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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寻晓得这事不好细问,也不多问,只同二堂哥聊些别的事。
很快地,到了荣国公府,苏寻不敢耽搁苏瑢峥回去换衣服,同他道了别,就下了马车。
正好陆宝珠也下了车,便上前拉了她的手,一道入了荣国公府。
可才入了府,苏寻就觉得有些奇怪,明明听见三三两两的丫鬟窃窃私语,可她一走到跟前了,就听不见声音了。
不知为何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苏寻倒没先吱声,等回了院子,才偷偷让水梨去探探消息。
而待水梨打听了回来,附耳告诉时,苏寻的心里不由惊了一下。
原是祖父不知怎么晓得了二哥的事,竟想做主让二哥娶了荀九!
心惊之余,苏寻却是瞧了眼仍一无所知的陆宝珠,吩咐了两丫鬟好好看着,进屋换了身衣裳,就急匆匆地去了尚安堂。
祖父苏黎今年已七十有余了,近年来把爵位世袭后,更是什么事也不管,只顾着每日与祖母王氏相对,修身养性。只是这次却不知怎么积极,竟要做主定了二哥的婚事。
隐隐的,苏寻觉得这事极可能是与她有关的,毕竟在府里,二老的最疼的便是她了。
且不说记忆里原身重病不治时,两老的差点随了而去,就说她小时候大病初愈的一段日子,每日,祖母都会念经祈祷,样子憔悴不已,而祖父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却是以泪洗面,哭得毫无形象。是以,也不难猜出祖父的心思,便是想将荀九永久留在府内,好以防她再出什么不测。
尚安堂内,陶氏正与二老商量着苏珗源之事。
对于此事,陶氏虽一开始也是想着对荀九负责的,可人家压根不乐意,总不能也强迫了人家。
可这话进了苏黎的耳朵却全不当事,他觉得出了这样的事,作为荣国公府的男儿,就得负起相应的责任。且男女之事无非就是相处,只要让两人成亲了,好好相处,根本不存在问题。
苏寻到尚安堂的时候,就瞧见祖父同娘亲陶氏说着事,都有些吹胡子瞪眼了。
不用猜,准是因了二哥的事有分歧呢。
苏寻暗忖着,快步走了进去,这一走进去,自然先甜甜唤了声:“祖父,祖母。”又瞧了眼陶氏,软软叫了声“娘。”
苏黎见苏寻来了,自是不再大声说话,他宠溺地瞧了眼苏寻,只觉得到底是他的乖孙女,越长越好看,放眼整个京都城,能有谁比得上。苏黎招呼着她过来,把桌上的一碟子点心推了推,道:“沅沅来,都是今儿新做的点心。”
苏寻自然听话过去,不过却是走到了祖母王氏跟前,小身子紧挨着坐下,拿了块水晶茯苓饼,撒娇道:“沅沅还是离祖母近些,祖父今儿个瞧起来可凶了。”
王氏听了只笑笑没说什么话,摸了摸苏寻的小脑袋,可眼神却早睇了过去。原先她早就劝了苏黎别去掺和小辈的事,可这老头子一根倔筋上来了,非要管,如今,也该他遭孙女“嫌弃”。
苏黎哪里注意不到,又听见苏寻这样说,顿时神情一顿,要知道他最怕乖孙女不理自个,他想了想,端了汝窑天青釉茶杯喝了口茶,尽量温和道:“这事便这么定下了,没事,你就先下去吧。”
陶氏晓得苏黎是个老顽固,又念着他年纪大了,到底不好直言顶撞,她沉默了下,可也没有离开。
苏寻见状,轻咬了口茯苓饼,眨眨眼似好奇道:“祖父,这是在说什么事呢?沅沅也想知道。”
陶氏瞧了眼自家女儿,见那张俏脸天真无邪,微微蹙了眉,道:“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子要知道什么。”
苏黎却摆摆手,道:“这是好事,怎么不能让沅沅知道。”说着,他眼神柔和的望着苏寻,就要同她说说这事。
可话才出口,却有一小厮匆匆走来,一进门口就跪在了门前,声音略颤抖道:“禀主子,奴才方才去军营没找到苏珗源少爷。”他顿了下,又道:“听他们说,是今儿下午随着项家军去接西夏和谈使者了。”
这几日,从西夏传来消息,他们的和谈使者已经启程,目下虽尚未抵达边境,可这一路漫漫,尤其等入了境内,难保不生出什么变故,皇帝便下令命项将军去接西夏使者,以防万一。今儿项家军便得旨出发了,项麟没能去成国色院就是因为此事。
而这国家大事自是比儿女私情重要的多,苏黎听了,只能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心里怒骂:这小子倒机灵,逃得这么快!可嘴上也不好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下人下去。
陶氏见了,却忙宽慰道:“爹,这事也急不来,还是等源哥儿回来了再说。儿媳也叨扰二老这么长时间了,就先行离开了。”想了想,她又对苏寻道:“沅沅,你祖父祖母年纪大了,可不许待太久。”
苏寻哪里不晓得娘是想让她好生哄着二老,她自然乖乖点头道:“知道了。”便目送自家娘亲离开,可心里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心道:二哥呀,你这回倒是难得聪明!
