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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富县的赵商人拿了清单,却没就走,就在这山寨一间偏房里坐着,他的面前,窗户敞开着,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整个闯军出征的场景,当听到校场上铿锵有力的呼喊的时候,拿着手中沉甸甸厚厚一摞订单,一身轻松的来到窗前,手扶着窗台,看到闯王吕世回头对周暨不经意间的微笑,看到闯王那伟岸的身姿,赵老板对吕世挥挥手,然后观看了整个出征的过程,看着最后消失在视线里的闯军,心中不由感叹。有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目标明确的强军,有这样一个运筹帷幄气定神闲的闯王,那这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够不可战胜?卫所兵不行,乡勇不行,就是百战边军也不行。站在朝廷顺民的角度,这是朝廷的悲哀,但站在一个被无限尊重的人的立场,那又怎么不是周暨的幸运,怎么不是这片百姓的幸事?他们坚信这次反围剿定当胜利,其实自己何尝不是也坚信这次反围剿一定胜利。
黑虎寨离预定的战场困龙谷需要三天的路程,急行军也需要两天能到,但是吕世陈车带着大队却并不是急行军的速度赶路,而是为保持兄弟们体力的正常行军。吕世走在队伍的前头,不时的对陈车问些问题。
“陈兄弟,我们决定的那些办法都安排的充分吗?”
陈车讲战马稍微往后靠了靠,恭敬的道:“闯王放心,负责这件任务的监军士五天前就出发了,这帮子兄弟个个都是人精子,大部分还都是猎户马匪出身,干这些下作的事情,不是,是精细的事情,那是手拿把掐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多费心。”
吕世笑笑道;“可不要在正事上出现纰漏”
“闯王放心,如果是这个事情出现纰漏,那么我就洗干净脖子给你好了。哈哈哈。”难得陈车在吕世面前放肆一回,但猛然想起周暨的位子,感觉恭敬的给吕世拱手。
吕世见了,也不说什么,就当没听到,没看见,依旧放马前行,顺口道:“那就好,陈兄弟,你认为李元昊能够用多少时间通过困龙谷?”
“三天.闯王,我用脑袋保证他三天。”陈车对自己的这些手下有绝对的信心,那都是在山寨几万人里挑出来的人精,这点坏人的方法尤其被赵兴着重培训过,更是当初闯王的仔细指点,对这一点,陈车有绝对的信心,“再说了,三天他要是能走到,那我是真的服他的行军速度了。”
吕世点点头,吕世对自己的兄弟的保证一直充满信心。
吕世知道,那南泥湾在***到达前,本就是一个荆棘丛生古木参天虎狼出没之地,只有红军到来之后在大生产运动的时候才开始开发,想来现在比那个时候一定更加难行,那里根本就是渺无人烟,就是有一两条猎人踩出来的小路也根本不适合大军通行,按照正常的行军速度来说,延安到黑虎寨的距离是二百几十里,不带辎重,骑兵也要三天,但这荒野山路更是难行,没个五六天就是休想的了,更是黑虎寨早就想到李元昊立功心切,可能驱动大军走大路迷惑闯军,自己带着亲兵本部走小路偷袭黑虎寨,所以为了给黑虎寨预留更多的时间来应对李元昊,吕世吩咐陈车,要他安排猎户出身的监军士在沿途设下障碍以减慢李元昊的行军速度,但这还要做的隐秘,不要让他看出这是黑虎寨的准备,否则就有可能打草惊蛇,让他带军回去与大队汇合,那样自己闯军就只有在大路上与官军硬撼,那就弄巧成拙了。所以这个事情是既要达到目的又要不惊动敌人,却实是有些难度。
吕世见陈车回答的自信,也就当下心来,默默地随着大军行动。因为这次出兵规定,大军行动的时候不许喧哗,所以也就没有了往常一队队士兵比赛着唱歌,也没有娘子军在路边鼓劲,所以行军中到显得沉默起来,除了莎莎的脚步声和偶尔的兵器的撞击声外,再无其他一点声响。
陈车突然嘿嘿笑起来。这让吕世很是纳闷,回头笑着问道;“有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开心?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人家答应你下聘了不成?”
