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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算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李红军每个月都会给她邮一封信,信里都会夹带着一张五元的人民币。
沈飞扬手里的钱就是这么被沈云芳攒下的。
于是沈云芳这个傻姑娘虽然心里不咋乐意,但是看在李红军给她邮那么多钱的份上,又怕得罪婆家那些人,只得把自己刚刚分到手的一百多斤大米给了大伯哥,让他拿回去孝敬未来婆婆了。
于是沈云芳这个傻姑娘虽然心里不咋乐意,但是又怕得罪婆家那些人,只得把自己刚刚分到手的一百多斤大米给了大伯哥,让他拿回去孝敬未来婆婆了。
然后是舅妈偷摸的来家里哭穷,拉着她的手说当初是如何如何帮着她娘俩了,暗示她不能忘恩负义。
这个傻妮子不知道是咋想的,为了有个好名声,居然就给那个舅妈拿了一百斤苞米。
所以最后她自己就剩下几十斤苞米了。
可能沈云芳这傻丫头还是有些指望才能这么干的,沈飞扬回忆了一下,这孩子不管是分粮前还是分粮后,都很少在自己家开火,差不多每天都厚着脸皮去村里的几个伯伯姑姑家,这家蹭一顿,那家混一顿的。
当然谁看她这样的也不带给她好脸色的,但是她为了省粮食,就愣是当没看到,还是见天的一到饭点就凑到人家饭桌上去。
这才是真的不咬人膈应人呢。
就这样的,还想要好名声,估计在盖家屯,她的名声都臭到家了。
沈飞扬就是想想都替沈云芳这丫头觉得羞愧,也替她的智商感到着急。这都是什么神一样的逻辑啊。
把自己赖以生存的粮食都白送给外人了,就为了图个好名声,然后就在自己家跟前祸祸。难道盖家屯的人都是死人吗,在这的名声就不是名声了吗。
沈飞扬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真是愁人啊,人家惹了祸拍拍屁股走人了,苦了她这个接班人还得在这受别人的白眼过日子啊。
不到十分钟,粥就煮好了,她赶忙把灶膛里的柴火都撤了出来,拿着家里唯二的两个二大碗,一个盛粥,一个放剥了皮的鸡蛋。
她又在灶台上翻了翻,没找到糖,只有一个绿色的酒瓶子里装了点酱色的液体,她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确定这瓶是酱油。还有就是旁边要倒不倒放着的小半袋的大粒盐。
家里咸菜大酱啥的到是有,只是都被藏到了地窖里,想到还要爬上爬下的,沈飞扬放弃了。她拿起酱油瓶子,小心的往鸡蛋上倒了点,然后用筷子把鸡蛋一点点夹碎,让每一个鸡蛋碎块都沾上点酱油。
然后她就这么一口粥,一口酱油鸡蛋的吃了起来,不大一会儿两碗半粥,两个鸡蛋就让她唏哩呼噜的都吃完了。
沈飞扬摸了摸肚子,感觉要是再有一碗她也能吃进去。哎,还是没吃饱啊。
她从小凳上起身,肚子里随着她的动作响起了水声,这是不是就是水饱啊。
没有在自哀自怨下去,沈飞扬手脚利索的把大锅和两个碗刷了,然后看了看天,也不知道是早上几点了。她还是决定先把自己家的几只鸡喂饱了,然后在出去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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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爷()
沈云芳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簸箕,仰头看着自己家后面的这座大山。
这应该是长白山脉的一处分支,当地人叫这座大山为帽盖山,因为从远处看这座山就像有个帽子扣在那一样,由此得名。
因为季节的关系,现在看来山已经不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了,很多树的叶子已经变黄脱落,在沈飞扬眼里是一样的美。
只有在旅游的时候才爬过山的沈飞扬对大山有着一定程度的向往,那种看到大山后心里开阔的那种感觉是无法表达的。
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沈飞扬这才想起那几只还饿的咕咕叫的老母鸡呢,赶紧的回身往前院走,顺便在地里种着的大白菜上批了最外面的几个叶子,回到前院后,在菜墩上当当当几下就剁碎,然后心疼的从面袋子里抓了把玉米面一起豁上,算是把鸡食弄好了。
沈云芳知道她这么弄鸡食让别人看到肯定骂她败家。人都吃不饱饭了,还给鸡吃细粮真是有病。这个时候玉米面也算细粮。
沈云芳也心疼,只是她一直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想让鸡下蛋,就得给鸡喂好了,她现在没有别的道,就指着这四只老母鸡了。
收拾了收拾自己,她推开院门走了出去,只要没死,她就得上工啊。
凭着记忆,沈云芳在土路上走了十多分钟,中间遇到了好几个村民,一个都没有跟她说话的,沈云芳不在意,原身以前就是一个非常没有存在感的人,为人胆怯,平时看到人也大多低头溜边走,从来不跟人主动打招呼,后来她娘死了后,她又那么招人膈应,村里人基本上都当没有她这个人了。
到是方便了现在的沈云芳了,不用和这些人大交到,少了很多的麻烦,也少了很多暴露的机会。
