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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已为内侍新贵的他的!”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他想要什么就给他呗。”
“他想要宰相李林甫的扶持。”
“啊?”公孙靖宇听了,差点把酒喷出来,连连摇手道,“大哥,您开玩笑了,这个咱们可给不了。”
“咱们只要给他牵线搭桥就行了,贤弟,等下你照我说的,给令尊写封信你父亲把鱼朝恩给李林甫;
到时鱼朝恩能不能获得李林甫的青睐,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鱼朝恩心里也清楚。他能从咱们这得到的,最多也就是这样……。。”
“什么?”公孙靖宇不等李昂说完,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似地跳起来嚷道:“大哥,你让我给我父亲写信?不行!不行!大哥。我跟我父亲那是水火不相容,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给他写信那不行……”
啪!李昂毫不客气地给他脑袋来了一把掌,打得他“发横钗乱”,然后指着他怒道:“屁的水火不容!你算老几啊?他终究是你父亲,儿子向父亲低个头怎么了?啊!怎么了?!
没有你老子。你能在成都招摇过市,横行霸道?没有你老子,你平时吃的穿的,从哪儿来?别告诉我是你赌来的,嫖来的!你别躲!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你今天就给我站着,看我不把你揍成猪头!”
也不知道李昂是真火,还是装怒,公孙靖宇被打得抱头鼠窜,不停地叫道:“大哥。饶命啊!饶命啊!”
李昂就是不罢手,追着撵着,打得他晕头转向。
公孙化吉等人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自家小郎君以前被他父亲揍得多了,可没一次低头过,更别说这样乖乖求饶了,鞭子打断了都没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看来自家这小郎君,还真得李郎君来治才行啊。
“看够没有?!”公孙化吉对身边的一群狗腿子低喝一声。
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想对啊,自家小郎君被打成得这么狼狈,大伙在一旁看热闹。不妥,太不妥了,于是乎,一群狗腿子齐刷刷地转身,悄悄尿遁去了。
李昂打累了,这才停手。扶着桌子弯着腰喘着气,对公孙化吉喝道:“你别跑,快取笔墨纸砚来。”
“哦,哦哦……。”公孙化吉一个急刹车,赶紧去拿笔墨纸砚。
被打得鼻涕流了一脸的公孙靖宇,一瘫坐在地上,同样喘着气地苦着脸求道:“大……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和我父亲,那是从小就对不上眼,不管我做什么,他横竖看不顺眼,我就算给他写信,他也不会理我的。这事………”
“拿笔!”李昂一声大喝。
公孙靖宇吓得一哆嗦,连忙一手抱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爬到桌边,一手拿着笔;公孙化吉也吓得不轻,手上太用力,把墨条都给弄断了,这下也顾不得手沾墨,用剩下的半截墨使劲磨着,那叫一个快。
“咳!”李昂清了清嗓子,思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说,你写,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哥,您说!您说!”公孙靖宇那模样,整个一副被捉奸在床,然后被逼着写保证书的怂样。
“儿靖宇跪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儿每日静思己过,已知往日之非………”
李昂一边想,一边念公孙靖宇先给他父亲认了错,表达了痛改前非的决心,说得声情并茂,情真意切。
公孙靖宇感觉那叫一个别扭,可李昂的大巴掌就悬在他头顶,也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
表完了悔改的决心后,李昂话锋一转,给公孙谨分析起朝中局势来,引经据典说明历朝权臣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事实公孙谨不要把宝全押在李林甫身上;应该在宫中暗中培养一些关系,时刻掌握及揣摩圣意。最后说鱼朝恩眼下在宫中虽然无权无势,但为人精明,且有野心,值得提前拉拢云云。
李昂相信,公孙谨看了这封信,一定会惊喜于儿子的改变;另一方面,李林甫要扳倒太子李亨,确实需要和宫内里应外合,才有可能。
把鱼朝恩给李林甫,同时暗里关照一下,不花什么成本。至于怎么去扶植鱼朝恩,则由李林甫去做。
一旦鱼朝恩真的能在宫中窜起,公孙谨却能落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等把信写完,公孙靖宇刚刚松一口气,李昂突然又唬道:“父亲养育之恩都不知感念的人,与禽兽何异?你以后给我记着,对自己的父母,要恭敬一点。还有,那些赌场青楼,偶尔去玩玩无妨,但别忘了读点书。你父亲护不了你一辈子,将来终究还得靠自己,听清楚没有?”
“哎哟,大哥,您今天是怎么了………。呀呀呀,小弟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谁的话我不听,大哥的话我哪敢不听,以后我一定多读点书,大哥你别打了………。”
“化吉,你听着,以后就由你来监督你家小郎君,他要是弄虚作假,我就收拾你。”
“哎哟!李郎君您干脆现在把我给弄死算了。”
公孙靖宇一听,怒了,追上去吼道:“本郎君现在就打死你,娘的,你这分明不相信我会读书是吗?老子以后还就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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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4章 龙子凤孙?()
“混账!本使让你去查鹿头关劫案,你回城不来向本官禀报,竟跑到鹤仙楼去打架斗殴,你能啊你!把天使都给打了,你怎么不把天给捅下来啊!”
