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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一惊,腾地一下从*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南宫暄,不满地嘟哝道,“喂,你在干嘛?”
南宫暄回过头去瞥了她一眼,依旧是安静地脱着身上的外衫,淡淡答道,“睡觉。你不睡吗?”
慕流云站起身来,裹了裹身上有些杂乱的外衣,往外走了几步直到离着他有几步的距离,“哦,我睡足了,你睡吧。”
说罢,朝外面有些戚戚然地看了眼正浓的月色,朝木椅上走去。
南宫暄看着他的背影,不禁觉得他的身材有些娇小,不似其他男人一般魁梧。他微微勾唇,将原本脱下的外衫重新穿上,走到慕流云旁边的木椅坐下。
“既然慕庄主没有睡意,那我们聊聊天怎么样?”静谧的夜里,南宫暄的嗓音多了几分沉静的柔和,像是一个个轻柔的拍子怕打在心扉。
“聊什么?”慕流云自觉和他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她说自己没睡意只是因为不想和他同睡一榻,实际上她还困得要死,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南宫暄想了一会,“就聊为什么我将你请到军营中,你的手下为什么会无动于衷。”
慕流云淡淡一笑,歪着头看他,他的眼睛即使是在夜里也亮得深邃。“王爷很不解?”
“既然王爷想知道,我不妨来告诉王爷为什么单凭你一人之力就可以把我从流云山庄掳来。”慕流云伸出一只手指来蘸了蘸茶水,在木桌上缓缓写出一个“计”字来,“王爷可曾听说过调虎离山之计?”
作者的话:今天更新晚了,抱歉。因为犯了拖延症,三千字从上午写到晚上。。。咕~~(╯﹏╰)b
第六章 南宫暄成了断袖()
慕流云看着南宫暄淡淡一笑,唇角溢出的声音悠然,“现在那沉和姑娘怕是已经下了山,回了南霖吧?”
南宫暄一愣,随即慵懒地一挑眉,“这倒不见得。”
这下轮到慕流云发愣了。
恰在这时,帐篷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即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传来,“你这臭男人,放开我!”
这声音慕流云听得出来,正是沉和的声音。
随即便见一身黑衣的留卿抓着挣扎不已的沉和走了进来,恶狠狠道,“暄,这小娘们打算下山溜走的时候,正巧被我截住了。终于是把她抓了回来,不容易啊!”
南宫暄不说话,只是转过头去淡淡地瞥了脸色有点泛白的慕流云。
慕流云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咬牙切齿地想,这南宫暄五年后腹黑歼诈的品性一点没变,竟是不曾想到,他在掳了自己来之后,又派了留卿在山下蹲着,就等着沉和自投罗网。
又是一阵吵闹的声音。然后便是灰头土脸的云九拿着一把剑冲了进来,看到坐在一侧的慕流云告状一般嘟囔道,“庄主,那个丫头偷跑了!”
慕流云看他后知后觉的样子不觉轻咳一声,示意他看向左侧。
云九看到满脸愤怒的沉和明显松了一口气,“哎呀,抓住了。”他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慕流云,嚷嚷道,“既然暄王已经抓到了沉和,那可以放庄主走了吧?”
慕流云点点头,声音里透着几分深得我心的欣慰,“这正是我想说的。”
“不行。”一句斩钉截铁的话飘来。
慕流云和云九一同转过头去恨恨地看向发声的来源——南宫暄。
南宫暄摆摆手让留卿带着沉和下去,然后才不缓不慢地启唇道,“今夜匆忙,让慕庄主同本王在一个营帐中歇息,怕是庄主怪罪招待不周,本王想要弥补一下。不如庄主再留几天,本王定会让人备好了营帐好好招待。”
就这样慕流云留了下来,反正回去流云山庄也是无事可做,且在这里待着看他想做什么事。
结果到了第二晚,慕流云也没看到南宫暄口中所说的“好好招待”,晚上依旧是和南宫暄共处一个营帐。慕流云愤恨不已地在营帐里转了几圈,强忍了愤怒吼道,“说好的另备营帐呢?”
坐在的南宫暄抬了抬眼皮,很自然地说道,“没多余的营帐了。”
“你说话不算话!”饶是慕流云性子经过五年的沉淀已经变得沉稳安静了许多,也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恶狠狠地指着南宫暄。
南宫暄抬眸,微眯了眼睛探究地看着他,“庄主好歹也是男人,怎么这么抗拒与本王共处一室?”
