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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捂住,藏匿道:“这汝窑可是我淘来的,你别想抢。”
曾毅看的很清楚,这三足弦纹尊可威震八方的国宝啊,在燕京的博物馆内就收藏着一只,那是稀罕的不行,不,应该说是绝了。
但是眼下又有一只出现在眼前,曾毅能不激动嘛。
“快进屋来说话。”曾毅二话不说让开了路。
白明嘚瑟的一笑,抬头挺胸的进门,得,又是暴发户的模样。
进屋来,曾毅忙给泡了杯香茗,眼睛一刻都不离开他手里紧紧攒紧的布袋子,白明也一刻不放松,深怕被曾毅给顺走了宝贝。
“说说这东西你哪得来的?”曾毅压着心的渴望,耐心的询问道。
提及这事,白明就是一阵嘚瑟,吹嘘道:“还记得我那一袋子的破瓷片不。”
“记得记得。”曾毅连连点头催促道:“你小子就别和我卖关子,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白明嘿嘿一笑,道:“你一说是假的,我二话不说扛着麻袋就去找他们家算账,你还别说,凭着咱跑江湖的多年经验,愣是叫这帮孙子对我是磕头认错,最后还乖乖的献宝来着。”
说着白明嘚瑟的拍了拍手里的布袋子,里面的三足弦纹尊可是被拍的砰砰做响,听的曾毅心头一痒的,真想快点见到全貌。
“是嘛,那个给我瞅瞅,也叫我开开眼。”曾毅催促道。
白明警惕道:“给看是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要走,这可是国宝,我可不卖。”
“成,你爱留着就留着,君子不夺人所好。”曾毅一口答应下来,也没管自己会不会兑现承诺。
真要是汝窑真,他绝对会想法子买下来。
白明这才稍稍放心下来,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点点的把布袋扯下来,这只三足弦纹尊也终于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三足弦纹尊,圆桶形状,三足,外壁有弦纹装饰,通体饰青釉,釉质汝浊、细腻,釉层均匀,不透明,莹润如玉,开细碎纹片,有个把棕眼,外壁1/3处有白色斑点,棱沿等凸起处微微泛红,足端泛黑,底有三颗芝麻粒大小的支钉痕。有少许土斑锈渍。若是将其放在在30倍显微镜下观察釉面,可见状如珍珠、晶莹的玛瑙屑未熔颗粒。
不过叫人可惜的是这只是半件弦纹尊,应该是出土时候破了的缘故。
不过能见到半只也绝对是能叫人欣喜若狂的了,曾毅激动的扑到桌面上,仔细的欣赏起来,不过这一看,顿时懵了,居然又是瞎货
曾毅顿感意兴阑珊,眉头直皱,想想也是瞎货的多,白明一开始就是被人设了局买了假瓷片,对方很显然是个老手,如此人物怎么可能卖一个国宝给他,这不是傻子才做的蠢事嘛。
世人都知道古董值钱,尤其是汝窑更是千金难得,会贱卖的玩意,基本上市面上都是赝,纯忽悠人的。
也是这大晚上的睡眠不好,曾毅的脑子还没过神来,如果是白天他听白明说淘了宝贝,他肯定不会相信。
一个门外汉淘古董,十有**是要被骗的,能出现奇迹那才真的是祖坟冒青烟了,不过如今土地都征用了,都采用公墓制,哪还有什么祖坟。
白明一瞅见曾毅那失落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屁股上更是好像被铁钉扎了一下,立马蹭的站起身来,质问道:“曾哥,你可别又乌鸦嘴啊。”
曾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什么乌鸦嘴,是你小子欠揍,上一次当还不够,还要上第二次。”
“不会吧,这又是假的。”白明抓狂了,他双手直接抱头,狠狠的揪起自己的头发来。
看他这疯狂的模样,曾毅觉得有些可怜可悲可叹,最后摇摇头弱弱问了道:“被圈了多少钱?”
白明稍稍冷静下来些,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右手举起来,五根手指头都竖起来。
曾毅狐疑的问道:“五万?”
白明摇头。
“五十万?”
白明还是摇头。
“丝……”
曾毅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傻子一样的看向白明。
白明这会儿已经哭了,真的是要哭爹喊娘了。
五百万买了个赝,这真真是要他老命啊。
忽的他抓着曾毅的肩膀声嘶力竭的追问道:“会不会是你看花眼了,我这宝贝是真的。”
曾毅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他双手掰开,抓起了桌上的半只弦纹尊细细点出道:“错不了,就是瞎货,你看这上面的‘旧’痕迹,这都是用硫磺熏出来的,不信你闻闻上面的味道,还有这个断面,你看看,这是什么颜色,和糯米一样吧,这叫‘糯米胎’。”
“糯米胎是什么东西?”白明不明白的插话问道。
“这个……”曾毅放下了东西,不禁有些为难的挠挠头,这和门外汉讲解起来,实在是有些费力,好像得从头说起才成……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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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香灰胎()
第048章香灰胎
白明眼巴巴的看着曾毅,想从他那得到一些不确定的讯息,如此一来,他的宝贝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的希望是真。
就在他要叫出来指责曾毅信口开河时,曾毅点出道:“这糯米胎就是指胎骨,胎骨你看这里,从断面看,就是瓷器内里的情况,这就好像是咱们人的骨头一样,支撑着整个瓷器的框架,这么说你懂不懂?”
