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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既然你喜欢绑着,那不如换种花样!”凤云轻主动的躺在床上,双手举高头顶,咬咬唇,“来啊,把我的手绑在床头,这样岂不是更刺激?”
她一身大红的纱衣,乌发绾成了流云髻,额前金步摇的流苏,垂坠在两颊和发鬓,给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媚俗之气。
她白皙的肌肤,在红色的纱衣下,若隐若现,胸前裸露出的大片凝脂白雪,让钟小才几乎没了魂魄。
他痴迷的上前,“云轻妹妹,你真的肯委身于我?”
“事到如今,我除了接受现实,还能怎样?”她冷声,倨傲的看着他。
钟小才笑着点头,上前就想解开她手上的绳子,重新跟床头绑在一起。
可是他刚刚解开绳头的死结,凤云轻就屈膝狠狠一个回踢,钟小才覆在她的身上,这一刻他躲避不及,她的膝盖就恶狠狠的顶在了他胯间脆弱的地方。
他痛苦的大叫,额头上渗出冷汗,凤云轻一脚踢开了他,迅速的解着手上的绳索。
钟小才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外面蓦地冲出一队人马,凤云轻想要上前,挟持钟小才,已经来不及了,那人快速的上前扶起钟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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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才脸色煞白,疼的浑身颤抖,“爹”
他嗫嚅着,冷汗如瀑。
钟富贵一见钟小才胯间的位置,渗出了鲜血,顿时知道,钟小才可能被凤云轻废了。
他脸色沉冷,平静的打量凤云轻道,“原本想要成全了小才,让你做钟家的媳妇,可是现在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挥手,“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凤云轻手上的绳索,已经悉数解开,只是她发现,她的右腿膝盖,好像受伤了。
刚刚顶撞钟小才的那一下,用尽了她平身的力气,她的右腿现在动弹一下都困难无比。
她拿着绳索,微笑,“钟大人,您可是安城的郡守,何必要放着高官厚禄不要,入山为匪呢?”
他选择了这条路,明白是要上山投靠土匪。
钟富贵咬牙,露出一个狰狞的表情,“这就要多亏了你的好男人,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的个为寇的下场?”
凤云轻不着痕迹的后退,想要靠近窗户,能够找机会翻窗逃跑。
可是钟富贵却发现了她的意图,一挥手,下面的人立刻团团将凤云轻包围了起来。
她冷笑,“钟小才不懂事,钟大人你怎么跟钟小才一样的胡闹?我嫁给了萧临楚,自然是楚王妃,钟小才做了我的妹婿,我哪有不罩着他的道理?”
钟富贵皱眉,“你嫁给了萧临楚?”
凤云轻点头,“前些日子,白谨驾临安城,你应该有所察觉,我这个楚王妃,可是得到白谨的认可,名正言顺”
钟富贵沉吟片刻,冷冷一笑,“话是不错,但是凤朝海跟我撕破脸面,现在我已经指望不得他了,所以凤云轻,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他率先上前,想要抓住凤云轻,剩下的打手一拥而上,凤云轻大叫,一瘸一拐的后退,一把扫平了旁边的龙凤喜烛。
燃烧的红烛,从烛台上跌落,钟富贵却脸色一变,要去追那滚动的蜡烛。
凤云轻顿时反应过来,不再后退而是旋身握住了另外一边的蜡烛。
滚烫的蜡油滴在她的手上,她没有任何反应,拿着燃烧的蜡烛冷冷的对着凤朝海。
钟富贵已经捡起了地上的火源,松了一口气,冷冷的道,“凤云轻,你想做什么?”
凤云轻冷笑,“这话应该是我问我,你抓了我,究竟想要怎样?”
钟富贵眯眸,狠厉的挥手,“抓住她,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凤云轻冷笑,手中的蜡烛,朝着身后的纱幔点去,钟富贵大惊,“住手,你想做什么?”
凤云轻挑眉,“钟大人,抓了我,带着我一起投靠土匪。再利用我威胁萧临楚,你这算盘打的不错。只是你也担心那些土匪接收了你的财却不肯收你的人,所以你在这船上布下了炸药,以防万一”
她冷冷的看着他,笑容如寒潭冰花绽放。
钟富贵已经脸色煞白,没有想到,他一个无心的小动作,竟然被她看出了端倪。
故作镇定,他冷笑连连,“胡说八道——”
凤云轻回首,见纱幔已经被自己点着,她挑眉说道,“好,既然是胡说八道,那我就点火试试。你们最好掂量清楚,是留在船上跟我同归于尽,还是现在立刻滚开——”
钟富贵瞪大眼睛,眼看着那纱幔被火舌卷起,额头上冷汗涔涔。
钟小才呻、吟了一句,“爹,你不会在船上真的埋了炸药吧?”
钟富贵回身,一个耳光劈在钟小才的脸上,“混账,我千叮呤万嘱咐,船上不准出现明火,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吗?”
