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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已经吓得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坐在玻璃屋一角,全身都在轻轻发颤的花狐,被这突如其来的音乐声吓得狠狠一颤,当他的目光落到声音传来的方向时,在机器的液晶屏幕上,出现了一段文字:你的朋友已经逃出海岛,他们把你抛弃了。
花狐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空气中传来了两排牙齿上下打架的声响。在他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数以千万的食人蚁,刚才他亲眼看到那些受伤的海盗来不及逃走,转眼间就被食人蚁大军覆盖死得可怜,在他视线范围内,还有几具咬得只剩下毛发的森森白骨静静躺在那里,他又怎么可能不怕?
“我们站在埃勒城,以手中的军刀,脚下的大地,头顶的蓝天,远方的大海起誓!”
“无论我即将面对什么样的危险,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我都不会恐惧,不会退缩,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孤独,我身边都会有一群兄弟一起并肩拼死作战……”
花狐在不停用颤抖的声音念着他们全员在埃勒城发下的誓言,想要从这个誓言中汲取温暖和勇气,他的理智在告诉他,绝对不能再看那个液晶显示屏,可是出于人类一种奇怪到极点的本能,他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液晶显示屏上。
液晶显示屏上出现了新的一段话:“你以为发一个誓,就能得到上帝的恩赐,获得永垂不朽的生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告别心爱的姑娘,带着爱人的祝福与绝对不能的心愿走上战场的士兵,是不是就真的能在获得胜利后,一个不少的全部回到家乡了?”
“你记住,战争本来就是一场用生命与金钱堆砌起来的数字游戏!面对无可战胜的强敌,必败必亡的死局,所谓的誓言,除了自欺其人之外,又有什么意义?”
读着显示屏上的每一个字,花狐已经彻底呆住了。就在这个时候,一枚绿色的信号弹,突然在距离海岛不远的某个位置冲天而起。
那是师少鹰下令发射的信号弹!
花狐一下来了精神,他指着信号弹腾起的方向,也不管自己面前只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嘶声叫道:“你看,你看,你看,那是师少鹰大哥发射的信号弹,他还没有走,他还在这里,他没有抛弃我……”
喊到后面,花狐已经泪流满面。
液晶屏里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傻小子,你想想看,在交通灯上面,灯起绿灯代表什么意思?”
绿灯……
花狐整个人再次呆住了。
红灯停,绿灯行,这是每一个小学生都知道的交通规则。难道说……
“他们发射了一颗绿色信号弹,是在向你道别,也是在向你道歉。这颗信号弹的意思是说,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救你,只好离开了,请你愿谅他们的选择。”
这几句话,无疑道出了花狐心中已经产生,却不敢让它浮出水面的疑虑。前所未有的恐惧,让花狐双膝一软,用最狼狈的动作重重摔倒在玻璃屋里。他的脑袋重重撞在玻璃墙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根本顾不上头部传来的疼痛,花狐的瞳孔中在瞬间就盛满了恐惧,他霍然回头,还好,玻璃墙没有被他撞破,甚至连一丝裂痕都没有。
这种面对死亡心脏骤然收缩又猛的放松带来的副作用,让花狐全身都象是被抽空了般,再也没有了重新站立起来的力量。望着那台机器,花狐咬住了嘴唇,他努力想让自己显得更坚强一些,可是眼泪仍然止不住的流下来,“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躲在哪里,你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屏幕上用文字做出了回答:“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
就算是再恐惧,就算是再衰弱,花狐依然是聪明的,他还是想到了一个问题的答案:“在这间屋子里有监视器……”
“没错,我是通过监视器看着你,我也是通过监视器,看到师少鹰他们逃回游艇;我甚至通过藏在游艇上的监视器,看到他们一开始在争议如何营救你,最后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举手表决。嗯,那个四十多岁的华人,应该和你有亲戚关系吧,因为所有人当中,只有他和师少鹰投了营救票,其他所有人,都投了放弃票。所以,师少鹰和那个男人虽然不情愿,仍然要少数服从多数了。”
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屏幕上的文字给压倒了。(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将魂(中)()
花狐脸上露出了一片苍白的绝望,是啊,除了他最信任的师少鹰,还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斜眼,他和队伍里其他人的关系都只能说是马马虎虎,就算是一起训练了五个月时间,早已经熟悉起来,可那又能怎么样?
遇到普通的危险,其他人很可能会来救他,可是面对这种根本无解的死局,其他人要求放弃,也是理所当然,甚至是情有可原的吧?
至少,让他花狐站在安全的船舱里去投票,他很可能会投否决票。同伴再重要,毕竟自己的命只有一条,死了就不会再活不定过来了,不是吗?
