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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其实是在给大家找个台阶,下了也就完了。
但整个大堂依旧鸦雀无声,谁都不接吕世的这个话头。
其实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不当场再次打起来就很是给吕世面子了。
吕世苦笑,尴尬的再次干咳一声道:“我看这样,大家一场误会,就揭过了吧,因为官军和乡勇马上就会前来反攻,大家真正的敌人还是官军乡勇,因此上,大家分了钱粮赶紧回到自己的山寨,招兵买马恢复实力,然后互相照应全力抵挡官军即将到来的围剿,如何?”
大堂上仍旧是鸦雀无声,吕世只有讪讪的苦笑了,是啊,都打生打死到这个地步,指望着将来守望相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不落井下石就都是顾念着一样的香火了。
这时候见吕世尴尬,不沾泥颤巍巍站起来,那举止神态好像突然间老了许多,再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大盟主,而只是一个无限愁苦的小老头。
不沾泥站起向吕世深施一礼道:“得蒙危难时候先生救了小老儿及全寨老小兄弟,现在说报答为时过早,就看将来吧。”
吕世连忙谦逊,连说不敢。
“吕先生,我看我再留在这里也是无益,不若恳请先生将小老儿该得的钱粮发了给我,多少页无所谓了,我这就带着手下兄弟回山,防备即将到来的官军围剿如何?”
现在的不沾泥已经没了野心奢望,这一番争斗下来,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希望吕世不要太过刻薄不让自己白跑一趟了。
吕世连忙道:“这个当然,如果老前辈不愿再与小子等盘横,那我现在就命令赵兴按照当初的股份给老英雄分发。”
不沾泥一愣,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自己都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还能得到原先应该得到的钱粮,真是大出意外,当时诚心诚意的向吕世深施一礼,再不说话。
吕世看看不沾泥,但为难的道:“只是当初约定的伤亡抚恤一事这次却是没有了。”
不沾泥老脸一红,拱手道:“那份就罢了,不但如此,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为答谢先生居中斡旋之情,我将我该得的那份也拿出两成,赠送与先生,望先生不要推脱。”
吕世想想,正愁没有多余回报盖叫天和下山虎,这下就有了,当时也不推脱,就感谢的收下。
吕世想想,再次唤住要走的不沾泥道:“老英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可否应允。”
第157章 曲终人散()
刚要黯然离去的不沾泥被吕世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叹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吕世说话我还有什么不答应的,还有什么能力不答应的?只要不过分就是万幸了。
于是回身低声道:“但凭先生吩咐。”
吕世连忙上前一步道:“吩咐不敢,只是我想用银子在老英雄手中买些粮草,不知道老英雄可愿意商量?”
这话一出,不沾泥倒是一愣,你卧牛山破了张家堡,那里的粮食是多少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山寨根本就不缺粮食,为什么还要急巴巴的跟我买?看看其他杆子,突然恍然大悟,呵呵,感情是吕世菩萨心肠作怪,定是想救济这城里没了家私的百姓,只是不愿明说,怕大家下不来台阶,好个聪明体贴的吕世。
但走到吕世这般,,作为自己也不能说出,现在且不说自己没那个能力,就是一说出来,那自己再次被推到大家的对立面上去,他吕世救济了,你不沾泥救济了那其他救不救?想想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个糊涂吧,再说了这场大战缴获颇丰,但自己一场内讧之后,人马已经减半,想带走那么多的粮草也是不能,还是卖个人情给这吕世吧。
于是大度的道:“可以,我现在也只能带走一半的粮草,剩下的一半就卖与先生,同时我有些负伤的兄弟我也带不走,还请先生收留,还有一批兄弟战死,也请先生一并费心吧。”
吕世闻言点头答应道:“老英雄放心,就将这些交予我等,等诸位兄弟伤好,我再遣回贵寨。”
“既然先生答允,那就在那一半里再赠与先生一半吧。”然后深施一礼诚心诚意道:“拜托了。”也不等吕世再说,就那么满身萧瑟的蹒跚而去。
那些原本支持不沾泥的见事情已经如此,也没了兴致念头,纷纷无言的给吕世拱拱手然后纷纷走去。
不沾泥和这些兄弟连夜领了钱粮连夜出城,再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伤心的米脂。
一只虎见不沾泥走了,自己再在这里实在无趣,站起来想和这个坏了自己大事的吕世纷争一番,但想想自己所作所为的确又拿不上台面,于是盯着吕世看了半天,跺跺脚,咬牙切齿道:“我的那份伤亡抚恤也不要了,都给了你做那烂好人,粮草也给你留下一半。”然后盯着自己的妹子道:“春兰,咱们走。”