白明看着自己的弦纹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后又猛烈的摇头起来:“这什么胎骨怎么又和糯米扯一道了?”
曾毅翻了个白眼,发现自己真不适合做讲解员,再度理了理思绪,解释道:“糯米胎是一种叫法,是指这胎骨有玉器质感的温润凝重,这种胎骨细柔坚致,带有晶莹的光泽,釉水洁净匀厚与胎骨结合紧密浑然一体,呈色温润剔透素实雅观,器体在光线照耀下可映见指影;敲击时发出清悦悠扬的金属声。”
顿了顿后,曾毅补充道:“你这件赝很显然是和现代工艺烧制的,看看这瓷化程度,烧的多好啊,声音多美妙。”
曾毅拿手指在瓷器上轻轻一叩击。
“当……”
一声美妙的声音响起,余音绕梁,经久不衰。
“凭什么我这就是现代工艺烧制的,说不定他只是像而已,你没证据不许瞎说。”白明还抱着最后一丝期望狡辩道。
曾毅见状,也不留情面了,直接点出道:“汝窑的胎骨可都是‘香灰胎’,哪有‘糯米胎’。”
“怎么又来一个香灰胎?”白明要抓狂了,拍着大腿暴跳如雷的跳了起来。
曾毅看着他猴急的模样,既感到可悲又可笑,努力忍住没让自己笑出来,耐心解释道:“刚刚说了,胎骨是人为烧出来的,古代的烧制工艺和咱们现在不同,所以这胎骨都有所不同,这香灰胎是汝窑的一大特色,是辨认他们的最好办法。”
白明听到这话终于是安分了,他歪着头死死盯着这赝的断面,可是一个门外汉是看不出什么来的。
“哈……”曾毅的瞌睡虫再度上脑,困的厉害,可是白明这会儿哪可能轰走,他整个人就好像一只青蛙,正死死的瞪着那件赝,仿佛要把对方生吞活剥了一般,旁人的话是半句都听不进去。
曾毅实在是有些熬不住了,打个哈欠道:“我先去睡了,你要是走人,记得帮我把灯关了。”
说着曾毅钻房间休息了,懒得再理会这档子事情。
清晨,曾毅醒来,睡眼稀松的钻出卧房,却被客厅的呆立当场的白明给吓了一跳,这家伙居然还是在,而且看他样子是呆了一整夜。
见他这样子,曾毅摇了摇头,打着哈欠道:“白明,还在呢。”
白明仿佛是一尊泥像,这会儿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他转动僵硬的眼珠子看向曾毅,半晌才发出沙哑的声音质问道:“你说的什么香灰胎是骗人的,这胎骨不就是香灰色的嘛。”
曾毅无奈白了他一眼,忽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冲着那瓷器的断面刮上去。
“啊?疼。”白明急忙睁开开曾毅的手,拿着手指到嘴巴内吸去。
“明白了没?”曾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什么?”白明还是一副二愣子的模样。
曾毅没好气的解释道:“如果眼睛不好使的话,那就亲手试试瓷器断面口,如果是香灰胎,绝对不刺手,假货就不同了,做的再逼真,还是会割手。”
“啊?”白明懵了,他急忙拿手指头取出嘴巴,呆呆的看着手指头上,刚刚因为用力过猛,此刻上面已经有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正汩汩的往外冒血呢。
“真是假的。”白明一瞬间人都瘫软了,整个人软在了地上。
曾毅急忙抱起放在椅子上,给喂了几口热茶,这才缓解过来,醒过神来的白明就是一个劲的大哭。
曾毅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劝什么好,看着白明这模样,还真替他感到可悲,可是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明弄成这样,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贪心了。
事实证明了,古董收藏不是什么人都能玩起的。
忽的白明抓起了桌上的赝,蒙头就冲出了屋子,曾毅急忙喊道:“白明,你干什么?”
白明没有理会,而是砰一声把门给摔上了。
曾毅瞅着不对劲,急忙打电话报警,但是警察哪里会受理这种案子,最后曾毅没办法,想到了江筱冉来,急忙打电话给她。
“喂,曾毅,找我有事?”江筱冉清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曾毅忙道:“江筱冉,是这样的,白明你还记得不?”
“记得,上次赌档抓的小子,你提他做什么?”
“你是不知道,他出来后去淘古董,花五百万买了一件假汝窑,刚刚被我点破,这会儿我看他气呼呼的冲出门去,我担心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什么?他现在在哪,你快点拦住他。”江筱冉一听可能要出事情,也急忙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