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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先生。”这个时候,劳伦斯开口,因为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艾尔科夫刚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准备给周末坐,以方便他在邮箱里查找资料,这时,劳伦斯的声音恰巧出现:“嗯?”艾尔科夫看向了劳伦斯。
“您,是否参加过阿拉斯加的法务会议?就是由各地著名大律师、**官举办的私人法务会议,专门讨论社会上富有争议法律案件?”
他怎么给说出来了?
周末听到这叹了口气,对劳伦斯这种直接兜底的办法很是不满。
“没错,有什么问题么?”
艾尔科夫没有任何推诿,答应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根据资料显示,凶手很能就在从洛杉矶前往阿拉斯加的人员之中,根据我们的调查,凶手的脖子上应该有一道伤口,法官先生,您是整个洛杉矶最尊重法律和争议的人,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摘下围脖让我们看看您的脖子,毕竟,您去了阿拉斯加。”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静中,艾尔科夫看着劳伦斯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被冒犯的愤怒,起码周末没看出来他表现出任何东西,这,对于一个地位极高的法官来说,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这位……警探先生,你,在怀疑我?”
周末赶紧说道:“法官先生,他不是这个意思……”
劳伦斯咬定牙关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艾尔科夫站在周末身边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也是这么想么?周警官?”
周末现在很想把进度条直接拖拽到这段故事的开始之初,如果可以,他绝不会把劳伦斯带在身边,这不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么?
怪不得很多当领导的人都看不是那些莽撞的小年轻呢,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体现自己想法,坚定自己信念去赌火热未来的时候,置领导于何地吗?
这就像医院的医生对病人说手术的成功率为95%以上,病人会马上很放心一样,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实情,即便医生说手术成功的机会是99%,实际上也等于50%,因为病人有50%的机会成为那1%。到时候怎么办?你让领导抱着你99%成功可能的计划和你一起哭吗?
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眼下的情况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没错,法官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
“ok。”
艾尔科夫一点点摘下围脖,周末看到对方动作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时候,就知道没戏了。当围脖掀开,周末和劳伦斯都锁定了他的脖子,在他们俩都能看到的位置,那贴着一个创可贴!
周末心里猛然间跳动了一下,他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创可贴挡不住那道伤口,没有一把刀能向针一样扎的那么深而不留下长长的伤口,对于刀伤、尤其是割伤来说,长度和深度是成比例的,否则,那很可能是刺伤,偏偏人们形容这种伤势的时候说的都是‘割动脉’而不是‘刺动脉’。
“趴下!”
劳伦斯和周末反应完全不一样,他直接从后腰处掏出了枪,对着艾尔科夫说道:“趴下,你这个害了我熬了一个星期夜的混蛋。”
“你干什么劳伦斯!”
周末立即出言喝止:“把枪放下!”
“周,他是凶手。”劳伦斯还在解释。
“闭嘴!”
周末赶紧挡到艾尔科夫面前说道:“法官先生,对于劳伦斯的冒犯,我很抱歉,回去我一定会处罚他,一定会。”
劳伦斯傻了。
艾尔科夫摇头道:“不,我很欣赏他对正义的执着,我正要把创可贴掀开给他看。”
“你看。”艾尔科夫根本不管周末说了什么的揭开了创可贴,他的脖颈上,印有一个成年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草莓印。
周末在这时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东西,他看见艾尔科夫那充满满足感,却无法完全释放出来的笑容!
周末永远忘不了这种笑容,这种释放感,他在塞西尔酒店天台顶端用手枪指着亚当的时候,直接冲向了自己的脑海深处,那种爽,如电流在瞬息之间扫边全身每一处皮肤,舒适的如此独一无二!!
“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吗?”艾尔科夫转过身去,他大方的敢让两名警察看脖子上的草莓印,却小气的不愿意让周末多看一眼自己的目光和笑容!
劳伦斯木呆呆的站在远处拎着枪改变了称呼:“您,昨天晚上和女人在一起……”
“是的,昨天晚上,我和一名没理的西班牙女郎在一起……我也是个男人,不是吗。”艾尔科夫转身间回答着,以伸手将围脖挂起来为掩饰的过程后,在转回身,他的面部表情已经恢复如常。
周末赶紧推着劳伦斯走出了办公室,不好意思的回头道:“对不起艾尔科夫法官,我们还是,等警察和我们合作的法官来了在申请搜查令好了。”。
第二十四章 醒悟!()
停车场内,周末让劳伦斯开车,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从这一秒开始,他要忙的事情非常多。◎,
“迪伦,回警探局了么?”
“马上带人出去,我要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和艾尔科夫一起回了住所……对,可以直接询问邻居!”
