿,但绝不会差太多,并非你所说那般无情无信。
温如言仔细斟酌了言语一字一字道:当时那种情况怨不得王爷会疑心妹妹,只是,妹妹是妾身看着入府,妾身实不相信她会是一个蛇蝎心肠女子,何况此事确有一些无法解释地方,依妾身愚见王爷应当慎重处置此事才好;既不使一人含冤也不枉纵了小人去。”
胤禛望着外面浓重如墨夜色没有说话,然离开此处后却将周庸唤了来,命他暗中仔细调查李氏早产一事,尤其是那名稳婆,查清楚之前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分毫。
李氏之子于满月那日取名弘时,排行第三,同时也是胤禛唯一存活世子嗣,德妃知悉后特意从宫中赐下一块雕有双鱼戏水图样长命锁,以盼其能够无灾无难,平安长大,又赏了许久名贵滋补之物给李氏,让她好生休养。
此事经由李卫辗转落到凌若耳中时,她正屋中练字,这一个月时间终于令得她慢慢学会以书法静心养性宁神,若非如此,她至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