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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彻底惹火了林绍,他眯起了眼睛,一拳揍到了冯玉桥的脸上,声音阴沉,说道:“分明是她厌恶你三番五次的纠缠,不愿意见你!”连累的他也见不到谢澜。
林绍是练武的好手,气头上的一拳并未留情,用足了力气,冯玉桥被打偏了过去,白净的脸很快就红肿了一大片。
“你别对澜娘痴心妄想了。”林绍冷冷的说道。
冯玉桥捂住了受伤的脸颊,愤然瞪着林绍,目光毫不退缩。林三郎不过是个只会动武的莽夫,他不怕这种人!
“我知道你姓冯,你家是做花木买卖的。”林绍又说道,嗤笑了一声,“商贾之家,略有两个小钱能如何?你好好掂量掂量,你们冯家惹的起国公府吗?你要因为谢澜而搭上你父母祖父的性命吗?”
冯玉桥神色依然愤怒,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林绍转身离开了小巷,牵着马走远了。
良久,冯玉桥才从小巷出来,摸了摸等在巷子口的温顺小毛驴,沉默的牵着毛驴回了家。
冯太太正在屋里做针线,听下人说公子到家了,颧骨那里红肿了一大块,像是被人打了,惊的她慌忙叫了冯老爷,一起去了儿子房里。
“怎么回事?”冯太太看儿子脸都肿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心疼的不行,叫小厮端了凉水进来,把帕子沾湿了,给儿子敷脸,又叫厨房煮了鸡蛋来,剥了壳在儿子脸上滚。
冯玉桥勉强笑道:“让爹娘担心,是儿子不孝。”
“到底怎么回事?谁打的!”冯老爷又惊又怒。
“路上碰到劫道的了。。”冯玉桥很快说道,“打了我一拳,抢了钱就跑了,我没事。”
冯太太更生气了,说道:“抢钱就抢钱,打什么人啊,你记住那人长什么样子了没有?”冯家在金陵经营了几辈子,颇有几分人脉,哪个地痞流氓不长眼,敢劫冯家公子的道?
“没有,当时又紧张又害怕,哪注意到那人长什么模样。”冯玉桥笑道,“母亲不必担心,我以后出门会小心些的。”
冯老爷看儿子真的没事,便问道:“你这几日天天出门,去哪里了?也不叫个人跟着!”
“我,我。。”冯玉桥张口却说不出话来,他想起了林绍警告他的话。
冯家再有钱,也是低贱的商贾,林绍若想整治冯家,动动手指就能让冯家不得翻身,冯家做到金陵花木第一的位置,多的是人想把冯家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可他就这么退却了,实在是不甘心。
谢澜是个很好的女孩,他很喜欢,人生头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头一次有想在一起过一辈子的人。。
冯老爷看出了儿子的迟疑,挥手让伺候的下人退了出去,拉了妻子在一旁坐下,和蔼的说道:“玉桥,你有什么事尽管跟爹娘说。若是爹娘有能力帮你,一定想办法。”
“我都这么大了,还劳爹娘为我操心。。”冯玉桥看着疼爱他的双亲,心里很是内疚。
冯太太笑道:“你再大,也是我和你爹的孩子,有什么话还不能跟爹娘说的?那不是把爹娘当外人了?”
冯玉桥垂下了眼眸,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假如他和谢澜定了亲,林绍再手眼通天,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了。
“我,我认识了一个姑娘。。”冯玉桥涨红了脸,小声说道。
冯老爷和冯太太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冯太太更是兴奋的问道:“是哪家姑娘?”
“是谢家的姑娘,她母亲是路家的姑娘。”冯玉桥说道,“我去咱们庄子上玩,无意间走到了谢家的庄子上,碰到了她,就认识了。”
冯老爷原本微笑的神色凝重了起来,问道:“可是谢至诚谢相家的姑娘?”
“是,她是谢家四房的女儿,是谢相的侄孙女。”冯玉桥看父亲神色变了,有些不安,“父亲,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
冯太太叹了口气,摇头道:“玉桥,不是娘不愿意帮你求娶,实在是。。咱们高攀不上谢家的姑娘,谢家可是一门清贵!”
“可,可,可谢家四老爷又没做官,四房也是做花木买卖的,跟咱们是一样的!”冯玉桥急了,结结巴巴的说道。
冯老爷摇摇头,“做花木买卖的是谢太太,那是她的陪嫁,她只是打理自己的陪嫁庄子,又不是谢家做了买卖。。抬头嫁女,低头娶妇,倘若你是个姑娘,喜欢上了谢家四房的公子,为父腆着老脸去找人说和,兴许能成。可你是冯家的公子,要娶谢家的姑娘,不可能的,谢家不会答应把女儿下嫁商贾,又不是人家姑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被迫下嫁的。”
良久,冯玉桥低着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了。”
他心里其实清楚,不该痴心妄想,不该去找谢澜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看着漂亮和气的谢澜他很高兴,和谢澜说话他很高兴,就是摆弄臭烘烘的花泥,因为是和谢澜一起干活,他还是很高兴。。
第24章 心直口快()
冯老爷站起身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走了出去。
“玉桥。。”冯太太心疼的叫了儿子一声。
冯玉桥抬起头来,冲母亲笑了笑,眼眶红红的,说道:“母亲,我没事,想开了就好了。”
他这么一说,冯太太更加心疼儿子了。冯玉桥从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他肯忍着羞臊开口跟父母提了,说明是真心喜欢谢家的那个姑娘,她也相信儿子的眼光不错,那谢家姑娘必定是知书达理,漂亮大方的。
可惜啊!
