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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和老兵的区别不单单在于面对死亡时的胆量,对战场的掌控找出最佳的应对之法也是相当重要的。牵招所率的这百余名先登营老兵一入战阵,刚刚的劣势便肉眼可见的有所回转,兵力对等,战力相近的两方骑兵,再一次陷入了胶着之中。嘶喊声,惨叫声充斥于野,两千余人的厮杀,其惨烈之况竟是不下于当日秦旭作弊击溃曹军四万精锐之时。
“匈奴人!!”就算是已经来汉末一年有余,也经历过几次战阵的秦旭,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下感受到冷兵器时代战争的残酷,眼见着数名前几日还在小意奉承自己而被麹义笑骂着踢了几脚的先登营兵士。为了不让匈奴人近前伤害到自己,至死犹然死死的抱着马腿,受着匈奴战马的踩踏和马上匈奴人的刀砍也不松手,直到匈奴人被袍泽斩了脑袋。已然空洞无神的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笑意!秦旭的双腿已然不知道在何时停止了颤抖,心中那一丝惧意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心中剩下的除了对匈奴人及其背后主子的滔天怒意之外,也对自己竟然就在近前却无力相帮而产生了浓浓的自责之意,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遍全身,恨恨的对刚刚一直护在身边右侧的吕玲绮说道:“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玲儿,自明日开始。旭再也不借口逃脱你的训练了,而且训练量还要加倍!玲儿?玲儿!!!”
“不好!老典,快去支援玲儿!”秦旭的注意力一直被战场中的惨烈所吸引,欲自强自保的话未说完,就见原本身边吕玲绮所在之处已然空无一人,一道红影竟是箭一般的向着两军胶着之处奔去,差点没把秦旭从马上吓得掉落下来,我的个老天,吕玲绮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还真和自家老丈人吕布一般受不得战场气氛所激?匈奴人虽然可恶,但其战力之强悍却不是吹出来的。眼下两军交战正酣,你一个小丫头这么冒失上前不是去添乱么!眼见着吕玲绮娇小的身躯直直的冲入阵中,方天画戟左右拨挡之下,竟是如入无人之境,而匈奴人也不傻,也知道欺软怕硬,见吕玲绮这么个白嫩嫩的小姑娘竟然这般暴力,顿时分出几人专攻吕玲绮,吓得秦旭赶忙对身边也是满眼怒火却强自忍着。握着两只大铁戟的手指节泛着深白的典韦大喝说道。
“秦将军。请恕末将……请恕末将不能领命!”刚刚吕玲绮一骑飞出,便是连典韦也吓了一跳。本就因为前事将吕玲绮当成了自家子侄一般看待的典韦,担心其实一点也不比秦旭要少,但典韦终究还是强忍住了欲冲入阵中救援的想法。横着双戟深深看了一眼那个像是在黑黄交杂的波涛中翻滚的红色小舟一般身影,咬牙怒道。
“典韦!这是军令!你要违抗军令不成!?”秦旭也是怒了,这才刚入徐州,就遭到了匈奴王帐骑兵的突袭击,在中原腹地遭遇匈奴骑兵,鬼都知道这肯定和此番寇略下邳的袁术以及那老狐狸一般的徐州牧陶谦脱不开干系,再加上这么近的距离亲眼所见了先登营伤亡不小和吕玲绮擅自冲阵,本就憋了一肚子怒火,眼见典韦明明已经也是怒火填膺了,却碍于自己的安危着想死守在自己身边,当下掏出吕布给的奋武将军印信,高举紧握着对典韦怒道。
“诺!!”典韦黝黑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但见到阵中被数名匈奴人团团围住,已有左支右绌不支模样的吕玲绮的险状,眼眸中终于透出几分决然,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出声,擎着双铁戟冲入阵中。
典韦策马冲入阵中,左右挥砍之下,迅速的接近了已然被数人围攻力有不支吕玲绮身旁,见左近匈奴人已然看出了阵中吕玲绮的重要性似乎不在已然落单的秦旭之下,随着一声呼喝,也不顾什么阵势配合了,竟纷纷舍了正自交战的先登营兵士和向秦旭所在的冲势,向己方围来,典韦怒意迸发,索性弃了马匹步战,一双铁戟挥舞如同车轮一般,使得围上来的匈奴人竟然无人能近典韦、吕玲绮两人近前。要知道,典韦的武力并不在吕布之下,步战更是连吕布都不敢轻言能够取胜,本就因为老兵加入而略占上风先登营兵士这番有了暴怒状态下的典韦加入,又有主公爱女吕玲绮困在阵中,更是士气高涨无比,纷纷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使得嚣张无比的匈奴骑兵肉眼可见的如同倒茬的麦子一般,成为了刀下亡魂。
猖狂无比的匈奴人终于被杀神一般的典韦所带动的先登营兵士的战力震慑了,伤亡大增战力此消彼长之下,士气登时有了涣散之意,有的甚至还没等被杀红了眼的先登营兵士的长刀砍到,便被摄住了战心,纷纷拨马欲往回逃,这更是加剧了这支突然出现在中原腹地的匈奴王帐骑兵溃败的速度。
第二百二三章 秦旭得兵心,诈言钓大鱼()
“秦将军,末将等幸不辱命,赖将军虎威,在大小姐及典统领的相助之下,击溃匈奴人八百余人,生擒二十余人,如何处置,请将军示下!”由于典韦的加入,以及吕玲绮这“香饵”的吸引,使得匈奴人因为目标的转移而自乱了阵脚,仅一顿饭的功夫,这数百匈奴王帐骑兵便被先登营兵士分割成数处,团团围住大量杀伤,除了二十多人被麹义率军生擒之外,仅有十余人见机得快,仗着马快逃走。
“弟兄们伤亡如何?”听着麹义对自己的称呼和强加来的“功劳”,秦旭只觉得老脸烧的慌,盯着被五花大绑犹自叽里咕噜的准没说什么好话的匈奴人,眼中杀机隐现,没有回答麹义所问,反而转移了话题问道。
“唉!都怪麹某平日训练不力,这帮新兵又没有同匈奴人接阵的经验,死伤了两百余弟兄!”麹义闻听秦旭之言后,脸上也是闪过几分落寞之色,但旋即释然般的轻笑了一声,说道:“不过咱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也须怪不得别人,好在这些剩下的兄弟有了这次的历练,相信再碰上像这帮gr的匈奴人一般的骑兵,就有些经验了!”