这一路上她看到的都是低矮破旧的泥土房,走到最前头才算是看到了村子里最气派的五间土坯房,这就是盖家屯的生产大队。
盖家屯是隶属于五星大队下的一个生产队,全屯子一共就六十六户人家,村民三百多人。有一个生产队长就是沈云芳的大伯沈业清,还有一个会计一个妇女队长。
盖家屯三面环山,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和五星大队的距离那就更远了。生活在这个山沟沟里,说好也好,说孬也孬。
好的是这里太偏远,一般领导啥的要开展革命工作都不到这来,所以那几年外面革命的狂风四处乱刮的时候,盖家屯里还是一样的干活过日子,等那阵风刮进屯子里的时候,已经由狂风变成了和煦的春风。沈业清组织大家学习了上面下达的精神后,村民门就该干啥干啥去了。所以说外面的纷纷扰扰对这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这里还是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孬的是这里太偏远,也就导致太穷,虽然都饿不死,但是家家手里都没几个钱,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走出过这个屯子。
盖家屯生产队也是普通农家院的样子,分前后院,前院比较大,平时生产队长给村里开个会、传达个什么精神的都在这露天开,后院也不小,分别有羊圈、猪圈、牛棚、马鹏,还有专门两个小屋是库房,一个存的是饲料,一个存的是农具。
沈云芳先去猪圈看了看,赶紧掩上了鼻子,里面有两头大肥猪,就是卫生不咋地,猪粪还没收拾呢,味道太大。旁边的牛棚也是,牛没了,估计都被拉着下地干活去了,但是里面的牛粪啥的都没清理。
不用想了,她的小羊们肯定也干净不了。她走到羊圈边,往里看了看,大羊小羊的加起来一共十五只。她想着还是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在打扫一下吧,然后熟门熟路的把羊圈的门给打开,那十五只羊就自动自觉的排着队往外走。
每天走一样的路,这些羊也不用人领着,走出羊圈之后,就一个跟一个的顺着小道往山上走。
沈云芳凭着记忆,在羊圈的旮旯抽出一个小鞭子来,这是她平常用来赶羊用的。
得,赶羊上山,她还得原路返回。
回去可不像她来的时候这么鸟不悄的了,这十多只羊一会儿咩一声,一会儿咩一声,声势还是很大的,看看,她还没出生产队的大院,生产队长,也就是她大伯就被咩咩出来了。
沈业清在大队屋里正和会计说着话呢,就听到羊叫声从后院转移到了前院,平常这种情况就是他的那个大侄女放羊去的时候才会出现。
想到福珍说那孩子病了,他示意李会计停一下,他推门走了出来。
“云芳啊,病好了吧?”沈业清仔细看了看自己侄女的脸色,确实有些蜡黄,看来这次是真的有病了。
也不怪沈业清对自己侄女这么不信任,主要是这孩子太懒,平时在家让他那三弟妹惯的不像样,啥都不会,这一年来就她自己了,她是逮着机会就耍赖不干活啊。
要是个普通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懒,他早就拿着公分给收拾老实了。但是现在偷懒的是他大侄女,就是不看在实在亲戚的份上,也得看她现在孤家寡人的份上稍微的抬抬手啊,自己要是真的扣了她的公分,她明年还不得见天的长在自己家啊。
哎,现在她就隔三差五的跑自己家去蹭饭去了,家里老婆子因为这事已经跟他叨叨好几次了,可是这种事让他怎么办,再咋说那也是他亲侄女啊,要是她有爹娘在,他说啥也不带管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这个当大伯的要是不伸手管管,不得让人家戳自己的脊梁骨啊。
再说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家那老婆子没少给云芳这孩子小话听,可是人家就当没听见,该来蹭饭还来,你说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就想着,云芳这孩子能好好干活,不说别的,能养活的起自己就行,等过两年岁数差不多了,就张罗着让她和李家二小子完婚,他这个当大伯的也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新穿来的沈云芳可不知道自己大伯心里的弯弯绕,看到有个人从屋里出来和自己说话,下意识的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大伯,所以略微有些紧张的说道:“嗯,我有些发烧,不过今天好了,不烧了,就是身上还有些虚。”
这也算是解释了一下为啥她昨天没上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章 家()
沈云芳家是个典型的东北农村屋子,一共就三间屋,一进屋就是堂屋,也是厨房,左右两面都有一个屋。
沈飞扬昨天就是住在东面的屋子里,里面除了一个大炕及两个红木箱子,再就是一张四角桌和两个腿不太齐整的凳子。
桌子上还有个煤油灯。是的,这个时候盖家屯还没有通电,家家晚上都靠着煤油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