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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焰珠宝的设计部也在受邀之列,部门里多是俊男靓女,在苏清迟和夜婴宁的带领下格外夺人眼球。酒宴开始后不久,就已经有天宠集团内主管级别的员工主动走过来同他们攀谈搭讪了。
换了小礼服的苏清迟和夜婴宁两人站在角落,一人拿了一杯香槟,避开喧闹,低低交谈起来。
“宠天戈给你的那条项链……”
看着夜婴宁颈间佩戴的是她自己的水晶吊坠,苏清迟凑近,皱了皱眉低声问。
“我收起来了,找个机会还给他。”
抿了一口酒,夜婴宁面色凝重,她比谁都深知“星光璀璨”的价值,这样的厚礼她无法接受。
苏清迟沉吟片刻,刚想要同夜婴宁谈谈关于栾驰的事情,不想身后响起一道低醇的男音。
“苏小姐,介意我同婴宁单独说一会儿话吗?”
第三十五章 做他情妇()
这该死的男人,近乎阴魂不散了!
夜婴宁咬了咬红唇,自己的名字从宠天戈口中说出来,似乎总带一些特别的味道。
这是他第二次如此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简直是得寸进尺。
苏清迟稍显为难地微微一颔,端着酒杯走开,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她无法拂了宠天戈的颜面。
“宠总,”夜婴宁深吸一口气,垂下如蝶翅般的睫羽,淡淡开口道:“我只当你是在媒体面前作秀。‘星光璀璨’稍后我会还给你。”
她甚至无法预料到,接下来铺天盖地的各类报道,将会怎么样描述这件事,更不知道家人和朋友看到这条消息后,会怎么揣测自己和宠天戈的关系。
有一瞬间,夜婴宁觉得她即便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这件事了。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拿回来的。你不要,扔了也行。”
宠天戈将夜婴宁脸上的复杂神态全都纳入眼底,她的顾虑她的担忧自然他都是知道的,说完,他晃了晃酒杯中的淡金色液体,微微扬起头,一口喝掉。
这番话让夜婴宁顿时气结,果然,这狂妄的口气很适合他。
“我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你之间有什么。”
她摇摇头,索性直接说出来。过了今天,两人之间再无公事牵绊,必然会少了许多联络,这对于夜婴宁来说,既是好事,又是坏事。
不得不承认,宠天戈的气场比预期中强大了太多,她有几分承受不住,甚至每次交手都会将自己逼迫得就快要走投无路。
但另一方面,夜婴宁又不甘心半途而废,她能感觉到,宠天戈已经渐渐对她卸下防备,只要假以时日,说不定他会允许自己走进他的私生活。这样,她就很有可能结识他生活中的朋友和玩伴,抓出当日那几个人来。
强烈的矛盾,让夜婴宁眉头紧锁,一时间心乱如麻。
“你以为那些记者会怎么写?天宠的公关费又不是白掏的,拿了钱不干活的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不是看不出夜婴宁的心思,宠天戈嗤之以鼻,冷冷一笑。
上午的布会,来的是哪些媒体,哪些名记,都是有名单的,这些人也一向与天宠合作愉快,得了不少好处,自然不会胡乱给出任何负面消息。
金钱和权势,在商场竞争中,总是有其不容忽视的作用和价值。
虽然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此刻宠天戈的保证还是让夜婴宁心头豁然开朗起来。
“不管如何,我不能接受这么昂贵的馈赠……”
在这一点上,她固执己见,见夜婴宁态度坚决,宠天戈烦躁地皱眉,哼道:“随你!”
气氛陡然间有些尴尬的凝滞,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绝自己的礼物,在面子上,宠天戈感到有一丝难堪。
他从来不会在“心意”上大做文章,平日里给女人们的惊喜,大部分都是交给秘书去办,反正不过是一张卡的事。
只是这一次,当宠天戈亲眼看到“星光璀璨”时,一向见多识广的他也有所动容,脑子里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想要看看它戴在夜婴宁颈间会是怎么样的风情。
她肌肤白,颈子纤细适中,锁骨凸出,最适合在心口处添一抹晶亮,就好像将整个穹幕中最为明亮的那颗星都为她摘取下来。
所以宠天戈根本没想其他,顺遂着心意,他就是这样做的。
“我们……”夜婴宁略显不安地舔了舔红唇,眼神里带有几分哀求,走近一步,轻声开口道:“别这样,被人看到会以为我们在争吵。”
大概是她说的“我们”两个字刺激到了宠天戈的某根神经,他的脸色稍缓,却仍是罩了一层冰霜似的,他双眼一眨不眨,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
“夜婴宁,我只说一遍。去离婚,马上,越快越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在撕扯着她的血肉一般,咬牙切齿,不留余地。
真好笑,这是夜婴宁脑海里最先冒出的三个字。这个男人,他以为他是谁,主宰者,上帝?!
