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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在成都城里奔驰。发出了十分刺耳的马蹄声,不大一会儿功夫,张任便追上了派出来的人,然后一起去州牧府。
州牧府里,刘璋早已经躺下休息了,但是他的心里藏着事情,却怎么也睡不着。张飞突然冒出来,并且袭取了他的半个益州,这让他很不爽。连严颜、冷苞这样的将领,都心甘情愿的归顺了张飞,那么张任是否是张飞的对手,万一张任打不过张飞,那么张飞率领得胜之师长驱直入,他又该何去何从?
除此之外,他的儿子刘循还在张飞的手里,现在的刘循,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责难。
辗转反侧,刘璋满脑子都是事,心理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现在的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这支派出去了精兵强将的五万大军了。
“算了,不去想他了,还是早点睡吧,希望明天一睡醒,张飞那贼首的人头就已经放在了我的枕头边上……”刘璋心里暗想道。
正当刘璋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心腹小声叫道:“主公……主公……”
房门突然打开了,身为主公的刘璋,直接出现在了属下的面前,打了一个哈欠问道:“什么事情,都那么晚了,还要来打搅我休息吗?有事明天再说吧!”
“主公,大事,是大事。如果不是大事,主公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擅自来打搅主公啊。”
“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报给我,否则的话,后果你自己承担!”刘璋不耐烦的道。
心腹战战兢兢的道:“主公,大都督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而且还抓了黄参军……”
“你说什么?张任把黄权给抓起来了?”刘璋简直不敢相信的问道。
“是的,主公。”
刘璋也顾不上穿太厚的衣服,直接朝府衙的大厅里走了过去。
府衙大厅里,灯火通明,张任站在最前面,而后面则是跪在地上的黄权,并且张任一脸的愤怒之色。
刘璋一出现,张任便立刻进行参拜,等到张任参拜完毕,刘璋便问道:“大都督,你怎么和黄参军给抓来了?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和他之间能够有什么误会?主公,黄参军一向以正人君子标称,但今天他干出来的事情却实在是十分下作,属下本来想军法从事,但是又一想,黄参军是主公身边的智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要法办黄参军,也应该由主公法办才是,所以,我这才将黄参军送到了主公的面前,希望主公能够还给我一个公道。”张任振振有词的说道。
刘璋被张任弄得一头雾水,问道:“大都督,你说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任于是将黄权轻薄自己夫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刘璋听后,顿时感觉是一阵大惊,急忙问道:“黄参军竟然能够做出此等之事?”
听话听音,张任从刘璋的口中,听出了刘璋似乎并不太愿意相信黄权轻薄了张任的夫人一事。他于是说道:“主公,末将今夜大宴众人,还把黄参军请为座上宾,可是却没有想到,黄参军竟然能够干出这样的龌龊事情来,这不是等于在羞辱我吗?我咽不下这口气,还希望主公能够秉公处理,还我一个公道。”
刘璋道:“这个是自然。今天实在太晚了,而且我也困的不行了,不如先把他暂时关押起来,等到明天一早再做定夺如何?”
张任道:“那不行。主公,末将明日一早就要率军出发了,怕是时间上来不及,请主公务必在这时做出对黄参军的惩罚,还末将一个公道。”
刘璋也是被逼无奈,但是一想起即将开始的战争,最终还是答应了张任的请求。于是,刘璋亲自审理这个案件,结果发现,没有一个对黄权有利的说辞,似乎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黄权,甚至连黄权本人也承认了这件事的存在。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还有什么好审的。刘璋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做出了决定,罢免黄权参军的身份,免去黄权的一切职务,先重打三十大板,然后关押到狱中,再做发落。
如此,张任才满意的离去……(未完待续)
678密室囚禁()
黄权锒铛入狱,更是无辜挨了一顿打,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黄权都毫不知情。等到黄权真正的意识清醒过来后,这才知道,他自己被张任给暗算了。
昏暗的牢房里,被打的遍体鳞伤的黄权,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时值深夜,初秋的夜晚凉意肆虐,让衣着单薄的黄权感到阵阵的寒冷,全身上下瑟瑟发抖,牙齿不住的打着架。
牢房外面墙壁上挂着的火把被微风吹拂的忽明忽暗,阴冷的地牢里,黄权的内心里充满了愤恨。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怒火中烧的他,眼睛里也透露出了道道凶光,虽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可心理面却在一直想着复仇。
现在的他,除了复仇之外,还能够有什么?
