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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这次却是相互抱了一拳,才往不同的方向行去。
……
再说尉迟靖,将挂了锁的柜子一一打开查看,发现有些柜子竟是空的,而有些柜子里放置着已经很久远的书卷,拿到灯下,卷册上的字迹都不太清楚了。但没有一卷上,有王传两个字。
那一日她又打开了一个柜子,这已经是最后三个挂锁的柜子的其中一个了,打开后发现里头竟是一只类似于碧玺的东西,打开盒子,绿光莹莹,上好的大块玉石,雕刻出来的玉玺,她找了张空白的宣纸,将玉玺盖下去,再拿起来,只见上面果然留下淡淡的名字,竟是“章和印制”。
尉迟靖的眉头不由紧皱在一起,没听说过什么章和啊?
不过这么一大块碧玺,若是拿出去,定能卖不少的钱。
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久,后来便有些累了,居然爬在桌上睡着,连曹炟何时进来的,她都不知道。
曹炟看到了那碧玺,拿起来观察了下,又看了看宣纸上的章印,陷入了沉思。等到尉迟靖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蓦然醒来时,只见曹炟正静静地看着她,她本能地回头看了眼那个柜子,却见柜子依旧打开着,也就是说,只要曹炟不傻,这时候应该已经明白,他把挂锁的柜子悉数打开查看里头的东西的事情了。
“和,和帝,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好像,还没到用膳的时候。”她紧张的说话都有点舌头打结了。
曹炟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道:“章和,是我邾国第二代皇帝的号,现在一想,当初其实也出现过叛军的,而且持续的时间不短。只是当时,退守汾城的是叛军,而非皇帝,早前就传说过,说叛军制假印以传圣旨,造成混乱,只是章和皇帝下令平叛之后,众人进汾城进行搜索,却没有找到这枚假印章,如今又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它却在这里出现了。”
尉迟靖忙道:“这东西可不是我的,而是我从那个柜子里拿出来的,定是当年大家搜索的太不仔细了,所以才——”
“你说的不错,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密室。”
说到这里,他目光如海,忽然看向尉迟靖的眼睛深处,“不管你在找什么,在这里都很难有所收获。因为除朕外,这里其实有二百多年未曾有人光顾,而我发现了这个地方后,也不过是用了其中一个柜子而已,查看了些书架上的卷册,其他什么都没动。”
二百多年前,没有陈留王,更没有尉迟靖,所以,找也白找,必没有相关之物。
而且他已经看穿她在找东西,似乎语气有点冰冷呢!她只好干笑着道:“我,我哪有找东西?只是无聊而已,太无聊了啊!对了,有没有将尹白玉救出来,我在这里呆得实在憋屈!”
曹炟站起身来,“朕就是来通知你,明天你就可以从这里出去,回到陈留公主府了。”
“噢——”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但因为一无所获,竟还有些不甘心,尉迟靖郁郁地应了声。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曹炟却已经离开了。
尉迟靖叹了口气,其实这段日子,曹炟总算让她参加了机密的事情,虽然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被关在地下室,或者说他为保护她而将她关在地下室,但她以为还是得到了曹炟的某些信任,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情一发生,那点信任又灰飞烟灭了吧!
她真想,干脆绑架了他,严刑考打他说出王传的下落!这么一想,不由跃跃欲试,有些牙痒痒。
她在密室里,其实也很难把握时间,感觉肚子饿的时候,应该是傍晚时分,该用晚膳了吧?于是正襟危坐,等待曹炟的到来,终于听到密室的门口似有动静,她的心不由自主扯紧,就在这时,却见一只脚先探了出来,却是穿着绣鞋的,她不由讶然,连忙瞪大眼睛观看。
一会儿,那人总算露出了全脸,大概因为密室里的光线到底还是有些黯淡,她也是瞪大了眼睛,像个小偷似的四处瞅。
尉迟靖已经认出对方是谁了,因为她所在的地方正好是灯下,她确信对方这时还没有看到自己,于是轻轻一个闪身,躲到其中一个柜子的后面。只见那女子提着食盒,又往前走了几步,视线终于适应了些密室内挑亮,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奇怪的是,瞅了半晌也没瞅见人。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走到榻前,榻上还有摊开的锦被,好似刚才还有人睡过,关键是榻周还萦绕着一抹淡淡的香气,那是女儿家的香气。
曹炟果然在金屋藏娇!
这令她的目光忽然犀利起来,满面煞气地在屋子里看来看去。
在尉迟靖的位置,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脸上凶狠的表情,暗想,这尹彩玉莫非是想要杀人灭口?这下却更不能轻易出去了。
尹彩玉却忽然开口了,唤道:“姑娘,出来吧,我可都看见你了。是皇上来让我给你送点儿吃的,你别怕——”她声音倒是轻柔如飘蓄,和气的像春风般,若不是看到她脸上的神情依旧冰冷可怕,尉迟靖可真想从阴影里走出来呢!不过她心里也明白,尹彩玉可是尹大将军的人,若她现在发现尉迟靖居然藏在这里,马上就会怀疑到陈留公主府的是假冒者,不知会惹出多大的乱子。
所以她当然没走出来,反而更往里头躲了躲,随着尹彩玉的位置变幻而变幻着自己的位置,尹彩玉找来找去找不到,便有点纳闷了,难道是自己来晚了,这里头的女子已经走了?