咦……等等,莫不是……萧睿教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_→昨晚梦见自己一直在码字……嘤嘤嘤
第59章 忆往事(第二更)()
陪着说了会话,哄得两老的开开心心的,苏寻才离了尚安堂,可刚走出院子口,就瞧见自家娘亲候在那,俨然是在等她的。
陶氏见苏寻走到跟前了,只说了句“跟着”也不多言,就转了身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苏寻晓得娘亲准是找她有事,点头轻应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
待入了毓秀院子,苏寻就走到了陶氏身边,小手挽住了娘亲,小脑袋一歪,眨巴着大眼睛,撒娇道:“娘,到底是有什么事想和女儿说?”可正说着话,这眼一瞥,却是微愣了下。
却见院里不知何时站了个陌生女子,她年近四十,穿着朴素,面目英气,不过瞧起来倒有些憔悴,这会儿一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她,倒是有些慈眉善目。
是娘亲的好友?
正疑惑着,陶氏就拉着自个缓步走向了那女子,满脸微笑,道:“怎的不在屋里坐着歇息会。”又对着苏寻道:“沅沅,这是你阮姨,快叫声阮姨。”
听到娘亲这么说,苏寻自然乖乖叫了声,心里也有些知晓这女子是谁了。毕竟原先她可没少听娘亲提起过,年轻的时候她身边有一个叫阮惠的手帕交。
可,倒也不同于一般世家小姐们赏花吟诗的情谊,那个时候的两人是时常一道扮了男装出去玩耍的。而阮惠的性子比陶氏还要要强些,她不仅喜欢扮男装,这性格也活脱脱像透了男子,比如瞧见了喜欢的男人,就会主动追求,这一追不要紧,还追了几十年,追到塞北去了。
没错,阮惠喜欢的那个男人便是她二舅舅陶青柏。
可是,蹉跎了这么些岁月,陶青柏似完全没被打动,依旧没有迎娶阮惠。
听到这段时,苏寻曾感嘅:这世上果然有些事不管怎么去强求都强求不来。而她也佩服阮惠,竟然这么些年了也不曾放弃,真是个有耐心的。
只是——
目下竟然在这儿瞧见了这故事里的人,也不由疑惑,莫非阮惠终于肯放手了,所以从塞北回来了?
阮惠听见苏寻唤她,立即笑了下,笑声爽朗,她上前拉了苏寻的手,又仔细打量一番道:“真没想到沅沅都这么大了,瞧着倒挺像你年轻的时候。”顿了下,又打趣道:“不,比你年轻时更漂亮。”
苏寻听了,只乖巧的低了头,作不好意思状。
“只是个绣花枕头罢了。”陶氏轻轻摇了头,边说着,就带着人往屋里走。
进了屋,两人聊了会小时候的趣事,阮惠便似想起了什么,对着陶氏道:“那事可考虑好了?”
陶氏瞧了眼阮惠,眸色微闪,其实她今儿去荟芳阁置办胭脂水粉时也没想到竟会遇到从塞北回来的阮惠,不过倒也正好遇到了她,知晓了一些事,才下定了决心。
陶氏想着,微微点了头,道:“这事我已同老祖宗说了,她也同意了。”说着,她又瞧向正面露疑惑的苏寻,道:“沅沅,过几日你便随我去乡下庄子休养段时日,也正好避避暑。”
苏寻听了一愣,可旋即也懂娘亲为何要去庄子休养。
她晓得娘亲每逢下雨就腰疼的毛病,而目下,这京都的天气愈发闷热,时不时地会下雨,娘亲恐是受不住了才想到了这个法子。
至于带上她么,许是实在放心不下她吧。
念及此处,苏寻乖乖点了头道:“知道了。”不过这心里总觉得有些奇怪,可一时也说不出来。
说完了事,苏寻念着陆宝珠还在院子里,生怕她听到了流言蜚语,便说要回去了。陶氏见状也不留她,就让她回了玉芙院。
瞧着那瘦弱的身影远去,陶氏暗叹口气,轻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做娘也只能帮到这了。”说着,这眸子又不禁落在了阮惠身上,见她也正出神地瞧着小丫头离开,唇角微翘,瞧样子应是想起了往事。
瞧着她那般模样,陶氏却微微垂了眼眸,似想起了什么,面无表情,眸色漆黑。
……
入夜,乾清宫。
负责送饭菜的小太监满脸愁容地将红木食盒拎出来,就瞧见了着一身暗色常服的太后娘娘正立在宫门口,他赶紧“噗通”跪了下去,正要喊人,就听见太后低低道:“皇上还是一口没吃?”
说着,太后还吩咐身后的心腹宫婢掀开盖子瞧了瞧,待发现果然一点没动时,她垂了眼眸,只吩咐道:“记着拿回去的时候可得是动过的。”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小太监退下。
深吸一口气,太后便似没事人一般命人推开宫门。
寝宫内,在那张奏折早已堆积如山的黄梨木案几边,着一身明黄便服的嘉和帝正坐在那,他面色如常,除了不时咳嗽几声,瞧起来倒不像是生了重病。
嘉和帝正执了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