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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们实在错误估计了杜云夕在门主心中的地位。在这几天内,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联络门主,所得到的却是冷漠的闭门羹。直到隐门的人传递给她一句话,说因为他们对门主夫人不敬,门主对他们观感很不好。
凤倾城思考了好几日,最后再次准备了更厚的一份礼物,再次登上杜家的门。
她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遮掩住她眼底翻滚的不平: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面前的少女贪财、冷漠、骄纵……偏偏门主却对她偏听偏信,待她如珠如宝。
凤倾城的声音十分谦卑,“上回我们因为对明郡主并不了解,所以态度不好,我在这里向您道歉。”
云夕只是抿了口茶水,继续听她还能说什么。
“我知道门主对我们有所误解,不愿见我们。”凤倾城顿了顿,说道:“我们几人写了封信给门主,想说的话都在里面,希望明郡主能看在我们一片忠心耿耿的份上,将这信交给门主。”
云夕点点头,接过这散发着淡淡梅花香的信件,语气平静,“我会交给云深的。”然后继续喝茶。
凤倾城见她收下了信件,不觉松了口气,“今日除夕,我们也不好叨扰郡主您太久。”
凤倾城达成自己的目的后,很快就离开了。
云夕看了看她这次送来的礼物,直接拿起最上头的一个放在盒子。打开盒子,里面就放着一块镜子。不同于铜镜的模糊,这镜子将人照得十分清晰。
云夕挑了挑眉——这是玻璃镜?
不,不对,如果是前世惯常使用的玻璃镜,应该连脸上微小的毛孔都能清清楚楚看到。这种光泽和亮度来看,应该是水银镜吧。
云夕顿时没了兴趣,水银可是有毒的东西,傻了她才会用这个镜子。照久了,身体肯定会出问题。
银丹跃跃欲试地想伸手去摸这镜子,语气满是赞叹,“怎么能够照得那么清楚呢!”
云夕连忙拍掉她的手,正色道:“别碰,这水银有毒的。”
霜降俏脸立即拉了下来,“他们竟敢在礼物中下毒!”
云夕拉住她,中肯道:“能够让这镜子照得那么清楚,是因为上面镀了一层水银的缘故。我想他们并不知道这点,只是觉得这礼物稀奇,所以才送上来。”
她不认为凤倾城会傻到故意送有毒的镜子给她,被发现的话,她下场肯定会很惨。
云夕直接将盖子重新盖上,继续看其他的礼物。这水银镜,到时候还是还回去好了。
满满当当的匣子塞满了这箱子,红宝石两匣、蓝宝石一匣、紫水晶一匣、松石两匣珊瑚朝珠一盘、翡翠三盒、紫貂皮两件、象牙木梳两匣……每一样都价格不菲。最让云夕中意的便是好几幅书画——像是《云山图》、《高山流水图》、《寒江图》……这十多幅的书画都是名人所作,有市无价。
看来凤倾城这回还真是大出血了。
云夕收起这些东西,信件也一起收好,只等云深过来的时候,再给他看看。
等弄完这些事情后,下人已经送上了热水,云夕洗澡洗头,然后换上了一个多月前就做好的新年以上。今年杜家在京城过年,收到的帖子不少,从初一到十五,至少得赴五次,衣服也是人的脸面,云夕自然不能穿重复的出去,所以她和杜周氏等人,今年难得大手笔直接做了八套的新衣服。若不是因为去年赚了不少钱,只怕杜周氏都要心疼坏了。
等梳洗完后,她直接去了正厅。两个萝卜头立刻朝她扑了过来,一左一右,一人扯着她的一边袖子,奶声奶气道:“姐姐,红包。”
红包两个字说的那叫一个字正腔圆。
杜周氏嗔怪地看了两个男孩,对云夕道:“别理他们两个。”
云夕早就准备好给他们的红包了,一人给了一个荷包,里面放着一个金子。两孩子现在还分不出钱财的多寡,他们只是单纯看到有礼物就很欢喜,就算只给一个铜板打发也是没问题。
不过这两位好歹也是她的表弟,云夕自然不会那么随意。
不仅是他们,两个妹妹云夕也都准备好了礼物。
杜家现在的年夜饭,基本都是火锅,然后周围再准备好多道的菜肴,看是想吃火锅或是吃菜都可以。
外面继续飘起了雪花,屋外很冷,屋内却十分暖和,这种温暖的氛围,配合上饱腹的感觉,形成了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氛围。
杜磊和杜睿早就阖上眼,头一点一点的。好歹也得守到丑时才是。她干脆让两孩子睡在榻上,低声同云瑶和朵朵说些什么。内容无非也就是两个女孩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也好方便她来年探寻合适的亲事。李于氏对这个话题同样充满兴趣,两人不由越说越起劲。云瑶则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云夕十分同情两个妹妹,不时投注怜爱的眼神。
等到了丑时,杜周氏便将她们各自赶回屋内休息去了,毕竟明天她们还得出发去戴家拜访一趟。
云夕回到自己的房间,在正堂的时候,她还有些困意,结果走了一路,被风一吹,瞌睡虫就被吹跑了,她索性看起书来。托那夜光珠的福,整个房间比点了蜡烛和油灯还要亮。
云夕自己睡不着,也不会让银丹她们强撑着,直接打发她们去休息。
