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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要的麻烦,他还需得略微乔装掩饰一番,左右一看,发现一旁的墙上挂着几顶斗笠,应是预备雨雪天气时用的,于是顺手拿起一顶扣在了头上,接着将头一低,向客栈门口快步走去。
客栈内人来人往,是以吴志远的行踪并未引起周焕章和白金秋的注意。
刚走到客栈门口,吴志远突然听到身后周焕章向客栈伙计问道:“小哥,此处距离永和义庄还有多远的距离?”
吴志远听到“永和义庄”四个字,眼皮不禁跳了一下,连忙止住脚步,但又无法转身进到客栈里面,只好一闪身,靠在客栈门旁的墙壁上,静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客栈伙计不解的问道:“大爷,您说的这个什么义和……庄,小的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金秋笑道:“师兄,你跟这客栈小哥说永和义庄,他怎么会知道?你得说义庄所在的位置。”
周焕章拍了拍脑门,笑道:“这连日来赶路,累得我脑子也不灵光了。小哥,我的意思是,此处距离海阳还有多远的距离?”
客栈伙计思考片刻,回答道:“哎哟,海阳距离济南可就远啦,小的建议两位大爷还是雇辆马车的好,要是徒步的话,少说也得走上个七八天。”
“嗯,我知道了。”周焕章的声音说道,应是把那客栈伙计支走了。
吴志远心中暗忖,原来周焕章和白金秋两人来到山东是为了去海阳永和义庄,不问可知他们是要去找师公谷神,可是,他们找师公做什么?难道会对师公不利?
吴志远正暗自忖度,只听白金秋压低声音问道:“师兄,你说谷老头会不会听咱们的,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
“东西?”吴志远一愕,心中暗道,“他们找师公是想要什么东西?”
这时,周焕章回答道:“难说,那老东西十分顽固,我看八成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
白金秋奸笑道:“咱师父这茅山掌教的位子是坐实了,他要是敢不顺从,那就是违抗掌教命令,罪名可是不轻,再说了,咱师兄弟也不是软柿子,他要是敢给咱们甩脸色,就让他尝尝咱们的手段……”
话音一落,两人嘿嘿阴笑起来。
吴志远站在客栈门外,两手握拳,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两人如此阴险歹毒,背地里谋划一些害人的勾当,真是玷污了茅山弟子的名声。
从他们的对话看来,两人是要去永和义庄找师公要一样东西,如果师公不配合,便会暗施阴招,看来这次师公有难,还需得先他们之前到达永和义庄,提醒师公小心为妙。
可是如此一来,李三的安危又该如何是好?
吴志远略一沉吟,想起海阳和青岛都在济南以东,从大方向来看,去海阳也能顺路去青岛,两者并不冲突。
想到这里,吴志远无暇再去细听这两名小人的对话,直接顺着大街向东而去,竭尽全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追上李三的队伍。
出了济南城,吴志远向路人打听,终于打听到李三等人走上了向东的官道的消息,他连忙顺着官道快步向东奔去。
一口气追出差不多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看到李三等人的身影,就算他们坐着大板车,也不会跑得这么快,毕竟吴志远只是比他们从客栈里晚行了半个多时辰而已。
伫立在官道边,看着不时走过的行人马匹,吴志远心中疑惑:“难道他们走的不是官道?”
第七百六十七章 再回盛家()
此时已近晌午,返回客栈已是不可能了,更不能留在原地无谓的等待,只怕等不到李三等人,反而等到了周焕章和白金秋。
为免节外生枝,吴志远打算顺着官道继续前行,尽管无法预知能否遇上李三等人,但这也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
稍作停留,吴志远便继续快步向东走去,这里距离青岛还有很远的距离,不能一直靠双脚,他打算在下一处投宿的地方置买马车和干粮。
日落时分,吴志远到了一座不知名的小镇,因为过于劳累,便直接寻了一家客栈投宿,第二天清早才起床外出买齐了马车干粮等上路所需的东西。
一路上相安无事,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第四日上午,吴志远终于到了青岛城,这一路上比想象中顺利,但却再也没有李三等人的消息。
将马车安顿好后,吴志远在由青岛城西进入城内的必经之路附近等候,他有种预感,李三等人应该还未到达青岛城。
青岛的风比较大,但却感受不到一丝寒冷,吴志远寻了一处向阳的墙根坐下,混迹在那些正眯着眼晒太阳的乞丐中间,并不十分显眼。
就这样一直等到第二天,早饭刚过,吴志远正背靠石墙,将斗笠扣在脑门上,只留着一条缝隙打量路旁来往的行人,就在这时,远处一辆马车引起了吴志远的注意。
那马车四周簇拥着六个人,这六人表情紧张,好像每个人的心中都悬着一块大石。
吴志远觉得这六人十分面熟,再往马车上看去,却见马车的后半部分堆着一小堆干草,干草前坐着一个人,正是李三队伍中的那个蓝长衫!
