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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吧?”
蒋斌握着杯子,上身前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朋友之间在聊天一般,换了一个切入点问夜婴宁。
她一愣,被人这么一问,脑海倒是确实不自觉地浮现出了栾驰的形象——
瘦削却不孱弱的少年,面庞白皙,以至于当年夜婴宁初看吸血鬼系列的影片时,曾一度取笑栾驰分明就是个吸血鬼;他对金钱几乎毫无概念,因为自幼生活奢华,久而久之就成了“何不食肉糜”的当代典型分子。
最重要的是,因为继承了母亲的好面容,栾驰对自己形象的关注度已经达到了可怕的程度:他有专属的健身教练、肌肤护理专家,以及色彩搭配师、营养师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专业人士围在身边,甚至,他自己的衣帽间简直能够令帕里斯?希尔顿感到汗颜。
“他,其实挺单纯的。”
思来想去,夜婴宁能给出来的评语,其实不过就是“单纯”二字。
“我只知道,他他父亲对他期望值很高,父子二人,一个认为对方不务正业花天酒地,一个认为对方钻营仕途不顾家庭,误会很深。那天,你也见到了栾市长的态度,确实是恨铁不成钢。”
回忆起栾驰挨揍的情景,夜婴宁依旧感到心有余悸,那么爱惜脸的人儿,硬生生挨了拳头,真是可怜。
“那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栾驰暗走上了歧途,和坏朋友搞到了一起?”
见她神色显露出异样,蒋斌皱皱眉,索性问出了自己心头一直盘桓的疑惑来。
“他不……”
夜婴宁下意识地回答,却又在听清他的问题后,浑身猛地一个激灵,同时,她再也无法说下去。
严父出孝子,慈母多败儿。栾金虽然对栾驰一向不假辞色,但家的其他长辈却是将他疼到了骨子里,特别是他的爷爷。
明知道儿子知道后会大发雷霆,可栾家老爷子也总是暗帮着四处惹祸的嫡孙收拾残局,一再帮他遮掩。正因为这样,栾驰才更加有恃无恐,变本加厉,成了海的混世小霸王。
他在部队憋了那么久,过了几个月不见天日的单调生活。出来后,自己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冒牌货”,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也很难说栾驰的性格不会因此而发狠。
“应该不会……他……他……我也不知道……”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在不停地刺扎着内心,夜婴宁痛苦地垂下头,闭了闭眼。
如果,栾驰真的叛逆到和毒品有染,那么,她真的无法做到和这整件事撇清关系,因为她对他的不爱和冷漠,一定也是将他推向犯罪深渊的原因之一。
若真的如此,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真正的夜婴宁,占了她的身体,却没有帮她处理善后好原本属于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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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叛(加10)()
夜婴宁的反应,着实出乎了蒋斌的意料。
他以为她会一口咬定栾驰绝对不会和毒品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关联,又或者索性避而不谈,表明自己和他再无瓜葛,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开门送客。
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是个念及旧情的女人。
只是,蒋斌再睿智聪慧,都没法知道夜婴宁本人的真实想法:此刻,她只是愧疚心在作祟,并不是对栾驰还余情未了。
“我以为你们很熟悉,所以想从你这里侧面了解一下。自从上次我们的任务失败以后,上头对我们在这条线上倾斜了很多人力物力感到不很满,但是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和同事们继续从‘风情’入手,一定能够顺藤摸瓜。”
说完,蒋斌站起身,主动伸过手来,客气道:“今天冒昧前来,多谢你的配合,夜小姐。”
夜婴宁也连忙伸过手去,触摸到对方干燥温暖的大手,那一瞬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个叫做蒋斌的男人,在未来还会有那么多的交集。
“蒋队辛苦了,现在还是过年期间呢,给你拜个年。你都不休息吗?”
蒋斌松开手,连声谢过,听见夜婴宁的问话,他尴尬地笑了笑,自嘲道:“队里光棍多,越是逢年过节,大家就越踊跃加班,免得回去还要听家里人念叨。不怕你笑话,这几年春节、五一、十一什么的,我和几个同事都是在单位过的。”
闻言,夜婴宁不由得为他感到一丝心酸,笑了笑,起身去送他。
刚一走到门口,她回想起刚才服务生过来送餐时,蒋斌似乎格外紧张,甚至还将手搭上了腰间,那里……似乎有枪。
“我……我是不是有危险?”
