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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心如电转,也不愿与这条毒蛇斗气,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北冥剑剑光如雪,就如平地打了个雷闪。
只是这一剑出手,却未向他手中毒蛇划去,而是划了一个圈子,先是掠过身前背后,尔后才斩向身前这条墨色毒蛇。
原来就在他捉住墨色毒蛇的功夫,暗影之处,无声无色滑出三条毒蛇,分别向他双腿及后心无声袭去。
原来先前那条毒蛇半是为了攻敌,半是为了吸引白城注意,只要稍有不防,就是身死灯灭的下场。
一道白光闪过,四条墨色毒蛇俱都一分为二,鲜红蛇血流淌一地。
白城虽将四蛇斩杀,心中却未大意,他心知蛇类的生命力极为顽强,这四条墨色毒蛇更是蛇中异种,生命力必然更为顽强,纵然只剩一个蛇头,也万万不能沾身。
他心如电转,手中剑势一变,改削为拍,将四根蛇头凌空拍出,往身后远远拍去。
“笃!笃!”两声叩门。
石屋之中顿时声息全无,便是低低哭声,也都消失不见。
白城柔声说道:“魏大人,白某有事当面请教,还望魏大人不吝赐教。”
石屋中仍是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半晌之后,白城正要再次敲门,忽然听到屋中男子声音,怒道:“你们这群妖邪之辈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好了!魏某也管不了那么多!”
说话声音虽带着几分怒意,但却底气不足,有些色厉内荏。
白城微微一笑,说道:“魏大人不必担心,白某是途径贵地,觉得情况有些不对,这才有了夜探府衙之心,没想到魏大人竟然被囚在府中,其中内情还望魏大人实言相告。”
“没没什么内情,你赶快走吧!”男子声音有些慌乱。
“白某刚才分明听到什么常师爷什么孙府君”
“你听错了!赶快走吧!不要再来这里!”
“白某绝非胆小怕事之辈,还请”
“嘿嘿嘿嘿”屋中传来几声冷笑,言语之中带出无尽凄凉。
白城目光一黯,虽不知道魏云涛经历过什么事情,但却知道他若拿不出来实力让魏云涛信服,只怕他什么也不肯说。
想到这里,白城单掌按在门上,手掌微一发力,便听“咔嚓”一声门闩折断,随即大踏步走近屋中。
屋中极尽凄凉,只有一张旧桌,两张破椅,一张木床而已。
旧桌之上点着一盏油灯,灯光如豆明灭不定,恍恍惚惚照不清楚,已然接近油尽灯枯。
破床上坐着一男一女,男子约有四十岁上限,清瘦白皙,带着几分书卷之气,面无表情,只有在瞳孔深处能看到炽烈的怒火。
身旁那位女子约么二十岁上下,相貌清秀,面上带着几分担心,又带着几分愤怒。
白城冲着两人拱了拱手,说道:“苍州白城见过魏大人!”
清瘦男子缓缓站起身来,恨恨的瞧了白城一眼,冷声说道:“魏某早已认命!你们不必再找人假扮外人,试探魏某的用心!”
白城一怔,随即苦笑说道:“魏大人多心了,白某当真是过路之人,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清瘦男子放声大笑,说道:“好!好!好!既然你要做足戏份,就不妨随魏某大骂几句金铁心猪狗不如!常化龙天生畜生!”
白城微微一笑,说道:“小可虽然不认识这两位,但骂上两句又有何妨?”说话之间,他已放声大骂两人。
清瘦男子一怔,说道:“难道你真不是”
他如今已是案上鱼肉,生死皆在他人一念之间,并无什么重要身份。纵然有人前来试探,也不会冒险骂自己的上司,否则被上司嫉恨起来,只怕对前程不利。
白城点头说道:“白某当然不是!”
清瘦男子长叹一声,说道:“你还是走吧,你是斗不过”
话音未落,清瘦男子猛然痛叫一声,嘴角处黑血流下。(。)
第七章 金铁心()
事发突然,猝不及防。
清秀女子花容失色,连忙向清瘦男子扑去,凄厉声音喊道:“云涛,你怎么了?”
白城面色一寒,不待清秀女子扑倒魏云涛身上,五指急速探出,紧抓女子皓腕,随即臂膀发力,将清秀女子抛到身后木椅之上。
手中长剑出鞘,一剑挑开床上被褥。
一条墨色毒蛇盘桓于被褥之间,一双蛇眼幽幽放光,两只毒牙于惨白之间夹杂着一缕嫣红,随着红色消散,淡淡的血腥味逐渐散发开来。
白城手腕一抖,长剑如流星般掠出,正点在毒蛇顶门,剑尖微点将蛇头从中切为半。
一剑斩杀墨色毒蛇,白城却未收剑,剑光回转,向魏云涛后腰处划去。
白光一闪,一片衣襟坠下。
白城再看时,只觉触目惊心,一大片黑紫色的肌肤,几乎占据了整个后腰,黑紫色正中是两点若有若无的伤口,伤口处两点血珠,妖异嫣红。
清秀女子瞧见这处伤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梨花带雨,语音悲切,求道:“白少侠,求你救救我家大人!”
