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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当年,师父叫她下山助曹项,想到要与况离分别,她心中悲苦,在下山前的那个夜里,踏着夜色翻过山头,去见况离。心中本有打算,若况离对她稍有留恋之心,便拼着违了师命,亦要拒绝曹项,留在山上陪着况离,或者与况离一起下山私奔。
可是在她千辛万苦跑到他的居所时,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头传出年轻女子的嘻笑声。
况离是她师父杨筠松之师弟淳于光唯一的弟子,杨筠松与淳于光师兄弟二人斗法多年,最后的结果是,同在一座山的不同山头修行,可是淳于光常常不在山上,他喜欢混际于高官富商之间,在安阳城里置下很大的家业,这山头一年中也回不来几次。
来了也只是指导况离几天,便又下山了,好在杨筠松倒是非常喜欢况离,无事时也会亲自指导他一些关于风水堪舆的要决。
所以况离虽是她师叔淳于光的弟子,与她之间其实更类似于真正的师兄妹,她以为自己对他很了解,也以为,他终究还是会选择她,却不明白,为何他独居的屋子里会传出女子的嘻笑声。
出于不想太让自己没尊严的考虑,她没有进ru房间,而是站在窗前,从窗的缝隙里往里头看去。
只见一个艳丽的美丽女子正坐在况离的腿上,那双秋水剪瞳仿若能滴出水来,面颊绯红,而况离正握着她的纤腰,平素里冷漠的眸子此时盛着满满的温柔,“今日,真的不走了?”
女子羞怯点点头,目光却像丝线似的,缠住了况离。
“难道,是你不敢留我?怕你那师妹——”女子尚未说完,便听得况离道“我与她之间只是师兄妹之情,她那种野丫头,哪能与你这样的大家闺秀相比?你放心,等我学成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娶你。”
“你可不能骗我,要知道,你说的每句话,人家可都会相信的。”
“当然,若我骗你,我就是遭天遣,不得好——”
一个死字尚未出口,就被女子捂住了他的唇。
况离动情,缓缓地吻上女子的唇……
当时的情景,像一根利箭,忽然穿透了她的心,她跌跌撞撞地又连夜跑回师父那儿,整晚未合眼,到了天亮时,这段一厢情愿的爱恋,像见不得人的伤口一样,被她深埋在心底。
39。竞争关系()
<;h3 id=";htmltimu";>;竞争关系(二更)<;h3>;
收拾好包裹,与曹项下山,面带笑容,好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从那一天,她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忘了况离。
自下山后,似乎总是在忙禄,而且曹煜每次总有借口阻她上山,兼每月能收到师父杨筠松的信,之后便也没再上山了。
却没想到,那,见况离,却是永决。
大概况离也没有想到,从此后,他竟永远地失去了这位师妹。
更没有想到,重生后,会在此处重遇。
只是,况离并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其实是曾经的沈婥。
况离似乎注意到安歌在打量他,他很礼貌地向她笑笑,“姑娘,我们见过面吗?”
安歌心里暗想,他似乎没有变,还是那样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眸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更多了让她永远也看不懂的东西。
嘴里却答,“并未见过,不过,见公子眉宇间黑气涌现,怕是这两日有闹心之事发生。”
况离听得一怔,接着哈哈一笑,“姑娘原来懂得相面。”
又喝了口茶,接着道“也罢,正感无聊,不如请姑娘再详细说些。”说着竟扔敢绽碎银在安歌的面前,安歌也不客气,收了碎银信口道“观公子面相,家里定已有妻妾,如今却是因为妻妾之事烦恼,因而上山来散心。”
况离忍着笑,点点头道“姑娘算得很对,在下的确是有烦恼之事,只是却非是为了妻妾之事。在下尚未娶妻。”
安歌其实并没有看况离的面相,观面相只能观之大概和近期的气运,而八字才是能够看出流年的重要东西。可是进ru堪舆这行业的,多半都会隐瞒自己的八字,因知道八字能被人看破,也能利用八字做出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事。就像曾经的沈婥与况离那样的熟识,甚至沈婥深深地爱恋着况离,却也并不知道况离真正的生辰八字。
刚才安歌只是信口胡说罢了,重要的是那句,“家里定已有妻妾。”
如今得他答“无”,心情顿时复杂。
想到当时他在山中屋里向那艳丽女子许诺,他日下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娶她,如今他却为何没有娶她呢?
不过,这也并不是她能过问的。
她还有很多事想要问,比如,她的师父杨均松如何了?
他为何下山?又为何找上齐王曹炟?
