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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后悔当初错听了王允之言,处处遏制有诛董首功的吕布的军权,以至于令行事颇为“敬重”皇权,对自己这少年天子执礼甚恭的吕温候被逼无奈之下,仓惶出奔长安。否则若有吕布在,说不得这长安定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被李郭二贼攻破呢。此刻又从秦旭口中接连两次听到了吕布的名字,而且秦旭言里话外之意虽未明说,却也隐隐透出这来勤王救驾的曹袁吕三家中,似乎吕布才是主导之意,令刘协虽然未曾见吕布的身影,却是对吕布的好感度有呈直线上升的趋势。
“承蒙陛下问起,家岳是在河内时,由有四世三公之声望的袁家家主,亦是此番也率军来此勤王的袁绍袁本初亲自上表请封的,家岳当时接到消息后,还对天子深陷贼手竟还对其念挂之意颇为感动,对陛下的圣旨斋戒沐浴七日才将圣旨封存呢!咳咳,许是陛下事忙,没有太过在意吧?”刘协这天子当得真是窝囊,“自家”州郡的分封之事,他这个天子事隔两年竟然还一无所知,秦旭反正也看袁绍不甚顺眼,能坐实自家老丈人身份的事情,那还不玩命的贴金子、给刘协戴高帽?那给袁绍上点眼药之事,也就顺手为之了。
“家岳?爱卿竟是温候之婿?难怪此番能够立下救驾大功,秦卿放心,待同你一同回转了青州,朕定然对你翁婿大有封赏!”这年头吕布的恶名可是能令小儿止啼的,还真就没有人胆子肥到敢冒充吕布女婿的份上,听秦旭表明了身份,刘协心中被董氏女挑起的一丝疑惑早就消失不见,脸上也涌上了几分放松之意,笑着说道。
“臣惶恐!臣以徐州刺史身份,代吕青州来长安救驾之时,并未曾听温候言说欲请陛下驾临青州疲敝之州,而且温候对臣曾有私言,道即便是洛阳旧都被国贼董卓焚毁,但毕竟也是国都所在,即便是陛下欲另迁国都所在,为大汉昌隆之运,也最好不要离京畿之地太远,恐为有心人言论所伤。温候还曾言道,至于陛下最终驾幸何方,自然有陛下圣裁才是,并非我等臣子可以妄言之事。所以,陛下倘若国都已定,且天下大安时,欲驾幸青州,臣等自然不胜荣幸,然而如今贼兵兴起,州郡遭难,正是陛下定大策以平天下之机,臣等实在不敢以自身之幸事而累陛下被小人中伤。”秦旭这话说的,刘协听得那叫一个舒服,稚嫩的脸上泛着潮红,美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似的。就仿佛在秦旭这里,才真的找回了作为天子,作为大汉至尊的尊颜所在,连带着看秦旭简直是越看越顺眼。
“巧言令色!正如你说,陛下欲驾幸何处乃是有陛下圣裁,你又如何对陛下欲去那青州之事这番百般阻拦?莫非青州有甚不欲被陛下看到之事么?”这话说的诛心之极,也不知为何,董氏女就是看不惯秦旭这般巧舌如簧的哄骗刘协,当下冷冷的说道。
“董琳不可胡言!朕又不是三岁小儿,此时自然会有所圣裁。”董氏女董琳这一番冷语打断了正自我感觉良好的刘协对于自己至高身份的无边臆想,刘协脸色顿时也冷了下来,竟是当着秦旭的面将身上的袍服脱了下来,甚是快速的换上了秦旭之前递过来的甲胄,说道:“青州疲敝天下皆知!朕又如何不知?秦徐州同吕青州也是为朕着想!一心为公,不求私利之作风,日后朕定然会有所报。你若是还欲在这贼军中呆着,那朕遂你所愿,反正有国舅在,他们也不会对你如何!”
