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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按住了腰间的御剑,道:“尚方宝剑在此,殿下也不让吗?”
李邦彦道:“太子殿下是天潢贵胄,尚方宝剑又如何?”
沈傲绷着脸,冷笑道:“不能如何,不过陛下曾经说过,见此剑者,如朕亲临而已。”
赵桓脸色微微有些色变,不禁朝程江看了一眼,程江漫不经心的道:“平西王这是假传圣意了来欺负太子殿下了?”
沈傲毫不客气的口吻道:“你猜对了,就是欺负你的主子!”
程江从前吃过沈傲的亏,一看沈傲又露出凶相,知道眼下骑虎难下,只好拂袖冷哼道:“好一个平西王,明日本官定要参你!”
李邦彦附和道:“殿下明日听参吧。”
沈傲露出狰狞之色,道:“少在本王耳边鼓噪,快快让开,若是不让,可莫怪本王无礼了。”
“一”沈傲报出了一个数字,手已经搭在了尚方宝剑的剑柄上。
赵桓的脸色骤变,不禁道:“你你放肆”
“二”
沈傲冰冷的声音从口中出来,这时候也空气都紧张了。李邦彦毕竟是个圆滑透顶的人,心知这平西王做事一向不计后果,便朝赵桓道:“殿下,君子不立危墙,今日且避一避,看他张狂到几时。”
赵桓还拿不定主意,见李邦彦这么说,也打起了退堂鼓,平西王可是杀过皇子的,真要动起强来,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他咬牙切齿的道:“好,平西王,本宫谨记你今夜的教诲了!”拂袖回到马车,道:“走!”
马车轰隆隆的朝道路的侧边过去,王府的侍卫们一脸铁青,灰溜溜的打马跟上前,程江和李邦彦也各自上了轿子,尾随过去。
沈傲伫立在这空荡荡的街上,周正在旁苦笑道:“这个时节,和太子闹这么一出做什么,今夜这件事,只怕不会善了。”
沈傲毫不在意的撇撇嘴,笑道:“就是不能善了才好,今日月色不错,不如到王府来小酌几杯如何?”
石英无奈的点点头,道:“罢罢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沈傲不禁笑起来:“倒像是明日没有酒一样。”眼睛落向曾文:“曾大人的酒量一向好的很,敢不敢和本王拼一拼。”
曾文道:“就怕殿下吃不消!”
沈傲哈哈一笑,回到车上去,大家也各自回轿,沈傲的声音在皎洁的月色下传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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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1章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子夜的东宫,出奇的灯火通明,宫女内侍们这时都不敢睡,脚不沾地的掌灯、递水,太子妃那边也是坐卧不安的样子,幸赖太子的车驾总算回来,刚要出去相迎,才知道不止是太子回来,身为女眷,又不得不回到后苑去。
赵桓气呼呼的穿过中门,一路到了养德殿,一个内侍给递来了铜盆,请太子净手,赵桓双手一扬,将这铜盆打翻在地,盆里的水泼的到处都是。吓得这内侍脸色惨白的立即跪下,口里求饶。
随即追来的东宫主事陈瑞扯着嗓子道:“你先下去,太子有事要和两位大人商量。”
内侍如蒙大赦,飞快去了。
程江和李邦彦二人也追了上来,二人脚步匆匆,神色也不太好,脚步还未停稳,就听赵桓怒气冲冲的道:“听到姓沈的怎么说吗?他居然敢拿剑威胁本宫,本宫是陛下嫡亲血脉,天潢贵胄,贵不可言,如今却要给一个外姓让道,哼人间何世,难道是要变天了?”
这程江和李邦彦都是面面相觑,太子的心情不是不是不了解,可是这时候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程江道:“沈傲骄横惯了,仗着宫中宠幸,实在是太放肆了一些。”
李邦彦道:“不能再姑息养奸了,不过平西王深得圣眷,又权势滔天,只怕便是太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赵桓冷笑道:“本宫会怕他?”
李邦彦淡淡笑道:“并不是说殿下怕他,只是眼下殿下还是潜龙,当务之急,还是以静待变要紧。”
程江却是若有所思,道:“不能再等了,这般等下去,天下只知有平西王,不知有东宫,陛下信任他,若是他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对陛下进谗,陛下偏听偏信,东宫能否保全都是未知之数。如今东宫与平西王已经撕破了面皮,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能指望他平西王大发善心,不从中作梗?东宫在一日,就不能与平西王共存,这个道理,李门下难道会不知道?”
李邦彦默然,程江的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脸皮既然已经撕破,他就不信沈傲不会怕,将来有一日,东宫继承大统,第一个要杀头的就是平西王。沈傲不是乡野樵夫,当然知道决不能让东宫继承大统的道理。
赵桓脸色又青又白,道:“可有办法吗?”