钟小才捂着自己的脸,“爹,是你答应我娶凤云轻的,要是没有喜烛,那叫什么拜堂成亲?”
钟富贵气了个半死,眼看着凤云轻又移向另外一边点火,他大叫,“杀了这个女人,救火!”
凤云轻冷笑,“你还来得及吗?钟大人,这个时候还不赶紧逃命,看来你是把你的儿子还有你手下的人命,都当做儿戏!”
她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已经有人
萌生了退意。
钟小才抓住钟富贵的手,“爹,我们快逃吧”
钟富贵气的哆嗦,外面的下人,急急的跑了进来,大叫,“不好了,大人,朝廷的三艘军队,追了过来!”
钟富贵更是面如死灰,眼见着大火已经呈现了熊熊燃烧之势,他恶狠狠的咬牙,“走——”
钟小才不死心的看着凤云轻,“云轻妹妹,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你相信我,萧临楚是不会真心待你的,他那种人,只会将你当做玩物!”
钟富贵回头瞪着钟小才,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他却浑然不觉,紧张的看着凤云轻,“云轻妹妹,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凤云轻冷笑,“我若是走了,怎么对得起你和你爹的苦心设计?”
钟小才摇头,“云轻妹妹,我是真心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哪怕你对我和我爹做了这种事情,我也不怪你”
“蠢货!”钟富贵咬牙切齿,一把拽住了钟小才的胳膊,“放下竹筏,让少爷先走——”
“老爷,船快爆炸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慌乱起来,眼看着空气已经出现波动,凤云轻秀眉紧蹙,艰难的朝着窗户边移去。
钟小才还是不肯走,冲着凤云轻大叫,“云轻妹妹,你不要跳湖,跳下去死路一条啊”
“还不快走?”钟富贵拽了钟小才,恶狠狠的往外面逃。
现在所有人乱成一团,各自慌忙逃命,哪里还管主仆之分。
钟小才却始终盯着凤云轻,被自己的爹拽着往外面走,他看着凤云轻一瘸一拐的往窗户挪动,眼睛中竟然流出了两行泪水。
凤云轻回头,脸色苍白的看了一眼钟小才,心里微微恻动。
不管如何,钟小才对她是真心的,尽管他手段卑劣,人也猥琐无比,但是冲着他绝望的眼神,还有那两行泪水,她都对他恨不起来。
身边,大火燃烧,噼啪的声响,让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空气稀薄的她快要支撑不下去,眼前慌乱的人影,最后化为熊熊大火中的灰色涂鸦。
她再也无法挪动身体,视线定格在钟小才挣扎着想要回身救她的画面,眼睛一黑,她昏厥了过去。
官府的战船上,萧字的大旗,迎风招展。
萧临楚站在船头,和箫连城比肩而立,两人的神色,凝重无比。
凤蛋蛋紧张的握着船舷,不安的低喃,老天保佑,娘亲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阮璃看了一眼凤蛋蛋,怜惜的握住了他的手,“放心吧,云轻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有事的!”
“三哥,着火了!”箫连城皱眉,看着那忽然冒起黑烟的大船,绝美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
萧临楚呼吸一窒,斜入云鬓的剑眉,紧紧皱起,“船上有炸药”
凤蛋蛋小脸煞白,眼眸中溢出泪水,“娘”
他颤抖着,想要跳下船去救娘亲。
尽管现在离那艘大船,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他顾不上想那么多,他不能让娘亲孤独的在大火中死去。
阮璃一把抱住了他,“蛋蛋,冷静一点,你娘一定不希望看见你这样!”
萧临楚凤眸猩红,俊脸阴沉的可怕,怒吼,“加速前进——”
可是战船的速度,已经开到最快,再加速,除非了长了翅膀飞过去。
箫连城面色惨白,双腿一软,险些摔倒,“三哥,来不及了,画舫爆炸了——”
伴随着箫连城的声音,“轰”的一声,天空升起了蘑菇云,浓浓的黑烟,将不远处的整个画舫吞没。
阮璃面如死灰,张大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凤蛋蛋大哭了起来,在阮璃的怀中不断挣扎,“娘,娘”
他的哭声撕心裂肺,让阮璃都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萧临楚则是身体僵硬,凤眸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黑烟,银牙紧咬,凤眸中怒意滔天。
他整个人都无法呼吸,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阴沉的恍若地狱修罗。
箫连城悲切的转身,回头看着萧临楚,“三哥,对不起”
要不是他一时嘴贱,跟凤云轻说了那些事情,凤云轻就不会冲去将军府找人,那么现在的一切,可能是另外一种结局。
萧临楚黑翟石般的凤眸,烈火熊熊,那瞳眸中燃烧的恨意,让箫连城悔恨的低头。
骤然,萧临楚咬牙大笑,“老四,老四,你看”
箫连城以为三哥是经不住打击疯了,抬头一看,却见那爆炸的画舫上,黑烟中腾空飞起一只浴火的凤凰。
金色的凤凰,浑身都燃烧着熊熊火焰,仰头长鸣一声,凤凰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