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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丢手绢、过家家()
王晓华一手拉着王贵安,一手拉着另一个男孩子,站到了已经成为雏形的圆圈里。郑存梁则拥着王晓华…梅,站在了王晓娟和王晓华…梅中间。
王晓华…梅很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脸红,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一番:胡思乱想什么呢?这个时期的孩子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根本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也未受到这些观念的影响,互相搭肩钩背到二、三年级。何况现在刚刚上学,他们的接触,不带任何感**彩。
笔者想:如果把他们的举动拍摄下来,传到现如今的网上,不知会引起多少人指责“少不正经!”“早恋!”
王晓华…梅啊王晓华…梅,你几世为人,把思想搞复杂了,戴上有色眼镜看起小孩子来了!
王晓华…梅自责的工夫,人圈已经围好了,基本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有十大几个,围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你们谁带着手绢?”郑存梁说。
王晓娟:“我带着哩。”
“我也带着哩!”吴素巧说。
郑存梁:“你们两个人划拳,谁赢了谁丢手绢。”
王晓娟与吴素巧石头、剪子、布了一番,结果王晓娟赢了,她第一个丢手绢。
把手绢丢给谁很随意,完全由丢手绢的人选择。而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大多都有爱表现的心理儿,谁也愿意当丢手绢的,成为这一轮儿的主角。所以,大多数都是丢给自己要好的小伙伴儿。
这一圈孩子当中,王晓娟、王秀棉和吴素巧,三个人互为好朋友。这样一来,王晓娟把手绢丢给王秀棉,王秀棉丢给吴素巧,吴素巧又丢给王晓娟。好几圈儿都是在她们三个之间替换。
男孩子没有一个被放手绢的,不干了。说:“合着光让我们给你们仨当拉拉队了!这样不行,必须女的丢给男的,男的丢给女的,差花开。”
意见很快被采纳。于是,持手绢的吴素巧把手绢丢在了郑存梁背后,郑存梁丢给了王晓华…梅,王晓华…梅丢给了另一个男孩儿,另一个男孩儿丢给了另一个女孩儿,另一个女孩儿丢给了再另一个男孩儿,再另一个男孩儿丢给了王晓华…梅
以后都是如此,每有四圈儿,必定有王晓华…梅丢一次。让王晓华…梅感动的是,王贵安竟然也把手绢丢在了她的背后。
这一回女孩子不干了,说男孩子们都向着傻子傻梅,傻梅一个人占了女生这边的一半儿。
男孩子们“嘿嘿”乐,理直气壮地说:“一半儿也是大家丢给她的,谁也没有丢给她第二次。”
王晓娟:“没第二次也不行,你们准是吃了她给白头发老太太要的糖果,偏向着她!”
一个男孩儿说:“我们乐意。又只丢了一次,不像你们来回丢。”
“乐意也不行。”
于是,双方吵了起来,最终结果是停止这个游戏,再玩儿过家家。因为过家家分拨明确,捣不了鬼。
过家家男孩子们也都愿意与王晓华…梅一拨。王晓华…梅身边围着好几个小男孩儿。有的还拉住王晓华…梅的手,表示“占”下了。
王晓华…梅一看,全都是那天中午给“白头发老奶奶”磕头要糖果的小毛头,不由心里好笑:糖果的作用大无边啊!
郑存梁推开众人,拉着王晓华…梅的手,对别的男孩子说:“第一拨我和傻梅,你们赶紧找自己的媳妇去,分不过来了,我再把傻梅让给你们。”
其实根本就没有分不过来这一说,因为女孩子明显比男孩子多。他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安抚人心。
分好了新郎新娘以后,新郎们又互相划拳,用“石头、剪子、布”,决定出谁先谁后。结果是郑存梁获得了第一。
之后是分场地,准备物品。
在场院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大碌碡,作为“娘家”;东北角上一个大麦秸垛,作为“婆家”。
娶媳妇婆家是重头戏,洞房得布置,物品也都在这里准备。于是,男孩儿女孩儿都围在麦秸垛周围忙活起来。
几个男孩儿一同用手扒麦秸垛,把长长的麦秸从垛里抽出来。你一把,我一把,不大一会儿,就扒出一个能容两个人的麦秸洞,收拾平整一些,这就是“洞房”了。
还要准备一些香烛鞭炮,不过是芦苇、树枝之类的东西,也像京剧舞台上的艺术虚拟,只是点到为止。花轿则是两根刚从附近大田里折来的青高粱秸秆。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娶媳妇开始了。男孩子仍然留在麦秸垛这里,女孩子都去碌碡那边。
麦秸垛这边,几个小男孩儿举着手里的树枝,嘴里“劈里啪啦——劈里啪啦——”地放着“鞭炮”;两个大些的男孩儿把两根高粱秸秆拿起来,前后一人拿一头,郑存梁钻进去,站在两根秸秆中间,随着人们往前走。这就是新郎坐着“花轿”去娶媳妇。
“花轿”到了娘家以后,新郎官要向新娘郑重其事地鞠一个躬,然后抱着新娘上花轿。当然抱是象征性的,是郑存梁揽着王晓华…梅的腰,一同钻进花轿里的。然后俩人一前一后,随着花轿往回走。
鞭炮依然“噼里啪啦”地响着,甚至还有不成调儿的唢呐声,“呜哇”“呜哇”地像黄鼬拉鸡。
到了婆家以后,一番“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新郎新娘便双双躺在麦秸洞里。洞很窄,两个人几乎身子挨着身子。
在两人的头顶处插了两段一尺来长的芦苇,这便是蜡烛了。
到了说“悄悄话”的时候了,男孩子女孩子都围在洞口“听房”。
郑存梁凑近王晓华…梅的耳朵,小声说:“你都做了我的媳妇了,往后有了带纸儿的糖果,给我留着行吗?”
