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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当面如此热烈地告白,云瑶的耳朵都红了。
她伸手拍了拍纪为止的肩膀,有些扭捏说道:“谢谢。”
“啊?”被打断赞美的纪为止一脸茫然,“你谢我干嘛?”
云瑶不愧是小说写多了,随口之间,一个理由就丢了出来,“谢谢你让我少花了五百两啊。原本我昨天是想买那紫毫笔的,结果你先买了。我后来想想,花五百两银子买一根笔,我到时候肯定会后悔的。”
“……哦。不客气。”
……
纪子晴顺顺利利地拿回了那只紫毫笔,她没好气地将笔给了傻瓜弟弟。
转头对云夕道:“我过去的时候,不忘将她欺世盗名的做法宣传了一遍,他们兄妹两应该在京城住不下去了,很快就要搬走。”敢用这种法子欺骗她弟弟,试图嫁到纪家,就别管她不客气。
事实上,纪子晴觉得自己没有将这两兄妹告上公堂已经够善良了。亏得两个都是念过书的人,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云夕点点头,她丝毫不同情这对兄妹,他们自己选择作死的。
纪为止拿回那笔后,一转眼就给了云瑶。
云瑶很是无语,“你给我做什么?”
纪为止道:“这笔我拿回去也没用,你不是原本就想要这紫毫笔吗?”
以云瑶的性子,她还真没法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就算纪为止不在乎这东西也是如此。她随手便是一个理由,给了纪为止一个白眼,“别人不要的才给我,当我捡破烂的吗?”
然后直接甩袖走人,脾气还挺大的。
纪为止仍然是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云瑶哪里来的火气。
纪子晴倒是很能理解云瑶的作法,说道:“搁我身上,我也要生气,别人不要的东西才给我,这把我当什么了?那笔你就放家里吧,想到被那女的摸过,我都觉得晦气。”
纪子晴不知道的是,云瑶根本不计较这些,她纯粹只是觉得平白收人贵重礼物不好。
等糊弄完纪为止后,云瑶就开开心心地回去继续写她的小说。她想着趁最近时间有灵感的时候,多写一点,不然等三月姐姐成亲,她估计就没时间了。
她倒是没将这紫毫笔放心上,倒是纪为止回家后,又从自己的库房中找出了一方端砚,送给云瑶,说是当做赔礼。
他的理由十分正当,云瑶也不好说自己先前根本没生气,只能收了下来,转头对云夕道:“为止这人还真是实心眼。”
难怪这么好骗!
云夕笑了笑,“他不过是因为信任你,所以才相信你。在外人面前,他也没那么好糊弄的。”傅婉仪先前能够骗到他,也是辛辛苦苦的算计。
云夕甚至隐隐觉得,傅婉仪背后应该是有人提点他们才是,不然他们兄妹两哪里会想到这一招。所以在傅家兄妹搬家后,云夕依旧寻人盯着他们,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苗头。
只是让她惊讶的是,背后的人,却是邓长明。
邓长明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他现在的身份也就是商人,可是却敢算计起了纪将军最宠爱的孙子。两人也勉强算是相交一场,云夕觉得他这样走邪路不太好,索性下了帖子给他。她也懒得弄那些虚礼,开门见山道:“那傅婉仪是你安排的?”
邓长明似乎对于她找他过来的目的心知肚明,脸色依旧平静,“是,也不是。”
这话说的云夕眉头紧紧皱起,“说人话。”这是在同她说禅语不成。
邓长明道:“我只是看他似乎在探寻练霓裳的身份,继续找下去的话,会找到云瑶头上,干脆祸水东引。”
“事实上,我所做的不多,只不过是让人在傅呈耳边含糊说上几句,傅呈便上了心,直接和妹妹挖坑给纪为止跳。”
邓长明言语之间,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以纪家的势力,肯定会将这事调查清楚,纪为止终究是吃不了亏的。而纪为止经过这次的挫折,想来便会消停下来。”
他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将自己的算计铺陈在云夕面前,态度坦然。
云夕沉默了。真要说邓长明不对吧,他本身也没有真的做什么,最多也就是挑拨几句,若是傅家兄妹没抱着攀龙附凤的想法,也不会乖乖按照邓长明的剧本走。
更何况,邓长明的原意也是帮云瑶守住她的身份,即使过程中有诸多的算计,结果终究是好的。
云夕眼神复杂地看着邓长明,几年不见,邓长明的性子还是这样,依旧是习惯性将所有人的想法算计在内,只注重最后结果,不注重过程。这样的性子,也是由于他那特殊的经历养成的。在他父亲去世后,他若是不多长一个心眼,在邓家那种吃人的地方,早被生吞活剥了。
云夕无法苛求他太多,最后只能说道:“算计终究只是旁门左道,你若是习惯了走弯路来获取利益,日后很难扭回来。”
邓长明道:“只要心正,无所谓方法。”