“离婚之后呢,做你的情|妇吗?宠天戈,你和我比谁都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现在不是已婚的身份,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果然天差地别,都说女人情绪化,缺乏瞻前顾后的思考,但其实,往往男人才是更冲动的一方。
宠天戈的字典里,只有“我要”、“我想”,他却永远不会想,他凭什么要,凭什么想——这便是高高在上的惯性思维,生来如此,难以变更。
夜婴宁的质问,让宠天戈一霎时说不出话来。
“我……”
他罕见地哑口无言,确实,宠天戈没想过那么多,只是不喜欢这种她是别人|妻子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先一步占有了似的。
所以,他要她离婚,这样就能方便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为“偷情”创造更大的便利条件。
宠天戈想的是,玩玩而已,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投入了太多的成本。
“宠家的儿媳,只能是名媛,不仅美丽大方,还要出身世家,这样才算是门当户对。”
出于女人的敏感,夜婴宁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她下意识顺着那道目光望回去,果不其然,是唐漪。
她的话让宠天戈狠狠地皱紧了眉头,一道深深丘壑赫然呈现在他浓眉之间,他没有立即说话。
唐漪一身火红,高开叉露|背的曳地晚礼服,让她看起来犹如一支盛开的玫瑰,靓丽中不乏冷艳。
她对上夜婴宁的视线,嘴角勾起,遥遥冲她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夜婴宁回应性地点点头微笑,不知为何,她心头有少许愧疚。
这个叫唐漪的女人,是宠天戈近期的固定女伴吧,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后来者,虽然称不上小三,但在对方眼里,想必也不是个好女人。
“你说的不错,宠家的儿媳必须是名媛,但我的情|妇嘛……”
或许是夜婴宁充满反叛意味的话语彻底刺激到了宠天戈,只听他压低了声音,愈说愈低,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接口道:“……却可以是个不要脸的骚|货!”
说罢,他一把攫起毫无准备的夜婴宁的手腕,硬生生将她带离了莲香厅,直往这一层的临时休息室拖去。
第三十六章 酥酥麻麻()
中海饭店几乎每个月都会承办大型宴会,故而在每个宴会厅旁都有若干间临时化妆间和贵宾休息室供客人使用,每间面积不大,十几平方米左右,沙桌椅一应俱全。
绕过作为隔断的花厅,两排房间出现在眼前,紧闭着的红木房门看上去十分厚重。
这里距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连喧闹声几乎都听不到了,脚下昂贵的手工进口毛毯似乎能够将脚步声都完全吸附掉。
宠天戈手中拉扯着夜婴宁,随意撞开一间空着的休息室,反手将门狠狠带上。
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踩着1o厘米高跟鞋的夜婴宁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在地,整个人向前跌,扑在沙上。
而宠天戈依旧站在门口,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冷冷眯眼。
“当年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夜婴宁,我是不是该称赞你是一个标准的‘千面女郎’?”
实在是够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装无辜可以装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出神入化,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装成从未见过自己,更装成贞烈高洁,真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纵啊!
夜婴宁忍着脚踝上的酸痛,正在伸手揉着,听清宠天戈的话语,不禁头皮一紧——什么,难道说,曾经的夜婴宁是认识他的?!
糟了,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简直是主动送上去的猎物。
一时间里,她的神色里透出慌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知道我半年前住过院,以前的事情有的已经不大记得了。”
宠天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不怎么相信,轻飘飘开口回道:“是吗?哦,对,听说,你自杀过。”
夜婴宁镇定下来,迎着他的目光,笃定地回答说是。她想好了,无论他怎么挖苦试探,自己都要一口咬定,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
“真是不像啊,在鲁西永的时候,你那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哪儿去,还想着和陌生男人一|夜|情。现在倒好,居然结了婚还要闹自杀,我猜猜看,是和你的小情人差点儿和他老子闹崩有关吧?”
长腿一迈,宠天戈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夜婴宁,同时,他的手也抬起来,扯松领带,狠狠一抽,握在手心里。
关于夜婴宁的情事,这几天,他已经调查了个八|九不离十。
结果,自然是令他震惊,愠怒,嫉妒,暴躁——宠天戈原本以为,夜婴宁不过是与新婚丈夫感情不和,毕竟像他们这种人鲜少能在婚姻大事上自作主张,大多是依靠政治经济联姻。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