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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太监不敢接茬,等李乾正的怒气消了,才道:“还有一件事,宫里前几日裁撤了不少殿下的人,干爹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礼部尚书不知在陛下面前说了些什么,不过干爹也说了,这事儿应当不打紧,或许只是陛下给殿下一个教训也不一定。”
“杨振?”李乾正冷哼一声,站起来道:“一个南蛮子,居然能位列中枢,比我这个宗室近亲还要显赫,这天下还是党项人的吗?”
慢慢地冷静下来,李乾正挥手道:“回去吧,来人,到库房里给他支点银子打赏,往后有什么大消息,才报过来,要谨慎。”
小太监喜滋滋地应了,随着主事出去。
李乾正呆呆地想了想,又叫来个人,吩咐道:“叫个人去鸿胪寺走一趟,沈傲这个人可以用一用。”
鸿胪寺这边,昨夜的喜庆气氛还没有过,不管如何,沈傲总算是给大家出了口恶气,不可一世的金军,竟是一下子被打了个落花流水。在各国心目中,不管怎么说,这大宋的地位自然也提升了几分。
沈傲请各国王子吃了顿酒,算是谢了他们的好意,另一方面也算是拉拢一下关系,毕竟他这鸿胪寺卿的位置还在,与公与私,在这个时候也要打下交道。
沈傲既然胜了,在大家心里,迎娶西夏公主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宋国与大理、吐蕃、契丹要嘛是宗主国,要嘛是盟友,如今再拉了个西夏进来,这反金的联盟瞬时便浩大了不少,这一切,自然和沈傲分不开关系,尤其是那耶律阴德,虽然这番没有娶回西夏公主,总算也是功德圆满,没有让完颜宗杰将西夏公主娶了去,因而少不得多喝了几杯。
这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早,诏令便出来了,沈傲被人叫醒来,喝了一口醒酒茶,听着一个博士的回报,脸上的表情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只是道:“西夏人出尔反尔,真不怕别人笑话?”
博士道:“要不要拉上大家一起去闹一下?”
沈傲冷笑道:“这样闹有什么用?要闹就闹大的,闹得天翻地覆才行!”接着挥挥手道:“你下去吧,把消息告诉李清和教头们。”
一个人呆坐了一下,昨夜的酒早就醒了,他知道李乾顺不愿意把公主嫁去大宋,可是万万料不到这老狐狸翻脸比翻书还快,居然寻了个已有妻室的借口,而且说得还像是自己上当受骗一样。
不过拒绝也在沈傲的预料之中,李乾顺有后手,不代表沈傲没有。
沈傲撇撇嘴,好整以暇地自言自语道:“好,那咱们就慢慢玩,你不仁我不义。”
这时候有人过来说西夏宫里来了个车队,来送赏赐的。沈傲站起来,随那人出去,路上正撞到气呼呼的李清,李清想必也得到了消息,给了沈傲一个眼神,沈傲只向他点了个头,意思是叫他忍耐。
在李清看来,这一次对阵,是他和他的弟兄们浴血挣来的,李乾顺说反尔便反尔,实在是气不过。见沈傲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压住火气,跟随沈傲一道到了鸿胪寺门口,看见门口果然有夏宫的太监和武士在这里等着,拱卫着一辆车子,为首的太监过来禀见,道:“蓬莱郡王好,杂家奉大夏皇帝诏命,送来赏赐若干,请蓬莱郡王不吝赐教。”
沈傲含笑道:“是赏赐还是陪嫁之物?”
这太监脸色一变,道:“自然是赏赐。”
沈傲冷笑道:“这么说你们西夏是不打算遵守诺言了?”
太监正色道:“蓬莱郡王没有听到诏令吗?诏令里说得明明白白,请蓬莱郡王海涵。”
沈傲身后的李清冷哼道:“若不是陪嫁之物,就把东西拿回去,我们不稀罕!”
沈傲连忙道:“且慢,东西不要白不要,李清,你太冲动了,客套一下可以,怎么能当真把东西挡回去,哪有人和财帛过不去的。”
李清哑然,道:“王王爷”
沈傲摆摆手道:“西夏人出尔反尔,本王大受其害,这点赔偿,也是应当的。”说罢围着大车转了一圈,掀开毡布,往里头看了看,不动声色地道:“这么多好东西,只是不知道这满满一大车的话,市值几何?”
那太监哪里分得清这个,可是说少了,面子上也不好看,有损西夏国的威严,自然是往高里报,咳嗽一声道:“西夏皇帝的赏赐之物,自然是不菲,王爷难道真以为我西夏比不得大宋富庶?这车东西,至少至少也价值白银二十万两。”
沈傲是老江湖,收受的礼物数不胜数,大致瞄一眼就知道绝不会超过十万贯,这太监倒是厉害,一口气把市值翻了一番。
沈傲笑嘻嘻地道:“这么多?西夏国主当真大方得很,不过这么多东西,本王到时候回国时携带不便,不如这样,折现吧,回去告诉你们西夏国主,车子带回去,拿二十万贯钱引来就行,事先说明,本王不收西夏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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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2章 提刀上马()
这太监不由地呆了一下。
折现?这算哪门子的事?开口还是二十万两银子,又该怎么回宫里交差?
