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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里有办法?”
“我师傅说了,千奇百草图是师门流传的至宝,虽然现在都是残存的拓印品,但只要努力钻研,每个人都能从中领略高深的药草知识,甚至能知道许多的远古秘密呢?”
二人正在交流,忽听木门响动,远远传来纷杂的脚步声。
谢婷婷转身就跑,眨呀不见。
叶思看着手内的白皮玉简,苦笑了一下,只得塞入怀内。
待转回正门,却看到师傅正和周芷兰告辞。绾青丝抹着眼泪恋恋不舍的看向二人。
“师傅,周师叔,青颜哥哥怎么样了?”叶思急急问道。
“治疗结果还是不错的,只是失血太多,人还未清醒,不易移动,估计要在我们这里静养数月。”周芷兰面色略有几丝疲惫,双眸亦不再雪亮。
“师妹,你消耗了太多的灵力,需要好好休养几日,别太操心了。”宁中则体贴的说。
“我想看看我弟弟可以吗?”绾青丝踌躇片刻,忍不住出言打断。
“当然,不但令弟要留在这儿,你余毒未清,也要留在这儿,一来好好照顾你弟弟,二来彻底清除宿毒。”
周芷兰像是洞悉了绾青丝内心的彷徨,出言安慰。
绾青丝释然,连连道谢,目光射向叶思师徒二人,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你就听周师妹的吧,安心留在这里。等你们兄妹二人伤势好转,再回金叶谷不迟。”
宁中则出言解围,绾青丝感激的又要磕头,被众人拦下。抹着眼泪缓缓走入木屋。
“我也要留下。”叶思回首,静静的注视屋内。
“好呀,好呀,叶思也留下,和我住一起!太好了。”谢婷婷鼓掌欢迎。
宁中则涔涔汗下,勉强笑道:“这不太好吧,思儿刚入了宗门,还未学到一招半式,留在这里几个月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好的,我师傅一样可以教她!叶思可厉害了,你们不知道,她凝出的…。。”谢婷婷小嘴一撅,出言反驳。
“婷婷不得无礼,叶思有她的事要做,不能留在花岩,龟门和蟾宫律属不同的宗门,就算她也有水灵根,但两宗所学不同,为师如何能教导与她,别胡闹。”
周芷兰打断她的话,面色凛然,语气凌厉。
“喔,可是师傅…。。”谢婷婷还要争辩,却被叶思的眼神制止,吐了吐舌头,没在多言。
“我进去看看可以吗?师叔,看完我就和师傅回去。”叶思躬身行礼。
“自然。还是叶思这丫头听话懂事,不像我家婷婷,总淘气。”周芷兰含笑瞪了一眼谢婷婷,目光无限宠溺。
谢婷婷嘴巴撅到了天上,气呼呼的说:“师傅我不依,当着他们如此贬低我,我生气了。”
周芷兰又气又笑,只得摸着谢婷婷的脑袋安慰了几句。
叶思默然,一心想知道青颜的近况,宁中则看出她的心思,催她快去快回。
走入木屋,抬眼发现绾青丝坐于窗前,抿唇苦思,明秀的眼早已失去了光泽。
叶思疾步上前,担心的问道:“青丝姐,出什么事了?”
“看到弟弟失而复得的手臂,心中不知怎得,喘不过气的痛,好象,好象。。”青丝晃着头,眉心纠结,似想到了什么。
“别想那么多了,你看,青颜哥哥,恢复的好多了,我们应该庆幸。”叶思打断她的话语,不希望她回忆起那些血腥的过往。
二人目光齐齐转向木床,锦被裹着的青颜,温玉般面颊血色全无,像一片即将干枯的秋叶。
二人不舍的凝视,盼他张眼,对自己温润的微笑。
过了好一会儿,叶思轻轻的拍了拍绾青丝的肩头,缓缓说:“周师叔医术不凡,你们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弟弟,永远都不能在站起来走路,我心里愧疚,恨不得能砍了自己的双腿替他,不知能不能?”绾青丝一脸泪痕。
叶思默然,又待了片刻,见青颜还没苏醒的征兆,只得起身告辞。
走致门外,回头又看了一眼床上的清秀男子,左脸上的刀疤已经缝合,伤口虽不再狰狞,却留下一条暗红色疤痕。
叶思不敢再看第二眼,默默走出房门,只觉得胸膛火一般的烧燃。
第49章 平地画高楼()
“徒弟,选好了没?”
“徒弟,这颗大树不错,枝叶繁茂,木质金黄细密,真的挺好,离我那也近。”
“这个也不错,视野多开阔。”
“这个呢?”
“这个?”
“还要看?”
“思儿!你看了一上午,没有一千棵也有八百多,我就不相信你一个都看不上。”宁中则当了一上午飞行员,带上叶思转遍了整个金叶谷,几乎崩溃。
叶思不以为然的盯着远处的一排金叶树,纤手微扬:“那边,再飞低一点,不对,不对,左边靠近湖。”
正午时分,日光充足,碧波潭水汽缭绕,烟雾腾腾。金叶林与湖比邻,好似笼了一层细纱。
宁中则长袖微招,半空中飞旋的水气如飞鸟倏的投入大袖之中,整片树林顿时清爽干燥。
“师傅真帅!”视线一片清明的叶思,回头赞一句,忽凝视着一处,大喊:“停下,停下!”
