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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启大陆的凰家,或许在她脚下的这片大陆上,倾城是强大的,凰家也是强大的,但在圣光大陆,倾城甚至不知道凰家,能够排在第几。
她这样的“小门小户”,或许就注定了入不了墨家的眼。
“不是说不去,只是觉得现在还没必要。”倾城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停下手中的笔,顿了一下这么跟墨寒曜解释。
屋外清新的菊花花香顺着风飘了进来,翦香正和几名丫鬟一起动手,采摘一些上好的花来晒干泡茶,或者另做他用,屋内的墨寒曜一言不发,气氛将至冰点。
“比拼大会下达了最后的结果,由最后与我一同进入最后一关的顾汾阳来一争冠军,一旦赢下比赛,我就该拿到沧珠偃月刀了。”倾城轻描淡写,“我短时间,可能不会去墨家。”
“是吗,”墨寒曜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脸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面无表情,阴沉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原来凰大小姐这么忙,集齐神器可是件大工程,凰大小姐什么时候才会有时间?”
墨寒曜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像是冷箭,一支支插在倾城的心上。
倾城有些窒息,朱唇抿了抿,却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集齐五大神器,成为了她现在必不可少的任务。
从前的她,从来不会把这些东西看在眼里,宝藏也好,长生不老药也好,还是什么各种各样的诱惑,难以阻挡的诱惑。
可是冥冥之中,偏偏就有一种指引,告诉她,你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把这片大陆搅得一团乱,你来,是为了你的信仰,你的希望。
从那次看见幻象,再到后来高僧的指点,倾城就决定了,不能让自己永远被蒙在鼓里,千年之前也好,万年之后也罢,她都要让自己不留遗憾。
“墨寒曜,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墨寒曜的话倾城很难受,胸口闷闷的,一口气哽在喉咙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凰儿,凤舞神弓和麒麟剑都在我手上。”墨寒曜凤眸一直冰冷着,声音冷冽,不同于以往对倾城的宠溺疼爱,“如果你的希望,是找到宝藏的所在,那么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
不愿回墨家,不愿多陪陪她,甚至不愿意放下她手中的公务,陪他好好说说话。
墨寒曜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来到凰府,倾城的面前只有厚厚的,各种各样的情报,文案,紧急事件,等待着她处理。
倾月楼势力庞大他知道,杀手的建立需要时间他知道,任何情报都不能马虎对待,他也知道,他都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明天,等明天凰儿空下来了,或许就能够好好陪着他了。
墨寒曜不是个容易依赖别人的人,相反,他很独立,他不需要别人。
所以,就连他最爱的女人,也以为他是不需要陪的吗?
为什么他都可以放下天圣宫的事,亲自来找她。
墨寒曜想起神魔井时,倾城一身男装,翩翩立于乱世,执意挡在他的面前。
还有那一吻,那主动一吻,那宣示主权的一吻。
“墨寒曜,你觉得我给你的,只是希望。”倾城努力抑制着自己,把头从那一堆的地图中抬起来,“所有一切都只是希望,什么希望?让你看到了什么希望。”
争执到了现在,倾城都忘记了一开始墨寒曜是因为什么而生气,虽然只是寥寥几句,却足够在她心上扎上千万刀了。
墨寒曜心一痛,扭过头故意忽略她语气中浓浓的伤痛,“凰大小姐还忙,希望还是绝望,我知道便好。”墨寒曜说完,手足无措的看了看两边,又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扭头就走。
倾城就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开门,抬脚,迈出,直至消失在她的院落,墨寒曜也不曾回头。
就像她看过的各种各样的背影,毫无留恋,干干脆脆。
墨寒曜,是谁错了。
“小姐?”翦香采了一大篮的菊花,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想跟倾城分享一下这菊花的清冷淡雅。
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倾城眼里依稀闪着泪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花纹。
“去把翦娋叫进来吧。”倾城闭上眼睛,努力把嘴里的苦涩味道咽了下去,马上就平复了情绪。
“翦娋,小姐叫你。”翦香担忧又欲言又止。
“肯定是杀手的分布小姐安排好了,我去了。”翦娋用帕子擦了擦手,这才看到翦香挎着一篮子的菊花闷闷不乐。“这是怎么了,哭丧着个脸。”
“小姐可能心情不好。”翦香想了想,只能把刚才倾城的反常,归类成心情不好。