吱呀一声,牢房的房门开了,一个狱卒领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黑色的斗篷压得很低,再加上牢房内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那斗篷客进了牢房之后,便随手拿出了一串五铢钱,交到了将他领进来的狱卒手里,那狱卒二话不说,接过那些钱,便塞进了口袋,然后趾高气扬的对斗篷客说道:“尽量快点啊,别待太长时间……”
说完这番话后,狱卒便出了牢房,偌大的牢房里,就只剩下斗篷客和黄权两个人而已。
这时,斗篷客去掉了遮盖住自己面目的斗篷,露出了一张略显苍迈的脸庞来,此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下颌上挂着一部山羊胡子。年约五十岁,正是刘璋帐下三大谋士之一,治中王累。
王累看见趴在牢房内的黄权如此模样。眼眶里顿时湿润了,大踏步的走到了黄权的身边。轻声说道:“我才离开半天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黄权见王累来看自己,嘴角上便浮现出来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王累说道:“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快别说话了,瞧把你都打成什么样子了?主公怎么下得了这样的手啊……”王累道。
黄权道:“不能怪主公,全是我自己不小心,着了奸人的道……”
“今天我去外地办事。刚到城门口,便被你的管家给拦住了去路,他告诉你已经被主公关在了大牢里,我这才急忙赶了过来。可是,守卫牢房的牢头说什么都不让进,我只要等到这个时候,花了一些钱,狱卒这才让进来。你快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会被人陷害了呢?”王累问道。
黄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简明扼要的将整件事的过程说给了王累听,王累听完之后,气愤不已。朗声叫道:“张任也太过嚣张跋扈了,我这就去找主公,把事实的真相都告诉给主公,让主公放你出来,把张任给抓起来……”
“不用那么费心了,你就算去了,现在这个阶段,主公也不会把张任给抓起来的,更何况人证、物证俱在。我又因为着了张任的道,被他下了药。承认了一切的罪行,还有什么好说的?”黄权道。
王累道:“可是公衡。难道你就甘心蒙受这些不白之冤吗?”
“我自然不甘心,可是现阶段,就算你去了也白搭。主公现在能够依赖的,也只有张任了,他要用张任去抵挡张飞的入侵,即便是再出现几个类似我这样的例子,主公也不会下令抓张任的。”
“那你总不能就待在这里吧?我去找主公,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向主公说清楚,先把你放出来再说,等到战争结束后,我在请求主公重罚张任!”王累道。
黄权道:“不用那么较真了,以目前张任的实力,主公是绝对动不了他的。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不行,我就等二十年,我就不信我报不了这个仇!”
王累道:“你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先在这里好好的养伤,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不出意外的话,三日之内,你就会从牢房里出来。我要让主公知道,他所信任的张任,到底是怎么对待他的,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话音一落,王累转身便朝牢房外面走去,黄权在后面一阵呼喊,王累头也不回的走了,只是说了一句“你好好保重身体”的话。
王累是个急脾气,黄权就算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王累现在是去干什么,肯定是要去见刘璋的。
正如黄权猜测的那样,王累确实径直去了州牧府,而且很顺利的见到了益州牧刘璋,一见面便向刘璋说明了来意,然后替黄权打抱不平,替黄权申冤,并且希望刘璋放了黄权,严惩张任,给黄权一个公道。
刘璋坐在那里,仔细的聆听着王累说的每一句话,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等到王累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刘璋便问道:“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王累道。
“说完了就回去休息吧!”刘璋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并且准备起身朝后堂走去。
王累见状,急忙张开双臂,拦住了刘璋的去路,问道:“主公哪里去?”
“夜深了,准备休息了。”刘璋道。
王累道:“主公,黄权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主公怎么可以就这一休息了呢?”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该解决事情的时候,我自会解决!”刘璋道。
王累道:“现在就是解决这件事最佳的时机,主公没有去地牢看过黄权吧,不知道黄权身上已经是遍体鳞伤了吧,如果今晚再关他一晚上,在那样冰冷的环境里,再加上他自身的伤势,很有可能会一觉不醒的……”
“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用不着你来对我指手画脚的!我累了,要休息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