等翻了半本书,总算困了。云夕放下手中的散文集,正要将窗子关上,下一秒,她的动作顿住了。
云深一身月白色的长袍,伫立在院子中央,雪花落在他发上,身上那种冷情感更甚,遗世独立。
察觉到他的视线,他唇角勾了勾,步履闲适,偏偏眨眼就到了云夕面前。
云夕皱眉,“进来吧。”
云深同样不走门,直接从窗子进来。
云夕抬头擦掉他肩膀上的雪花,问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云深的声音低了几分,“新年不是应该同亲人相聚的吗?”于他来说,他承认的亲人,是云夕、小舅舅和皇伯父……云家的那些人根本就不算。
云夕忍不住想伸手摸他的头发,而她也的确这样做了,云深反握她的手——他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照理来说,手应该是凉的才对,可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用内力弄暖,所以云夕握着的时候,只感觉到温暖。
云夕抿了抿唇,云深总在这些小事上体现出他细心周到的一面,拥有这项待遇的人屈指可数,而她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想起了下午拜访的凤倾城,抽回手,“对了,他们下午又来找我了。这回送的礼物还挺多的。”
然后找出那封信递给云深。
云深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意,明显信件上所说的内容让他很不愉快。
这信件不算长,云深看完以后,陷入了思索之中,脸色阴晴不定。
云夕也不打扰她,干脆拿先前看了一半的书,继续翻着。
不知过了多久,云深清冷的嗓音响起,“云夕,你想当皇后吗?”
第四十章 不要脸,送陪嫁丫鬟()
这话还没在她脑子中过一遍,她便条件反射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不想!”
语气毫不迟疑,不假思索。
当皇后有什么好的?看似尊贵,却得同诸多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还得贤惠大方,不能吃醋,憋都会将人憋屈死。一举一动都被全天下人放大,生活没有自由。
云深笑了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漆黑的眸子中盛满了亿万星辰,“你不想当皇后,我也不想当皇帝,正好。”
云夕反问道;“那如果我想当呢?”这人说的好像他愿意就可以当一样,这份自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云深风格啊。
云深略一沉吟,叹气道:“倘若真如此,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抢了那皇位便是。”
云夕望进他含着笑意的眼睛,“别告诉我,你是楚息元的私生子。”
云深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
他将手中的信递给云夕,“你看看上面的内容吧。”神情有几分的意兴阑珊。
云夕接过信封,认认真真地看了下来。这信应该是凤倾城写的,字迹颇为清秀,比她要好不少。上面的内容……还挺惊世骇俗的。
孟芷芸……居然不是孟家的女儿,而是北魏那位昭王的女儿。昭。曰明也,代表着光明美好。这位昭王所受的宠爱,从封号就可以看出。昭王,准确来说,是现在的北魏天子宇文卓的皇伯父宇文锦,那位才华横溢,却被陷害谋反,最后被废的太子。
在他死后,北魏皇帝后悔万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当时涉及到太子谋反之事的,基本都被诛九族。
传闻中宇文锦死前,太子妃便已怀有身孕,却因为受到惊吓的缘故,所以肚子中的孩子刚生下便已夭折。那传说中夭折的孩子便是孟芷芸。孟芷芸出生时,宇文卓尚未被平反,太子妃生怕连累到女儿,这才将她送了出去。
北魏的历史上,也并非没有女王登基的例子。以当时北魏皇帝对昭王的愧疚,保不齐还真会让孙女登基。
信件上还说了这么一件事,那时候陷害昭王的,正是后来登基的北魏天子宇文恪,宇文恪正是现任皇帝宇文卓的父亲。
简而言之,就是宇文卓的父亲,陷害了云深的外公,导致他被废。
云夕觉得这凤倾城也想太当然了吧,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宇文恪来位不正,人家也当了好多年的皇帝,他的儿子也继承了皇位。宇文卓其人虽然心思阴沉,但是对北魏老百姓而言,也担得起明君的评价。她凭什么想当然认为,只有云深恢复身份,振臂一呼,周围人就会欢欢喜喜地拥护他当皇帝。
云夕想想,顿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我记得,你告诉我,隐门最初是大楚皇室的暗势力。按道理来说,他们所支持的不是大楚吗?”
“最初是这样没错。可是你大概忘了,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