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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秋道长慵懒一笑,回首缓缓对赵襄说道:“小娃娃,你说食言而肥者,该不该杀?”
“食言虽然可恶,但是还是罪不至死吧!”赵襄谨小慎微着答道。
“没错!”哈哈一笑,仰起首来,续声道,“但如果一个人食言是为了败坏另一个人的名声了?”
“那自然自然应该另当别论”赵襄宅心仁厚,竟连一个“杀”字也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不劳你们动手,你们毁我隐坛,杀我部属,本坛早已不愿意活了,要我死,我自己动手便是!”
彭意晴血掌长横,凄厉长笑,掌颠却反向向自己印堂拍来!
第60章 恩怨()
“呀!”赵襄心地淳朴,竟在一瞬间萌生出愧欠之意来,“玄秋道长,她这是要做什么?”
“不用理她,这是她的圈套!”嗓声清润,似乎有十层的把握看破,这似是似非的彭意晴作为诱敌幌子的圈套。
“不对,这样的力道与速度,哪里是圈套,难道是玄秋道长害怕彭意晴将他往昔的秘密泄露出去,想借她自己的手来永远封住她的口吗?这可如何是好?”心绪竟然搅如乱麻,乍然思想起几日来彭意晴并未亏待自己,反而对自己照顾的甚是周全,而方才伤害自己父亲与家人之凶手,也并非彭意晴亲自出手,心头不禁没由来的一软,大喝着说道:“彭坛主且慢!”
“这小娃娃是失心疯了吗,他想干什么?”玄秋道长不及出手拦截,便见赵襄身手倏展,一圈一揽硬自去卸彭意晴血手大力,所用正是方才自己所教授与他的“道德经”剑法中夹“德”带“道”的巧妙功夫。
玄秋眼眸一闭,淡淡摇了摇头,轻身说道:“这小娃娃,还没有几分功夫,便想充英雄救别人性命唉,没用的,江湖之上,你救的了别人,谁又会来救你?”
思绪放定,只见彭意晴血手凭虚一戛,掌力弯折,直直向赵襄胸膛猛拍过来。
“哈哈,小子,你不信真人的话,这次可要吃大亏了!”血痂中所含带玄力在与空气的剧烈摩擦后变作了一把尖锐长匕的形状,稍一纵横,便将赵襄指掌所散发略有些微弱的剑气功夫破解殆尽。
“啊!”
掌颠被彭意晴深纯玄力震的一歪,胸膛门户顿时大开,彭意晴的掌力借机破竹攻来。
“女娃娃,这个小娃娃好心救你,你却用心歹毒的算计于他,想要害她性命,你可真是精明的很啊!”
嗓声自喉间,不急不徐的一字一字的吐出,而伴随着唇口间吐露的嗓音,玄秋道长的指掌间业已不急不徐的推送出一股绵延不绝的厚刃巨剑!
“哈哈,要取这小子的性命可还不值得本坛动手,本坛的目的,便是逼迫真人您出手来搭救这愣头愣脑的浑小子!”声线深深一顿,掌锋一逆,正冲玄秋道长气形巨剑的剑颠冲撞过来。
“女娃娃,你是在仗着我不敢伤你而在自取灭亡吗?”嗓音异常平静,宛如古潭深处一动不动的水纹。
“真人,今天小女子得罪了!”
“你以为就凭你师父的薄面,老道就真的拿你没有办法?老道一让再让,你却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给你台阶你不下,那老道将台阶收回好了!”
手劲一长,巨大剑花闪耀簇落,彭意晴的发丝、衣带,竟被之生生吹鼓起来,剑花再相交相错时,一抹嫣红业已漂浮虚空,缓缓下落。
“女娃娃,你好自为之!”袖风一展,气剑迅速收回,玄秋道长淡声说道。
“没想到我彭意晴今生今世还可以见识到这样高明的高明的剑法”
赵襄随着那一抹嫣红的弧度仰首上望,只见彭意晴的脸颊间奔绽开无数细如墨线般的血口,而她臃肿猥琐不堪的身形竟开始随着嫣红点滴滑落的节奏,缓缓瘦减。
“你的血本已要流干了,”叹息着说道,“老道我不忍心她在这世上,连个衣钵传人也没有,所有震碎了你周身所练的‘玄药三花功’,这‘恶颜’之术,自然而然的也就解了。”
“什么?你废了我的武功?”惊惧悲恐的叫嚷着说道,泪色业已随着脸颊上的血沟顺直滑下,形成两道主干血线与无数支干血线,“你你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师父在世上留个衣钵传人你这你这牛鼻子那又何必废我武功?废了我的武功,我又怎么能算得上我师父的衣钵传人?”
赵襄只觉虽然此时彭意晴的嗓音亦是尖锐与刺耳,但却浑然少了方才的那一种震人心脾,惹人头昏耳鸣的妖邪玄力。
只听玄秋道长缓缓开腔:“女娃娃,你师父的尊号叫做‘药仙’自是药学功夫深厚于武学功夫?你继承她的药学功夫可以造福万民,甚至留名后世,但你继承她的武学功夫却只能杀人害命,遗臭千年,老道是为了你好!”