“你看,他们已经离开了,我没有骗你吧?”
这一次在液晶显示屏上不仅仅出现了文字,还出现了实况转播画面,在花狐痴痴傻傻的注视下,他们来时乘座的那艘游艇,竟然真的启肮离开了。看着那艘游艇慢慢转向,慢慢驶离,花狐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用这种方法哀求船上曾经一起在训练营里呆了五个月的伙伴们再等等他,哪怕再等一秒钟也好。
可是无论内心有多少哀求,游艇仍然头也不回的驶离了监视器能够覆盖的范围,只留下一片空空如也的海面,还有海岛上那些密密麻麻到处乱爬的食人蚁。
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浮上了花狐的心头。师少鹰队长不要他了,斜眼叔叔不要他了,所有人都不要他了。他们把他丢到了这里,任由他自生自灭了。
眼泪和鼻涕同时淌满了花狐的脸。让他这个标准的帅哥现在看起来说不出的滑稽与可怜。在泪眼模糊中,液晶显示屏上出现的那行字,就显得分外刺眼:“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他们是不是已经把你抛弃,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花狐用不停颤抖的手,拔出自卫****对准了那台正在不断摧毁他残存勇气的机器,可是花狐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扣动扳机。
师少鹰队长不要他了,亲叔叔斜眼不要他了,大家都不要他了,在这个时候,他被困在一个小小的玻璃屋里。只剩下一台可以用文字和他进行“交流”的机器,纵然知道这台机器后面的人,绝对没安好心,可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和恐惧感,却让花狐根本没有勇气扣动扳机。
纵然对方是毒药,最起码,在这个狭小而封闭的环境中。还有个“人”陪着他。
在液晶显示器上,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弹出了一段话:“呵!呵!呵!呵!呵!”
每一个字都显得那么刺眼,花狐甚至在耳边听到了对方那充满不屑意味的笑声。
“你被抛弃了,或者说。你死定了。这座岛上有将近两千万只食人蚁,还有两千只‘掷弹手’甲虫,就是无法对付这些小家伙,师少鹰他们才抛弃了你。现在你应该问问自己,你应该怎么办!”
花狐还在读显示屏上的这段话,在玻璃屋四周的墙壁上,突然淋下来一片微微发粘的液体,刚才还在玻璃屋四周游巡的食人蚁大军,突然象发了疯似的猛扑过来,转眼间就爬满了玻璃屋的所有墙壁。
看到这一幕,花狐的声音又尖又锐:“那是什么,流在墙壁上的是什么东西?你又搞了什么鬼?”
“你这个真和我没有关系,你所处的玻璃屋有程序控制,一旦被你用id卡激活,在半分钟后,会屏蔽你们所有的无线电通讯;在一个小时后,会自动在玻璃墙上淋下一层蜜糖水。”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你四周的玻璃墙,都是用特种玻璃制成,它看起来挺坚固的,也的确能承受日晒雨淋,但是只要沾上酸性物质,它就会自然崩解,而且会散发出香甜的味道,甚至可以直接食用呢。嗯……味道和白糖差不多的。”
花狐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已经读懂了这段话背后的含意,蚂蚁很快就会发现,玻璃墙竟然可以变成食物,它们会一边释放蚁酸,一边拼命啃咬,用不了多久,这座玻璃屋就会不存在了。
如果玻璃屋都没有了,他花狐又会怎么样?!
“你大概还有十分钟,做一个最简单的选择题吧。”
液晶显示屏上,竟然真的出现了一道选择题。
选择题的题目是:请选择你的死亡方式。
a、按下屏幕上的“1”号键,在十秒钟内,整个房间里就会充满二氧化碳气体,你甚至感觉不到痛苦,就会进入死亡的怀抱。
b、按下屏幕上的“2”号键,玻璃屋的门会自动打开,食人蚁会立刻扑进来,为你解除一切恐惧与烦恼。
c、拔出你的****,用它对准自己的头部,然后一扣扳机,一切的一切就和你无关了。
读着这道并不困难的选择题,花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他得笑歇斯底里,笑得连气都几乎喘不上来了,他一边哭一边笑,笑着笑着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直到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唔咽:“我又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非要我死,我只是一个靠女人混饭吃的小白脸,我这辈子连老鼠都没有杀过一只……我招谁惹谁了?”
说到这里,花狐猛然瞪大了双眼:“难道你是‘史上最牛丈母娘’派出来的?她来为女儿出气,她要你找我索命来了?!”
液晶屏没有回答个这问题,只是又显现出一行字:“请注意,你的时间不多了。”
“啪!”
“啪!”
这许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有面玻璃墙上同时传来可怕的崩裂声,在花狐绝望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