章仇兼琼怒不可遏,顺手抄起茶碗就往方容砸去,方容站着不敢动。啪!茶碗砸在他身上,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门口站着的侍女吓得脚软,一起跪倒在地。
娉婷可人的章仇可儿上前劝道:“父亲大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方容趁机解释道:“大使,卑下根据赵上益的线索,连日马不停蹄地搜查汉州西北山区,已搜获杨御史在鹿头关被劫去的财物,抓获了大批劫匪;不过尚有部分漏网之鱼在逃。
卑下回成都时,接到赵上益邀请,只道他又什么新线索。把劫匪一网打尽,卑下不敢怠慢,便赶往鹤仙楼见他;
不想到鹤仙楼一会儿,那公孙靖宇和李昂就冲进来,打了我们的人。公孙靖宇和李昂欺人太甚,当时卑下又不知道有天使在……。。”
“蠢货!你但凡有点脑子,会把事情弄得如此一团糟吗?还得让本使去帮你擦,你真是太令本使失望了!”
听说方容已经把鹿头关劫案给破了,加上女儿在旁边劝解,章仇兼琼气消了许多,但方容的鲁莽,轻易就被人算计却是事实,这让他非常失望。輸入字幕網址:нeìУаПgе·Сом觀看新章
正如鱼朝恩所言,这样的人再留在身边,迟早会连累自己。因此,章仇兼琼还是决定等他把鹿头关劫案移交上来,就把他踢去戍边。
此时,鲜于向带着乐三川匆匆来到使牙二堂求见。章仇兼琼斥退方容之后,立招二人进见。
见鲜于向带着乐三川一同前来,章仇兼琼皱了皱头,等二人施过礼,便先开口道:“仲通,事情办得如何了?”
鲜于向躬身抱圆答道:“回大使,鱼朝恩本无大碍,无非是想索要点钱财罢了,属下已办妥。倒是另有一事,要禀报大使。”
“何事?”章仇兼琼摆摆手门外侍候的丫环退去。
鲜于向上前几步,轻声把李昂手上那白玉扳指的事向章仇兼琼禀报一遍。
章仇兼琼大讶:“竟有此事?仲通,你如何确定那白玉扳指的来历?”
鲜于向谨慎地答道:“不瞒大使,三川曾为废王瑶宾客,当年曾亲眼见过这枚玉扳指,当不会认错。”
见仇兼琼那沉沉的目光转到乐三川身上,乐三川连忙躬身揖道:“禀章仇大使,不才当年名又丛,曾在废王瑶府上就食大半年,其时三王时常聚会宴饮,是以不才有幸见过这枚玉扳指。”
“难道这李昂竟是龙子凤孙?”章仇兼琼眼中精芒大盛。
一直静静地听着的章仇可儿稍一思索,说道:“父亲大人,一个玉扳指,还难以证明李昂的身份,或许他是无意中得到这个玉扳指也不一定。”
章仇兼琼想想也是,皇室出生的龙子凤孙都会严格地记录在册,这李昂从未听说过,凭一枚玉扳指确实不足以证明他就是龙子凤孙。
章仇可儿接着说道:“八年前那场宫变,三王被废,李林甫虽未参与其中,但就女儿所知,圣上召宰相相询时,李林甫有言‘此陛下家事,非臣等所宜预。’
正因有李林甫此言在先,其他大臣虽知三王蒙冤,皆三缄其口,乃有赐死三王之事。若李昂真为其后人,如今岂会与李林甫同流合污?”
“可儿所言有理。”章仇兼琼点了点头,但心头还颇多困惑,“那这李昂究竟是何来历?这玉扳指怎会出现在他手上?”
鲜于向说道:“大使,李昂自言幼时便被遗弃路边,为一老乞丐捡去,这些年跟着老乞丐浪迹天涯,直到老乞丐死去,他才返回剑南;
然这些都只是他个人的说词,无从查起。直到几个月前,他出现在四姑娘山白鸡岭,牵涉进犀浦上溪村方同良被劫杀一案,李昂才为人所知;
属下细细想来,李昂有关自己的身世的那套说词,很可能是自己编造的。试想,其随老丐乞讨为生,怎么可能得到这价值连城的玉扳指?
再者,余观其心智以及言谈举止,虽有些玩世不恭,但绝非不学无术之徒。短短几个月时间,李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剑南官场布下了人脉;
其利用无双盐,实行招标代理。此举亘古未有,不仅使其以最小的成本,迅速聚敛的财富,更助崔寅火井在这几个月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公孙靖宇这样纨绔,就连公孙谨都无可奈何,却被李昂治得服服帖帖。现在就连鱼朝恩,也在刻意巴结他,凡此种种人不得不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