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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话的功夫,小包子又挣脱了襁褓,这回要喂阿爹吃手手。
黎锦这一点上没惯着小包子,带着他洗了手,然后强/制哄他睡觉。
当晚黎锦也没欺负秦慕文,只是抱着他一起入眠。
秦慕文晚上喝了杯水,早起想要如厕,却发现自己小腹前横陈一条胳膊。
他默默的拿着自己的胳膊与黎锦的做对比,早些年两人分明身量差不多的,但如今黎锦已经逐渐长成真正的男人。
而他自己,则因为是哥儿的缘故,不怎么长毛发,身体也只能维持这少年般的体型。
这种差距,在两人做的时候秦慕文能体会的更加明显。那就是黎锦能轻易的把他抱起来,抬起他的腿进入的时候,他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秦慕文把脑海中的画面撇开,想把黎锦的胳膊抬起来,却发现怎么都抬不动。
直到脑袋顶传来黎锦的轻笑声,他才意识到,原来黎锦早醒来了。
“阿锦。”
“好了,不逗你了,去吧。”
说着,黎锦起来开始穿衣服,今日是他第一次去书院,可千万不能迟到了。
黎锦把自己收拾妥当,那边秦慕文也准备好了早饭。
鸡蛋饼裹着土豆丝,上面再抹上一层辣椒油,开胃又下饭。
这样的早饭秦慕文此前从来没做过。
他打量着黎锦的神色,说:“好吃吗?上次阿锦出门带回来了鸡蛋饼,我就照猫画虎的学着做一下。”
黎锦说:“比我上次买的好吃。”
这不是夸大,少年做饭的手艺绝对可以堪称上乘。
虽然都是简单的家常菜,但他就是能做的更加符合黎锦的胃口。
随后黎锦跟小包子说了句爹爹去书院了。
小包子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香一下:“嗲嗲。”
秦慕文笑着说这小崽子真是机灵。
紧接着机灵的小崽子也亲了一口阿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去书院上课,黎锦就入乡随俗的拎着竹篮,里面装了笔墨纸砚,还有一个煮好的鸡蛋。
秦慕文抱着小包子把他送到门口,黎锦说:“外面冷,回屋去吧。”
“好。”
家里的大门缓缓合上,黎锦才抬脚往外走。
没走几步,隔壁赵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略显清瘦的身影从里面出来,细腰不盈一握。
不用看他眉心的朱砂痣,也知道他就是哥儿。
黎锦知道,这是那赵姓人家,但他只认识这家的男人,哥儿的话,他一个外男,不便打招呼。
所以他脚步都没顿,直接往前走。
他人高腿长,不一会儿就走到了正街,完全没管后面的人。
去了书院后,黎锦才知道原来书院也分班的。
所有童生按照府试的名次逐一分班,甲等的学生共二十二人,叫做甲班。
乙等的学生共有一百余人,按照名次分成了三个班,分别是乙、丙、丁。
陈西然在丙班,与黎锦所在甲班的讲堂相距甚远,距离远也就算了,中间还隔了一座文庙。
用陈西然的话形容,那就是两人好像牛郎织女,得依靠鹊桥才能相会。
黎锦转身就走,陈西然说:“别介啊,我知道你跟你夫郎伉俪情深,行吧,我就当那头牛……”
黎锦说:“你只剩下半炷香的功夫了,要不然会算迟到,打手板子。”
陈西然撒腿就跑,书院的讲郎可比宋先生还要铁面无私,不仅说打就打,而且还毫不含糊。
作者有话要说: 【赵双:???为什么他不看我??我的腰这么细!】
【三更】抱歉qwq手速降低到500的我……半夜效率太低qwq
第79章 第 79 章()
黎锦在进入甲班的讲堂; 不出意外; 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邹秀杰年纪小,个子也不高,正坐在第一排无聊的磨墨; 眼尾余光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门外的光太强,他眯着眼睛看过去。
“黎锦哥!”
黎锦走过去; 邹秀杰又说,“你也来宁兴书院念书; 真是太好了!”
黎锦没时间叙旧; 眼看着讲郎就要进来。
他问:“你后面可有人; 我能坐这里吗?”
