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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西裤口袋摸出了烟,坐下床边,神情萧索的眯眸点了一根,夹着烟吸食的时候脸朝着窗户,那双深邃的眼睛显得颇为寂寞。
    袅袅的青烟,徐徐从他口鼻中溢出来,他又望着窗外沉吟了片刻,才转脸看向深深。
    深深已经在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但眼睛明显期待着他的坦白。
    “你们家,和我们家,有点恩怨。”
    说到此处,四爷回避了深深纯澈的眼睛,转了头,甚至低头清了清嗓子。
    可是这一幕在深深眼中,完全是个逃避她的举动。
    她脊椎挺的笔直,两手盖在腿上,纹丝不动的盯着抽烟的男人,语气也是那般平静:“什么恩怨?”
    指端的烟燃烧出一条袅袅上升的白线,隐匿了他不愿意正视她的眼睛,只见他弹掉烟灰,就用夹烟的手摸了摸鼻子。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明天你回趟家吧,让爸亲口跟你说。”
    他撂出这句话,人就站起来,凑到窗前,夹烟的手将打开的那扇窗户重新关上,而后他又把烟按掉了。
    深深点点头,表示理解:“你为难,那就不要说了,我从谁的口中知道都一样。”
    四爷没转身看她,弯腰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按掉烟蒂后,就站那一动不动,目视着窗外。
    气氛很消沉。
    深深又在床边坐了1、2分钟,发现四爷是真的不太愿意面对她,于是她站起身,两手扶着腰,挺了挺脊椎,说道:“四爷,我这个月例假还没有来。”
    闻声,窗边那个男人才侧转身,看向她。
    深深于是点点头:“过两天了。”
    四爷便走到她身边,俯低头,右手按在她肩膀上,说道:“再等两天,如果还是没来,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好。”深深挑了挑眉,有一丝释然:“那行吧,四爷您休息吧,我也回房了,明天还有辩——”
    “这几次,不都做了避孕措施么?”
    深深顿了顿,才眼睛一弯,笑起来:“你忘啦,那次在楼下沙发上?”
    她手往地下指了指,意在说明,楼下客厅的那张沙发。
    那天也下雨,从楚燕西家回来后,四爷就缠着她在沙发上做了一次,中途老太太还打电话来,问他们什么时候回老宅。
    那天确实没避孕。
    四爷记得这事,但还是免不了挂着担忧的神色:“如果没怀孕,你这例假又推迟,真让人不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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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心疼她,她便笑道:“例假不准时很奇怪吗?很多女孩都会这样的,不用担心的。”
    于是他没再多说,点点头,想到明天是周一,深深学校组织辩论赛,才一扫之前阴霾的心情,抬手捏了捏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笑道:“瞧瞧,四爷都给忘了,你明儿个还有辩论赛,好好辩,拿了奖,四爷送你礼物。”
    “谢谢四爷,我和我的团队会努力的。”
    她一缩脖子,扬起了笑脸。
    午夜,四爷接到温佩玲电话。
    原本他就是1点后才入睡的,还没多久,温佩玲打他电话,说他爸送去了医院,情况很不好,让四爷现在过去。
    四爷又立刻下床,只用2分钟,洗了把脸,换上一件套头衫,一条休闲裤,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房间,去深深房间。
    进了她屋,看她睡的很熟,四爷片刻都没耽误,直接走到床头边,打开那盏台灯。
    眼前突然一片雪亮,刺的深深睁不开眼睛,她开始动弹,并且开始起身。
    四爷的大手一把将她按回被窝,语气非常凝重严肃:“听着,爸进医院了,四爷去一趟医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白天你安心去学校,辩论赛结束后如果四爷没给你电话,你让你黄叔叔送你回公馆,明白么?”
    眼前男人有着黑压压的高大身影,被他冰凉大手按住的颈子险些都要呼吸不过来,深深抓住他按在自己咽喉部的手指,才得以问出话来:“爷爷入院了?”
    “好了。”面前高大的黑影直接打断她说话,揉了揉她的头,替她掖好被头:“继续睡,蒙头睡,什么都别理,懂么?”