然而,马车上下却不见李三的身影。
吴志远心中一震,暗道,难道李三已经遇害了?
正想着,那马车从吴志远的眼皮子底下慢慢驶过,进了城内。
吴志远站起身来,顾不得拍身上的泥土,将斗笠扣在头上便跟了上去。
众人赶着马车驶上了主街,期间经过多家客栈门口,马车始终没有停下,吴志远由此断定,这帮人似乎并不想投宿,他们进城之后就顺着主街一直向东走,看样子应是有自己的目的地。
果然,马车最后在一座白色铁门前停了下来,吴志远站在远处向那铁门所在的大院一看,心中暗道一声:“这不是原来的盛家大院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当初盛金源得罪了当时还未成势的杜月笙,将杜月笙逼回了上海,后来他可能在上海成一方势力,便指使顾嘉荣到青岛,收了盛记木行的所有产业,盛家自此破产。
吴志远曾与顾嘉荣有过几面之缘,此人看上去十分仗义,对吴志远也是十分客气,他收了盛记木行的产业之后,这盛家大院应该就成了他的地方,如今蓝长衫等人在盛家大院门口停步,着实有些蹊跷,莫非这整件事与顾嘉荣有关?
正疑惑间,就见蓝长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跟马车旁的那六人低声说了句什么。
吴志远所在的位置距离盛家大院门口较远,加上蓝长衫等人说话声音极低,所以吴志远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那六人听完蓝长衫的话,纷纷将马车上的干草抱了下来,随着马车上的干草越来越少,马车上旋即露出一双脚,其中两人跳上马车,将稀落干草掩盖下的那个人扶了起来。
吴志远定睛一看,那竟然就是李三!
原来李三一直被蓝长衫藏在干草堆里。
吴志远心中一动,就要现身去把李三救出来,就在这时,他看到蓝长衫从怀里掏出一把驳壳枪,警惕的向街两侧张望了几眼。
吴志远止住脚步,没有现身,对方有枪,人数众多,他能顺利带走李三的可能性不大。
李三的双手双脚都被捆着,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像是被烟瘾折磨后的样子,如果不是烟瘾发作,以李三的身手,蓝长衫就算手中有枪恐怕也无法将其制住。
此时,李三被那两人一左一右架着手臂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蓝长衫走到铁门前,按了下门铃,片刻之后,铁门打开了一道缝,一个人向外看了一眼,便为蓝长衫打开了铁门。蓝长衫向身后一招手,那六人带着李三一起进了铁门,铁门旋即被关上。
吴志远走到铁门前,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石墙的高度,要从墙头翻过去不成问题。
挂念着李三的安危,吴志远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双脚脚尖在墙面上不断借力,“噌噌噌”几下便跃上了墙头,接着跳到了院内。
之前曾多次来过盛家,所以吴志远对这里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双脚落地之后,他闪身到院中的假山旁暂时隐住了身形,静候片刻,见院中并没有人,才直起身来径直向大厅门口走去。
大厅的门敞开着,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站着几个人影。
吴志远悄然走到门侧,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他闪到一旁静听,只听一人说道:“你的意思是李三从玲珑山寨带回的那三箱大烟全部被换成了石头?”
一听之下,吴志远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似乎之前在哪里听到过。
另一个声音答道:“正是,如果不是他和山寨的人串通,他怎么会把三箱石头带回来,他燕子李三又不是傻子。”
话音一落,大厅内沉默了片刻,先前那个声音说道:“拿盆冷水把他泼醒!”
“是!”另一人应了一声,大厅内旋即传来一声泼水声,紧接着,传来李三的咳嗽声。
听到李三的声音,吴志远心中稍稍安稳,他从门侧探头悄悄向大厅内望去,只见李三正蜷缩在地上,一个人蹲在他的面前,那人背对着门口,所以吴志远看不到那人的样貌。
那人低头看向李三,冷声问道:“李三,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何要串通玲珑山寨的人,吞了我的货?”
李三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那人似乎很有耐心,语气阴狠的威胁道:“说出实情,我可以饶你一命。还有,那批货现在在哪里?”
李三由苦笑变为放声大笑,笑声凄惨,隐含绝望,他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那人并不阻止李三的肆意狂笑,而是蹲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耐心等待。
李三的笑声渐渐变得无力,他喘了几口气,只说了两个字:“烧了。”
那人好像对李三的回答非常生气,脱口骂道:“干你娘的!”
吴志远见他从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