夜婴宁想起曾经看的那些港产警匪片,自己不会是也陷入到什么毒品交易的大麻烦了吧?如果是那样,那她岂不是冤枉得很,除了在“风情”的女洗手间拍了一张照片,她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她问得这么直接,蒋斌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我有两个同事24小时一直跟着你。所以我才能这么准确地找到你,知道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说完,他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些话容易引起夜婴宁的误会和反感,连忙正色道:“不过,我们绝对没有干涉你的人身自由和**,基本上,我们的工作也不会对你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其实如果对她保密,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样一来,蒋斌总觉得好像挺对不住夜婴宁的,心里稍一不忍,他就说了出来。
“你们!”
夜婴宁一愣,面露不悦,当即退了一步,板起脸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一直都是守法公民,你问我什么我也回答了,知道的我说,不知道的你问我我也没办法。现在你们跟着我,无时无刻,我去哪里身后都跟着两条尾巴,那我还怎么过日子?”
她气得不行,全身都颤抖起来,一指门口,满面笼罩着冰霜,冷冷道:“蒋队,您请便吧。整件事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您以后也不用煞费苦心想从我这边挖掘什么蛛丝马迹了。”
蒋斌知道夜婴宁显然是想得有些偏,但他又无法向她解释清楚,想了想,他只能暂时先离开。
“好吧,我先走了。不过,你也要提高一下安全意识。像是这种高级酒店,虽然安保工作都做得比较好,但是百密一疏,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多多小心,如果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就及时和我联系。”
说完,他冲夜婴宁略一点头,离开了她的套房。
扇形的客厅重归寂静,只剩下淡淡的咖啡香气在弥漫,夜婴宁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跌坐回沙发上,一个人望着空气发愣。
如果栾驰真的受到钟万美的美色|诱惑,跟着她下水,成了她的心腹,那这件事的后果,不可谓不可怕。
可是在内心深处,她又总觉得栾驰不是那样的人,他虽然放荡不羁,又年轻好玩,但是总不会沦落到黑白不分的地步。
回想起蒋斌所说的话,字字句句,无不吓人,夜婴宁打了个寒颤,顿时连一点点胃口都没有了。
她勉强自己站起,把已经冷掉的一小碗南瓜粥放进微波炉加热,喝掉后直接上了床。
这一夜,宠天戈居然没有回来。
“我有个应酬,要喝酒,怕醉醺醺的回去吵了你休息,今晚就不回去了,你早点睡。”
电话里,他的声音毫无异常。
放下手机,夜婴宁心头苦笑,愈接近婚期他便愈不自由,这是肯定的,尤其又恰逢春节,两家少不得走动,碰面,聚会,无论哪一样,他这个准新郎都逃不开。
偏他在她面前,还做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他曾讥讽她一脚踏两船,早晚要翻船。那他此刻又何尝不是,一再隐瞒,将她蒙在鼓里,而她自己甚至愚蠢地和他的准妻子成了“朋友”,还打算在未来成为一个公司的同事。
放在床上的笔记本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屏保的几何图案,令人眼花。
蓦地想起那个转存在个人邮箱里的件夹,夜婴宁一骨碌起身,登录邮箱后,果然,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
她逐一点开,细细查看,确定无疑,这些就是天宠集团的内部报价相关件。
虽然不是很懂这些项目和价格,但是夜婴宁知道,能送到宠天戈手上的东西必然不是无用的信息,而凭她的能力,自己能拿到的也只能是这些。
反复查看了几遍,夜婴宁终于将浏览器关掉,仰面朝天,倒在一旁。
她鬼使神差地拨通林行远的手机,本以为他不会接,不想铃声刚响了三、四声,那端就响起了他的声音。
“你找我?”
林行远似乎很是欣喜,他的父母已经不在世,和其他亲戚也不大走动,所以过年期间一直是在夜澜安家,此刻,一家四口正在家打牌。
他做了个手势,招呼身边端茶倒水的保姆过来帮自己搭把手,他则是独自走到客厅另一端,接夜婴宁的电话。
“真是意外,我不胜惶恐。”
林行远站在窗边,一手插兜,微笑着悠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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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罪()
贴着大红色剪纸的窗玻璃上 因为北方冬天里室内外的巨大温差 而蒙上了一层雾白白的哈气
林行远一手握着手机 另一只手慢慢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來 指尖按在玻璃上 轻轻地划着
他随意在上面比划 不知不觉 写下了她的名字
婴宁
宛若婴童 一世安宁
这名字中 应该是蕴含着这样的含义吧
蒲松龄在《聊斋》中 甚至不吝疼惜 将这个狐狸所生 鬼母所养的女孩儿亲热地称为“我婴宁” 他的一句“我婴宁何尝憨耶”饱含了多少爱怜
“你找我做的事情 我已经办好了 东西随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