慕流云霎时瘪了嘴。好吧,此时她是男人。
第二天清早,就听到军中一阵喧哗,然后就是南霖的鹰王迈着傲气的步子走来的声音。
一身白衣的南宫暄负手站在帐篷外,眼色清冷不已。
他身侧站着慕流云,则显得萎靡不振,眼睛下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昨晚又是在桌前坐了*。。。
除了双方谁也看不惯谁剑拔弩张的气氛外,流程很简单,大抵就是把捆绑得像粽子一样的沉和扔出去,然后换了两座城池回来。
程序简单到无聊,慕流云不禁有些打瞌睡。
谁料鹰王换了沉和前脚刚走,慕流云就在昏昏欲睡的间隙看到一支冷箭直冲着自己飞了过来。
她觉得这箭应该是对准南宫暄的,结果射偏了。她觉得鹰王安排的这个弓箭手真真是不靠谱。
慕流云如今身上已经有了内力,躲开这一箭绰绰有余。
但是她瞥了眼一侧的南宫暄,他正有点出神,嘴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凝着一抹幸福的笑意,也许是想到了关如雪。
慕流云突然计上心头。
在箭飞来的那一刻,慕流云抓了一侧的南宫暄生生挡住了这一箭。
箭直直插在了南宫暄的左肩。
慕流云觉得那个鹰王是应该感激自己这一后期的矫正的,也着实觉得鹰王应该换掉这个技术不精的弓箭手,然后狠狠打他几十个打板子,谁让他有眼不识泰山差一点就伤了自己。
她眼睁睁地看着南宫暄在自己面前倒下,然后一堆人抬他进了营帐。
大家皆是手忙脚乱,进进出出,慕流云则闲着坐在一边嗑瓜子。
“王爷醒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那高兴劲就好像自己死了又活过来一样。
留卿看着慕流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紧紧地皱了眉头,“怎么说,这箭也是王爷替你挡的。”
慕流云冷哼一声,又不是他主动的。
“哎。。。你!”留卿恨不得把慕流云扔出去。
慕流云白白眼,不去搭理他。
夜晚又来临了。
一众殷勤的军医守在南宫暄*边,就像守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紧张。
慕流云则依旧在闲嗑瓜子——因为她没有命根子。
南宫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人又闭上了眼,耳边只有连绵不绝的嗑瓜子的声音。他皱了眉,有些虚弱道,“你们都退下吧!”
“那换药咋办?”
“让他来。”
众人将满怀期待的眼光投向一侧的慕流云,慕流云后知后觉地抬了眼,“嗯?”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慕流云手法简单粗暴地给南宫暄换药。
很疼,南宫暄倒抽一口气。
他睁开眼睛来,有些无奈地看向慕流云,“好歹本王也替你挡了一箭。。。”
那也是你欠我的!
慕流云冷嗤一声,继续手法粗暴地扒拉着他的左肩,然后赫然三个整整齐的伤口映在面前。
这三处箭伤。。。有两次是因为她。。。
她的手软了下来。
夜深了,慕流云趴在*榻前睡着了。
南宫暄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柔和地看向她那不怎么熟悉的面容,心想这三天来她好歹也能好好睡一觉了。
***
鹰王营帐处。
沉和不高兴地跪在中央,心有不甘。都是因为那个什么留卿,都是因为他!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践人!
鹰王看着沉和脸色差得很,忍不住出声安慰道,“你也别自责了,我们好歹也知道了南宫暄有了弱点。他竟然是个断袖。。。噗哈哈。。。”每每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竟然会为一个男人挡箭。。。噗哈哈。。。”
沉和嘴撇了撇,南宫暄是断袖?怎么可能?那风陌染算是什么?其实她多少也看得出来,南宫暄对于风陌染的死是悔恨不已的。
但是,今日,南宫暄确实是奋不顾身地替慕流云挡了一箭。
为什么?
难道是才相处了一天,素来就有断袖之癖的慕流云把南宫暄勾搭到手了?
沉和觉得一切太荒唐了。
抓住了南宫暄的弱点,鹰王马上就下了一个命令,去把慕流云抓过来。
哼哼,敢抓我的人,我也抓个你的人让你心疼试试!
慕流云并不知道这几天自己被两拨人盯着,一拨人是紧盯着她好好地向南宫暄“报恩”,一拨是紧盯着慕流云想要把她抓住回去复了鹰王的命令。
慕流云只是每天嗑瓜子,嗑得越来越多。因为躺在*上的南宫暄弱弱地说了一句,“本王也想吃。。。”
“凭什么?”
“因为本王替你挡了箭。”
慕流云悔恨不已地觉得当初那一箭自己就该躲开的。
瓜子嗑多了就特别特别得渴,慕流云猛灌了几杯水之后还是觉得口渴难耐。
她突然站起身腾腾地走了出去。
南宫暄察觉道,着急地问了一声,“干什么去?”他的嘴巴里因为塞了许多瓜子而说话不清。
“水没了,出去要水。”
谁知道,恰好这时军营里也没了水。
慕流云决定去不远处的流云河取点水。
留卿看着慕流云扬长而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凑到南宫暄的*榻前有点担忧地问道,“他不会就这么回流云山庄了吧?”
南宫暄闭着眼睛没说话,但是他的长长的睫毛却是着急地眨了一下。
慕流云没想到自己刚走到流云河就被套了麻袋——被逮了。
她到底松懈了。只是一心想着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