“陛下!臣妾知罪了!”刘协这话说的极重,也间接的将之前见“护卫”自己的西凉败兵怕董承而不惧自己的怒气,一股脑的发了出来,惹得董琳登时愣住,怔懵的看着竟然当着外臣直呼自己闺名的刘协良久,眼眸中又积聚起了雾水,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而突然转头看向秦旭的目光中,也是充满了愈发浓重的愤恨之意。
“呃……陛下和董贵人放心,臣此番率军颇多,想必此时被臣派去营救被困朝臣的投诚义臣樊稠也已经得手,相信不久陛下和董贵人便可见到董国舅了!”秦旭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直到现在秦旭才恍然明白眼前这丫头的身份,竟然是历史上被老曹绞死的董承之女,前世闲暇读书时,秦旭还曾经感叹过书中董贵人的刚烈之处,而眼前这丫头性子刚烈是刚烈,可就是这臭脾气,却令秦旭甚至生出几分恶趣味来,也不知道日后刘协受不受得了……
第二百八五章 袁绍怒颜良,曹操哭秦旭()
已近午时!持续了足足五个时辰战火的长安城中,士气愈发低下的西凉败兵,随着突然发现原本还在东门亲自督军断后的大司马李傕也已经开始撤出长安之后,被终于全部挤入了城中的曹操、袁绍、马腾、韩遂四家合计近十万大军所击,战心顿时溃散在即,终究难逃节节败退之局。
而攻入城中的四家联军,在稍微控制了一下城中乱象之后,也没有马上趁着西凉败兵哄乱挤在长安东门意欲外逃的大好时机再行追击之事,反倒是不约而同的开往城中旧时皇宫所在。但在侥幸之心终究还是被意料之中的事实所败,天子,群臣,竟然在四家联军好容易攻进长安之时,如同之前曹操所担心的那样,被败逃的西凉军劫走了。
本来在攻取长安西门时,曹操也不是没有想过分兵顺着来时的路径分兵回击东门,毕竟在东门尚有自家大将徐晃所率领的万余西凉降兵在,倘若那秦旭一时中了袁绍的算计,折损了这许多人马,也足够曹操心疼好大一阵。
但下了好几回决心的曹操,终究还是因为三年前那次独自追击董卓军而被伏击几乎伤及了根本,甚至连自己小命都搭上的前科之事,生出了顾及,没有成行。虽然临行前袁绍曾言这回由他老曹来主导此事,但想都不用想,就袁绍那性子和心胸,再加上有颜良守在潼关,是绝对不会答应放着攻下长安获取好大名望的机会不顾,去分兵同曹操合作去追击本就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西凉败兵的。当时曹操也只能寄托希望于曾经数次击败自己的秦旭,这次不要怂了才好。
可真当眼见着空空如也的长安皇宫,以及乱作一团的朝臣府邸也没有人影之后。天子以及众朝臣被西凉败兵劫持的消息被证实,特别是见袁绍当初在被自己以袁术之事说服之后,派出去同潼关颜良联络,终止其打算拖死秦旭在战场上的计策的几波探马一个未回之时,曹操脸上冰冷之色都快能结出冰渣来了。
“孟德!这可如何是好!……你一贯智高,袁某实在没有想到,这帮西凉贼子兵败已成定数。竟然还敢行劫掠天子之事,这……这可如何是好?”说不得已经身为冀、并两州之主的袁绍此番见丢了天子,也是慌了神。竟然顾不得马腾韩遂等凉州兵将也在,竟是毫无风度的拉住了曹操的袖袍,满脸急色的问道。
袁绍是真慌了!一开始一心之顾着要争这救援天子的偌大名声,即便随军而来的麾下谋士沮授的几番劝说。要其顾及西凉贼兵有可能狗急跳墙做出难言之事。也被满心思要抢收复长安大功的袁绍没有放在心上。再加上曹操突然所言的袁术据有传国玉玺之事,更是让袁绍心思全部放在了那神器上面,为自家那堂弟会不会因此而在同自己相争之事上有反超之势忧心,而对于长安城中的天子,“热情”也着实减少了不少。
在此刻见了果然如同自家谋士以及曹操所担忧的那样,被西凉败兵劫掠而走,这回袁绍倒是难得的冷静了下来,顿时想起了自己来此的初衷。心中难免有了几分焦急,天子倘若没有救出。这一番来回奔波,岂不是白做了无用功?
“如何是好?眼下长安东门被兵心溃散,正四处奔逃活命的西凉败兵所堵,没有个把时辰路途是通不了了!唯有我等即刻出兵走南北门攻袭李傕郭汜二贼的败兵,才极有可能在潼关被二贼攻破之前,将天子救回来!”曹操一甩袍袖,躲开袁绍之手,冷着脸说道。失算了,这回真是失算了!这么明显的破绽,竟然还能在他曹操手上出现?曹操扪心自问,或许也当真有几分是在听了袁绍针对秦旭使那下作的绝户计后,一时间内心生出的迟疑才导致如今这局面。尽管老曹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
“潼关失陷?孟德慎言!这怎么可能?”袁绍虽然没有寻到天子,心中焦急自己白跑一趟,但听了曹操所言之后,还是出言反驳说道:“潼关不亚天险,足可称得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有袁某大将颜良据守,足足一万精锐在内,这些狼奔豕突,只顾逃命的李郭二贼麾下西凉败兵,能下的了潼关?不过孟德说的也有道理,此刻我等立刻分兵两路,半路而击那些西凉败兵,或许当真会有些收获也说不定!”
此番攻破长安的四家联军中,以袁绍的冀州精锐最多,曹操麾下兵将因为分出了一万余新收服的西凉降兵借给了秦旭,军势排在第二,马腾韩遂本就是因为粮尽军心不稳,打算退兵之势,兵力最少。依照“惯例”拳头大的说话,见袁绍采纳了曹操的“建议”,马腾韩遂本就是平白分得了攻破长安救驾勤王的功劳,也没有异议。当下袁绍又摆起了数年前诸侯盟主的范,下令由高览所率领冀州兵一部镇守洛阳,继续剿灭堵在长安东门的西凉败兵,同时负责肃清残敌以防止城中乱兵伤民,而袁绍贼亲带本军同曹操所率本部各一万兵士为一路,多带骑兵出南门绕路追击,马腾韩遂各带本部骑兵为一路出北门,约定在潼关下会和,伺机救出被掳的天子刘协与朝中大臣,趁机彻底剿灭二贼余下兵势。
袁绍这样分配其实也是打了小算盘的。马腾韩遂本来就是因为同李傕郭汜二贼“分赃不均”,才在激怒之下出兵打着救援天子的旗号攻击长安的,即便是遇上天子,也必然无伤大雅。可曹操不同,袁绍对于自家这个青年时代的好友太了解了,本就极其善于钻空子,尽管袁绍已经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