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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两碗胡辣汤两碗甜沫。快点。别耽误我们去听书。”于一粟一进门便冲着门口的老汉招呼道。
那老汉应了一声。双手在胸前的围裙上摸了几把。拿起两只碗走向其中一只陶罐。盛出两碗灰糊糊的汤水。又拿起两只碗到另一只陶罐前盛出两碗白乎乎的汤水。分别端到了于一粟和吴志远的面前。
“听得出月影兄弟是胶东口音。肯定洠С怨飧觥怼3⒊ⅰ1鹂绰粝嗖缓谩5涛毒远来艘患摇!彼底拧S谝凰谀闷鹕鬃泳涂己饶峭牖液奶浪
吴志远也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入口之时只觉得鲜美无比。待到汤水下了肚。才顿觉一股回鲜直逼喉咙。味道的确世间少有。饿感袭來。也不顾得什么吃相高雅了。端起碗來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月影兄弟果然豪爽。刚才那一碗叫做胡辣汤。怎么样。有洠в兄治⒗钡母芯酢!庇谝凰谛ξ省
吴志远仔细一品。确实有股微辣感在唇齿间徘徊。同时一股暖意充满全身。一身寒气顿时如风吹残云般被驱散了。
“來。再尝尝这一碗。这碗的名字叫做甜沫。”于一粟将另一碗白乎乎的汤水向吴志远面前一推。
吴志远也不客气。端起來就猛喝一口。想象中的那种鲜美又微辣的感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股甘甜的感觉。像糖。又不是糖。甜而不腻。令人难以割舍。吴志远又是将碗一掀。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两碗汤水下肚。饿感顿时消失无踪。全身充斥着暖洋洋的感觉。
于一粟大笑一声。也将面前的胡辣汤和甜沫全部喝了下去。放下碗后笑道:“这胡辣汤就像这济南城的男人。热情但有些辣手。而这甜沫就像极了济南城的女人。甜得让你心里直痒痒。”
说着。于一粟迟迟怪笑起來。那样子看上去猥琐至极。吴志远隐约联想到了什么。也陪笑着点了点头。
“现在时间还早。走。老哥先带你去听听说书的。消化消化食。然后再带你去见识见识济南城的女人到底有多甜。”于一粟率先大踏步就出了门。吴志远随后跟上。走到门口时向那老汉结了账。
两人顺着芙蓉街一直向北走。然后拐进一条小胡同。胡同两边的建筑全部都是青砖黑瓦。看上去极为古朴。有着明清遗风。胡同仿佛四通八达。转了几个弯。吴志远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叮咚声。待到穿出最后一条胡同。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东侧是一条溪流。溪流两边杨柳依依。虽然此时柳叶凋敝。树枝萧条。但配以树下溪水叮咚。仍有江南小镇的风格。
空地上稀稀落落的放置着几个石墩。石墩上坐着七八个人。居中一张石桌。石桌旁站着一个身着灰布长衫的老者。此时虽是寒秋时分。但那老者却手执一把折扇。正滔滔不绝的在说着话。吴志远明白。那老者是个说书的。
于一粟走到溪水边一个石墩旁坐下。示意吴志远坐在旁边一个石墩上。此时那说书老者将折扇一合。语气猛然一高。说道:“这唐玄宗李隆基整日里只想着和杨贵妃厮混。便把朝政荒废了。于是奸臣当道。民不聊生。秦怀道何许人也。那是翼国公秦琼的儿子。他的秉性跟他爹非常的像。正直不阿。看不惯狗皇帝那些有为天道的行为。就和一些仁人志士聚集在府里。痛斥朝廷的腐败与奸臣的恶毒。结果被小人告发。唐玄宗自然是十分的生气。于是就派人來济南缉拿秦琼之子秦怀道。并将秦府抄家。”
说到这里。那老者将折扇往石桌上一拍。眉宇中流露出愤怒的神色。石墩上端坐的众人也是议论纷纷。都说这李隆基jianyin无道。实在是个昏君。大多数人言语间流露出了对秦怀道的担忧。西南角石墩上的几个孩童大叫着。让那老者赶快往下说。
吴志远转头看了看于一粟。却见他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似乎已经被这说书老者的故事所吸引。
那老者清了清嗓子。手摇折扇。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所谓吉人自有天相。朝廷官兵來到咱们济南城。刚到了秦府门口。突然间电闪雷鸣。天现异象。这时候有人看见五条金龙在雷电中闪现。紧接着。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秦府突然塌陷下去。塌陷的地方呢。就形成了一个大坑。同时有大量的水冒了出來。就形成了今天的五龙潭啦。也就是从那一天起。秦府便消失了。被一池潭水取代。”
“那秦府哪里去了。”听众中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高声问道。
“秦府变成了现在的五龙潭水。你说秦府哪里去了。”说书的似乎是本地人。笑眯眯的看着那年轻人反问道。
石墩上的听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秦府莫不是沉到了五龙潭底下。”于一粟突然高声问道。
第二百五十八章 寻花问柳()
||吴志远转头看向于一粟。心道原來他对听书居然如此着迷。还把这说书的所讲的故事当真了。
“那位大爷果然有见地。据传秦府正是沉到了五龙潭下。”那说书的老者看向于一粟道。
“胡诌八扯。我是土生土长的济南人。怎么就洠嫡馕辶断禄褂懈銮馗!迸员咭桓瞿昵嵝』锟疾鹛恕
“说书先生说的也不是全无根据。”年轻小伙旁边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摆手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曾听过类似的传闻。说五龙潭上一夜之间出现了一座府邸。有人曾看到大门上悬挂着牌匾就写着秦府二字。不过我倒是洠в屑:髞砟亲笳制究障Я恕!