    “我知道了,四爷你开车小心。”
    那男人好生欣慰,又好生心疼,巨大的黑影在墙上拉出变了形的恐怖画面,但却动情无比。
    他发自内心的俯低身,去吻她。
    而她更加的配合,在他俯低身时她就掀开被头,将下巴颏抬起来。
    与他唇印唇的亲过之后,她攥住他的手再次提醒:“开车一定要小心,再急,都要注意安全。”
    “四爷明白的,你也不要担心,好好睡觉,明天好好比赛。”
    他几乎没办法离开她了,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亲情是一方面,待她长大后,两人无法自控的男女之情是一方面,这两方面让他们两被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男人沙沙的脚步以极快的速度下了楼后,深深便从床上麻溜的跨下来,她不敢打开吊灯,怕四爷看见,于是她静悄悄的站在窗边。
    2分钟后,四爷的车从地库开出来,沿着花园,径直往大铁门开去。
    深深捏着纱帘一角,竟有种说不出的紧张,她总感觉,是要出事了。
    第二日是周一。
    已到六月份,临近期末考,学校的课业紧张起来,上午四节课下课后,学生们全部留在阶梯教室等待辅导员到来。
    深深低头看了看手机,并没有四爷发给她的短信。
    老宅那边,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没多久,辅导员来了教室,讲了一下下午3点钟开始的辩论大赛。
    也就耽误10分钟左右,接下来的时间,学生们自由活动,下午3点再到指定阶梯教室集合。
    中午,深深和杜倩去食堂吃饭,本来她胃口就不怎么好,青菜里面吃到虫子更是反胃,搁下调羹,就一点儿食欲都没有了。
    她靠着椅背,又翻了翻手机,没见到四爷发短信来,于是她准备打个电话过去。
    对面杜倩看她突然站起来,以为她要走,就问她:“你不吃了?”
    “不啊,我去打个电话,等下回来。”
224 突然盘住她的脖子,又勒住她的腰() 
她把书袋留在餐椅上,就拿着手机,走出了食堂。
    午后1点左右,学校里来来往往的学生,三三两两打了饭,外带着回寝室吃。
    深深沿着食堂围墙走到了背阳的地方,见没人,才拨出了四爷的电话。
    电话连通后,她等了一会儿,耳畔一直是“嘟嘟”的声音,于是她低头踢了踢石子。
    这通电话没人接佐。
    深深拿着手机,就在附近两米远内来回走了好几遍,过了2分钟,她又拨了一遍。
    那端人传来她所熟悉的低沉嗓音渤。
    深深急忙开口:“没事吧?”
    那端背景中听见有人讲话,然后这声音越来越模糊,后来就听得非常安静,想来是四爷走到了无人的地方。
    然后他才轻轻“嗯”了一声,还问道:“吃饭了么?”
    “菜里吃出了虫,先出来透透气,等下再回去买份炒饭吃。”
    平时他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她叙,今天看得出没这时间,也没这心情,只顾交代她要好好吃饭,傍晚跟黄毅回公馆那边。
    “好的,我知道了。”
    她什么都没问,听了四爷的话,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就各自挂了。
    听他声音还算正常,应该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于是她把手机揣外套口袋里,沿着墙根绕了半圈,走到餐厅正前方,去了斜对面的小商店。
    杜倩还在餐厅等她。
    她回去时,递给杜倩一根烤肠,杜倩接过后正准备跟她说话,深深指了指炒饭窗口:“我先去买饭,你等我一下。”
    等她端着一盘牛肉炒饭回来后,杜倩把她手机放在深深面前:“敏娜昨晚给我发短信了。”
    深深一愣,垂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不知道敏娜给杜倩发短信,都没有给她发短信,她心里会不会不舒服。
    杜倩观察着深深的表情,叹了口气:“我问她了你们怎么了,她说你们没怎么,还是好朋友。”
    深深咬了一口烤肠,只笑笑,也没说话。
    刚才看了杜倩的手机,她和敏娜的短信有很多条,深深只看到最后一条,是敏娜回给杜倩的,上面说后天她就去美国了。
    下午3点,辩论赛在教学大楼一楼阶梯教室举行,辩题已经公布过,只剩下现场抓阄确认对手方。
    深深上场前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得特别紧张,她大一也参加过辩论赛,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杜倩坐在她旁边,一直握着她的手,安抚她,可她还是静不下来,觉得心七上八下的。
    等到她们系上场,深深特意回头看了看阶梯教室,尤其往后门那地方瞅了瞅,但没看见熟悉的身影。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一丢丢期盼的,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还是希望四爷能来看她辩论。
    所以没看见四爷,心里又有一丢丢失落。
    上场后,她坐在正方第三辩位置上,做了几组深呼吸后,才将紧张的情绪释放了一些,继而很快就投入到辩论当中。
    大二这场校辩论赛,深深这个4人团队拿了第二名。
    傍晚,大批的女学生离校,深深与杜倩夹在人群中,看起来很不起眼,两女孩手里拿着零食,一边吃一边聊,一边朝校外走。
    学校有一条林荫道,直接通向学校大门,路两旁栽种着个头很雄伟的大树,走到一棵大树树根下时,深深的脸被阴影笼罩了起来。
    看她停下脚步,杜倩也停下脚步:“怎么啦?”
    校外停着好几辆车,车外站着好几个男人,全是黑装打扮,就算她认不得这些人,但也不可能不认得毛长柔。
    深深的手垂在裤边,下意识的捏住了掌心。
    杜倩吃着话梅,转头朝校外打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