劳伦斯听到周末说完这句话,刚刚发动的汽车立刻熄了火,扭头看向周末道:“还来?”
挂掉电话的周末回应道:“不然呢?”
“为什么啊?”劳伦斯扭回头,双手扶着方向盘:“我刚才……已经用枪指着法官了……”他很紧张,万一艾尔科夫是笑面虎,当面嘻嘻哈哈、背后直接告到马修那,他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被人把警徽给摘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继续查。”周末看着劳伦斯说道:“要么就别闯祸,既然闯了祸就别怕。”
“记不记得艾尔科夫说了什么?他说昨天晚上和一名美丽的西班牙女郎在一起。我们从今天早上5:00就分成了三台车一直守在他家门口,是我亲眼看着他一个人从房间内走出来的!”
“那名西班牙女郎是谁?一名法官会让只和自己好了一个晚上的女人独自留在那栋房子里么?那可是流浪区,他不怕被人爆窃么?”
劳伦斯反应过来了:“对啊,艾尔科夫要是有女朋友的话,咱们的资料里应该有记载。”劳伦斯若有所思的扭头看向车窗嘀咕道:“可,他脖子上没有伤口该怎么解释?”
周末低下头同样陷入了沉思。
他不太相信自己和凶杀科的鉴证科判断有误,但是艾尔科夫的脖子两端他都瞪大眼睛看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这,又是怎么回事?
化妆技术?
好莱坞的化妆技术确实不错,掩盖一道伤口的并不难,不过,一名法官怎么可能拥有如此高深的化妆技术?
不可能……
“劳伦斯,回凶杀科。”周末目光坚定的看向了前方:“我要再一次案件重组。”
一定是哪错了。一定是!
嗡。
休旅车发动后从法院的停车场开了出去,一路上周末一句话都没说,满脑子都在考虑贾斯丁的案件中自己有可能出现的失误。血是从脖颈处高度落在地上的,这应该没错;血衣是在河里翻出来的。这也没错;凶手的dna,逃跑路径都得到了证实,这些都没错……整个案件都在显示凶犯是一个将全部案情掌控在手里的人,哪错了?
哪不合理了?
哪呢?
汽车在公路上开始平稳行驶,周末在思绪中越陷越深。在他眼里。贾斯丁案中所有解释都很合理,合理的让自己这个习惯在办案逻辑上非常挑剔的人满意,整个案情有张有弛……
等等。
每个人都是自负的,就像艺术家一样,哪怕他们嘴上没说,但是心里最满意的一定是自己的作品,绝不可能的是别人的。文人相轻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这群人中最好的?
那么,这个案子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的满意而忽略了一些合理性的问题??!!
周末在车上调整了一下身体,努力的通过会议去思考整个案件中的部分,随后……他开始觉得案件中引以为傲的分析居然有了漏洞!
唰。
周末的双眼瞬间瞪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分析太疯狂了,因为他的分析中有很多因素根本不可控。
这个不可控因素的源头,就是脖颈上的伤口。
从案件上来看,凶手的手法是十分严谨的,在这么严谨的手法之中,会有割破脖颈这个步骤存在吗?更合理的步骤应该是什么?更可控的步骤是什么?
是手腕!
脖颈一旦割破,光是顺着血管喷出来的血液就足以让贾斯丁陷入震惊之中,这种疯狂的手法会让贾斯丁产生恐惧,只要稍有不慎,分秒之差就可能送凶手下地狱。手腕不同。哪怕贾斯丁当下没有任何反应,又或者干脆看着凶手去死,他还能自救,难道。这个不该是一个严谨的人准备好的后手吗?
至于地面上的血迹滴落分析就更好解释了,凶手在面对贾斯丁的时候将手举起,手腕内侧冲着贾斯丁展示时,手腕部位自然而然与脖颈平齐,喷溅的血滴又会和勃颈处有多大差别?
还有那件血衣,很可能是凶手在出血后为了让血流减慢而脱下衣服缠在手腕上。只要血衣脖颈处的位置恰好缠在伤口上,一个巧合就能让整个案件的走向改变。
唯一的区别在于,如此一来血衣的后背处内侧是否有血迹沾染将成为案件转折的关键。
对了,鉴证科的鉴证报告,要知道这一切,看一眼鉴证科的鉴证报告就能完全知晓,可是,当时的自己在和康纳斯的争斗中离开了凶杀科,紧接着‘金泰熙案’便涌到了眼前,之后的军火案、中情局、国土安全局、杀警案之前的所有线索连成串的出现,至今为止自己还没看过鉴证报告一眼!
“劳伦斯!”
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