白城心中一黯,缓缓摇了摇头。
魏云涛所受毒伤极深,绝不是白城进屋之后才受的伤,极有可能是白城剑斩四只墨色毒蛇之时,屋内埋伏的毒蛇已将他咬伤。
只不过这种蛇毒性猛烈,噬咬之处麻痹痛感,中毒之人反而毫无察觉,只有毒气攻心,将死之时,才能感觉到剧烈痛楚,但此时施救为时已晚。
魏云涛大口喘起,黑血不断从嘴角流出,惨声说道:“白少侠,魏某求求你,求你将芳儿带离此地,千万不要再回来!”
白城眉头一皱,说道:“事到如今,魏大人还不愿吐露其中秘密吗?”
魏云涛脸上忽然显出极为可怕的神情,颤抖说道:“不要说别的了,你们快逃命”
话未说完,他忽然大叫一声:“好冷!”声音尚未散去,他已一头栽倒,气绝身亡。
清秀女子扑在他身上,放声大哭,声音凄惨,简直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白城在一旁侍立片刻,见这名清秀女子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低声说道:“芳儿姑娘,此处不可久留,白某先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芳儿闻言,勉强爬起身来,用袖口擦干眼泪,恨声说道:“白少侠,芳儿哪里也不去,我就算是拼掉这一条性命,也要为老爷报仇!”
白城微微摇头,说道:“魏府君是一府首脑,并非孤陋寡闻,他对这位常师爷如此惧怕,只怕其中还有不少内情。芳儿姑娘未曾修习武学,留在这里只怕有害无益。”
芳儿转过头来,两眼直勾勾的瞧着白城,目光决绝,说道:“白少侠,芳儿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却知道玉田府不少隐秘之事,并非毫无用处。”
白城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索,芳儿体质羸弱,不通武学,若是带在身边,难免有个闪失,不如先送回客栈,有风诺道长从旁看护,自然后顾无忧。
他略一沉思,芳儿姑娘却有所误会,以为白城畏惧魏云涛所说的危险,不敢冒然前往,连忙说道:“白少侠,我家老爷虽然清贫,但祖上也是岭南的世家。这几代虽然没落,却传下一样宝物来,只要白少侠能替我家老爷复仇,芳儿定将这件宝物奉上。”
白城一怔,不由摇了摇头,如此一来,他岂不成了趁火打劫之人。
芳儿却以为他不满意,连忙说道:“这件宝物不是民间流传的俗物,乃是道门之中流传出来的法宝,绝非寻常金银宝玉可比。”
白城哦了一声,心中有了一点兴趣,口中说道:“这样吧,宝物之事你我先不急说,我先送你去一处安全地方,你给我也说说玉田府其中的隐秘。”
芳儿姑娘面色坚决,说道:“白少侠,芳儿宁愿一死也亲眼瞧见敌人毙命,求白少侠就带芳儿同去。”
白城见她意志坚决,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咱们这就走吧。”
片刻之后,芳儿将魏云涛的尸首安置在床上,又用心盖好被褥,两人这才离开石屋。
白城扶起芳儿的手肘,只是微一发力,便已越过院墙。
芳儿姑娘指路,两人径直往常师爷居所行去,以白城今日的修为,想要带一人同行,不过轻而易举。
沿途之中,白城问道:“芳儿姑娘,这常化龙就是常师爷么?他一个师爷为何有如此大的权势?金铁心又是什么人?为何魏府君恨他还要超过常化龙?”
芳儿姑娘只觉身子一轻,脚下虚不受力,就如腾云驾雾一般,飞速向前掠去。
她理了理思绪,说道:“白少侠问的这几件事情,其实是一件事情。在玉田府城东南二十里处,有一座堡垒叫做金碧堡,堡主就是金铁心。这人虽然名声不显,但势力却极大,莫说玉田府的府君,就连年初时江州州牧吴谬上任,也要亲自去金碧堡拜会!”
白城不由“啊”了一声,一州州牧非同小可。
陈国一共只有十八州,每一州的州牧都是由朝中显贵担任,无论是资历、能力、后台都不会缺少。
这样的人物竟然也要去拜会金铁心,看来此人只怕有通天之能。
芳儿继续说道:“这常化龙就是玉田府衙的常师爷,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金碧堡大总管的胞弟。他在玉田府做师爷已经做了十几年,仗着金碧堡的势力,向来不把府君看在眼里,一向是大权独揽。”
白沉吟片刻,说道:“按照咱们陈国官场的规矩,府君五年一任,十几年间至少已经历过三任府君,难道每一任府君都被他囚禁在府衙之中吗?”
芳儿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据说前几任府君与他都是面和心不合,各行其是罢了。直到上任府君孙宝民即将离任之时,他才一反常态,开始用武力胁迫府君。等到我们老爷来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将老爷囚禁在府中。”
白城眉头皱起,口中喃喃说道:“即将离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