邹秀杰说:“没有人; 讲郎来了; 快点,他特别严格。”
宁兴书院的教谕都是举人出身,给秀才们上课;而讲郎则是秀才出身,但有丰富的教学经验,给童生们讲课。
黎锦坐下后; 讲郎也刚好踏入门槛。大家齐齐对讲郎行礼。
讲郎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身材瘦小; 看着面相就很严肃。果然; 他看到讲堂里的新面孔; 也没多管,直接开始点人开始背书。
但也知道照顾新来的学生,点了黎锦只让他随便背一段《圣谕广训》。
黎锦这也是第一回上学堂; 感觉有点新奇。
但他发现就算学生年龄不一,却也没一个浑水摸鱼的,大家都积极的背书,听讲郎讲课的时候也都埋头抄笔记。
讲郎不愧是宁兴书院的,他虽然只有秀才功名,却讲解的十分透彻。
甚至在很多时候会鼓励学生自己讨论,课堂气氛完全没有黎锦想象的那么古板。
最让黎锦惊讶的是,每个学生,不管是年逾半百的老童生,还是年纪小如邹秀杰,辩论起来谁都不饶了谁。
在这样的气氛下,黎锦也提出了自己的观念,“诸位且听我一言,在下黎锦,对此句的理解……”
他到底是医学生,喜欢用数据说话。
有理有据,最后与自己的结论遥相呼应。
讲郎听着,自己在矮几前一直书写。
等大家辩论的差不多,讲郎也搁下笔,留下今日的试四书文题目,学生拜过他后,他带着讲义直接出门。
邹秀杰转过身,看着黎锦,赞叹道:“黎锦哥,你这个辩论真的绝了。”
黎锦谦虚道:“超常发挥。这跟我想象的教育方式很不一样。”
邹秀杰说:“可不是么,这位讲郎就喜欢让大家辩论,他还在讲台上给每个人打分!”
黎锦真的惊讶:“讲郎能知道每个人的名字?”
“当然啊,每个人开口说第一句的时候,都会介绍自己,他就把你话中的主旨都记录下来,回去打分。”
黎锦沉默了,没想到当时讲郎一直在奋笔疾书,原来是在做记录。
邹秀杰说:“走走走,我们去吃素斋,下午基本上是自由活动,住宿的学生不能出书院门,只能在房间温习功课或者睡大觉。”
陈西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惊讶的大叫一声:“素斋?”
邹秀杰当着陈西然的面,更没好气,他说:“你捏捏我脸上的肉,这都是几天跟你吃肉的战绩。我父亲下月来看我,若是发现我胖了,还不得觉得我没用心读书,扣我的月钱?”
陈西然心有所愧,因为他发现自己也胖了。他即将面临和邹秀杰同样的烦恼。
于是陈西然决定委曲求全:“走走走,吃素斋。”
吃完后,黎锦邀请几人下次沐修去家里烘房,给冷清的家里带来一点人气儿。
两人自然一口答应,邹秀杰一脸的羡慕:“我本以为黎锦哥跟我们一起住宿,没想到他直接把夫郎带到了府城,人生赢家啊。”
陈西然关注点不在这里,他说:“邹秀杰,你为什么把阿锦叫哥,管我直接叫名字?”
邹秀杰一口咬死,不肯把陈西然叫哥,陈西然无奈道:“你难道要我跪着求你吗?”
邹秀杰:“行啊,那样我肯定叫。”
陈西然:“……”
黎锦没管这俩斗嘴的人,说:“今日我订的书柜案几都该到了,我先回去,明日见。”
“人生赢家。”
“就是。”
黎锦往回走,完全不知道此刻赵双在自己家里,跟秦慕文笑作一团。
“阿文,你绝对嫁了个好男人,我今早本想试探他一下,结果他看都我不看我一眼,直接大跨步的走了!”
秦慕文轻笑:“双双,你下次可别这么做了,要不然他真的避你如蛇蝎。”
秦慕文一点都不傻,去年中秋前后那头牌的事情,李柱子的媳妇儿都告诉他了。
当时李柱子的媳妇儿还说:“那头牌本来要带着百两银子嫁给黎锦,有了这钱,黎锦就能直接在镇子上买房,买良田……但他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阿文,嫂子看你也是个乖孩子,好好跟着阿锦,他绝不会亏待你的。”
赵双还在拍桌,“他已经避我如蛇蝎了好不好!
你不知道我当时看着他几步就走了大老远的心情,我从来没见过走路就像跑一样的人。”
秦慕文说:“双双,我知道你想说男人都是三心二意的,但我真的信我夫君。
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试探他了,这对我也是一种伤害。”
赵双敛了笑意,道歉说:“好嘛,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以后我见到你家夫君就靠墙走。”
“你这人。”秦慕文佯装嗔怒。
两人就在院子坐着,听到大门响,赵双说:“我走了啊,明儿我再来找你玩。”
秦慕文说:“好。”
赵双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看也没看黎锦一眼,从他身边走过了。
秦慕文上前几步接过黎锦的篮子,说:“他就是赵双,这几日一直过来陪我聊天。”
黎锦脑海里还有刚刚那人穿的素白衣服,十七岁的年纪。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刚搬来的那几天,为了融合进来,经常会跟街坊邻居唠嗑,听他们说些碎嘴的话。
当时有人说某家有个哥儿,十岁就说亲了,男方跟哥儿是青梅竹马。长得可俊俏一个少年郎。
用街坊的话说就是:“因为少年郎俊俏,有个富商的闺女想嫁给他,派媒婆上门提亲了,结果那少年郎都不同意。”
街坊又说,“那少年郎坚持说自己有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