“我一个柔弱女子,在江湖树敌也多,你废去我一生武功,纵让我杀不了人,但也难保我不被贼人所害,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想到吗?”血手掌背在眼睑旁轻轻擦拭,哭声嘤嘤,甚是惹人垂怜。
玄秋道长朗声一笑,抚须浅笑着说道:“女娃娃,你的仇家在这江湖上有几个人,倒来说给老道听听!”
彭意晴眸子一轮,启唇说道:“小女子在江湖上所树之敌,大多是连云帮的”
“好一个连云帮!”袖口微扬,一纸蘸墨字条飞到了彭意晴眼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啊!”彭意晴伸手捧着那状浓墨字条,凝目良久,说不出话来。
“看好了?老道的性格,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淡然一笑,笑声中尽是舒泰。
“这这是花帮主的真迹这么说他他答应不再找我麻烦了?”
“花帮主的弟弟不是个东西,但他却还称的上是一条汉子,我废你武功,是想让你专精药术,泽被世人,否则你心中的怨念,是始终抛不开的,冤冤相报何时了?此一时,彼一时,因果循环,就算你此时杀了这小娃娃全家又如何?江湖上争名夺利之辈凡几,他们自会飞蛾扑火般打着为襄阳赵家报仇的名号,来讨伐你,就算你倚仗着武功不怕他们,但人难免有失手失算的时候,你被杀了,你隐坛中的人自会为你报仇,因果循环,何时又是个头了?”
微微喟叹,语重心长,便似父亲教育女儿一般。
“多谢真人教诲,使得小女子今日方才见得光明!”双掌一合,深深像玄秋道长鞠下一躬。
不知怎的,连赵襄也觉得,玄秋道长的声线中有一股令人难以抗拒温柔和煦的力量,暗自想道:“没想到玄秋道长的修为这等深厚,如若有朝一日我也能有他这般的功力,我也一定要劝人向善,休争罢斗!”
“小娃娃,楞着干什么?老道的肚子饿坏了!”眸子轻轻一挑,张口对赵襄说道。
第61章 离别()
玉柱般的指节,缓缓捏合,形成一个近似拳头的弧度。
燕语,莺鸣,风吹,具在凝神攒掌的赵襄耳中幻化为虚无。
一拳推出,宛如月照大江,钟沉苍翠,浑厚简练的白光自他五指指尖裂出,尔后,重重碎落平空,在双耳鼓膜边回荡这剑气的跫音。
“不错,已经有了几分火候,如若配合上你家传的青釭剑法,应该可以独自行走江湖了!”玄秋道人仍是身着一挂邋遢道袍,抿了口葫芦中的装盛美酒,十分享受的咂嘴说道,“不过如若碰见真正的高手,你还是逊色了一截,并且小娃娃你有先天的弱势,所以日后纵然行走江湖,也要少跟人争斗厮打的好,你明白了吗?”
玄秋道长的话中音赵襄自是明白的很,她将剑气一撤,点了点头,恭敬应了声:“道长所嘱咐的事,后生必定铭记在心!”
心中暗自想道:“原来连凌云寺的归云大师也治愈不了我身子上‘易水寒’掌毒,罢了,我原本也就不是一个爱与人争凶抖狠的人物,道长的嘱咐怕是多余了的!”
“好好,小娃娃,我在你家府上住了一十五日,你父亲和你两位叔叔的伤处老道业已全部医好了,老道也就该走了!”将手中就葫芦微微摇晃,展容大笑,全无半点离别之伤之痛。
赵襄心中却又说不出的不舍,当即说道:“道长您又何必急着走?难道是我家对您的招待不周吗?还是下人奴仆们有所怠慢,后生后生”
“小娃娃,看来你当真是不谙世事,”嗅了嗅葫芦中四溢酒香,却又欲饮又止,十分惋惜接道,“老道有个规矩,在红尘里任何一处地界所呆的时间不能超过五天,否则便要自己对自己重重责罚,若不是看在小娃娃你的面子上,老道才懒的掺和你们家的家事,想要我为你们家人治伤医病,那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江湖上虽然对你襄阳赵家尽是赞扬之声,但是老道却是对你们家的底细一清二楚的!”
终于忍受不了美酒的诱惑,深深抿了一大口酒水,缓缓咽了,不徐不急的接道:“你赵家的高祖便是那在长坂坡上七进七出,在曹操百万大军中入如无人之境的常山赵子龙,是也不是?”
玄秋道长嗓音十分慵懒与闲散,仿佛只是在叙说一个十分平常大众的故事,但赵襄却着实惊了一惊,虽然本家的家史并不是江湖上不可得知的机密,但当今武林之中深析襄阳赵家由来历史的也是少之又少,而玄秋道长看似玩世不恭、游戏江湖,但实似和本家大有渊源。
赵襄面色不禁为之言语一凝,答道:“道长说的不差!”
“这就对了,赵子龙的孙子不问军国大事,只求自身安稳,避祸于红尘,辞官于蜀汉,来这稍稍安宁的襄阳城,一过便是一辈子,”眯眼瞅见葫芦中美酒业已见地,不禁兴头大减,索然说道,“尔后赵将军的子孙便在襄阳城中传宗接代,又兼有赵子龙的家传绝世武功,不久襄阳赵家便成了无论是武林还是商海的一派大家!”
“玄秋道长怎么会对我家的去事了解的这样清楚,他如若和我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