他的观点倒是同那句“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夕道:“嗯,我会记得将你这番话告诉云瑶的。”真当她没有杀手锏哦。若是看不出邓长明对云瑶的想法,就白费了云夕的情商。她可没见过邓长明对谁这般上心,还会注意到所谓身份的保密上。
不对!云夕很快就发现自己想法走入了误区。
纪为止就算是发现了云瑶的身份,以他的性子,只要稍加吩咐,嘴巴一定会把得严严实实的,半点话风都不透,云瑶撑死就多了一个知道她身份的人。
纪为止本来就十分崇拜练霓裳,若是知道云瑶就是练霓裳,肯定关注力都在云瑶身上,云瑶本身就是活泼可爱讨人喜欢的姑娘,喜欢上她也是正常——纪为止现在对云瑶就挺好的。
这邓长明分明是在消灭情敌好吗?他灭情敌也就算了,还直接扯大旗,一副为了云瑶好的样子。这脸皮厚的程度,都可以和她家云深相媲美了。而且若不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关注云瑶,邓长明哪里会知道云瑶就是练霓裳。
只是……
云夕看了邓长明一眼,邓长明这性格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地方。
好的是,他若是对你上心,那定是帮你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不受半点的委屈。不好的是,若是他哪天对你弃若敝屣,你被算计死了,还对他感恩戴德的。
她家云瑶就是个傻白甜,哪里斗得过这个从上到下都是心眼的人。
云夕想到后面,不由失笑,觉得自己脑子进水了。这两人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就想那么久远的事情。云瑶的人生,终究是要由她自己做主的。
她看着依旧气定神闲的邓长明,心中也跟着不爽了起来。
她眼睛微微眯起,说道:“你觉得云瑶要是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情,她会是什么想法?”
邓长明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云夕顿时大为畅快。
邓长明走之前,还留下了一份礼物。
他不忘说道:“这东西是海外一个国家刚刚产出来的,即使是在他们国家,也只有王孙贵族才买得到。我因缘巧合之下,拿到了几个。这份薄礼,送给郡主,也算是我邓长明给郡主和云世子的新婚贺礼。”
云夕玩味道:“这算不算是所谓的封口费?”
等云夕打开礼物后,不觉大吃一惊,里面竟是一个钟的样子,同她所见过的那种精细的钟手表当然不能比,可是在这个习惯根据日冕或是打更来判断时辰的时代,这大钟的出现可谓是十分惊世骇俗。
比起日冕,她当然更习惯这种方法。这份礼物送的还是很合云夕的口味的。
只是她转念一想,送钟,那不就是送终吗?邓长明这个缺心眼的!
……
云夕找了个机会,同云深说了邓长明的事情。
和云夕不同的是,云深对他的做法反而十分赞赏,言语之间颇有相见恨晚的味道,“有时候就得这样不要脸。”比如在追女孩子上。想他当年也是一路给诸多情敌挖坑,这才成功抱得美人归,因此在这一点上,云深和邓长明挺有共鸣的。
只是他当年可比邓长明辛苦多了,毕竟云夕可不是云瑶那样的傻白甜,一不小心被她发现端倪,很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夕白了他一眼,别逼她翻旧账啊。
云深咳嗽了一声,难得为邓长明说了好话,“我看他行事颇有分寸,恩怨分明。”
云夕冷笑道:“若不是看在这一点,我早就打过去了。”
她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邓长明,他的身份应该不只是商人吧?我看他那店铺的东西,包罗万象,就连一些没听过名字的小国家都有。”不仅如此,还有海外的国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能量。
端长公主扶持邓长明,难不成只是为了赚取这银子吗?端长公主可不缺这点钱。
云深赞赏地望了她一眼,“自然不是。那百味斋只是邓长明的商队明面上出行的借口罢了。”
云夕灵光一闪,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音,“难不成是为了走私武器?我发现那店铺中,北魏的东西最多。”
“北魏的武器,草原的骏马,南陵的药材粮草、庆国的矿场……”她将可能走私的东西一样样列举出来。
云深没想到云夕居然一瞬间就联想到了这点,大为惊讶。
云夕难得见他这表情,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意,眼睛弯了弯,像是狡黠的小狐狸,“若是我猜得没错,只怕邓长明幕后真正的扶持者不是端长公主,而是陛下。”
端长公主可谓人精一个,哪里会主动去接触这些东西。想来是天子不方便出面,这才让她站在人前。
也只有皇家的扶持,邓长明才能够顺顺利利地在每个国家站稳脚跟,找到进货渠道。
云深点头,“去年的寿宴,北魏推出的那突火枪,给陛下造成了一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