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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繁华自然不比朝歌,费仲心急礼聘一事,也未多做停留,直往华府投下拜帖,拜帖之中,只说要事,自然不会将天子纳妃一事说起。
苏府后园,一行人正在打斗,其间之人,短须国脸,**上身,手持一杆长戟,反手一挑,直将一人挑翻,边上坐一人,四十上下,一身长容长袍,腰间束一宽展白玉黑带,此是正看着场上打斗之人,微微点头。
“侯爷,侯爷,朝歌来人拜谒。”正在此时,下人来报,黑袍之人听之不由皱眉:“朝歌何人?”
“说是朝中下大夫费仲。”
黑袍之人,自然是冀州侯苏护,听之暗忖,自己与费仲并无深交,如何前来拜谒,思虑其间,那赤膊之人,已将数人挑翻,一边抹着汗水,一边走了过来:“费仲不过一养马匹夫,来此何干,将之打发了便是!”
“忠儿不得无礼,费仲无论为何来此,始终是朝歌之人,不可怠慢。”那赤膊之人,便是自是苏府长子苏全忠,此人性急如火,武艺超群,善用一支铁戟,勇冠三军,苏护对之九分赞赏,一分担忧,如此心智,如何能成大事,这便又说,“将费大人请到正厅,忠儿你且换了衣物,陪我前去。”
“是……”苏全忠口中称是,心中却是不服,一个马夫,有何可见的,回头便说,“来,再战一番,老子才懒得去陪那朝歌来人!”
众家将早被苏全忠打怕,哪里肯战,纷纷劝说:“朝歌来人,乃是侯府幸事,少爷不出,岂不显得苏家无礼,还请快去,免得众人笑话。”
“呔,生得一群脓包,早晚再换一批来人!”苏全忠心中不爽,这便板起一张脸,往园外走去,余下众人见他远走,终于松了一口大气,这人勇武,下手也忒得重了,不知要修养几时才能痊愈。
“忠儿,不是叫你置换衣物,如此成何体统!”此时下人已将费仲引入厅中,苏护见苏全忠赤膊前来,不由皱眉。
“下人急报,无时换衣。”苏全忠不已为意大答道,冲费仲拱拱手,便是见礼,费仲心中虽生不满,可此行乃是国事,不可为之生怒,依旧摆出一副笑脸:“苏公子豪气干云,自然不拒小结。”
苏全忠在旁一笑,这便坐在正座下首,拿起一方糕点便吃,费仲见之不由皱眉,此世子,如何这等无礼,苏护早就对之习惯,也不则怪:“不知费大人此来为何?”
“小臣虽在朝歌,也闻苏家小姐,贤良淑德,温婉大方,端得一副丽质皮囊,此番前来,正又一桩亲事。”苏全忠闻言,立即皱眉:“道是何事,只是侯户人家,怎也得讲一个门当户对,你这样貌,还来提亲,岂不惹人笑话?”
“忠儿,怎可无礼!”苏护呵斥,心中却生鄙意,自己何种身份,竟由一兵马总管提亲,“小女性劣,怕不能服侍大人,朝歌之中,美女如云,大人乃朝廷大员,自然有人登门,如何再寻这般低劣。”
相貌,老子相貌如何了?!费仲一听苏全忠之语,便有怒气,又闻苏护言语,更是怒气冲冠:“此是天子意思,乃是你苏家福气,三日之后,我便带人朝歌,一众准备,皆看你苏家作为!”
“你真当我苏家怕了那不肖天子!来人,将费仲于我拿了!”苏全忠本就性烈,费仲言语更是撮盐入火,激得此人大怒!
“好你个冀州侯,不尊天意,还出如此狂言,我看你苏家是不想要这冀州了!”费仲也不是好惹的角色,自己奉命而来,更是有恃无恐,这便将先前之气,一并发出,“天子看上你家姑娘,是苏家百世修来的缘分,不将也吧,还将陛下辱骂,你真当这天下是你苏家的不成!”
“我去你大爷!”苏全忠怒发冲冠,起身便是一拳,便此一拳,便将费仲打得头晕目眩,眼前便是红的、紫的,成了一片,身子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老子要了你的性命!”
苏护知此子癖性,急忙将苏全忠拦下:“忠儿不可无礼!”
“父亲,天子不肖,登基之时,便不尊祖礼,丞相商容觐见,更落得被幽禁境地,前番女娲庙进香,又提淫诗,若将妹妹嫁予那人,岂不是将之往火坑里推!”苏全忠将天子之过一一说出,心中还是不平,又言道,“况家妹已许人家,不待多时,这天将变,如何让妹妹做了亡国之妃!”
“这……”听了苏全忠之言,苏护也不由眉头紧皱,又见晕倒在地的费仲,心知,无论此事成否,欺君之罪怕落得实在,口中责道,“忠儿,你怎么可如此冲动!”
“父亲,你如何不明,这天将变了,我冀州兵强马壮,又如何怕了朝歌一城!”苏全忠急言劝道,手指着费仲,“天子提亲,不说红金重裹,便是主事之人,也应派一权臣,如何派了马夫!此岂不是拿我苏家不当,拿冀州不敬!”