冯太太把儿子搂进了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玉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世上各有各的缘法,你真心喜欢谢家姑娘不假,可你跟她之间没这个缘份,老天爷安排的,咱们没办法。你还年轻,爹娘宠着你,祖父祖母惯着你,你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你没受过挫。。这人生哪能事事美满如意呢?你先把谢家姑娘从心里放下,再过几年,未必遇不到喜欢的姑娘。。”
冯玉桥点点头,他想到了林绍威胁他的话,眼睛一眨,落下两滴眼泪,掉到了冯太太肩头,浸入了衣服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父母操持家业艰辛,祖父母极为疼爱他,他不能那么自私。
“今后我会好好念书的,不让您和父亲担心。”冯玉桥笑着说道。
冯太太欣慰的笑了,点头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这边谢家的花木庄子上,谢澜刚进庄子,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有人说林绍又来了。虽然靠唐庄头打发走了他,谢澜依然心神不定。
林绍分明是瞅准了她进庄子,才跟着进来的。
不管如何,她这些日子都不能再来庄子上了,老实的呆在家里躲躲风头好了。或者若是再遇到林绍,她放低姿态给林绍道个歉,当日她给薛焕通风报信,并未想到会得罪林绍。
怎么说都是一件小事,林绍若是揪着不放,她只能去找伯祖父和伯父了,虽然长辈肯定会训斥她多事,但不会坐视不管。四房再落魄无能,她也是谢家的嫡女。
谢澜心里有事,没吃午饭就急忙赶回了谢家。
下午的时候,二房那边的丫鬟蒹葭过来,请谢洛和她去二房那边,“四姑娘请了几位姑娘过来,赋诗填词,请三姑娘和五姑娘过去凑个趣。”
谢湄听说二房有人过来,赶忙到了,没听到蒹葭提到她,忍不住问道:“四姐姐没让我过去吗?”
蒹葭抱歉的朝她笑了笑,站的笔直,得体的说道:“可能四姑娘吩咐的时候奴婢没听仔细,六姑娘稍等,等会儿奴婢再去问问四姑娘。”
谢洛瞥了眼难堪的站在那里的谢湄,毫不客气的说道:“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一群嫡出姑娘在那玩,庶出的瞎起什么劲儿!”
“三姐!”谢澜瞪了谢洛一眼,虽说谢湄心思不正,嘴巴甜,心里小算盘打的精,她也不喜欢谢湄,可当着二房丫鬟的面,怎么也得给谢湄留几分脸面,哪有谢洛这样不管什么场合都想把妹妹们踩下去的!
谢洛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高兴的嘟囔道:“用得着你管我!”
“三姐一个人去吧,我不懂诗词,去了也是干坐着。”谢澜也生气了。
这几日没顾上谢洛,谢洛老毛病又犯了,她一个人丢人无所谓,谢澜可不想陪着她一起丢人。
蒹葭笑道:“那怎么行?没把人请齐全了,四姑娘要怪罪奴婢的!还请五姑娘一起过去吧,不光有赋诗填词,还有别的游戏可玩呢!”
见蒹葭一副请不到人不罢休的架势,谢洛只得上前去,拉住了谢澜的手,说道:“走吧,四妹妹都请咱们了,你就是不愿意赋诗填词,也得去给四妹妹打个招呼啊!”
她当然想去了,虽然拉上谢澜不情不愿,可没办法呗!
谢澜见谢洛这几句话还像人话,便笑着点点头,说道:“既然三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四房的两个嫡女走了,剩下谢湄一个人红着眼眶,咬着嘴唇干生气,整个谢家就她一个庶出的,谁都瞧不起,她努力想和二房三房的哥哥姐姐们打好关系,可任凭她嘴再甜,也没人正眼看她。二房三房都是人精,可不是四老爷还有谢衍承那样只喜欢听奉承话的蠢东西!
谢澜和谢洛到的时候,荷花池上的亭子里站了好几个姑娘,暖风吹拂下,衣带翻飞,环佩叮咚作响,笑语盈盈,小桌中间还燃着香炉,暗香浮动。
几个姑娘正在传阅谢滟新作的诗词。
“原以为滟娘去年那首朱阁行已经是够好了,没想到今日的咏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滟娘写的诗,哪一首不是经典?”
“若滟娘是男儿,定能考上状元!”
有人反驳道:“怎么会是状元,滟娘长这么漂亮,金銮殿上见了皇帝,肯定会被钦点为探花的!”
“就是!”
“看你们把我说成什么了!这话要传出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