她沮丧地坐在桌前,恼恨地砸了下桌子,半晌,委屈地道:“皇上,你如何对得起我尹家!你,你竟然——”虽然没有抓到人,但是看到室内情形,也必然曾经藏过人在这里,尹彩玉脸上的泪水哗哗滚落。
尉迟靖看她凄惨的模样,心中倒有些黯然,多情女子薄情郎,神女有意襄王无梦。
不过,她也不能断定襄王无梦,目前看来,只是尹彩玉单纯的误会而已。
尉迟靖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又想,这女子若不时时露出那凶恶的模样,若不动不动就想害人,其实也是个蛮美的女子,是男子便该会喜欢她吧?反而是自己这模样,可没有一点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且目前为止,也没觉得谁会喜欢自己,忽然又想到在桃林的时候,夏炚说,让她等他,他定会来迎娶她!
尉迟靖的唇角不由上弯,却又挑挑眉想,谁要嫁给他?难道他娶,她就要嫁?
这样一想,清醒了些,不由地甩甩头发,以示潇洒。
就这一甩,甩出事儿了,头一下子撞在柜子上,发出咚的闷响。
本来已经放弃的尹彩玉听到这专响,立刻警觉起来,一步步往柜子这边走来。尉迟靖急得想抓自己,灵机一动之下,便将头上的钗拔了,把头发都撒落下来,弄到面颊前,遮住了大部分的面容只露出眼睛,将将眼睛瞪得像牛眼睛,然后在尹彩玉接近到柜子跟前,探头往里头看过来的时候,她忽然哇一声跳出来,双手成爪,直扑尹彩玉。
这密室本来就幽暗,尹彩玉更没想到会忽然奔出来个“鬼”,只见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鬼”,嗓子里咯咯了两声,然后便直直地往后倒去。尉迟靖到底还算是个善良的,及时扶了她一下,没让她跌伤,但她身体僵硬,虽然没跌伤但是那模样,瞪眼张嘴,四肢逞大字型,形象真是惨不忍睹。
尉迟靖看了两眼,便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尹彩玉啊尹彩玉,你也有这么一天啊!”
就在她笑得肆无忌惮,花枝乱颤时,曹炟进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形便明白了些什么,这时过来拍了拍尉迟靖的肩膀,“做人莫要太得意!小心乐极生悲!”
这下却是尉迟靖被吓得啊地大叫一声,好在她没有晕过去,只是跳开两步,见鬼似的瞪着曹炟,看清后才拍拍自己的胸口,“天呐我觉得自己心脏都要停跳了,曹炟,你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还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曹炟走过去,摇摇头,将形象难看的尹彩玉抱起来,放在榻上。
“现在,你可以走了,上官夜在外面接应你。”
尉迟靖连忙收拾自己的头发,几下的挽好,总算不致太狼狈,这才指指榻上依旧瞪眼张嘴的尹彩玉道:“她,会不会有事?”
“那得她醒了才知道。”曹炟又道:“不过若她醒了,看到你在这里,恐怕无论如何也要将你杀死才行。”
尉迟靖一听算是明白了,这种时候自己还是远离这种是非之地比较好。
当下向曹炟微福了下,“那我走了,和帝你自己保重。”
说完,脚底抹油,立刻爬出了密室。
密室外,上官夜果然在等着她,而假冒者也已经取下面具,此时恢复成为一个安安静静的女侍卫。
……在回陈留公主府的路上,上官夜就将这两日的事情向尉迟靖交待了一下,说假的尹白玉果然不罢休,后来大概觉得是无法从陈留公主府得到些什么,居然半夜派人来杀人,好在上官夜早有准备,还有曹炟的暗中相助,不但没有使他的计谋得逞,反而活捉了他。现在假的尹白玉已经被曹炟带走,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而真的尹白玉,如今已经恢复原职。
说起来就几句话,但是尉迟靖其实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的,当下道:“这次帮了曹炟,不知道是对是错?若他是我的仇人,我这样帮他,以后会不会后悔?”
这样一来,上官夜也不好说了,陈留王之案,始终是他们心中的阴影,偏偏此案如今讳莫如深,让人无从下手查出真正的真相。
为了转移话题,上官夜提到了姬小蝶。
因为觉得尉迟靖不认得姬小蝶,所以把姬小蝶的生平又简短地介绍了下,然后说她大着肚子到了陈留公主府的事情。尉迟靖对姬小蝶的确没有什么印象了,但是听闻到这里,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