程江沉默了一下,道:“惊动天下,朝廷才会知道殿下的冤屈,不如”
赵桓抬起眸来,喉结滚动了几下,显得有些紧张,道:“就怕惹祸上身。”
程江正色道:“蔡京姑息,结果如何?难道殿下还想周旋下去?”
程江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今夜之事传遍天下,老夫再领个头,上疏弹劾,老夫不信,这天下之人会容忍一个平西王欺负到东宫头上,只要有人起头,必然能群起响应。更何况”他瞥了一眼李邦彦,淡淡道:“李门下以为呢?”
李邦彦心里叫苦,他们要拼命,可是自己的命现在还悬着呢。可是话说回来,他投诚于太子,若是不做出点样子来,也难以成为太子的心腹。李邦彦犹豫一下,正色道:“老夫奉陪到底,老夫身为首辅,岂能让程大人领这个头,这件事就让老夫做马前卒吧,门下省这边先上奏疏,程大人再来压阵。”
程江心里颇有点酸酸的,这件事办的好了,就是从龙大功,就算办不成,宫里只怕也不会怪罪,这样的好事李邦彦当然抢着做。他心里略有几分不爽,可是念及对方的身份,不得不点头道:“有李门下亲自出马,这事就好说了。”
赵桓见他们争先恐后,倒也激起了几分雄心,方才的话赵桓不是不明白,事到如今只能鱼死网破了。自己手里头一个首辅,一个吏部尚书,这都是王牌,只要这二人肯做个表率,能不能将死沈傲不知道,至少也要出了这口气才是。
他叫人拿了一盏茶来,整个人显得平静了许多,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平西王拿下郑家,你们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程江道:“请殿下示下。”
赵桓淡淡一笑,道:“就是因为造成了声势,当着全天下的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了郑家的罪状,父皇就是有心维护郑家,却也已经迟了。其实这平西王也是一样,不到满城风雨,不到罪证确凿的地步,是万万不能动手的。”
听赵桓这么一说,李邦彦不禁想起了什么,道:“门下省这边倒是接到一些消息,说是平西王府那边,近来招募了不少人,全都是精壮之士,数以千计,如今平西王将他们赡养在城郊,不知那沈傲做什么打算。”
程江眼眸放光,兴奋的道:“这件事老夫也有耳闻,确有其事,而且出面招募的人可知道是谁?”
赵桓不禁道:“程大人何必卖关子。”
程江道:“陈济!”
李邦彦不禁道:“原来是他,就是当年弹劾陛下和蔡京,被陛下罢了官的陈济?对了,陈济确实是平西王家的入幕之宾,这个人陛下一向不喜欢,就是在三个月前,还听陛下说起过。”
赵桓道:“陛下怎么说?”
李邦彦道:“此人以直取名,哗众取宠,外相忠厚,实则内藏奸诈。还说这时候想起来,心实恨之,若不是他如今做了平西王的老师,非要再问罪不可。”
赵桓点点头,陈济这个人实在是伤的父皇太深,父皇一向好大喜功,而且那时候正当壮年,对丰亨豫大如痴如醉,那陈济却上一道奏疏,把赵佶骂了个狗血淋头,想不到直到现在,父皇还耿耿于怀。
李邦彦阖着眼睛,道:“是陈济就好办,他奉平西王的命令招募这么多人,闲养在城郊做什么?”
赵桓默默的坐在椅上发呆,想了片刻,道:“难道所图甚大?”
“这也未必不是用来对付殿下的后着。”程江插了一句嘴。
赵桓徐徐点头,道:“这件事让人先去查一下。”随即向李邦彦道:“先查明白了,再动手不迟。”
李邦彦颌首点头道:“殿下放心,这事儿要查也容易,这么多人肯定会有蛛丝马迹。”
赵桓显得又累又饿,叫人拿了一些糕点来,让李邦彦、程江二人陪着食用,一面道:“趁着这个功夫,程大人,你也不要闲着,今夜之事,本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程江笑呵呵的道:“这个好说,叫几个人去咨议局鼓噪几下就是。”
用过了糕点,赵桓摇头叹息道:“本宫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受点委屈倒也罢了,可是今日被平西王这般折辱,这口气一定不能咽下去,是成是败,全凭二位大人了。”说罢要向李邦彦、程江行礼。李邦彦和程江吓了一跳,连忙拦住,程江道:“陛下不必丧气。”李邦彦则说:“殿下稍稍忍耐,总有拨云见日的一日。”
赵桓方才那句话实在是推心置腹到了极点,尤其是那一句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也有大逆不道的意味,可是肯当着二人说出来,就等于是完全将二人当做心腹看待了。李邦彦这时候反而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此事虽然让他冒出一身冷汗,却也让他因祸得福。
三人又寒暄了一阵,程江和李邦彦才告辞出去,赵桓亲自将他们送到宫门这边,