“不可能啊,墨宫主不是刚走吗。”翦娋拍了拍翦香的肩膀,“我去看看,你赶紧把花放下了吧。”
“好。”
“大会让我参加决赛?”顾汾阳不敢置信,艰难的移动了一下腿,努力爬了起来,靠在床头,接过单向寒手中的小米粥,“不可能啊,不是凰倾城和那个黄丰晋级的吗,我都已经被淘汰了。”
顾汾阳沮丧的舀起清香扑鼻的小米粥,轻轻的提了出来,虽然不愿意面对,也很难相信,但淘汰了就是淘汰了,没有任何理由。
“这得问你爹了。”单向寒依旧是那副顾汾阳从来没见过的冷静表情,看似嫌弃死了顾汾阳,连看都不愿多看他一眼,却还是把她背回了别庄,并且不许任何顾家的人前来探望,给了她足够的修养空间,也让她好好面对自己,重新明白,重新活过来。
单向寒不知道自己是撞了鬼还是干嘛了,居然还会可怜顾汾阳,鬼知道当那名大夫告诉他,顾汾阳是被饿昏了的时候,他心里是有多抓狂,那特么是个什么心情。
顾汾阳静静的喝着米汤,“是吗,那他可真是用心良苦。”顾汾阳皱着眉头吞下,她知道顾泽野的目的,无非就是黄丰找不到了,逃走了,可是冠军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让给凰倾城,又或者是顾泽野内心不甘,觉得自己的女儿一定比凰珂腾的野丫头好,还对顾汾阳抱有希望,希望她能打败倾城,扭转局面。
“你应该去。”单向寒这么说了一句,他连坐都没有坐下,就静静地等待着顾汾阳吃完,然后离开,他甚至连多呆一秒的想法都没有。
静静地,轻轻的,事不关己的告诉顾汾阳,你应该去。
你应该去和凰倾城打。
说不定你能赢。
如果赢了,顾汾阳就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翻身农奴做主人,然后继续被顾泽野当做利益最大的棋子,物尽其用。
如果输了,顾汾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败下阵来,丢掉自己天才的名头,混吃等死,顾府,再也不会有她的任何地位。
不管是输是赢,顾汾阳都不想去,她恨透了这种感觉。
更何况她也知道,她赢不了。
倾城,是个怎样的存在。
顾泽野打不倒的,还能得到墨寒曜一腔爱意的人,会被现在的顾汾阳打倒?
“你去不去,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现在的单向寒看起来格外的不通人情,顾汾阳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你该知道的,这次比赛无论结果如何,都只会把我推向更痛苦的深渊。”顾汾阳平静如水的道出这个事实,她没有歇斯底里,因为那样,也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顾汾阳没有了在其他人面前的强装镇定,高贵傲慢,她只是很卑微很弱小的乞求单向寒,“只要你不同意,他不会跟你强要人的。”顾汾阳明白现在的单向寒就是自己唯一的救赎,就像在那间小屋一样,只有他是那个能救她出来的人。
“所以,一开始是你让柳儿找我的?”单向寒眼神又冷了几分,语气也更加阴寒。
“什么柳儿?”顾汾阳紧皱眉头一脸疑惑,不过看着单向寒的眼里一点一点凝聚的对她的失望,她明白了几分,“所以说,你来救我,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别人,求你救我的。”一想到柳儿可能因此遭遇的牺牲,顾汾阳的心就又一点点冷了下来,柳儿会不会为了救她,做出什么傻事?
第一百八十五章 趁人之危小人所为()
“什么柳儿?”顾汾阳紧皱眉头一脸疑惑,不过看着单向寒的眼里一点一点凝聚的对她的失望,她明白了几分,“所以说,你来救我,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别人,求你救我的。”一想到柳儿可能因此遭遇的牺牲,顾汾阳的心就又一点点冷了下来,柳儿会不会为了救她,做出什么傻事?
“对啊,我为什么,要帮你。”单向寒言语犀利,语气冰冷,顾汾阳不知道自己听到是什么感受,或许单向寒也不知道,他这么说会对顾汾阳有怎样的伤害。
“我知道了。”顾汾阳闭上眼睛,“后天决赛,我会去的。”
听到顾汾阳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场比赛,单向寒了然的挑了挑眉,眼里的不屑再也藏不住了,呵,表里不一的女人,不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胜利带给她的荣华富贵么。
单向寒不在多说,也不在多做停留。
在他离开之后,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顾汾阳睁开了双眼,眼里满满的都是泪水。
整整两天,墨寒曜都没有来找过倾城,倾城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纱帐流苏垂落,风吹过一摇一摆的很唯美,翦娋折了几朵花进来插进花瓶,然后语气放缓,“小姐醒了便起了吧,今日该是决赛了。”
屋外阳光明媚,时不时还有小鸟的叫声传进耳里。
“翦娋,你说我该去吗。”倾城木讷的掀被起身,垂头丧气的坐在梳妆台前。
铜镜里的她有些憔悴,眼里也无精打采的有些无神,倾城扶了扶额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倾月楼的事,还是什么,总感觉这两天睡不好。
“小姐,辛苦了那么久,总不能半途而废。”翦娋放下铜盆,过来帮倾城梳理发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