“你且休言……”苏护心烦意乱,直将眉头紧锁,踌躇良久才道,“如此,已没有退路,我这便写一封书信,你星夜送去,若得那人应允,冀州便做了这开道先锋。”
“对了,三日之内,便将冀州军马召集,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苏护言语,转眼望见地上费仲,“此人留之有用,暂且软禁起来,不可害之性命。”
第七十一章 战冀州,苏全忠一战显威()
是夜,冀州府探马,急往四面而行,苏全忠带数十骑,直奔西面而去,其间之事自不多表,却说姜文蔷一夜收拾挺妥,这才想起将费仲之事告之。
“什么?!冀州侯苏护!”张帝辛听之便惊,冀州侯苏护,那岂不是苏妲己的父亲,那狐狸精终于要出现了,“速召闻仲、比干、黄飞虎觐见!”
姜文蔷只道选妃一事,哪里知道如此之多,见张帝辛模样又不似假装,还以为自己犯下何种过错,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息怒,臣妾,臣妾确实不知犯下何种过错……”
“梓潼休怪,此事非你之过。”张帝辛见姜文蔷如此,急忙将之扶起,心中却在算计,好你个费仲,将你做个马夫,你都能给寡人弄出这些事情,这祸国之臣的名号,果真非你莫属了!
不消片刻,闻仲、比干、黄飞虎便至,三人到此,却是一脸疑惑:“陛下深夜召臣,不知何事?”
“费仲前些时,往冀州而去,你等可知?”闻仲等人面面相觑,费仲将选妃一事,弄得声势浩大,众人如何不知,均是点头称是,张帝辛紧接说道,“寡人观冀州侯早有不臣之心,这便派他察看,如今还未返回,为防不测,若冀州兵反,需得早作准备。”
张帝辛自然不会说,寡人看了原著,费仲到冀州,苏护就要造反了,若是那样,估计闻仲会以为他疯了,直接将之收了,送到太医院,黄飞虎在云梦山练兵许久,一应兵器皆是精品,马匹也是北海悍马,自是兵强马壮。
更有甚至,前番姜文焕回宫,又将一众神兵带至,此神兵乃是天界抢夺混沌钟时留下,本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原则,张帝辛将之一应收起,权作充军之用,黄飞虎得了这等兵器,更是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苏护若敢兵变,微臣定将冀州踏平!”
“陛下,此事不可亲信,苏护统领冀州多时,那地繁华自不多言,其人又善统兵,手握数万精兵,麾下众将更盛,其子苏全忠更是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轻动,恐会逼得冀州反商,到时恐难以收拾。”比干终究比黄飞虎成熟很多,所历之事自然更多,行事也更为谨慎。
闻仲思虑道:“苏护野心勃勃,恐早有不臣之心,造反那是早晚之事,可眼下还未动作,若是出兵,恐怕出师无名。”
若苏护能安奈自己野心,那才是奇了,张帝辛也不着急,这便说道:“如此,便取个折中的办法,黄飞虎你且听令,命你统军十万,即刻往冀州赶,若苏护反,则行征讨之事,若不反,便做迎亲队帐!”
“陛下,此时甚大,还是老臣去为好!”早先北海作乱,闻仲便为出行,此番见又无己名,自然心急,张帝辛知其心意,却是一笑:“冀州乃小事尔,此番有一件大事,朝歌城南,有轩辕坟一座,寡人听说,哪里修得千年狐妖一只,太师神通,可去降妖?”
轩辕坟中,便是封神演义中最大关键——九尾妖狐,此乃商亡之源,无论如何,此妖必行斩杀,宫中暂无能人,只有闻仲一人身具神通,只得派之去拿此妖,便是不能杀之,也要将其重创,便让她难以再附妲己之体。
闻仲听是降妖,心道天子器重,这便谢恩,张帝辛说完调令,却着黄飞虎一人留下:“此行冀州,虽凶险,但云梦之兵,暂不能动。”
黄飞虎本以为有仗可打,张帝辛一句话,可是将他心中盛火,浇了一个底凉,唯唯诺诺道:“陛下,就带一千,一千也行……”
“便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带,你若不行,我这便遣文焕去,免得我再操心!”不到最后决战,云梦山之兵,绝不能出,这是直插心脏的好刀,自然要留到最后,至于此行派黄飞虎前去,也是张帝辛另有算计,日后大商免不得四面狼烟,便只有闻仲一人,如何忙得过来,锻炼黄飞虎,乃是为了日后大计。
黄飞虎一听换人,自然不肯应允,如此大战,岂能让姜文焕捡了便宜,这便点头:“谨遵陛下旨意。”
“恩,你且去吧,切记小心。”张帝辛说道,黄飞虎刚要转身,却又忽得想起一事,“飞虎,苏护一失,便将满门抄斩,便是一人,也不能放过!”
“是!”黄飞虎回道,军人只管听令,不问缘由,这便大踏步而去,张帝辛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妲己此时,还未被狐妖附体,或许妲己还是一少不更事的女子,或许不能将商朝灭亡的罪责,推究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防患于未然,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算没有狐妖之惑,但凭苏护造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