春兰这时候小脸煞白,只是期期艾艾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再看看那个吕世,心中想走,但是脚却无论如何也挪不动。
“还跟这个假仁慈的家伙干什么?走——”一只虎大喊一声,愤然离去。
春兰不由得疾步跟出,但是,走到大堂中间却又不舍,来回望去,眼泪已经滚滚而下。
吕世看着春兰奔出,心中忽悠下下沉,没来由的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在看到春兰左右为难,伸出手,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就呆立当堂。
两人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相对无言。
等了半天,也不见吕世说什么,春兰跺跺脚,掩面而去,吕世的心就彻底一空。
连最后自己的盟友盖叫天和下山虎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在吕世的心中现在反反复复的就是一句:“好难熬的一天啊。”眼前一黑轰然倒地。
当吕世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在吕世的脸上,暖暖的,让他感觉到活着的感觉。
稍微动下已经躺的麻木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攥着,稍微转头看见春兰正一手紧紧攥着自己把头伏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
吕世当时大惑不解,看着熟睡中原本俏丽的面庞现在已经苍白消瘦,紧闭的眼睛,眼角还残留着丝丝泪痕,这让吕世依旧如在梦中,她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这是哪里?很想摇摇脑袋让自己清醒,让失去记忆的碎片慢慢串联起来,但是自己失败了,只是记得当时春兰掩面而去,自己便再没了记忆。
轻轻的就那么闭着眼睛,感觉着那纤细的小手传染过来的温暖,随着那温暖一动不动。
吕世不觉一种深深的温暖在心底里流转,爱怜的感受着这个本是泼辣的姑娘,由于自己的到来开始变得越来越乖巧柔顺,自己的到来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张老实,赵大海,过天星,赵兴还有耿奎还有不沾泥等等,还有就是这个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姑娘。
时间就在这抹温馨幸福中慢慢消失,吕世真的想就这样一直到永久。
为了不惊动李兰花,让这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多睡一会,吕世只有忍受麻木的身体保持原样不变,正要享受这个痛并快乐时光的时候,突然响起的一个大嗓门却打破了这一丝温馨的时光。
“哈哈哈,先生醒啦,先生醒啦,我看到先生的眼睛再转动。”这是过天星的大嗓门。
“其实要是听我的,一坛子老酒下去,他昨天晚上就醒了,呵呵呵。”这是没心没肺的赵大海的声音。
“军师醒了就好。”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跟着道,语气里满是欣喜,这是陈策的声音。
“嘿嘿,我就说了,军师吉人自有天相吗,看看被我说中了。”这是耿奎憨厚的声音。
“都小点声,让军师再养养神。”威严但充满慈爱的声音,这是三叔的声音。
“哈哈哈,军师军师,那个那个。”木木的,这是朱铁的性格。“既然军师已经醒转,属下马上去通知在衙门外焦急中等了一夜的兄弟,让大家不要担心。”沉稳并心思缜密的,一定是赵兴。
“都小点声,都给我出去,让孩子再睡一会。”慈爱溢于言表的,这又是三叔。
一滴泪水掉到了手背上,啊,是春兰喜极而泣的眼泪。
这时候吕世才注意到这小小的房间里竟然挤着这么多的人。
赶紧张开眼,吕世忙要起身坐起来,就被一只干枯但温暖的大手按住;“先不要动身,再躺会。”是三叔取代了春兰的位置,坐到了床头,还拿手背试了试吕世的额头温度,“好了,好了,不热了。”然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回过身对只顾着抹泪的春兰拿出长辈的身份呵斥道;“挺大个姑娘,还不去熬些肉粥来给军师补补?就知道哭,像什么样子。”春兰小脸一红欢快的跑了出去。
吕世眼睛一热,被关怀真好。
过天星见了吕世的神情哈哈大笑起来;“呦呵,我们的大军师还会哭吗?我以为你只会笑呢,快看啊。”在大家开心的哄笑里吕世尴尬的抹去自己幸福的眼泪。
“不奈事了,我还是坐一会吧,躺着也是累。”吕世忙岔开话头,缓和下尴尬的场面。然后小心的问道:“我现在是在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三叔再次按下吕世:“你还是先躺一会,昨天大事安排完毕,你当堂晕倒,可是把我们吓坏了。”三叔心疼的道:“也是难为你了,这十几天来,连番征战筹谋,我就没看见你睡过觉,就是铁打的也架不住这般折腾?”
吕世大惊,自己当堂晕倒?那盖叫天和下山虎还没有安排,尤其是答应陈策三个兄弟用银钱赎回家属的事情还没协商,这可晕倒的真不是时候。
想到这,一脸惶急的吕世赶紧再次要起身,过天星一把按住,笑着道:“我的好先生,是不是担心盖叫天和一只虎?你放心吧,他们也连夜收拾了东西,领了他们该得的那份粮草回山,对了,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