“那他还说秦府下沉的时候。五条金龙出现在空中。这世上压根儿就洠в惺裁戳 !蹦昵嵝』锊灰啦荒印J纸险妗
“这位小哥追究得好。老头子虽然只是一个说书耍嘴皮子的。但所说的每个故事也绝不是信口开河。我自忖读过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靠着耍嘴皮子的功夫游历四方。听來的奇闻异事如果洠в屑右钥贾な遣换峤哺蠹姨摹U馕辶兜拇底匀皇怯芯菘煽健!彼凳槔险咭槐菊乃怠I远倨碳绦馈!案詹拍切「缥适郎嫌袥'有真龙。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真的从未见过金龙真身。但却切切实实的听过龙的叫声。”
话音刚落。四周石墩上围坐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來。其中质疑的声音居多。就听那说书老者干咳几声。说道:“前年老头子走到北京城。曾在一口井口听到了龙吟之声。声音浑厚。悠长。犹如雷声隆隆。吓得我当时腿脚发软。说起來还是笑谈啊。”
说完。那说书老者抚了抚额头。顺手将石桌上的一个铜盘子端了起來。笑道:“年老体衰。只能靠耍嘴皮子生活。初到贵地。各位大爷小哥有钱的捧个钱场。洠呐醺鋈顺 !
石墩上端坐的众人纷纷从怀中掏出铜钱放到那说书老者铜盘中。
于一粟猛地一拉吴志远。朝他打了个离开的手势。
吴志远匆匆忙忙的掏出一枚铜钱放到老者的铜盘中。追于一粟而去。
于一粟这种听完就走的行为吴志远丝毫不觉得奇怪。他这种人的自私是直接摆在表面上的。与当初偷梁换柱骗走自己父母亲的家当如出一辙。根本洠в锌悸枪鹑说母惺堋
吴志远看着走在前面的于一粟的背影。心中暗想着该如何才能将他五花大绑。让他老老实实跟着自己回永和义庄。
于一粟见吴志远一直走在后面。便回过头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坏笑着问道:“月影兄弟。你可有妻室。”
吴志远洠靼姿挠靡狻V崃思妇洹>吞谝凰诠恍Φ溃骸翱茨阏饷茨昵帷N揖椭滥銢'有。今天老哥就带你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不有分说。搂着吴志远的脖子就转进了一条东西走向的巷子。
在巷口时吴志远一眼瞥见脚下一块石碑上刻着“金菊巷”三个字。
“金菊巷”这三个字吴志远似乎不太陌生。好像从哪里听到过。仔细一想便想起孙大麻子曾两次在自己的面前提到过金菊巷。第一次是在破庙中。当时宝林堂的人正追杀孙大麻子。孙大麻子向吴志远和月影抚仙二人讲述事情原委时曾提起过。说他和于一粟在济南金菊巷结仇。于一粟认识宝林堂的人。宝林堂便为于一粟出头。与孙大麻子结下了梁子。
第二次是在龙山山后的白狼谷。孙大麻子带领十几个手下前去宝林堂寻仇。恰好救下被困在白狼谷中巨树上的吴志远。当时吴志远为了寻找落下悬崖的月影抚仙的踪迹。误以为她葬身狼腹。那孙大麻子还安慰他说“改天带他到金菊巷乐一乐。新來的菊儿姑娘如何如何”。
若不是现在看到“金菊巷”的碑志。吴志远早就将这些细节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结合于一粟所说的话來看。他是想带自己到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难怪于一粟先问自己有洠в写3愿鲈绶固鏊凳楦净ú涣思父銮R堑搅苏庋袒ㄖ亍D蔷筒皇且涣娇榇笱竽芙饩龅牧肆恕
吴志远从心里厌恶这种地方。之前曾两次去过青岛城的怡红院。但都是去找人的。实属无奈之举。这次被于一粟拉着來到这里。心里不免抵触。
于一粟似乎看出了吴志远的抵触情绪。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月影兄弟看开点。”说着。再次用力一搂吴志远的脖子。勾肩搭背的朝巷子里走去。
烟花之地上午一般十分冷清。这是吴志远之前在怡红院见到的情形。但这金菊巷却截然不同。此时虽未到午时。但街巷两边门庭林立。四门大开。更有不少门口还站着一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甩着手绢招呼來往的男客。顺着巷子向前望去。两边的门楣约有几十家。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的小巷看上去十分热闹。
于一粟看都不看小巷两旁向他招手拉扯的女子。带着吴志远径直向其中一间朱漆大门走去。
这里的青楼与青岛城的怡红院格局截然不同。怡红院面朝大街。是二层小楼。进入正门是一个大厅。三面都是房间。而这金菊巷内的青楼却是普通农家的格局。一进门就是一个院落。围绕着院落是三面两层的楼阁。
院子里迎出來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这里的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