“唔!且劳麹将军将战死的兄弟们名字记下送来,将骨灰命人送回青州,秦某上请主公加倍抚恤家属!伤重的兄弟也要妥善治疗,待回青州之后加倍论功!”秦旭深吸了一口气,满怀歉疚之意的重重说道。
“多谢秦将军体恤!多谢秦将军厚恩!”
“多谢秦将军体恤!多谢秦将军厚恩!”
乱世人命贱如草啊!因为现在正在行军途中。秦旭暂时对那些战死的先登营兵士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正自内疚时,却不料只是这略表歉意的举动。却引来将秦旭的吩咐听到耳中的先登营兵士一阵阵欢呼之声,令秦旭心中涌过几分莫名的伤感,脸上落寞歉疚之意更甚。
“仲明,你是不是生玲儿的气了?”正在秦旭对先登营兵士的要求竟然如此之小而愈发内心沉重之时,突然感觉有人在轻轻的勾自己胳膊上的衣襟,正是刚刚简单梳洗了一番的吕玲绮。此时的吕玲绮哪还有半分刚刚冲杀在阵中那般杀气凛然之像,倒是如同犯了错的小媳妇一般。双手不安的扭着,低着头不敢去看秦旭的脸色。想起刚刚吕玲绮被典韦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若血人一般。着实吓了秦旭一大跳,在得了典韦所证实吕玲绮并未受伤之后,秦旭就收起了关心的神色,仿佛把吕玲绮当成了空气一般不加理会。丝毫看不出刚刚为了吕玲绮的安危而万分焦急之色。看的因为秦旭一上来便对刚刚口无遮拦之语而对自己郑重道歉的典韦摇头苦笑不已。
“秦将军,大小姐乃是主公虎女,战阵之上自保足足有余,再说也是好奇心作怪,才贸然,咳咳……”典韦本就是个憨厚的性子,根本没将秦旭情急之下的怒言放在心上,只是这口才方面实在不是劝人的料。说来说去也没有说到正点之上。
“是啊,秦将军。此役若非大小姐和典将军及时来援,吸引了大部匈奴人的注意力,还不知道弟兄们要拼杀到何时,也不会这么快就得胜,您就别责怪大小姐了。”一直在一旁等待秦旭发话如何处置这些被俘虏的匈奴人的麹义,也凑过来给吕玲绮说情,但没想到所言越说却是令秦旭脸色愈黑了几分。
“哼!军中军令最重,不遵军令的后果你应该知晓!这次念你初犯,暂且记下,若是下次再这般违抗军令,便自己回青州和主公说去吧!”吕玲绮毕竟身份特殊,而且虽然年纪最小,却是自己正儿八经的大老婆,秦旭也不好说的太过,见刚刚给了自己面子,浑然没把自己冲其发怒当回事的典韦和此番立下大功的麹义皆为吕玲绮求情,便借坡下驴,黑着脸说了吕玲绮几句,就自作罢。
“我就知道仲明最好了!下次你让我上我在上就是!”刚刚还一副扭捏模样的吕玲绮听了秦旭的话后,顿时就给了秦旭一个灿烂的笑容,丝毫没有初次上阵之后的紧张和异常,反倒是一副过了瘾兴奋非常的样子,看的秦旭典韦麹义三人略愣了愣,除了苦笑之外,也对这位温候之女极似吕布的性子的一点脾气也没有。
“秦主簿,被俘之人中有一人自称其为王帐贵族,希望能用部落牛马赎回性命!要求我们给与相当的待遇!”正当秦旭带着典韦等人,学着后世电视剧中学来的带兵之法,亲自探望伤兵之时,被麹义安排看管被俘等秦旭发落的南匈奴骑兵的牵招,突然来报说道。
“贵族?欲用部落牛马赎命?还待遇?”秦旭闻言一怔,史料记载,这个时候的南匈奴中为了王帐拥有也是交战不已,倒还真有这么一条约定俗成的规矩,对于这点秦旭是知道的,只不过在这支伏击自己的匈奴骑兵中出现了贵族,还这般嚣张,却是大大出乎秦旭的意料之外。秦旭将一名受伤的先登营兵士扶着躺好,在伤兵们感激之情愈浓的目光中,站起身来,对牵招说道:“这世道倒是什么奇怪之事都有,这些向来看不起咱们汉人的匈奴王帐贵族竟然会给中原的某些人当狗,也罢,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