然种种疑问只能憋在心里。
况离取出银子,连安歌的茶钱也一起付了,“在此相遇即是缘,在下请姑娘喝茶。”
安歌尽量镇定道“谢谢。”
况离的淡笑如同春风,安歌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如潮水汹涌澎湃,虽知彼此情谊绝决已久,但内心深对对他依旧有份特殊而纯真的情愫,大概是因为,他不但是她一生中,第一个爱上的男子,曾经更如同她的亲人般共同生活过。
她多想扑到他的怀里痛哭一场,向他诉说她这几年的际遇,向他诉说自己的委屈与不平,可是,她现在不是沈婥,而是安歌,她除了看他离去,什么都不能做。
她甚至知道,况离来山上,必也是寻找良穴的。
他与她,现在是竞争的关系。
40。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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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郁郁回到郡城之内,便见柳益又等在客栈内。
一见安歌,就将她拉到一旁去,“唉呀,我今日差点儿丧命了!若不是小郡王夏炚赶到,只怕我们真的要被那些杀手杀死!”柳益心有余悸,狠狠地喝了口茶,“我来问问你的进度,我今天听齐王身边的家将劝说齐王谈话的内容,才知道齐王其实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唉呀,我不知道有没有跟对主子。”
柳益边说话边哀叹连连。
“怎么,后悔了?”安歌语气略微嘲讽。
“不不不……不是这样……”柳益着急忙着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更加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齐王要葬的是谁吗?”
安歌当然知道,只看着柳益不说话。
柳益苦着脸道“是,是——总之,那人不是齐王爷该动的人……现在因为这具尸体,被杀手一次次的刺杀,那些杀手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狠,我是真的担心呀,担心齐王爷没把人葬掉,自己的命倒要被拼掉了!”
安歌听了柳益的话,心头的疑团反而越来越大,他实在不明白,齐王曹炟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深意?他有必要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她的尸体抢出来吗?
不过听柳益如此说,便也知道他现在的处境着实不怎么好,于是问道“柳先生,你即是听到了他们谈话,可知道他这么做是什么原因吗?”
柳益往周围看了眼,只见食客很少,且都离得很远,他压低声音道“此事却不是我等普通人能够理解的,反而安姑娘说不定会明白其中的道理。据说是,这位逝者的丈夫因为惧怕逝者的能力,害怕她死后灵魂不息,犹后报复他,因此找天师及风水师,要将她葬在最恶最阴最无生气之地,因为这样,她的灵魂便会在这样的环境里魂魄不存。
而齐王正是看不惯此事,因此将尸体抢出来,反而要找良穴将她安葬。你说这幽冥之事,我们普通人能懂得几分?齐王一代少年英雄,在此事上竟如此较真糊涂,人死了就是一堆尸体,为了死人,真的值得吗?”
这么一说,安歌却是明白了。
从来事情不会空穴来风,想必这个前因后果定是真的,皇帝曹煜不但要毁来她的肉身,还要毁灭她的灵魂。
而曹炟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这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就像柳益说的,为了一个死人,而且还是曾经一度为最强劲对手的死人,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她宁愿相信他有别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道“柳先生,你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
柳益又叹了两声,执了酒盏喝酒,“不知是祸是福……我柳益自从跟了齐王爷,每天都提心吊胆……”
安歌只道了句,“富贵险中求,柳先生若害怕,大可此时退出。”
“不可,不可!这话千万莫让齐王爷听见了。”
……
晚上的时候,安歌又见到了云飞。
说的还是有关那巨蟾的事儿,又向安歌倒了很多苦水,安歌只静静地听着,末了向他道“给郡王爷说,除巨蟾的办法已经有了,而且这次万无一失。”
41。只是可怜她()
<;h3 id=";htmltimu";>;只是可怜她(二更)<;h3>;
云飞待要细问是何办法,便见安歌目光冷冷,终是堵得他什么都没问出来,回府复命去了。
第二日,安歌向柳益要了两个有武功的男子,然后往与昨日相反的方向行去,所去之地正是煞气重重的那片黑~森林。
沈婥的肉身既然已经死了,就算给她寻一好穴又如何?能够改变什么呢?安歌想来想去,决定以恶制恶,在这安平郡煞气最重的地方,寻一奇恶之穴,为那曹煜设下要命的陷井。
黑~森林内果然危险重重,里头有许多毒物,障气重重,好在安歌懂得驱吉避凶,一路走走停停,总算避过了危险,来到了森林深处一片空地,四周树木高大粗壮,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导致这片空地得不到阳光照射,大白天的,光线昏暗如夜幕降临,空地上寸草不生,异常平坦,连鸟兽足印也不见。
安歌盯着这片空地看了片刻,暗想,“绝生机,阴沉地,好穴。”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