这太监心里大是懊恼,悔不该放出大话。
沈傲不依不饶地道:“怎么?大夏国物产丰盛,府库丰盈,不会连折现都不肯吧?拿不出也就算了,我大宋什么不多,就是银钱多,贵国国小,这么小的数目对你们来说已是天文数字了,本王也不为难你。”
这太监哪里能做主,只说了句郡王少待,杂家去请旨,便匆匆去了。
暖阁里,李乾顺听了回报,一开始,还以为是那沈傲拒收赏赐,毕竟也是李乾顺出尔反尔,表面上理由足够,心里总是有几分愧疚。这时听说要折现,手上还端着一杯茶盏,刚刚吹了下茶沫,被这惊人的话弄得手打了个哆嗦,茶盏砰地落地,淌出来的茶水将地毯都浸透了。
外头几个内侍立即进来,李乾顺挥挥手,屏退他们,才看向前来回报的太监,道:“为什么是二十万贯?”
这太监面如土色地磕头告饶,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畏畏缩缩地道:“奴才该死,不该说这些的。”
李乾顺晒然一笑道:“他肯接赏赐便好,你也是维护我们西夏,功过相抵吧,去府库里支二十万贯银子出来,去向商家兑换宋国的钱引,再送到鸿胪寺,他既然伸手要了,朕没有不给的道理。”
那太监前脚刚走,便有人匆匆进了鸿胪寺,沈傲在偏厅见了他,喝了口茶,淡淡笑道:“越王好端端的,给我递这个消息做什么?再者说,诏令都已经出来了,你们这消息送的也未免太迟了。”
来人呵呵一笑,道:“越王叫我来,还是想问一问,郡王如今落了一场空,可有什么打算吗?”
沈傲笑吟吟地看着来人道:“怎么?越王希望本王有什么打算?”
来人呆了一下,随即道:“淼淼公主也是越王的侄女,叔侄之亲,关心一下她的婚事也没有错。”
沈傲摇头道:“就怕越王关心的是自己吧。”说罢,冷笑一声,直接揭穿了来人的来意,道:“公主若是嫁到了金国,金国必然借道西夏攻契丹、大宋,借道的同时,还将触手深入龙兴府,到时候越王这个储君还能安稳吗?内有公主、驸马,外有强援,一步不慎,越王只怕想做普通百姓也不可得。”
这句话直接揭示了厉害,把问题摆了出来,沈傲也懒得和他虚耗。
来人讪讪一笑:“郡王倒也是个明白人。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小人也就开门见山了,越王愿助郡王一臂之力,取代完颜宗杰,做这西夏驸马。”
沈傲端着茶盏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不知越王想怎么出力?”
来人道:“王爷何不如联络各国王子,造成声势,直言我大夏皇上出尔反尔,闹上一场,越王在背后,一定给予方便。我大夏皇上也是有为之君,又喜爱你们宋国的国学,你们宋人不是有一句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就拿这个做文章,只要闹得够大,皇上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了。”
沈傲脸色淡然,却是抿嘴不说话。
来人皱起眉,道:“郡王似乎并不热心?”
沈傲晒然一笑,不客气地道:“你家越王与贵国国主是同胞兄弟,居然连贵国国主的心意都不明白;单凭这个,就能令他回心转意吗?”
来人脸色一变,问道:“郡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傲站起来:“没什么意思,越王若是想帮忙,倒也简单,这件事,本王会用自己的方式处理!”
傍晚的时候,夏宫的钱引送了过来,二十万贯,一文不少,都是百贯的大钞,这龙兴府多的是大商贾,但凡生意做得大的,哪一家不和大宋贸易?这些人家中,大多存留了大宋的钱引,以备不时之需,甚至大商贾之间的交易,也大多用钱引完成。毕竟西夏的交子虽然携带也方便,可是贬值太快,除了西夏,其他各国都用不上,唯有这大宋的钱引哪里都可以流通,有的地方纵然是官方禁止,私下里却都不能绝尽。
一沓沓钱引就摆在沈傲身前的几案上,李清和一百多名校尉在这堂中济济一堂,其余的人不能入城,只能在郊外安营等待这边的消息。
烛火冉冉,将所有人的面目照的昏黄,校尉们收腹挺腰,都没有说话,一双双眼眸看向沈傲,只见沈傲冷笑着用指节在一沓钱引上敲了敲。然后慢悠悠地道:“我们不远千里,从汴京到了这里,穿过了川河,穿过了沙漠边缘,过了边镇,过了不知多少座山,多少条河,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鸦雀无声
沈傲语调高昂了一分:“是钦命办差,是为了我大宋不致与金国人直面相对,是为了边镇上不至堆砌起累累的白骨,流淌一条条血河,为了这么大的干系,本王来了,你们也来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