湖水东侧,被风的一处山洼处并排三株高大的金叶木。千万漂浮在空中的细小微尘染上湖水的温润如精灵起舞。和风荡漾,金叶迎风簇响,宛若一场弦乐,远处碧波氤氲,波光起伏。
叶思眉头舒展,仿佛在搜寻恍如萤火的记忆,星星点点,繁密于空。
前世眷恋的家乡,极其相似的景致一一掠过心头。门前伫立的三株白桦树,一碧如洗的湖水,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绵延的波浪。
那些细微的记忆、声音,再这个时空像一幅图徐徐在眼前展开,仿佛缭绕的水雾散尽后,露出记忆分明的景致。
“我喜欢这儿,师傅。”叶思终于动容。
“很一般,离湖水那么近,潮气太大,离我的居所又远,太不方便。”宁中则盘旋于空中,前后环绕着。
“其实刚才那株巨树多好,比这几棵既高大又粗壮,还结实,离我又近。”他一边建议,一边缓降。
叶思麻利的跳下,松软的土地升起一阵灰烟,鼻息中扬起一阵黄土的芬芳。
一样的土地,一样的气息,只是浓烈的绿换成了耀眼的金,湖水更一望无垠,天更旷阔。
“就是这里了。”叶思不顾宁中则不屑的眼神,做出决定。
“好吧,说说你的构想,三株并排,你看上哪一株?”宁中则围着三株大叔转了一周,方圆十数丈,好像同一根茎下萌生的三株并蒂,树木间距甚小。
叶思敲了敲树干,空空有生,中空的一般。
“金叶树主干过于巨大,最小的也要七八个才能环抱,树心中空干燥,很适合居住。”宁中则看叶思面露诧异,赶紧解释。
“哦,那太方便了,纯绿色天然楼阁,不错,真不错。”叶思咂舌赞叹,心花怒放。
“选好没,我建议房间开的高些,地面湿气大,视野也不好。”宁中则出言提醒。
叶思伸手从储物袋内掏出纸笔,趴在草地上凸起的一快岩石上细细描绘。
“我要好好设计一下,不急。”一头扎进线条的勾勒,绘画之中。不再理会身边不明所以的宁中则。
后者到被双手,转至叶思身后,望向叶思手下的宣纸、细笔。
“原来如此,这丫头心思真灵巧。”他心中暗赞,怪不得昨天和我要了些带颜色青松石,自己还说那些石材质地松暖,不合适雕刻,原来是做笔啊,还用树皮缠绕的松紧适度,不至于弄脏手。不错,不错。
看着徒弟寥寥几笔,几株金叶树轮廓赫然跳跃于纸张上,心中更是惊奇。
接下来的他就看不明白了,又是虚线又是直线,复杂多变,仿佛是一间屋子的格局,又仿佛是一群房舍,中间还有一些曲折的阶梯相连,他看的眼花,忽地记起一事。
出言道:“思儿,为师琢磨盖房子少不了要做屋顶,家具,地板,护栏什么的,我去抓两个有木系灵根弟子,供你驱使。”
叶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宁中则刚要再说点什么,看到叶思专心致志,心无杂念的模样,便没有再开口,驾剑东去。
叶思专注的描描,勾画,涂涂,改改,忙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纸笔。满足的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顿觉腰酸背痛。
眼珠一转,自储物袋内掏出了一物,麻利的绑在两株小树枝间,美滋滋的躺了上去。
一架适应的吊床悬浮在半空,叶思一手拿着图纸,一手捏起一块杏仁糕,边看边吃,不时的涂改下细节。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匆匆飞回的宁中则很有几分狼狈,飞剑之上三人二鹿,说不出的滑稽。
几人落于大树之下,一眼看到吊床之上美哉悠哉的叶思,她右手捏着半块核桃酥,另一只手垂在身侧,居然睡着了。
一张涂抹大半的白纸自手边滑落,嘴角沾满了残渣,众人正看的有趣,只见她迷迷糊糊的把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没嚼几下,竟吞了下去,侧翻个身,又呼呼睡去。
李德平,宋哲逸早就听说过叶思的光辉事迹,毕竟龟门千年不遇女弟子进门,虽然不过是一个小女娃子,但毕竟也是女的,众弟子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也许修行太枯燥乏味,以至于修士们对每一件小事都抱有浓厚的兴致,芝麻大的一点事都能津津乐道数日。
不出半日,就有好事的人把叶思的大小事迹传遍了宗门,无非是她懒了那么一点,嘴巴毒了那么一点,人势力了一点。
懒就懒吧,可这睡觉都能吃点心的功力,还真是让人望尘莫及。
这丫头还是宁中则的心肝宝贝,这位师叔看起来斯文有礼,一副书生气质。可私底下腹黑有心计,功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