陈车忙红着脸连连摇手道;“闯王不要拿属下开心,哪有的事情?看上我的姑娘不知道在那个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那为何自己独自发笑,怪槮人的。”
“我看闯王独自一人行走,没了往日的尾巴。想来那春兰队长正在老营那里闹心的样子,就真的就很开心。哈哈哈。”
吕世突然一愣,心中就莫名的有种惆怅,一阵无由的思念就挤进了心头。
环顾下左近真的没了那个整天叽叽喳喳的春兰,还真是寂寞了几分。
现在的春兰已经不单单是娘子军的队长,更是兼任了老营里妇女会的会长了。
新成立的妇女会现在也是人员庞大,凡是老营里的有一定技能的妇女,都是这妇女会的一员,她们组织起来养猪养羊养兔子,还要给军队晒制肉干干菜,还要缝制军装鞋袜,那个三儿的一家现在,是老爹成了村长,三儿成了民兵队长,三儿的媳妇成了春兰的副手,按照吕世的说法就是一家子都成了干部,真正的官宦之家了。
但是即便有了三儿媳妇这样精明强干的副手帮忙,春兰依旧忙的脚打后脑勺,比如为山寨士兵做的衣服就要先把衣料分发到各个村子里的妇女会成员手上,安排了尺码做工,几天后还要检查验收,按照当初的约定把工钱分给她们,如此种种事无巨细纷繁芜杂。但春兰也乐此不疲。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像原先那样,天天跟着自己的四哥哥身后开心的说笑了。就只有像吕世这样一旦闲暇的时候才能品味那淡淡的思念的甘甜。
思念一个人真好。
第381章 艰难行军()
满心热切功名的李元昊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了。刚刚走上小路的时候一切还都顺利,地势也还平坦,追寻着猎人踩出的小路还可以四马并行,但走出十几里的时候,地势渐渐起伏,慢慢的进入了山区,道路也变得狭窄起来,有的地段只能供两马并行,更有遍地荆棘拦路,行军的速度就开始变慢。
但走出十几里路的时候前军就干脆走不动了。正纳闷间,前军有兵丁来报,前面的小路上有一堆大石头堵住了去路。
李元昊跟随那个兵丁前去查看,果不其然,在大军前进的路上,一大堆山坡上滑落的山石挡住了自己大军的去路,想来这是山体松动的结果,看看那山石泥土还真不少,搬开他得需些功夫,但道路狭窄,大军又不可能绕过去,只有分派人手搬开。
但是困难就出现了,先不说没有趁手的工具,就是这狭窄的山路多人一起干也摆放不开,只能是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轮流干,其他的大队人马就只能袖手旁观了。
在李元昊焦急的催促下,费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道路清理干净,大队人马才能继续前行。
再次前进一段时间,山势更加险峻,上山下岭不断,道路更加难行,有的地方骑马根本就行不通,只能下马牵着马走,更要命的是那些驮东西的毛驴还时不时的犯犟,看到道路危险根本就死活不走,没奈何只好下马牵拉鞭打,这又弄得人人满身臭汗费了好一把力气。
这样堪堪又走了十几里路,不想前面一个军士的战马被猎人放在路中间伪装的捕兽夹子夹断了马腿。
真他妈的晦气,也不知道这猎户发的哪个疯,在路中间下什么捕兽夹子?但又想想也是,这里本就人迹罕至,大型野兽都爱在人踩出来的路上行走,也怪不得那该死的猎人这样偷懒。
这样搬开伤马,清理兽夹又费了许多时间,真的让李元昊怒火中烧了,咬牙切齿的发狠,等抓大那个猎户,一样要抽筋剥皮泄恨,但荒野只有群山古木森林,也找不到人发泄只能咒骂几句出气。
如此走走停停的,再走了不出几里队伍又停下来,李元昊强压住怒火再次问道;“前面又怎么啦?”
有亲兵汇报道;“刚刚前面来人回报,说是几株老树不知道何故倒落在路间,堵塞了道路,前面的兄弟正在搬动,但树大路窄上不去人手,所以还要等待一会。”
“走,带我去前面看看情形。”李元昊焦急的道,说着挤过队伍赶到前面。
就见几颗几人合抱的粗大枯树倒落在不宽的路中,一帮下马的士兵正围在那里想办法。
看着这倒伏的数目,李元昊不免心中起疑,莫不是人为的吧,要么怎么如此之巧?如果是人为的,那么就说明闯贼已经算计到自己要走这条路了,如果那样,自己奇袭的策略就行不通了,这很要命,得弄个清楚。
分开众人上前查看,那些垂头丧气的士兵纷纷躲开,李元昊围着这几株大树查看,这都是几百年的几人合抱不住的大树,根部已经腐朽严重,而树冠却过于强大,断裂处没有刀斧人工破坏痕迹,看来是遇到大风根部不能负荷,所以倒落,当下放心,命人寻来刀斧,把大树断开,分头搬走。
监督着士兵搬动大树,这期间李元昊皱着眉头,看看隐没在群山森林间若隐若现的小路,不由心中烦躁不安,看看天色已近午,算算行军里程,不过是刚刚走了大约二十里,这还是刚刚进入小路的时候地形开阔的原因,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不要说三天即便是五天八天都走不出这二百多里,说不得就连走大路的张元都该爬到黑虎寨立了大功了。
即便是拼死拼活的赶到了张元前头,那自己的骑兵也将体力不济,很难说再有一战之力,想想就让人丧气。
“要不就回头吧,会合了张元那厮大家一起前行,即便分些功劳给他也不无不可。”李元昊开始为自己计算不周考察不详就武断的下令行小路开始暗暗后悔。
正想间,就听紧跟自己的年老亲兵小声嘀咕道;“要不我们就回去吧,这样走走停停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更何况这条路久无人烟,前面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麻烦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