傻精吃一个!
王晓华…梅心里腹排着,嘴上却大大方方地应道:“行!”
郑存梁:“你要是给到我十张糖纸儿,比王贵强多了,长大了我娶你做真媳妇。”
王晓华…梅心中暗笑:你才多大一点儿,就想着真媳妇!想起前世曾暗恋过他,这世又是他第一个挺身为自己打抱不平,便点点头,小声说:“我等着你!”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三章 半夜拨门声()
正在两个人“喁喁私语”的时候,洞房里忽然闯进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叫狗蛋儿的七、八岁男孩儿爬了进来,拽着王晓华…梅的衣服笑着说:“做我的媳妇,你是我的媳妇喽!”
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洞外面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妈儿”的一声哭了,边哭边说:“你要傻梅当媳妇,我怎么办?谁娶我呀?”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有的往外拽狗蛋儿,有的哄小女孩儿。都骂狗蛋儿“忘恩负义”,放着自己的媳妇不娶,抢别人的新娘。
纠纷在嘻嘻哈哈和噼里啪啦的打闹中调节停当,紧接着又进行下一对。
直到各队的开饭钟响起,孩子们才摘着头上的麦秸、草叶,拍着身上的尘土,“呱嗒”“呱嗒”向村里跑去。
一上午,王晓华…梅几乎没说几句话,除了一开始的傻笑外,再没表现出傻样儿来。虽然都是撂下的游戏,又是成年人心性,却玩儿的很开心。
这证明孩子们已经接收了她,除了王晓华和王秀春,尽管还都喊她傻梅。
回到队部,王晓华却被奶奶王张氏当着一队的社员骂了个狗血淋头。
原来,为了勤工俭学,学校给二年级以上的学生都规定了拔草任务,星期天必须完成。
王贵强读五年级,王晓玲读三年级,两个人都必须去拔草。王张氏便把看孩子指望在了王晓华身上。
王晓华也知道这个,但九岁的孩子有几个不贪玩儿的,能躲则躲。吃了早饭后家也没回,就拉着王晓华…梅、王秀春等,跑到场院里去了。
长期穿土布袋的婴儿都有个天性:一天内,哪个时间段抱着他(她)玩儿了,第二天必定在那个时间段闹着要起。
由于王晓华…梅参与的缘故,最近几天,王晓叶每天上午都要穿上小裤子,由王晓华…梅带着她学走路,而且又正在兴头上,巴巴地盼着王晓华…梅的到来。
今天王晓华…梅之所以没去,除去愿意与小孩子们打成一片以外,主要是不知道大年纪学生还有拔草任务,认为大姐王晓玲必定在家看孩子,所以玩儿的十分踏实。
王晓叶却不干了,有多大劲儿使多大劲儿,又蹬又踹地大哭。一条胡同里都能听见,一上午把嗓子都哭哑了。
这一回,王张氏再也不说哭是唱了,急得“嗷嗷”滴!把王晓华和王晓华…梅骂了千遍万遍。到了食堂里当着众人的面不敢骂王晓华…梅,把气全出在王晓华身上了。
王晓华挨骂挨惯了,也不生真气,冲着王晓华…梅挤挤眼儿,小声说:“让她骂去,就是玩儿。下星期咱还一块儿玩儿!”
王晓华…梅想起前世的王晓叶正在受癌症折磨,这世里又让她受了一上午的委屈,不由心里酸酸的,后悔没带上王晓叶一块儿去场院。
“下星期咱带着小妹妹一块儿玩儿!”王晓华…梅郁郁地说。
队里的新会计是从五队调过来的,姓牛名瑞喜,四十来岁。由于妻子身体不是很好,孩子又小,晚上都回家休息。
新来的看门人是个老鳏夫,姓吴名凤来,六十来岁,本队社员。
吴风来爱喝酒,而且喝的很有特色:把一两酒的酒钱往柜台上一放,用手一指柜台上的酒篓,卖货的便知道他这是要打酒。
当卖货的用酒提把一两白酒盛到一个小碗儿里以后,他也不佐菜,端起来“吱儿”一口,一两酒全喝进嘴里,然后扭头就走。
后来,卖货的知道了他的脾性,只要他一进门,立马就掀酒篓给他打酒。他也照例“吱儿”一口喝完,然后走人。
整个过程用不了一分钟,有时甚至买卖双方一句话也不过。因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